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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為一隻野獸悲傷吧

我見過姑父掛在土牆上的獵槍。關於打獵,當小孩子的時候,還聽過、見過一些。有野豬,野雞,還有像羊一樣的野物。聽大人計劃著去哪裡下套,怎麼布置陷阱。打來的東西並不立刻拿來吃,剝了皮,掛在火爐上熏著,新鮮的肉滴油,掉在柴火上噼啪響,然後慢慢變黑邊干。等到冬天,取下來剁餡。也有外面的人聽聞後,專門到村子來買這些東西。

看米·普里什文《大自然的日曆》讓我又想起了這些。這是一本關於打獵和大自然的書。這裡的獵物更豐富,大到熊、狼,小到鳥、兔。獵人帶著獵槍和獵狗,在俄羅斯的森林、沼澤里輾轉,與飛禽走獸周旋。

這並不是浪漫,光訓練一隻優秀的獵狗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力;也沒有什麼人與動物的溫情可言,打獵就是打獵,不會說看到哪只兔子有多麼弱小,哪只狐狸懷了孕,哪只松鼠的眼睛有多麼無辜,就動了惻隱之心,扳機照樣扣動。還需要非常專業的知識,獵人得了解動物的習性,自然的規律,時刻提防兇險。

但如果這只是一本乾巴巴的講怎麼打獵的書,那也不會這麼吸引人了。在打獵的背後,是俄羅斯一年四季的自然。

我不是一個多麼熱愛大自然的人,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生活環境不乏原始美麗的自然風光,但直到現在,我仍喜歡住在大城市,喜歡商場、地鐵、高樓,喜歡獨門獨戶、多種多樣的外賣等這些大城市才有的東西。不知道是普里什文寫得好,還是真的風景好,總之,他筆下俄羅斯的春夏秋冬統統打動了我。

光與水的春天,寫天鵝飛來了,白樺淌樹汁了,青蛙蘇醒了,水蛾出來了,小草地返綠了,羊肚菌出現了……悶熱多雨的夏天,寫在灌木叢中馴狗,寫蛇,寫人跡難至的沼澤里,巨大的鳥從紅紅的夕陽上划過,以及那刻心生出的天地之悠悠。風風雨雨的秋天,寫凍僵的蜘蛛,「我」一槍結果了的打鼾的松雞,金色大森林裡渾圓的死湖。雪窖冰寒的冬天,寫獵狗與狐狸的搏鬥,測量積雪的深度。

還有人。他寫得樸素卻真心。他筆下的人物多樣,有伐木工、鞋匠、獵人,也有學者、會計、詩人。與這些人的交往,這些人與動物、自然的故事穿插其中,被娓娓道來。他不僅洞察自然,也洞察這些人物。

普里什文認為自己是在地球上旅行,這旅行就叫「一年四季」,他觀察、記述地球這顆行星運動的每一時刻,來闡述生活並不是平淡單調,靜止不動的。為什麼普里什文的文字這麼有魅力,用我同樣喜愛的帕烏斯托夫斯基的話來說就是:「普里什文的魅力,在與他有一雙慧眼。這雙慧眼,善於在每一隱微中洞悉有趣的東西,善於在周圍現象令人生厭的外表下,窺見其中深刻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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