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所說的三種怪獸，一個在荒野，一個在山中，還有雙頭水鬼

天下 05-07

《莊子》鯤

莊子是道家學說最重要的傳承者，也是道家思想的集大成者。雖然一生從未出仕，沒有在俗世做出什麼驚人的成績，但是他的思想猶如神龍一般逍遙瑰麗，神遊八荒。就像莎士比亞所說：「即便是把我囚禁在果殼之中，也自以為宇宙之王」。莊子絕對是一個智識上的王者，在後人記錄他生平言論的作品《莊子》這本書里，充滿了各種神奇的想像，驚為天人。

其中就有一段記述了上古時期的三種怪獸。《莊子·達生》有載，齊桓公田於澤，管仲作為他的司機。途中碰到了鬼，回到家之後，桓公就一病不起，好幾天都宅在家裡。有一個叫皇子的磚家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當時著名的學霸孫叔敖，他說：「鬼這種東西吧首先是在你心裡，如果被鬼嚇到了，肯定是心病。」

委蛇/延維 | 繪圖：孫曉琴

齊桓公就問了：「那到底有沒有鬼呢？」皇子說：「當然有，山中有夔，荒野有彷徨，水中有委蛇。」夔就是指夔牛，是傳說中的一足怪獸。相傳在黃帝與蚩尤的大戰中，在九天玄女的幫助下，黃帝曾得到過一隻夔牛，他命令手下將牛皮做成了一面戰鼓，一旦擂動聲聞五百里，士氣大振。

一足怪獸夔牛

《韓非子·外儲說左下》中記載，魯哀公曾經向孔子問起過這種怪物，孔子認為其實夔牛並非只有一隻腳，只不過是因為它很容易知足罷了。相比那些生性貪婪之輩，弱水三千隻願取一瓢飲，所以說它一足，不是一隻腳，而是一點點就夠了。

「夔非一足也，一而足也」。不過孔子這句話並不是為了闢謠，他通常都是借用段子來說自己想說的話，於無形中表達自己的觀點。

雙頭怪獸屏蓬

關於彷徨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怪獸，史料中的文字非常少，唯一對它做出說明出現在學者成玄英對《莊子》的註解之中：「彷徨其狀如蛇，兩頭，五彩。」這裡所說的彷徨就是一種雙頭五色蛇。之所以會叫彷徨大概就是因為它跟怪獸屏蓬一樣，兩隻頭總是意見相左，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又向西，往複不斷，踟躕不決。

《山海經》委蛇

委蛇是一種傳說中的巨蟒，大入車輪，紫色的身子，赤紅色的蛇頭，它非常害怕打雷，只要一聽到雷聲就會雙手抱頭做懵逼狀。「委蛇其大如轂，長如車轅，紫衣而朱冠。其為物也，惡聞雷聲，則捧其首而立。」

聞一多認為委蛇就是伏羲女媧交尾的形象

晉代郭璞認為委蛇就是山海經所說的委維，《山海經·大荒南經》曰：「赤水之東有蒼梧之野，舜和均叔就被埋葬在這裡。四周有各種怪獸凶禽，其中就有委維。」郭璞註：委維即委蛇。還有人認為延維也是委蛇的另一種叫法。《山海經·海內經》載：「有人叫苗民，有一種神，人首蛇身，長如車轅，左右都有頭，穿紫色的衣服，戴著紅色的冠子，名字叫做延維。聞一多認為這裡說到神獸延維就是伏羲和女媧交尾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