「英雄」與「懦夫」的汶川震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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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林浩、范美忠：「英雄」與「懦夫」的震後十年

龔菁琦 / 文

十年前的汶川地震，是一個人性檢驗常人的脆弱、冷漠，堅韌、溫情都在這個特定時空放大。

當時，9歲的林浩救起兩名同學，成為英雄，是悲苦中希望的投射；中學老師範美忠棄學生而逃，被斥為恥辱、貶為懦夫，成為眾人泄憤的出口——一個是被抬上殿堂的「小英雄」，一個是被打入地獄的「范跑跑」，地震帶來的標籤佔據著道德評判的兩極，印記看似蘊含著改變命運的力量。

比道德審判更複雜的是真實的人生。面對即將到來的地震十年，林浩和范美忠身邊記者如蜂——

地震後，林浩曾經三年內上過央視70多次，獲黨和國家領導人接見，有人還說要為林浩造個十數米高的雕像。可2018年地震十周年，正好趕上他高考，從2月到4月，他參加了中戲、北影、上戲等學校的藝考，結果並不理想。林浩和經紀人談論著十年「公益業績」。「當模範的成本太高了。」林浩的經紀人田萬良感嘆，「高到不是一個正常人，比當演員還要演技。」

相比之下，辭職在家的范美忠則兜售著莊子的「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並以此作為自己的信條。別人的謾罵、懷疑，在十年後，他早已輕描淡寫，地震似已離他很遠。「有人寫我是摩西，有人寫我是惡魔，有人說我是聖徒，也有人說我是神經玻」因為是千面之中的一面，范美忠並沒覺得沉重。「如果是一邊倒呢？」「那會是一種困擾，沒有聲音來平衡。」

十年對人的改變，複雜，微妙，難以道明。看似名利雙收者，有難言的苦惱，而毀名之下，則仍有一以貫之的自得。……更多內容請關注《Vista看天下》第417期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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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十年·重建

梁靜怡 龔菁琦／文

2008-2018，汶川地震十年了。當年受災的城鎮與村落發生了些什麼？本刊記者循著一路暢通的災後新建高速公路，走訪當年受災的村落與城鎮，一探究竟。

站在高處俯瞰金台村，會完全忘記刻板印象中村落房子的形狀。一棟棟極其有設計感的房子依山而建，房子呈不規則幾何型，牆的外體大部分呈紅色，再用白色拼接起來，最引人注目的則是房子的屋頂，呈階梯型的農場狀態。

這是香港大學的林君翰教授帶領團隊專為金台村打造的房屋。林君翰想改變人們對村莊的認識，在新的建築中注重生態和環保，有雨水循環系統，樓頂可搜集雨水，種花種菜，房子里有地方搜集沼氣，飼養生畜。

林君翰坦言：「房子不是最重要的，生活才是，我們想讓村民的生活變得更好。」

離開小村到了鎮子，則是另一番熱鬧景象。

五一假期期間，汶川地震的震中映秀鎮迎來無數遊客，映秀鎮中心道路堵了幾公里。沿路飯店的店員跑到路中間拚命招攬遊客，舉著醒目的牌子，上寫「吃飯，免費洗車」。去桃坪和去羌人谷的路上，無數小販戴著草帽，在路上吆喝賣水果。在通往汶川地震遺址的短短不過兩百米的路上，記者先後遇到不下二十個穿著民族特色服裝的導遊，看見路過的遊人便問「要不要請導遊」。

災後十年的重建，讓災難人類學學者張原開始反思：「重建也需要匠人精神，需要一步步地慢慢來，沉下心來把事情理清楚，一點一點推進，不然貿然重建可能引發另一層災難。」 ……更多內容請關注《Vista看天下》第417期封面故事

BUSINESS

財/經

「鑒黃、鑒暴、鑒俗」互聯網內容「守夜人」

陳光 / 文

快手成立8年，有7億用戶，審核成了頭等難題。

「今日頭條」宣布將審核團隊從6000人擴大到10000人，「快手」宣布將審核團隊從2000人擴大到5000人，月薪4000-9000元，都要求「共產黨員優先」。

90後的李軍是武漢青山區人。去年底，他厭倦了酒店管理工作，想嘗試信息技術行業。一次技術培訓課上，同事向他介紹了個聽上去挺有前景的工作。經歷五天的封閉培訓和考核，李軍簽了保密協議，成為快手的內容審核員。

「你們看不到的，我們都看了。」李軍說。從1月入職起，他和同事每天工作12小時，做一天休一天，一個月有4到5次通宵班。忙的時候，每人一天要審核150部視頻。正常的工作量是人均120部，視頻20秒到4分鐘不等，多以兩倍速度快進播放。一般，李軍每日會遇到40部正常視頻，30部「比較辣眼睛」但不涉及違法內容，25部屬於反人類的，15部涉黃，剩下10部血腥暴力。

高強度熬夜的時間也讓一般人扛不住。由於夜晚正是用戶上傳視頻的高峰期，快手相關負責人也告訴本刊，為高效整改，創始人宿華特地提出了「守夜人」的概念。

可即便是這樣，李軍剛入職三個月，還是親歷了一場凈化短視頻平台的「最強整頓」。

4月4日，國家廣播電視總局約談快手和今日頭條兩家網站的主要負責人，要求其全面清查庫存節目，立即下線低俗、暴力、色情等有害內容，並追究相關人責任。……更多內容請關注《Vista看天下》第417期財經

ENTERTAINMENT

娛/樂

漫威這十年：打造宇宙，打造觀眾

王一博 李莎 / 文

好萊塢影星小羅伯特·唐尼被主持人請到了舞台旁邊。和他一起站過去的還有漫威新電影《復仇者聯盟3：無限戰爭》的導演羅素兄弟，演員「洛基」湯姆·希德勒斯頓、「小蜘蛛」湯姆·霍蘭德和「綠巨人」馬可·魯法諾。隨後，陳奕迅、張傑、張靚穎等中國歌手站上舞台中央。現場一千位的漫威粉絲們不停地喊著「No」，表達不滿。

這是4月19日晚，漫威影業在上海迪士尼小鎮舉辦的「漫威電影十周年慶典」的一幕。很快，一張小羅伯特·唐尼面無表情、雙唇緊繃的照片在網路上傳播，引發爭議。有人吐槽活動主辦方支持「九頭蛇」（指漫威電影中的反派組織），有人在小羅伯特·唐尼的微博下不停道歉。還有粉絲髮出「中國配不上漫威」的言論。

現場粉絲大多已經在迪斯尼小鎮等了一夜。

有些資深粉絲甚至從不單獨去影院，一定要和其他人組團包場，因為看漫威電影必須尖叫；如果內地上映的時間晚，有些人會專程去澳門、香港提前觀影。「坑已經入了，出是出不來的，只有乖乖給漫威送錢的份了。」成都大三學生jocelyn說。在漫威Facebook官方賬號上，像jocelyn這樣的粉絲達到3000多萬。

5月11日，比北美晚近半月，《復仇者聯盟3：無限之戰》將在大陸上映。從2008年的《鋼鐵俠》開始，漫威電影已經十年了。十年中，他們製作了19部電影，全球累計票房超過140億美元，是史上最賺錢的電影系列。

漫威電影發展的十年里，也是中國電影飛速發展的時期。漫威電影對中國市場的重視程度也在不斷增加。從《鋼鐵俠3》開始，主創頻繁來到中國與粉絲互動。他們會開微博，來中國參加電影發布會，小羅伯特·唐尼甚至宣稱在家中穿漢服。……更多內容請關注《Vista看天下》第417期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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