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生兒子扔掉親閨女，16年後女兒找來被我再拒門外，不久報應開始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清靈舞動 | 禁止轉載

「報應啊，報應啊，老天爺對我的懲罰來了……」紅霞嬸子不停的嘟囔著，而每個路過看到她的人無不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說起紅霞嬸子，當年可是一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大女人，解放後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這話放在紅霞身上就不對了，她是能頂一個天，家裡家外都是一把手，凡事都要她做主 ，說她強勢並不完全是因為她的性格好強 ，更多的是說她的心腸不似一般女人那麼軟，她的心腸夠硬。

改革開放後，農村人的思想雖然有了一些改變，但是重男輕女的思想仍然不能改變，不僅是男人，就是身為女人的紅霞也是這麼想，男孩才是能給自己養老送終的，女孩早晚是人家的人。所以紅霞嫂子投胎生了個女孩就讓這個幹啥都要比別人高一頭的女人很是鬧心了一陣。所以時隔兩年再次懷孕讓紅霞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這次懷孕紅霞感覺自己特別有勁，也不像頭胎那麼吐了，所以紅霞堅信這次肯定能生個兒子。

所以在這個孩子剛生下來，紅霞嫂子就滿懷希望的問：「這個是個帶把的不？」「恭喜紅霞嫂子又添了一位千金。」紅霞嫂子似乎聽出了產婆聲音中的揶揄口氣。「不對呀，這次肯定是個男孩的。」紅霞還喃喃的說了 一句，接著就堅定的說「扔掉，扔掉，就說生下來就死了，反正也是賠錢貨。」完全不看產婆手中的女嬰一眼，對其響亮的哭聲更是充耳不聞。

產婆無奈的抱著女嬰出來遞給老實巴交的根生，「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彷彿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根生顯然已經聽到了剛剛裡面的對話，臉上沒有一點的喜色，接過孩子的手也有幾分顫抖，外面風大，根生把孩子的臉遮了一下又抱進了屋裡。

「把這個賠錢貨抱進來幹啥，趕緊給我扔掉。」一進門就聽到紅霞尖銳的喊聲。

根生小聲的說：「再怎麼樣也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也不能說扔就扔了，再說現在村裡的大喇叭天天在喊男孩女孩都一樣，女孩也是傳後人……」

「別聽那村長鬍說八道了，感情他家有兒子了，就天天的來糊弄咱們了，快把這個賠錢貨扔了，明年我保證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根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紅霞打斷了。

根生看了眼懷裡的孩子，孩子的小嘴正吐著泡泡玩呢，眉眼間也有幾分紅霞的樣子，終究還是不捨得「算了，算了，女兒也是傳後人，可能是我劉根生命里就沒有兒子」說著就把孩子輕輕放在了紅霞旁邊。

「劉根生，你胡說八道啥呢，抱走，抱走，我可不想看見這個賠錢貨，討債鬼。」紅霞罵罵咧咧的嚷嚷著。

「這好歹是咱閨女不是，你就少罵幾句吧。」難得根生敢反駁一句。

「劉根生，你看你那個窩窩囊囊的樣子，還敢教訓老娘了，趁著老娘現在就是沒有力氣，你趕緊把她給我處理了，不然我一會有力氣了肯定先掐死她。」

聽著紅霞的力吼，根生那剛剛樹立起來的那點為人父的英勇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又抱起了孩子，卻也不捨得現下就去仍掉了。思索了一下說道：「現在是大白天也不能扔啊，不然被村長看見了就麻煩了，還是等天黑了再想辦法吧。」

「這個家啥時候輪到你做主了。」紅霞又吼了一聲，但也沒再說什麼，畢竟她也感覺根生說的在理，也不想被那個難纏的村長麻纏上。「把她放下吧，去給我荷包個雞蛋放點紅糖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根生才彷彿得了特赦令似的把孩子又放下了，沒想到孩子一放下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彷彿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的坎坷，嚇的根生一個激靈。「孩子可能是餓了，你就給她吃口奶吧，好歹她也來人世上走一遭，死了也別讓她做個餓死鬼。」根生怯懦著說。

「吃，吃，給你吃，剛說是討債鬼你還不信，你看現下就來討了」紅霞嘴裡雖然罵罵咧咧的，終究還是敗給了孩子的哭聲，把漲的鼓鼓囊囊的乳頭塞到了孩子嘴裡。因為是二胎所以做起這些來也是輕車熟路的。

這太陽轉眼間就落山了，大閨女玉鳳也回家了，看到床上多了個肉乎乎的小娃娃開心的不得了「娘，娘，這是我妹妹嗎？」玉鳳滿是欣喜的問，紅霞嫂子直接沒出聲，玉鳳也不在意，早就習慣了娘對自己的態度，剛剛5歲的小女孩踮起腳來趴在妹妹的臉上說：「我早就知道妹妹要來和我做伴了，妹妹快快長大吧，姐姐一定會很疼你的。」說完就去鍋台找飯吃了，今天跟著家裡的羊在山上跑了一大圈，羊都吃飽了，可把小小的玉鳳餓夠嗆，早晨爹給帶的兩個小餅上午就吃完了。

夜深人靜了，農村人晚上睡覺都早，一是沒有什麼娛樂，干坐著多冷，哪有被窩裡暖和。最重要的還是農民想節省點電費，總感覺在那裡坐著開著電燈說話是在燒錢。

根生已經開始打呼嚕了，紅霞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快起來，咋睡的跟個死豬似的呢，別耽誤了正事。」

「啥正事，我這剛睡著，正困著呢。」根生其實並沒有睡著，他不想真的扔掉自己的女兒，想這樣矇混過去。

「啥正事，你少在這裡給我裝糊塗，趕緊把這個賠錢貨給我扔了去。」

「孩她娘，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好歹看看孩子長得多像你，你捨得嗎？」

「我不捨得！難道你劉根生真的想斷子絕孫不成？」

「孩她娘，這女兒說不定以後也一樣能給咱們養老送終呢。」

「女兒，養大了也是別人的，還能管咱，我看你是真的糊塗了，你也別磨嘰了，你去不去吧，不去扔我現下就把她掐死埋到羊圈裡。」說著還作勢伸出了手。

「別，別掐，我去還不行嗎……」根生知道紅霞那性子一向說到就能做到，立馬坐起來抱起了孩子。聽到紅霞喊了一句：「扔在村南頭的小河邊就行了，明天一早就有人洗衣服，興許就能撿回家了。」

「誰能撿，現在村子裡人人都重男輕女，計劃生育查的又嚴，誰也不想撿個女娃回去佔了那僅有的名額。」根生心裡明白著呢。

根生那天晚上一直沒回家，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來。

「你幹啥去了，讓你扔個孩子你扔一宿啊，你扔到南山去了？」

根生並沒有理會紅霞，扛起钁頭就下地，甚至都沒去鍋台上吃口飯。

沒有人再說起那個孩子，似乎她從來沒有來過，只有玉鳳在那天早晨起來後問她娘「我妹妹呢？」

「死了，埋了。」回答她的是媽媽一向強硬的聲音。

雖然玉鳳並不相信這個回答，但是面對強勢的媽媽也無計可施。

轉眼就來到了2002年，經歷了跨世紀的人們生活越來越好，生活也並沒有減少對紅霞家的眷顧，紅霞在那年後的第三年果然生了個兒子，現在已經上初二了，紅霞一向對他寶貝的不行，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從來都沒讓干過一點活，初二了衣服一直也是玉鳳給洗的。

玉鳳就是堪堪小學畢業就回家了，現在在附近的一個造紙廠打工，一個月能賺三百元錢，也都交給紅霞存著。紅霞嫂子對生活很滿足，也從來沒有對以前的事後悔過，要不哪裡能有志華這麼好的兒子呢。

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剛從地里收完玉米的紅霞和根生家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根生一見來人，稍微愣了一下就把人讓進了屋裡，顯然對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甚感意外，而紅霞卻在大腦中努力的搜索了一遍，確認從沒有過這個親戚。但是根生認識，應該是遠道而來的遠方親戚。就泡了一壺茶水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沙發上說：「這位大娘是咱哪裡的親戚，我怎麼看著這麼面生呢。」

老太太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局促，卻沒開口說話，根生趕忙說「大嫂子，快坐下說話吧，走了這麼久的路也挺累的。」一邊又對紅霞嫂子說：「大嫂子來咱們家走了不少路肯定也餓了，你去鍋屋給下點麵條吧。」

紅霞雖然有些不滿意根生沒接自己的話茬，但也沒怎麼在意，在農村誰家來親戚，進門都得給做點熱乎的飯吃，甭管好壞，不能讓人來家裡還餓著肚子拉話。

「不用，不用，我不餓呢」大娘忙說，根生看了眼大娘，大娘就停下了話語，彷彿欲言又止。

「你快去吧，咱家昨天不是剛換了十斤麵條嗎？正好多下點，把咱們的也一起做了，再給大嫂子荷上兩個雞蛋。」根生又催促了紅霞一聲。

大娘一擺手又要說話，可是看了一眼根生又為難的坐下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紅霞嫂子雖然一肚子狐疑，但是也沒說什麼就去下麵條了，畢竟幹了一上午的活自己也餓了。

可是紅霞嫂子又直覺，根生肯定有啥事瞞著自己，可是轉而又一想他那窩窩囊囊的性子也不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那肯定是來的人有問題了，指不定是從哪裡來的窮親戚，看家裡這兩年過的好了來借錢的，「對，肯定是這樣，」紅霞在心裡篤定著，那我可得看著點，就根生那個沒出息肯定一下子就把家底露了。越想越坐不住，把火灶中塞上一塊木頭先燒著水，紅霞就站在窗戶下偷聽起來。

「大兄弟啊，我也是萬不得已啊，這兩年你大哥得了那個燒錢的癥候，把這個家都掏空了，眼看著人都快不行了，可是就是不煙氣，因為他放心不下金鳳這孩子啊。」來人的聲音都哽咽了。

「果然是來借錢的窮親戚」紅霞在窗戶底下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年頭真是啥樣的人都有，我都嫁過來二十多年了，從沒見過她，肯定早出五服了，怎麼還好意思上門借錢呢？紅霞嫂子心裡盤算著找個合適的機會進去打發了她。

「大嫂子，你快別難過了，你對我們家有恩呢，當年要不是你和大哥，金鳳這孩子早死了，您們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呢，現在你們遇到難事了我一定儘力幫。」

「金鳳，金鳳是誰」紅霞嫂子不虧是紅霞嫂子，一下子就找到了癥結所在。

「大兄弟，當年咱們都說好了的，這個事一輩子都埋在心裡，等咱們百年了就讓它爛在土裡，誰也不能再提起，是我違背了，但是我也是捨不得這個孩子受苦啊，金鳳這個孩子從小就懂事、勤奮，努力上進，學習成績一向名列前茅，這次中考又考上了咱們市裡最好的高中——一中，可是我們實在是沒錢供她上了，我就是想著不能因為我的那點私心耽誤了孩子不是，這孩子怎麼也是你的親閨女，你也不能不管她的……」

「劉根生，你給我說清楚，你啥時候又生了一個閨女了？」紅霞嫂子已經聽不下去了，一腳就踹開了堂屋的門，厲聲質問著。

根生和來的大娘顯然也愣住了，一會根生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你少在這裡裝神弄鬼的糊弄老娘，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就跟你沒完。」

「紅霞，你想哪裡去了，我上哪裡有那能耐去，金鳳是咱倆當年的那個孩子。」

紅霞這下真是懵了，完全沒想到那個孩子「不對呀，當年那個孩子不是被你扔了嗎？」

「我沒扔，當年我抱著孩子走了大半夜，不捨得扔了，可是抱回來又怕你真掐死了，所以我就一直抱著她走，可能是孩子命不該絕，後來走到李家溝的時候正好碰到大哥出來起夜，孩子又正好哭了兩聲，大哥心腸好，看我大半夜抱著孩子又冷又餓就讓我去他家歇歇腳。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就和大哥說了這個事，大哥家正好一直沒有孩子，就提出收養這個孩子，我當然願意了，大嫂子就做了幾個菜，我和大哥喝了會酒，也起誓說以後金鳳就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把這個秘密一直帶到棺材裡，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現在你也都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名字還是當時我和大哥一起給起的，大哥說她是天上掉下來的金鳳凰，就叫她金鳳了。」

紅霞嫂子完全沒料到是這個結果，一直嘟囔著「那孩子沒死，還活著，」就琅琅鏘鏘的去鍋屋裡看火了，但是紅霞嫂子的腦子也就糊塗了一會就又活過來了，「雖然這個孩子沒死是好事，但是聽話的意思她的養父生病了，家裡沒錢治不說，還的供她上學，還是市裡的高中，那學費、生活費什麼的一年少說也得五千元呢，雖說現在家裡有了點存款， 但是那可是留著給兒子志華上學、娶媳婦用的，況且孩子也不是自己養大的，跟自己的感情肯定不深，不行，不能把錢都填到那個無底洞里去……」紅霞一會兒就打定了主意。想到自己的兒子志華心也硬了起來，隨後就拿起一瓢水澆在紅彤彤的灶頭裡，紅彤彤的木頭瞬間冒起一股白煙，還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然後紅霞就三步並兩步走進了堂屋裡，正好聽到根生瓮聲瓮氣的聲音「行，我們一定管，這孩子讓你們教育的這麼好，學習也這麼用功，這麼耽誤了實在是可惜。」

「管啥了，你要管啥，你拿什麼管，你是萬元戶咋地啊？」紅霞進門就嚷嚷著。

「孩她娘，你先甭嚷嚷，金鳳她畢竟是咱親閨女，咱們從小都沒養過她，已經夠對不起她的了，現在她遇上難事了，咱們不幫她誰幫她啊？」

「她是誰的親閨女，我就一個親閨女叫玉鳳，你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嗎？永遠也不再提起這個事情了，怎麼滴，現在要花錢了賴上我們家了。」

「孩她娘，可不敢這麼說話的，大哥大嫂都是好人，他們不是萬不得已不會來找咱們的，我聽大嫂子說了那孩子上學也爭氣，咱們就幫幫她吧。」

「你倒是說的好聽，你算過沒有，她上高中需要多少錢啊，一年少說也得五千元，你去哪裡找這些錢去？」

「那咱家不是還有些存款嗎？」

「那是志華將來上大學、娶媳婦的錢，誰也不能動。」

「志華現在才上初二，再說就他那個成績能考上高中才怪呢，再退一步說咱倆還年輕，肯定還能攢不是。」

「那誰能說准呢，萬一將來他考上了大學沒錢上看你怎麼辦，再說那個家就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你沒聽見說他家的當家的病是多麼燒錢嗎？」

「大妹子，你別誤會，我們不是要問你要錢錢給我家那口子治病，他那病治不了了，早就停葯了，就是金鳳上學到的錢一年也不用千，我們算了，她一個學期學費一千四百元，再加上書費、雜費什麼的，一年三千元足夠了，生活費你們不用管，我打聽了學校允許一個星期送一次飯，我每個星期都去給她送飯。」

「我說大嫂子啊，你這算盤打得挺響啊，我們供她上學，你去送飯，敢情我們光花錢連面都見不上唄。」

「不是，不是的，大妹子，你誤會了，你要是答應了我就和孩子把實情說了，讓她認你們，你們畢竟是她的親生父母，以後她每月放假回來也可以來你家這邊住，她也懂事了，知道你們供她上學，肯定會感激你們的。」

「大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她在你家長大的，跟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感情，要是再告訴她實情，那她不但不會感激我們還得恨死我們了，怨我們當初扔了她。」

「不能，不能， 金鳳這孩子心腸好，從小就懂事，肯定不會怨你們的。」

「算了，先不說這孩子了，你看我們家的情況吧，大閨女也不小了，快要結婚了，我們得準備嫁妝不是，兒子馬上就中考了，以後花錢的地方更是少不了，我們也想幫你，但是實在也是沒辦法，要不然當初也不能把金鳳扔了不是。」紅霞嫂子又開始哭窮了。

「孩他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畢竟是咱親閨女。」根生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話。

「你快閉嘴吧，咱親閨女就玉鳳一個。」

「大妹子，你就當可憐可憐這孩子吧，要是實在不行這錢就當我沒借的，等以後我肯定還給你們。」

「你拿什麼還，當家的都快死了，就那一個孩子，將來也是別人的人，你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還借錢呢。」

「紅霞，別說了。」根生臉紅脖子粗的喊了一聲。

「其實要我說金鳳一個女孩子上那麼多學幹什麼？你看我家玉鳳就上了個小學現在也一樣的，過兩年找個人嫁出去還管你上了多少學怎地啊。」紅霞並沒有理會根生，繼續說著。

「大兄弟，你看這……」大娘求助似的看著根生，但是根生也沒再吱聲，其實他也贊同紅霞說的女孩子上學無用的說法。

「大妹子，就當你行行好，幫幫這個孩子吧，我求求你了。」大娘說著就站起來要跪下了。

紅霞一把扶住了她「大嫂子，不是我心狠，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根生快拿十塊錢給大嫂子，讓她坐車回去吧，走著挺遠的。」一邊架著大娘就往外走，根生從兜里掏出一把零錢，僅有的那張整票是早晨紅霞給她讓他買農藥的，就抽出來要給大娘，紅霞一把抓過去說「大嫂子，你也別怪我，你看我們過的也不好，他爸兜里的錢我也不數了，無論多少就都給你吧，孩子呢，我們也不認了，以後你還是她的親娘。」說著就把那些零錢往大娘手裡塞，大娘看了眼那些零錢，抽回了雙手，錢就灑在了地上，一張一毛的甚至還被被風吹出去了很遠。

大娘知道今天是白來了，轉頭就顫巍巍的走了，根生看見大娘只是不停的用衣袖揩著眼睛，彷彿風總把沙子吹到她的眼裡。

紅霞嫂子才顧不上那些，趕緊蹲下撿那些零錢，嘴裡還嘟囔著「要飯的還嫌飯餿了」

「根生，你幹嗎呢？快幫我撿錢啊。」

「錢，錢，錢，你就掉在錢眼裡了。」根生回屋躺在床上生起了悶氣。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今天紅霞把老太太架出門的時候門口還坐著幾個納鞋底的婦人，很快就人盡皆知了，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金鳳的耳朵里。

「他們不認我，我還不認他們呢，管他家是金窩還是銀窩，我這個金鳳凰都看不上。」而另一邊也含著眼淚把一樣東西藏在了床下最裡面的鞋盒裡。金鳳還是捨不得丟掉錄取通知書的。

金鳳開始干最累的活，因為那樣賺的多，能給養父攢錢治病，不知道是上天的垂憐還是善有善報，金鳳養父的病竟然慢慢好轉了，而金鳳在工地打工的時候也認識了開貨車運貨的小趙，並很快就結婚了，兩口子都是過日子的人，勤儉持家，日子越來越好了，後來又買了幾輛貨車，養起了車，而小趙自幼父母雙亡，對待金鳳的養父母那是不是親生父母更比親生父母，後來有了兒子就把金鳳的父母接到了家裡幫著帶孩子。說是帶孩子，金鳳也不去上班，也是閑不住的人，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帶孩子，帶孩子只是為了給父母住在家裡心安理得的一個借口罷了。當然這是後話。

咱再來看紅霞家， 也算是差強人意，玉鳳結婚了， 丈夫也是紅霞給選的，一個村裡的老實巴交的農民，話少的簡直有些木訥，但是也有好處就是聽紅霞的話，讓他幹啥幹啥，是紅霞最滿意女婿的地方。

兒子志華雖然沒考上高中，但是也上了個中專又上了大專，學了個計算機的熱門專業，因為在這個小城市沒什麼好的工作機會，紅霞也不捨得他出遠門去打工，整天就是和一幫狐朋狗友在一起，但是也沒惹什麼大事出來，偶爾幫別人修個電腦，也能賺個三十五十的，紅霞並不擔心兒子，在她心中兒子現在只是沒碰到好的機會，以後肯定能出人頭地的。所以地里的活從來不讓兒子去幫忙干，反正有個不花錢又聽話的女婿指使著，也累不著。

兩家人這樣相安無事下去也挺好的，但是老天爺偏偏不遂人心愿，因為紅霞的武斷決定，命運又把兩家人糾葛到了一起。（原題：《到底是誰的錯》，作者：清靈舞動。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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