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呼吸-看《呼吸》有感
最近，迷上了張震。喜歡這個有著漂亮眼睛的男人。連續看了他的幾部電影。從《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春光乍泄》《美好的時光》《無問西東》到《呼吸》。
幾年前看這部電影，電影分類為愛情片，講述了為人妻母的女人在發現丈夫外遇後和一個死囚的禁忌之戀。可我分明沒有看到愛情的影子。愛情應該是純潔的、美好的。《呼吸》中愛情的影子，不過是一個孤獨迷茫的中年女人和一個悲觀絕望的死囚之間那互相救贖的感情，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為了報復而選擇了一個死囚為對象的自私殘忍的精神和肉體的渲泄。如此簡單明了，完全沒有愛情故事的美好和糾結，有的只是冰冷，殘酷和令人無法呼吸的悲傷。
金基德是我非常喜歡的導演之一。從《空房間》，《春夏秋冬》開始，金基德的每一部電影都在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成人寓言，幾乎每一個細節每一個人物都在隱喻著人生中的某些事情、情感以及深奧的哲學意義。
《呼吸》里的人物是簡單明了的素描肖像。人物簡潔明了，沒有水彩那般多彩的顏色，他們都患上了嚴重的失語症，他們無須用語言去表達感情，這不是一種嚴重的抑鬱症，而只是想儘力把悲傷在安靜的狀態下發泄，他們擁有常人無法擁有的勇氣。
片中的主要演員的台詞都很少，尤其是張震和姜仁亨，從始至終沒有一句台詞，卻讓故事如此的脈絡清晰。短短八十多分鐘的電影，將愛情、家庭、同性戀等等問題做了很深刻的詮釋。
故事中的女人，她必定是偏執的，這個女人，是劇中最為偏執與神秘的人物。如果硬要說《呼吸》里有愛情，那麼這愛情一定是那個囚犯展現出來的，我看到最後那依舊異常絕望，卻無聲無息痛苦冰冷的結局，我已經習慣了金基德這樣近乎於讓人窒息的結尾，依舊是不留餘地的悲傷。
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面對丈夫的外遇，沒有吵鬧爭執，而是選擇去關心一個數次自殺未遂的死囚。每次一首歌，每次一張照片，她告訴他自己因為溺水死過的經歷，告訴她自己和丈夫如何相遇相愛。而在這個過程中，死囚是把自己融入其中的，他感受她的故事，甚至扮演著她故事裡的角色，一次比一次投入，直到最後，他真的愛上了她。他每一次看女人的眼神，清澈而熾熱。
電影即將結尾時，三口之家平靜回家的畫面，表面上是多麼溫暖的團圓。可伴隨著死囚莫名其妙地被捲入一個偏執妻子的報復和洩慾、終於惹來過多的嫉妒和怨恨而早於死刑而亡，任是誰都看得出其中的殘忍吧。我不覺得她是一個善良的起點。那只是一個被失愛折磨到自私、任性、殘忍的女人。
在影片的結尾，我們唯一一次看到死囚哭了，那雙漂亮的眼睛，流下了絕望和平靜的眼淚。也許想到被自己殺死的妻兒，也許想到一直關心自己卻要殺死自己的女人，也許，已經心靜如水，只求一死。
最後一幕，男犯緊抱著死去的死囚平靜地躺著，也許，這真的是最好的結局了。
沒有了呼吸，生命和一切愛恨，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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