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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股東大會58個問答實錄:溫故1942,看漲中美未來

北京時間2018年5月5日22時15分(美東時間10時15分),「股神」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執掌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第53屆股東大會,在美國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市召開。伯克希爾公司88歲的董事長巴菲特和94歲的副董事長查理·芒格(Charlie Thomas Munger)在現場回答了股東、記者和分析師的提問。

在5個小時的問答環節,巴菲特與芒格回答了58個問題,內容涉及中美貿易、中國投資、工作狀態、美國醫保、投資蘋果、加密貨幣等的看法。

以下為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整理的現場58個提問和回答實錄:

上半場:

巴菲特:今天早上我們已經發布了我們的2018年一季度財報損益表,你可以看到我們現在的報告如何,我曾經跟大家講過年度的報告,一開始我們已經提出來了,今年提供了我們現在股票上面,不管說賣了你的股票沒有,也是在每個市場到市場之間的現狀。也許有時候我們會想說,這裡少了11億,但是股票的這個產品組合基本上就是如此,跟一般經濟的一些情況是有反映的。我們會記錄所有的事項,在這裡可能有十幾億,在那裡十幾億,都是有可能的,每個季度有浮動的表現。實際上再跟大家解釋,我們現在要展示,也就是星期六正式公布出來的,另外表格上也會顯示我們正式的解釋。今天下午3點半可能會再公布一次,對報告也會完完全全了解,非常快速的知道我們的狀況。當然所有這些出來的數字並不是完完全全展示我們商業或者生意上進行實際的狀況,而是我們現在營業出來的結果。

這一次的結果比每個季度都差強人意,特別是在股票,還有一些其他的營收上的表現,也都在這裡進行了解釋。我們知道在在支持保險的這些情況,Geico公司的利潤今年是不錯的,去年並不是很好。10Q的表格上面,也就是你能在我們的網站上找到的,你可以看到我們的鐵道公司這中間(利潤)也有增加。我們現在能夠附加到實際的結果,因為現在有了稅法的改變,原來是35%現在只要21%的收稅的比例,這也是對我們有極大的幫助。所以所得稅上的改變,對我們企業也是有所幫助的。這就是在2018年的第一個季度,可以看到的一些結果。

分析師們在我的左邊,新聞記者在我的右邊,他們都會提出一些問題,我們兩邊會輪流進行提問。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以後的6個鐘頭我們完完全全可以了解的,也就是現在發生的重要事項,當然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問什麼樣的問題,我們也會把現在的一些氣候或者是否有通貨膨脹,現在我們受到威脅的,對於我們的競爭者,還有我們的業務,在開始進行的時候會有怎麼樣的狀況這些問題,都可以幫大家解答,當然我不會輕易透露我們要買什麼。有時候這些問題可能會讓我們有點糊塗,我想可能花幾分鐘的時間。

先給大家講一下今天我們在這裡的背景,就是你們應該怎麼樣去思考投資,而不是說老是去預測這個時期我們正在經歷什麼,而是要從更長期去看。

我先講一下我個人的一些歷史。我這邊現在有一份紐約時報,是1942年3月12日的報紙,可能比較難讀,我現在眼睛都花了。但是你回到那個時期,它講的是什麼故事,就是我們參加二戰3個月之後,那個時候我們節節敗退,而當時報紙的頭條一直都是很多的壞消息,太平洋戰場有很多壞消息。我這邊選出了當時兩個這樣的主題,在3月11日之前他們的主題,來舉行一個例子。

你看到這幾天報紙的頭條,美國當時在太平洋戰場情況很糟,而在兩個月之後菲律賓也淪落了,壞消息不斷從戰場傳來,大家可以看到,3月8日、9號、10日的報紙頭條很清晰的給大家體現當時的悲觀情緒。3月10日新聞也是非常的差,就是說美軍已經敗退到了澳大利亞。那個時候的股市也已經清楚地反映了戰爭的情況。當時有一隻股票Cities Service,是優先股,84美元的價格。它最初是84美元,但是1月初就降到了55美元,3月份經降到了40美元。

在這些頭條的影響之下,我那時候是怎麼想的?我跟我爸說,我想做出一些行動,能不能買三股優先股,第二天去買它,當時這是我所有的可以進行投資的資本,就是買這三股股票。

第二天我爸爸幫我買了這三股股票。第二天,3月11號的情況仍然不好,股票道瓊斯直接跌破了100點,降了2.28點,所以是一個很大的下跌。我當時在上學,我就在想要怎麼辦?然後紐約時報把道瓊斯的這個指數放在所有的這些計算的平均指數的下面。而第二天,這個股票,我爸爸當時買的時候,在早上就買了,買了三股,買的價格是38又四分之一美元,而那天結束的時候價格降到了37美元,是它的低點。這不能反映之後我炒股的情況,但是當時那隻股票的情況就是這樣。而後來紐約的市交所變成了美國的市交所,儘管當時戰爭的情況非常讓人悲觀,我當時38美元買的這個股票後,Cities Service公司竟然漲到了超過200美元,但這個整個故事並不那麼讓人開心,因為我在1942年7月份就把這個股票賣了,根本沒有等到它漲的時候,40美元就賣了,我當時總共賺了5.25美元。

通過這一點我想說什麼呢?我們可以把這個故事拋在腦後,我想告訴大家什麼?想一想你自己如果回到1942年3月份的那個時候,情況很糟,歐洲也是情況非常的糟,太平洋戰場也是一團糟。美國所有人都知道,都堅信美國最後還是會贏得戰爭的。我們也知道那個時候美國的資本主義系統從建國開始就在良好的運轉,那個時候你如果投資了一萬美元到股市上,比如買了標普500,你試想一下,這一萬美元現在會值多少錢?就是你當時只有這樣一個前提,不管什麼,就買標普的指數基金。比如你買一個農場,肯定會看農場的產出來決定收益是多少,是不是做了非常聰明的投資,或者是一個小公寓的產出。

你如果想把這一萬美元當時投入股市,把它投到美國業務的一小部分,然後堅持一段時間,不要聽別人給你說什麼、給你的建議,你試想一下你現在會有多少錢。真正想一下這個問題,當你想到這個數字應該是多少?已經是5100萬美元了。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就靜靜地等著,那一萬美元就會轉換成5100萬美元。你不需要每天去看股票的漲跌情況,去分析怎麼樣。你只需要把錢投進去等到現在,就是這樣。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對美國要有信心,會逆轉當時那個時候的困境。如果美國國家好的話,它的業務、商業也會很好。你不需要挑選哪一隻股票會贏、哪一個業務會贏,你只需要做一個這樣的投資決定。那不是一個特殊的時期,你可以選任何歷史上的時期,你甚至還可以收益更多。所以,當你今天聽我們的問答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這一點。這個很大的問題就是,美國的商業在未來會怎麼樣,在你的人生會怎麼樣。

我想做另外一個評論,假設你把一萬美元,你聽了很多小道消息,你不斷聆聽這些小道消息,然後把這一萬美元拿來買黃金,當時你可能可以買300盎司的黃金,而其他的這些業務可能在進行更多的產業投資;而你每年不斷的投黃金的錢,一直有300盎司的黃金,還是那樣。你可以把它做成珠寶做成鑽石,你可以去做,但是它沒有任何的產出,它不是投資,永遠不會產出任何的實物。那你今天會有什麼?你到今天仍然還是只有300盎司的黃金,跟1942年的時候一模一樣,而現在300盎司黃金大概只值四萬美元左右。所以我希望這個資產是能夠有產出的,能夠不斷地進行再投資,不斷地讓我進行更多的投資。

就這樣去做的話,你現在的凈值會是這些非產出資本的超過一萬倍,只要你相信美國的市場。你如果不斷地去受到這些人的影響,老是去聽這些悲觀的消息的話,就會影響到你的投資。所以我們一直以來,美國的經濟一直都有很大的順風,作為投資者,你在這樣的順風環境下,你一直不會失敗。因為你一直投資美國的經濟,這種好處是無與倫比的。而不是說你要去買那些完全沒有產出的東西,這兩者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或者你會花很多錢雇那些投資的顧問,也是不會收到你真正可以拿到的收益的。

我們有一個問題,你其實在買股票這方面只需要堅持一個簡單的理念,這個簡單的理念可以讓你做得比其他任何的一個理念都要好。其實比讓你付投資顧問一大筆錢或者聆聽小道消息都要有用。你真正還可以去打敗這些人,還不用知道像會計、股市這些專業的知識,也不用了解那麼多專業名詞,也不需要了解美聯儲會怎麼做,你只要對美國經濟有信心。

在你一生的投資行為當中,只需要有這樣一個宗旨,就是長期的堅持,你知道你做的是什麼。帶著這樣樂觀的情緒,我們進入到今天的問答環節。

1.提問:早上好,選第一個問題,我一直想選跟伯克希爾相關的問題,而且是比較及時的。我覺得這個問題是很恰當的。這個問題說,巴菲特先生,你之前提到你的工作有兩個部分,第一個是監管這些經理人,然後去配置資金。現在有人做管理,你做資本的配置,是不是說你現在已經半退休了?如果不是半退休的狀態,能不能講一講現在到底處於什麼狀態嗎?

巴菲特:我已經半退休幾十年了,我的回答就是,其實很難分割我們分享了資本配置的多少部分,很難去講。他們做投資的方面都做得非常的出色,Ted和Tod他們在做投資方面也做了很多的貢獻,他們每個人都在管理一千二百億到一千三百億美元這麼多的資產。我們的股本也達到了非常可觀的數字,長期的債券也是如此。

另外還有一些現金以及短期債券,這也是我們在做的,他們現在經營得都非常好。我自己本身還是負一部分的責任,就是剛才講的三千億美元的這些其他的資金,由我來負責。我想,查理來做一個評判吧,可能這中間其實改變不大。當然我們現在又加入了兩位,他們也是非常有精力而且是充滿智慧的。每天可以帶入更多的新鮮血液。但是我們公司的文化以及管理,它的文化是沒有太大的變化的。他們做了非常超級好的工作,表現良好。

剛剛已經講了一千三百億美元、一千兩百億美元,他們經營得也非常理想,同時所有這些經理們對於伯克希爾還做了很多其他的工作,一件一件不斷在發生。

芒格:我們有時候會看到,他們會想到一些新的點子。我認識巴菲特很久了,他就是讀讀書打打電話,看不出來與其他人有何不同。但是伯克希爾·哈撒韋的秘密武器就是,巴菲特不做什麼事情,很少干預。

2.提問:還有一些技術上的顛覆,如果今天要做決策,能夠在現在剛才講的這些空間,能夠在伯克希爾公司已經併購的這些公司,在以後能夠在哪些方面做得更好?兩年之後你併購了這些公司,對於空間在長期上有怎麼樣的打算?

巴菲特:長期和短期的願景其實是非常好的業務,說老實話。你講到飛機,還有其他一些公司,我現在覺得飛機公司來講,它的製造什麼的,都還是非常理想的,而且是互相依靠的。它的質量,它的原配件,以及所有的零件,都是可以相輔相成的。我們現在講了至少七千五百萬美元到一億美元的利潤都在這裡面,而且非常可靠的質量。所以對於精密鑄件的質量以及送貨的時間,我們也有相應的合同,非常非常好的。在飛機進行生產之前,它的交付時間就已經排期排好了。

但是我在去年也聽到了一些實際上的情況,至於這些部件的銷售,還有其他的生產商到我們的公司訂購的情況,我想我們已經有了大概5到6年的合同。也許我們的公司也會補充一些其他公司沒有辦法做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在航空製造飛機以及精密鑄件的業務裡面,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你會看到大概有一年有四億美元的數字。而且是有形的資產,但是有些東西是不能扣稅的。還有它是在做一些所有的計算的,我們今天坐在這裡也在隨時監管,伯克希爾已經買了非常大的這個決策上的一些併購上的資金。

我們現在看到,剛剛講了四億美元,這並不是我們所謂經濟上的花費。這一句話我是不會再多爭執的,這是我的觀點。麥克是在經營這個公司,他非常讓我滿意。他不僅是非常好的經理,這是毫無疑問的。它同時也對我們非常有幫助。而且他非常熱愛自己的工作,沒有人能擊敗他現在的工作方式和他的結果。不管在運營還是管理上,他真的是在替伯克希爾盡了極大的力。所以這個公司併購來講,也是非常好的,而且有一個長尾的產品,以及可以有的好的收益。查理你的想法?

芒格: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明天會怎麼樣我們都不知道。

巴菲特:他每次都是字字珠璣。下面回到第一區,我們的股東發問。

3.提問:我來自中國無錫,我已經得到了你們12年的支持。非常快速的一個問題,中國和美國之間現在在討論貿易戰。我們現在不講貿易戰,你有沒有覺得有任何所謂雙贏的結果?或者你覺得這個戰爭可能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我們必須回到1994年原有的這些章法來進行?

巴菲特:謝謝你,這麼講吧,在8月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88歲了。又是8月,所以講到888,我們也知道8是中國人講的最幸運的數字,所以你看,88歲、8月,所以我想8月的時候我們那個時候要併購某一個公司,那是最好的時機,對不對?黃道吉日。在美國以及中國將是全世界最大的超級威力的國家以及經濟的體系。而且這個現象會持續長久。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興趣及利益,而且這是兩個真的是龐大的經濟體系,大家也都非常注意這兩個國家。所以這是一個雙贏的局勢,當全世界的貿易,中國也會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而且世界公民的這個角色,也是同樣包含在內。

毫無疑問,我想到這兩個國家,還有我們的國家兩黨,共和黨、民主黨,這個時候我發覺也有一些不平衡的現象。當然,特別在貿易上我們也看到了這種狀況。我們將會,兩國之間當然會有意見分歧的時候,因為這兩個國家實在太大了,而且太明顯了。對於我們來講,而且其中的利益也非常的龐大,在推進的時候肯定會有這種情況。兩個最聰明的最具智慧的國家,絕對不會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但是當然有的時候這些小事情也會發生。不管怎麼說,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的現象。

美國的進出口在1970年大概佔到GDP的5%的比例,現在人們覺得,我們出口數量好像很大,但是現在的出口跟我們的GDP占的比例已經只有非常微不足道了,進口大約是14%。當然,我不希望進出口的缺口、差距很大,但是你仔細想一下,這並不是全世界最糟糕會發生的事情。如果說大家能夠從另外一個國家給了你很多的貨品,給了你這些數字,這中間的平衡,也許你會有更多的物資,或者是一些赤字,在貿易上。但是投資上也許會有這些收入,都有可能的。所以在某種層面來講,也許你可以買國庫債券,在一段時間,我們在剛剛講的這個缺口,或者是差距都不希望太大。你今天因為這件事情,在全世界吸引的注意力,也許非常非常的大,但是我想,美國在貿易上做得很好,中國也是如此,全世界很多的國家在貿易上做得都是非常的理想,讓人滿意,所以這就是所謂雙贏或者是共贏的結果。

但是,我想有一方想說多贏一點,另外一方也想多贏一點,就會吸引注意力了。但是我們不會犧牲全世界的利益,以及全世界的繁榮,這是我們不會做犧牲的。因為這中間有所差異。查理你的想法?

芒格:我想兩個國家都是非常進步的國家,當然中國的進步在經濟上來講是無法抵禦的,非常不可忽視的。我想,全世界各地在這裡,中國的儲蓄數字也是讓人非常驚人的。這個國家也是我們尊敬的,非常有堅強的勢力的國家。特別是你的儲蓄率,絕對會因為這樣的話,能夠推展得更快,不像美國。所以這就是今天中國發生的事情。我想我們兩個國家相處得其實不錯,我們兩個國家也都是非常具智慧的,最後我們不希望看到的一件事就是大家彼此之間發生摩擦的現象。

4.提問:今天股東大會提出的,你的公司希望能夠再掌握更多的一些事情,但是現在好像沒有辦法再找到更好的購買的公司,所以我想,沃倫和查理,希望能夠得到這些買公司的時候,能夠得到一些更好的折扣,才能夠願意買。我想伯克希爾公司裡面的經理,他們的想法是怎麼樣?能夠持續的再找到更好的購買的機會。你們的經理是怎麼做這些的打算?

巴菲特:你的問題向我提出來了,Tony也提出過一件事,講到責任,CEO的責任。他的第一工作,擔任CEO的時候,服務他的組織,他發覺這個人,應該就是公司里的所謂的首腦,做一切的決定,以及要傳給接班的人,都要由這個人做決定,所以他的責任重大。毫無疑問的,我想我們的聲譽,伯克希爾是一個非常有聲譽的好的公司,而且我們是具誠信度、非常有毅力的公司這種聲譽不會在我和查理之後就會受損,可能會有一個實驗期,對我們是測試的期間,但對我們來說,人們也可以看到我們的子公司在未來可以有多好的運作。

我覺得,其他的一些高管也慢慢的會理解這一點。有些時候情況可能變得太糟,你都不需要擔心,大家都會去發現。我不會擔心太多這種所謂交易失敗的情況。我並不會覺得說,這會大大的影響伯克希爾的聲譽。

有些時候可能有好的交易,我的電話會響個不停,我覺得我這邊還會有很多個人性格決定的因素,人們願意聯繫我。而下一個接班人,他甚至會比我接到更多的電話,這都是因人而定的,都是伯克希爾的聲譽產生的影響。

我們可能在過去幾十年都給大家帶來了非常穩定的收入,而大家真正關心的是你投資的業務是不是能夠,比如說一個家庭去運營這樣的業務,能夠保持下去。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大家的首選。我們的投資也一直會是很多企業的首選。

芒格:很多子公司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已經在做他們自己獨立的併購了,他們可能知道這些人脈,而我們不清楚。這種情況已經在發生了,而不是現在的新常態,比在總部發揮得還頻繁。

巴菲特:你先不要告訴他們這些秘密。

芒格:這種情況確實是這樣,就是99%的上市公司可能都會在一段時間內對他們這種所謂的拍賣等等,可能進行一些行為的改變。然後人們作為購買的這些人,他們可能會用槓桿,會去做,甚至會去再槓桿。這個錢會從養老金中流出來做高槓桿的投資。而且公司的領導人的改變,也會付出很大的成本。這種情況如果繼續下去會變得非常不好。

巴菲特:多年以後這種情況的劣勢會體現出來,比如我們有這樣一個人,他有很好的業務,一直都在擔憂。為什麼?因為他看到他一個朋友死去的時候,他留下了很多的問題。他們的這些經理人都是一團糟,大家都在嘗試爭權,整個公司就變得一團亂。所以他想了很多,最後決定他不願意把公司賣給競爭者,而是比較有邏輯的買家。這個買家不會輕易的把他的人解僱掉,而像他的競爭對手會做這樣的事情。他不想這樣對待他的下屬,他們不想把這個公司賣給一個私募股權的公司,買給這些會用高槓桿的公司。

所以他們說,沃倫,業內像你這麼有良心的人已經不多了,我覺得伯克希爾未來還會踐行這樣的宗旨。

5.提問:財報里提到可能有一個四千億美元天災可能會發生,損失會有多大?我想到另外一個更高的風險,可能可以跟這樣的天災相提並論。我覺得你的經理人都在採取一定的步驟為這樣的情況做準備。但是我想提的是,網路這種風險也會影響到很多你的產業、你的子公司,那你覺得這種網路的風險怎麼去抵禦這樣的大風險?

巴菲特:一部分在年報里體現了這一點,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準確答案。更多的可能比我知道這個領域更多的人,他們可能會更多的回答這個問題。我覺得有2%的機會會出來這種造成四千億美元損失的大災害,網路的這種風險肯定是要列入其中要考慮的因素。老實講,我覺得我們或者其他人不知道自己,可能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在面對網路風險方面也是有一些束手無策。現在這個網路的風險還是一個非常早的情況,我們不知道怎麼解讀這方面的政策,也不知道這個情況會不會跟我們根本沒有預料到的一些災害相關。有時候是超出我們的想像的。每一年,當我可能遇到這些CIA的人,他們都會告訴我說,他們因為網路風險方面,他們會花多少錢去進行抵禦。我有時候會想到這種所謂的網路風險,但是我先不在這裡一一提了。

有很多對這方面有經驗的人,可能比我在這方面回答得更好。我覺得我們在商業運營上的這種想法是很好的。比如說有三到四個大的颶風災害可能襲擊了美國的本土或者在其他的地方,我們不知道網路方面風險跟他們是如何相提並論。我們可能想,在這方面沒有辦法做到先驅者的角色。我們在我們伯克希爾這邊比較擅長的領域,可能可以做到先驅的領袖作用。但是如果你做的這件事是有很多的競爭對手也在做的,我覺得讓他們解決這些事情是沒有問題,我寧願做一些我擅長的。人們告訴我說,有這樣所謂的競爭必要性,我們不想在這種風險的暴露上處於一個排名1到3的位置。我們肯定會考慮網路風險的因素,但是很多人會告訴你說,會用所謂的精算的方式去計算。到底普通的經歷會是怎麼樣的,最糟的因素又會是什麼樣的。這也是我一直要強調的,大概這種四千億的風險,大概是有2%的可能性會發生。

網路風險肯定是在這個領域當中,以後肯定還會更加的惡化。但是我們要問的問題是,我們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加權可以進行計算。我們現在沒有辦法看到或者沒有辦法用現在的政策取進行解讀這種現象。它到底給我們的保人能夠帶來多少的好處。這些可能都是沒有辦法用物質去衡量的風險。但是十到十五年之內可能都會發生。而且這種密集程度甚至也會增加。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是在我的這2%的可能性的預測當中的。查理你能補充一下嗎?

芒格:我覺得跟網路風險相關的信息,包括你有很多電腦的安全的培訓,然後你會發現有一些錯誤。這種情況,漏洞已經有出現了。有些人早上突然找到說,我早上還有這麼多錢,下午怎麼就破產了?皆是因為電腦的問題。我們其實沒有太多的電腦幫我們做這些事,我們不是老是做這種自動的交易。伯克希爾跟其他的相比,我們可能在這方面會做得更謹慎一點。

巴菲特:我覺得在網路上,很有可能造成所謂的四千億美元的損失,但是這個風險的幾率可能不會超過3%。我們可能會在這中間承受一些這方面損失的保費的支出。我覺得在我們的運營商,可能在那一年如果在這方面遭受網路風險給我們的損失之後,我們還是可能會有一定的收益。因為我們自己的後盾是比其他的公司更堅實的。我們的凈值是可以抵禦這樣的風險的。

芒格:我左邊的股東經常會提到證券,證券一直是非常謹慎的進行管理的。

巴菲特:你不希望一個快64歲的人,65歲退休,你不希望聽他64歲做的決定,這個決定可能會比較隨意。第二區提問。

6.提問:你們已經展現出了在私營領域方面的才能,也展現了這個領域的力量。你們是不是覺得,對於這種到期的資產配置,在公共的上市的領域,不管是在州還是聯邦,也有這樣的機會。你們會建議什麼樣的方式能夠讓全社會在這方面獲得效益?

巴菲特:這個問題太難了,我根本沒有辦法回答你,太深了。

芒格:我都沒有辦法補充。

巴菲特:你們讓我們一時語塞。

當然,我不想對問問題的人不公平,不回答你的問題。而是說,這個可能是我們根本沒有嘗試過的領域,沒有辦法回答你。這種動機都是不一樣的,而且獎賞的機制也是不一樣的,所有一切在你提到的系統中都是很不一樣的。所以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回答你的問題,很抱歉。下一個問題。

7.提問:這個問題來自芝加哥,今天可能也在現場。他說你們提到的最有意思的一點就是,在一個長期漏水的船上會不會考慮換到另外一個船,而不是一直堅持在漏水的船上?現在富國銀行會計上有這樣的醜聞,會虛開汽車保險的賬戶。而且不斷的錯過截止日期,也不斷的收取更多的費用。現在聯邦儲備已經對他們展開了懲罰,不准他們擴充資產規模,並且也對他們的失職行為進行懲罰。如果富國銀行一直是這樣的長期漏水的船,伯克希爾什麼時候會覺得是時候換船?

巴菲特:富國銀行這家公司證明了他們所謂的激勵機制,這種激勵機制是比較錯的,這樣的一個現象也是我們不想看到的。但是他們之後在這方面是下了很多功夫去做,我不知道他們具體怎麼做的,做得怎麼樣,但是我想強調,如果我們忽略這樣一個事實,就是富國銀行有這樣一個激勵系統,激勵人去做一些比較瘋狂的事情,是我們想去制止的。在伯克希爾,有時候人們做事情做得不好,我們其實是知道的。我們不希望有這麼多,三萬三千七百人,不希望他們都做得像富蘭克林這樣的楷模一樣好。我也不知道在我們講話的期間,他們就已經在犯錯了。我們不希望進行這樣錯誤的激勵。

如果說我們找到了發生的問題,我們必須馬上開始進行糾正,這是最關鍵的。那富國銀行沒有這麼做,這是一個最大的錯誤。另外我們看到的就是一些我們的投資,很多人也會犯下錯誤,我們買了美國運通,在1964年的時候就買了。因為那個時候美國運通是我們沒有想到的那種公司,所以有人做錯了。另外我們也投資了在Geico這個保險公司,花了大概四千萬美元。所以有人在它的營收上也做了不同的結果,其實它的準備金是不夠的,也造成了美國運通在1964年的時候,另外還有在Geico是在1976年的時候,也造成了一個最大的痛苦。但是我們都把這些事情釐清了解決了,所以美國運通後來的問題還是解決了,繼續運作。

事實上,我想你的一些大的機構,本身都會有問題的。金融機構、銀行,一些龐大的銀行,他們不管怎麼樣,在一時或者其他很多次情況,得會發生自己本身的問題。富國銀行,在我們金融的組織,以投資的立場來看,我想他們中間是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我們有一些沒有辦法體現的收入,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現在,因為這樣的情況而造成的事實。

我覺得這些投資是ok的,但是現在已經在錯誤上進行糾正了,而且及時的糾正了。比如說所羅門也有這樣的問題,有的公司也是如此。這種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你會想辦法減小它的殺傷力。

所以我想,今天你已經承認錯誤了,這就能夠及時解決。我們必須馬上及時開始做,這些事情也是我一輩子在做的工作,已經能夠把這些讓人不愉快的問題解決。但是有時候這些問題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但是我想總會能夠做好的。很明顯的,到底實際發生的事情是什麼,每個組織裡面不時的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動作。富國銀行,我想在繼續運作的前提下。除了這次的問題之外,它還是一個經營得不錯的,在其他方方面面可以接受的公司。我們剛剛講了美國運通和Geico後來都成為非常堅實的組織和公司。

芒格:我同意您的說法,富國銀行以後再繼續推進的時候,會成為一個更好的金融機構。當然,它有一些實力還沒有被發掘出來。哈維(音譯)已經在證實了他們現在的行為,我們也都看到了。很明顯的,這個錯誤發生了,而且他們已經被非常非常嚴厲的指責,而且他們也覺得非常的羞恥,這個事情是不會再發生了。但是我們現在想說,以後哪個銀行的行為或者表現是最好的,我還是會講復國銀行。

巴菲特:紐約時報,1942年的時候,如果翻一翻中間不同的欄目,這些是女士的這些是男士的,這些不同的版本。所以我想,紐約時報原來就是這樣,很多人會犯錯,這個中間犯錯的,有的是女的有的是男的,所以你現在再講說,如果把男性、女性平均一下,今天做的廣告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其實都是非常平均的。這個世界上我們常常犯一些無知的錯誤。Geico以前我們犯的錯誤,1970年早期我們也犯了這樣的錯誤,我們忽視了它。設立正常的準備金是必要的,才不會造成日後的損失。

有些人是想讓華爾街更高興更青睞,所以才做了這些掩蓋的動作。現在Geico公司有大概13%的所有的家家戶戶都是它的客戶,它變得很不錯了,很堅實了。當時是比較嚴峻的情況,而且當時這個公司幾乎要破產了。我想這跟富國銀行來講,我們當然不能贊同富國銀行做的這些,我們知道他們是抓住我們這個社會的尾巴在進行。所以,這些事情是不能發生的。

美國運通,在1964年的時候做了一些其他的工作,那個時候美國準備把這個公司砍了,將是一個要沉沒的公司了。我記得那個時候他們在1964年在新澤西開了一個會,所以有很多的醜聞,很多的人在問,今天他們的審計官、審計領導是不是能出來講講話。那個人來了。去年我們付的你多少薪水?有人問他,他給了一個答案。如果說我們今天要保你出來我們還要多付你多少錢?所以一些小的運營上的問題,也許有人在酒吧里聽到一些話,發現這個事情就發生了錯誤。在一些併購來講,我們可以有很好的一些公司,他們犯了錯,我們解決了。我想這些不高興的事情絕對會慢慢清理出來的。

伯克希爾也是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們有的時候也許會拖拖拉拉的,當然查理是一個從來不拖拉的人,從來不拖泥帶水。

8.提問:在2014年的股東大會,我想那個時候就是講到這些能源,還有現在的資產負債表上,現在的公司的管理,現在面臨的一個就是,能夠想辦法解決公司裡面的財務上的一些壓力,我想今天這些在購買的情況還是要做,所以也希望有很多公司能夠成為伯克希爾的公司。公司當然也希望保留更多的現金,也許在這中間有8%、9%、10%的債券等等,比如說,高盛、美國運通等等這些問題,這中間的百分比可能會比較低。今天主持這個秀的話,你覺得哪些公司可以得到更好的報酬或者更好的回報你才會進行投資?你覺得你會怎麼做?

巴菲特:我不太確定,講到高盛的問題,在2018年9月、10月,我們還有其他一些事情,我想我們事實上可以取得更好的條件。也許在最後會造成負面的影響。但是,我們可以在財務上,應該最後始終來講,還是做得不錯的。所以不要求緊張,到底這個發展會怎麼樣。我想我們在購買的時候,可能在3至5個月後,那時候的情況,當然我們也不希望有任何的損失。但是不能說購買的時候價錢太高,讓這個交易變得對我們不利,比如說高盛也是之一的情況。當然,他們是否會接受我們提供的條件,但是我們沒有再繼續加把力,因為那時候並沒有其他的買主。

我想,我們現在還在繼續的努力,也許發生的情況不見得馬上就要開始,因為這不是一個什麼大的情況。但是,他們也常常會跟我講要買哪些公司,他們會想,同樣的一些條件,其他的人要購買的這些電話,也會收到這些交易的事實。所以我也不覺得這些賣主們會在乎跟我講電話,或者跟他們講電話,哪些人來回答都是一樣的,只是在購買的歷史上來講,會持續的有我們併購的、購買的標準,因為這些錢就是最重要的,他們也跟我在乎的原則是一樣的。

我想有些時間,或者某些時候,我們的電話會不停地、徹夜地響,我想他們不會掛電話的,我不回答他們還會繼續打的,因為他們希望我們買他們的公司,他們需要這筆錢。

芒格:我想我們現在的情況是跟五十年前不一樣的,現在的事態有所不同。我們也可以做更多的交易,我想剛剛沃倫講的是對的,現在要做以前能夠購買的那麼好的交易,沒有那麼容易。

巴菲特:現在的問題是,要決定購買的條件到底如何。有時候我們覺得這些條件是正確的,有些時候還是不能這麼做。但是你會看到一兩件交易的情況,不是說買一些大的公司或者怎麼樣。有些還是很滿意的,對於今天的投資人很高興的,也許會實現。Ted和Tod經常和我討論,但是我想,是不是說錯過了機會,你也不知道的。下一個區域。

9.提問:我來自柯羅拉多州,巴菲特先生,喜詩糖果和這個報紙公司的價格是不是由你決定?還有伯克希爾的子公司,你是不是不再干涉價格的決定,還是有干涉的行為?

巴菲特:你講的沒有錯,我想已經好一陣子了,查理和我在做價格決策的時候,比如說喜詩糖果,在幾年之前報紙公司是不是能夠繼續存活下去,那時候我們是做了一些決策。兩個案例,那個時候我們當時經營的經理都是非常稱職的,也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這已經是好一陣以前的事了。我們在決定這些購買的價格的時候,我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做了,我們已經不真正涉入了。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到底一磅要花多少錢,或者喜詩一磅要賣多少錢。我不用買,每次這個糖免費寄給我讓我吃,所以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一磅巧克力要賣多少錢,還有這個報紙公司的價格。一般來講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況。

唯一的,我常常跟我另外一個經理Ajit在交談。有一些很大的風險,比如說所謂的化工廠等等,可能會讓我們一下損失很多。我們要確保在定價上一定要有自己的決策權,然後我們會互相去對筆記,看這個策略怎麼做。有一些時候沒有辦法在帳面發現的風險,沒有辦法通過精算計算的風險,這些風險可能很多都是要在定價策略上考慮的,我都會跟Ajit進行商量。我們還是會做這方面的事情。三十年都是這樣,這也是我工作的樂趣之一。糖果的價格沒有辦法跟剛才的比,如果問查理糖果是多少錢。

芒格:答案就是沃倫還是在做這個定價,Ajit也喜歡跟他一起商量定價的方式。我們的地位是比較特殊的。沃倫會跟組織的其他一些人不太一樣,他會考慮他們想要什麼,而不是自己想要什麼。這是非常前所未有的。

巴菲特:我們最好的一家子公司的CEO說到,M&M,他會跟我們談到,我可能在過去十年只跟他交談了三次,他自己其實運作得非常好。不跟我談這三次可能做得更好。而Ajit跟我也會經常就競價策略進行商議,他會說,我對保險業務知道得更多,我可以給你這樣一些輸入,這一點是比較有意思的。我們是在不斷的評估我們在書上、在其他地方看不見的一些信息。這種精算方面的才能是很有益的,對我們來說。Ajit會跟我談到這一點,這就是我們在運作上的一些特色,對於這些尤其是比較特殊的案例,我們也會在定價上做一些我們的評論。最好是我來做這樣的決定。下一個問題。

10.提問:這個問題來自股東,他是一個非常有名的會計專家,也一直在會計方面進行觀察。他問今年你在股東信里提到,你對新的會計通則,就是公司的市值要通過新的會計準則來計算,從分析的角度來說你提到,伯克希爾用這種方式就會變得沒有意義。那你提到說,在公司的收益報告當中,在公司的會計準則期,這個損益表會不會說要真正告訴我們的股東,那個時候管理層發生了什麼,管理層做了什麼來提高股東的價格,而通過此來影響到你的公司。如果債券的價格上漲,股東會不會變得更加有利?如果這個證券價值降低的話,就會變得相反?這個情況肯定是對的,我覺得如果忽略這樣的變化,還有這種結構上的變化,就相當於沒有顧及到股東的利益,你對我的評價有什麼樣的回應?

巴菲特:我的回應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提問的人,如果我們有一千七百億美元,有這樣一個公司,保留了這麼多年,我們也一直希望長期保持這樣的價值,也能夠在我們的資產負債表真正體現這個股票的真正的市場價值。每一個季度,在損益的賬戶會一直有很大的起伏,而這個時候我們的業務在更多情況下其實是價值更高的。

比如說我們舉個例子,Geico可能是比較極端的例子,我們一千五百萬美元買進來,我們是不是希望每個季度都把這個價值向市場進行估值?估值的過程沒有問題,進行這樣的評估。但是如果要考慮資產的收益、資產價值的話,如果要從這個損益的賬戶去考慮,你是不知道這個錢他自己是什麼樣的,每一個季度,我們都會向市場做這樣的形式。我們不知道長期以來,可能我們拿到的數字甚至會比我們之前付的還要多十倍。但是每一個季度我們都需要在自己的損益賬戶去做這件事。99%的這些投資人,可能對他們來說,這樣的一個損益都是沒有意義的,而不是說我們能夠真正通過運營體現這樣的數字。

這個會計準則反映出來的數字,其實是很有欺騙性的。第一個季度你看得出來,在我們的運營的收益上其實是歷史上的新高,我們的債券的價值反而是降低了,大概降低了60億美元。要一直在這個損益的賬戶做這件事,我們可能就體現出來的數字反而是在賺錢。如果像投資人、評論家,他們都來看這種情況,都來考慮這種所謂的凈收益的數字,未來幾年收益的考慮的話,我覺得做得並不好,相當於是欺騙了股東,這種信息應該反映出來的是市場價值,我們從來不會這樣去做。我們會這麼說,我們會收到可能比我們現在所持有更多的股票,讓人看起來好像我們一夜之間賺了很多錢,然後進行評估,每個月都會這樣去做。這可以造成很多的市場的操縱的情況。對於我們的投資人是不公平的,我不希望給投資人這樣一個形象。查理你的補充?

芒格:我覺得很明顯的一個事情,這種評估的改變是必須要讓我們知道的,也一直體現在我們的股東信當中,這個數字你們也是有目共睹。我覺得問問題的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他其實自己作為一個會計都不稱職。我其實不應該做這樣的評論,但是有時候,我時不時的會這麼毒舌一下。

巴菲特:他有時候甚至毒舌得更厲害。下一個問題。

11.提問:利潤率比收購以前降低了,這個便利商店,是不是在利潤率上,利潤的架構,最後會回到它原來的水平,還是說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是一個新的常態了?

巴菲特:我有時候會更多的看未來,但是現在這種所謂的邊際利潤是不是有被擠壓,我們還不清楚。有時候可能一美元就發生一美分的浮動,在稅前。這種擠壓,還有包括付款的條款,也造成了擠壓。有時候我們可能有長期的合同來保證這件事,比如說五到十年。這是一個非常小的非常緊的利潤的市場,邊際利潤市場。我們在幾個州有這樣一個酒的生意,這個生意在收益方面是在增長的。已經有一個比較緩和的增長。大概七千萬美元的金額,稅前。從酒的生意這方面是可以看到的。但這個跟你談到的大規模的方面是沒有太多的相關,就是在產權的配置。

所以這種下降其實比你剛才說的還要更加的嚴重。但這就是我們所要面對的一個現象,這個市場變得更加的有競爭力了。我們的競爭對手也沒有在這方面賺很多錢,這就是資本主義的本質。有些時候,整個市場會有這樣的一個抵觸情緒,你有些時候遇到這種情況就必須要離開。而當你僱傭了幾千人在這個行業在做分配,你還是希望能夠照顧到他們。你不要做的就是不合理、不理性的競爭,但是有時候資本主義真的會造成這樣的競爭。可能我們在買後,這個收益雖然在增長,但是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多。很大的其中的一部分我們的收益是從酒業分配來的。我們的收購,現在仍然得到比較好的經營,我們希望提高利潤率,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你的猜測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的猜測還要好,這個利潤率還是會在五到十年內,在這個分配的行業仍然會是這樣。我們把很多的產品運到了很多這種公司,都比其他公司做得更多,但是當你遇到不好的時期,這個生意的一部分可能就會受到影響。比如說舉個例子,沃爾瑪和其他的交易來說,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在利潤方面給我們留太多的空間。

芒格:你已經把情況說得很好了,沒有補充。

12.提問:我是你們的大粉絲,我來自西雅圖,我自己在做一個數字營銷,我在做包括臉書等的營銷廣告。可口可樂這邊給我們的費用也是非常的好,我一直以來都在做一個參考,想知道我的這些客戶的產品,應該怎麼樣進行像可口可樂這樣的宣傳。對於這些網路公司要怎麼去做,現在你已經跟亞馬遜在一起聯合做醫保了,你怎麼把這樣一些放上去進行考慮?有沒有怎麼樣的工具可以來使用,真正的理解這個業務?因為你們講到你們不想投那些你們不理解的業務。

巴菲特:我們之前並沒有規劃說要去做這樣的醫保公司,我們只想做保險。我們只是三個這樣的大公司,我們是各個領域的領頭羊。而且也是我比較尊敬的兩個大的老總。我覺得在一段時間以後,我們是可以帶來很多的利益。我們希望做一件事情能夠為這個社會獲利。查理告訴我說你想做的這件事甚至是不可能的,要改變這種已經僵化的系統。

現在醫保已經從GDP的5%,這是1960年的情況,現在上漲到了大概18%的這樣一個驚人數字。所以我們在這個醫療保健的行業是競爭力非常的弱,跟全球其他國家相比都是非常不好的,別的國家只佔GDP的5%,但我們已經上升到18%,而且之後可能還會繼續上漲。60年代的時候,我們大概人均醫保支出只有170美金,現在已經超過了一萬美金。每一個美元都應該花到實處,這個成本實在難以承受,而我認為醫保已經成為影響美國競爭力的一個蛀蟲。

我們每一個人人均裡面的醫生的數字,其實是比以前小了,跟其他的一些國家有一些不一樣。我們的系統,大概現在每一年都能夠提交大概3.3萬億美元的收入,我們政府也注意到這一點,這中間大概有上百萬的人已經介入了醫保系統,好像就是一個政治的架構了。

那麼是否我們能夠找到一個更廉價的高管,能夠把這個行業整得更好?希望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能夠找到這種解決的方式。或者這個人,他會不會能夠支持我們現在的,能夠提出更好的制度在這裡進行大型的系統的改進,能夠控制到我們現在使用醫保的制度人,能夠享受的福利的境界。

我想,這是不容易的事。它的動機並不是要賺錢,我們要提供今天的這些員工,能夠都得到更好的醫保的享受,而且成本更低的享受。所以到底能不能提出這樣的服務,這就是我們保險界以及整個系統都要努力的,希望能夠做的一些徹底或者實質上的改變,讓我們這個系統能夠做得更好,這是讓人無法置信的。我們萬一失敗了,那是無法想像的。但是現在的想法就是,我到底能不能貢獻在這上面,是不是能夠今天有突破性的改變。我想今天的醫保系統,也許我們所有的組織,它僱傭了大概上百萬的人,在我們宣布了一些實施的情況,我們發出了消息,很多人就打電話來跟我們講。但是每個人是不是能夠提供真正能夠使用,而且是好的建議,我們希望能夠把這些資源,這個人,CEO,是非常重要的決策人。我們會支持這個人,同時找出更好的方式,讓所有人得到更好的醫療享受。不會說增加了大概15%、18%或者20%的醫生必須要付的費率。

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如果你是Ajit的話,Ajit說不會把賭注放在我們身上,不會在我們身上下注,但是有時候還是會有些機會,也許這個沒有辦法真正做到我們理想中的境界,但是我們的位置,其實已經比其他的一些組織要好很多了。我們有很好的合作夥伴,所以我們會試試看,在醫保界是不是能夠行。

芒格:另外一些前所未有的成功是怎麼樣的,你現在看幾十年,比如說洛克菲勒這樣的一些公司,用了很多的資金,而且在美國的醫保界做了非常大的進展,這些事情並不是一個人可以做成的。所以我現在在講的,就是洛克菲勒公司,也希望實驗一次再用別的方法來進行實驗。

巴菲特:洛克菲勒是很久以前的事,我們還可以再詳談,以後還是拭目以待吧,我們現在已經有所進步了,我們可能還有一個CEO馬上就會產生了,但是我們不是說因為今天我們要在截至日期時間就強迫要選一個人,我們不會這麼做。有些人說,在法務部,或者這個CEO要做一些什麼,如果說你有任何的位置或者地方,有很多的資源,我們也可以理出一條捷徑。我想最重要的還是合理,我們會得到支持,還有耐力,還有美國人也都同意的一些情況。如果這件事情這麼容易的話,其實這個事情早就搞定了。所以你知道,這是不容易搞定的事,但是我們還是要繼續努力。

13.提問:問題來自一位1989年就是我們子公司的員工,他是伯克希爾持股人之一。他問的問題,過去兩年中,Ted和Tod管理的兩百五十億美元的表現如何,在標普500的情況能不能解釋一下?

巴菲特:每個公司的業績都會在我們的報告中展示出來,我和查理都會關注到這件事情,他們是否在我們伯克希爾公司的貢獻,他們已經表現得非常好了。我想你不用再分析,也不用在記錄上進行詳細的再進一步的分析,他們真的是非常棒的優秀的人才。Tod做了非常大量的工作,在我們的預算以及其他的方面。Ted,也是無可厚非的,他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特別優秀的人才。這些賬面上的記錄,也就是在做計算的基礎。Ted和Tod的工作業績,你可以看出來,這些會計記錄和賬目,幾乎和他們的表現是類似的。兩個經理,他們管理不同的事務,但是得到的結果跟標普,他們當然也會得到一些獎勵,他們也許還會超過S&P的結果。

我想他們兩個做的事是比我本身操作還要更好,我絕對不會再批評他們。這兩位經理是我們選擇非常好的兩個選擇,查理?

芒格:我想他們做了一些報告,今年、去年你們應該都可以看到。你現在也得到了一些你自己講的話。你現在又給自己做了一個標榜,不是嗎?

巴菲特:我會怎麼說,現在大家都有的問題是規模,現在一千兩百億美元、一千三百億美元已經非常難經營了,上十億美元已經非常難做了,我想你也會同意我的想法。

芒格:當然,沒有錯。

巴菲特:現在最好不要問律師任何問題,他的答案會讓你匪夷所思。

14.提問:去年說Geico要成長,要交付收益,整體來講當然是增長。中間還有一些發生的災難,讓你成長上也許有綁住你的腿,而沒有辦法走得這麼快,特別是去年的時候發生的一些情況。所以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巴菲特:我想至少第一個季度的數字轉好了一些,講到Geico保險公司。這些成長我們是不會希望它放慢腳步的,Geico的成長,腳步是放慢了一些,遲緩了一些。但是我們的價格,以及在保險的損失,如果沒有發生災難是更好,但是我們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以後再保險行業,我的感覺還是會越來越好的。看一下第一個季度,我們的收益大約增加了7%,這個7%的數字比我們實際想像還要更高更理想。4月的結果,它也是類似的。再保險或者支持保險的情況,應該是差強人意的。我們會把所有的條件都放在檯面繼續了解。

今年我們在市場份額上來講,希望增加到20%以上,在1993年以後就是這樣。1993年的時候它占的比例,那個時候大概只有百分之十幾,在全國大概只有13%,我們每年也希望我們的市場份額能夠繼續增加,也能夠在利潤上持續的往上走,但是這些所有的情況還是比較保守的。也許因為這中間發生了幾項大的颶風而造成的損失有所影響。

Geico是我們的一個珍寶,我們還有一些公司在Geico是真的不在話下的,是真的不錯的讓我們滿意的,它的文化、它的本身都是很好的,而且它能夠拯救很多客戶的問題。但是在一年四十億美元、五十億美元的節省,都能夠在這個公司體現,根據你現在的汽車保險或者其他的方面。另外我們在講到再保險,可能有大概二十億美元,所以前幾個月,第一個季度,已經開始體現了比較好的現象,當然還有季節性的因素。第一個季度,通常是四個季度最好的季度。以後幾個季度,我想10Q的報告出來之後,你會看到一些細節。Geico就是一個典範,能夠吸引更多的成長。查理?

芒格:你講的完美啦。所以本來不是很好的消息,現在變得很好了。

15.提問: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我是來自奧馬哈當地。我們的特朗普總統的稅改,會影響到生產界嗎?或者對伯克希爾公司在製造業上有多大的影響?

巴菲特:今天我想還是會產生一些成本上的問題,我想這個生產的成本還是會增加,但是事實上來講,美國或者中國,這中間會來來回回的互相反映,但是兩個國家之中會把自己放在一個持續的沒有辦法決定的現象,或者是讓他們自己在貿易戰中能夠繼續的再掙扎,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做。我想我們的貿易,有的時候會讓我們覺得非常的彆扭,但是最後,我們絕對會找出一條,當然不會是不好回答的問題,或者是不對的答案,所以這個怎麼講呢,查理你說吧。

芒格:鋼鐵現在的問題,我想是比較讓人不可置信的。美國的鋼鐵界是有現在的一個現象。可能特朗普沒有辦法改變這些方面的情況。

巴菲特:如果考慮一下貿易的問題,不管誰是總統,任何一個總統都必須在貿易的問題上是首要的教育者,告訴大家貿易的問題是什麼樣的。他要進行更好的信息的傳達和溝通,到底在貿易上需要做什麼、必須要做什麼。貿易會怎麼影響到我們,貿易是尤其棘手的問題,貿易所帶來的效益是不可見的,我們都看不到。你其實根本不知道說,你今天有一些產品在美國生產,所有的這一切是不是真的給你帶來了多大的效益,你不知道,沒有人會每天考慮貿易的效應,而不像股票一樣,每天可以看到開盤、收盤價。

當然,貿易上也有一些負面的地方,這些負面的東西有是非常明顯,而且比較痛苦的。比如說讓人失業,比如像我們的鞋的產業,造成很多人失業。如果有非常好的工人,做的也是非常擅長,你的家族一直在做鞋的產業,但是突然一下因為貿易的問題,鞋的製造業在美國已經變得沒有競爭力了,這個鞋的製造已經移到了美國之外。你可以談很多像亞當·斯密給你談的信息,貿易就是這樣擺在那兒,再怎麼說也不會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如果是五十到六十歲的人再做這樣的培訓,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貿易上問題,如果貿易有隱性的效應,而成本是顯性的話,這個政策就比較麻煩。

你需要做兩件事,你知道怎麼樣對國家是最有利的,所以你必須要知道怎麼去解釋貿易怎麼是真正傷害到我們,比如我們以前剛開始是一個紡織品的公司,貿易怎麼在比如說葡萄牙的貿易中影響到我們。有時候你可能失業了,這些做了多年的工人一下面臨失業的窘境。所以你要知道,這是你要做貿易,他個人會帶來的一些損失。但是第二,你必須要照顧到這些可能因為貿易而失業的人,你不應該因為他們的年齡而不為他們做培訓,你要照顧到他們的利益。要集體的去思考這個問題,作為一個國家的高度看這個問題。而這是需要我們全社會整體行動起來,非常積極的行動起來,來開發出這樣的一個政策,讓我們有一個更好的集體性的結果,而不會在經濟上在程序上傷害到經濟體中的人。

我們在過去很多年不同的領域都做這樣的事情,生產力很強、有競爭性的產業會照顧到落後的產業,有時候比如在美國,一個比較小的年輕的產業誕生了,我們會承擔這樣的一個責任,會花一段時間,會用投資去教育他們。我們有這樣的系統,這個系統是跟我們跟生產力非常強的年份緊緊的綁在一起的。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系統也在慢慢的成熟起來。而貿易的方面,它應該反映出來的是我們的政策是在照顧到我們的人民,而貿易的政策也在對我們的國家有利,是在為我們的國家經濟做出貢獻的。我覺得就像在鋼這邊也在做這樣的事情,我們應該照顧到別人。

16.提問:這個問題是從伯克希爾的股東問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覺得這是我收到的前所未有的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說我每年都會看視頻的直播,所羅門在國會的作證,就是說需要有一個非常有道德的指南針,一些投資者希望投資在道德上有高標準的公司。但是當你在CNBC,有人問到你說,你覺得商業在這個方面應該是什麼樣的角色,你不希望把自己的價值觀加到別人的身上。你好像覺得說,伯克希爾只做製造業就可以了,幾年前你說到不會買煙草公司,因為煙草公司會帶來很多的社會問題。而伯克希爾也不會跟任何非法的或者是任何不好的企業產生關係。我想說,你之前在CNBC的訪問,當時可能也是不小心說錯話了,能澄清一下嗎?我們討論一下當時的採訪吧。

巴菲特:我想談一下這個問題,伯克希爾一直都在支持NRA嗎?我們作為大部分的股東如果同意我們要做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反對。我不是說我自己就可以一個人專斷的做這個主導。我覺得我當時為希拉里的競選也捐贈了錢,我不覺得說我能夠代表多數人在這方面進行發言,也不會在這方面,我在CNBC的採訪是以個人的觀點來說,不代表伯克希爾公司的觀點。從一個母公司的觀點,可能我們在做政治的捐贈上,不應該把這個事情說得太明顯。我不會要求我的供應商或者我的子公司也跟我做相同的方式。我也不認為我們應該去質疑Geico,或者步槍協會成員的看法。我不相信我會在我們的商業行為中做一些跟我的政治理念相悖的事情。對我來說要做這樣的事情,從個人的情感角度太難了。

其實剛才大家對我的反饋這麼積極,我都不想把話筒交給查理了,查理還是補充兩句吧。

芒格:你當時不小心給自己挖了一個洞,好像讓人相信說做的這些事情是非法的。我們當然有些時候做的事情不是那麼完美,我們也不是在所有行業都有自己的專長,我們只是儘力而為,我們不會把這些槍直接給禁了,在奧馬哈這邊還有那麼多的店在賣槍,做這些事情。

17.提問:沃倫,你之前提到希望在股息的分紅上強調更多,希望我們的現金更多,現在已經超過一千多億美元了,可能很多時候沒有辦法回應去年股東給你提的這個問題,我想在每股的分紅上,能不能作為一個期權的方式,用這種多餘的資產給更多的股東,讓他們得到更多的利益?我覺得這個特殊的分紅可能也有它的不利,就是讓你的票麵價值立即的下降。而這個也會讓你們在票麵價值上,公司的票麵價值受到很大的影響。我們知道在過去,你們是能夠達到這樣的一個高度的,因為這個估值一直在併購和在重新的股票回購上,都有很高的估值。你能不能講一講在這方面,每一股的分紅能夠給股東帶來更多的利益?

巴菲特:我們首先討論以最有利的方式讓資本得到回報。我覺得用這種特殊的分紅的方式可能不太可能,更多的可能要做一種股票的回購的形式來做,來讓每股的價值得到更多的提高。我們不會做傷害股東的事情。我們可能會要做一些倍數,在這種倍數的基礎上,我們會做股票的回購。我們想一直持續給股東帶來更多的利益。我們一直在嘗試的都是最理智的事情,但是不是每天都要重複做這些事。有時候想去買都找不到好的股票去買。

幾年前人們可能想要所謂的分紅,這種股息。這個B股可能就是47:1的比例反對到我們。我覺得說,要選擇誰作為股東,作為我們要買的股票,我不覺得說全國的股民會這樣做。但是我們會看,做這樣的選擇,看誰會願意在長時間加入我們,他們期待我們做的,是我們覺得為所有的股東合理的事情。當然我們可能永遠不會說完美的配置我們的資本。你有這樣一些董事,或者是總監,他們有很大額的自己的股票的持有。你不可能讓他們老是想之前那些人是怎麼做的。我們需要我們的管理層要像企業所有者一樣去思維,而這個企業的所有者會嘗試給所有的人帶來這樣的回報,然後讓這種回報也顯得比較合理,並且持續找到可以做的事情。

我們第一季度的投資,從4月的情況來看,大概做了可能150億美元左右。我們不可能一直都處在這個低利率的世界。或者說市場價格一直會這麼高。我們一直在嘗試做合理的理性的事情,但所謂特殊股息的方式不會再去做。這種情況可能會比較稀有。我們如果想給股東更多的利益,可能每股的股息的形式不會做得太多。在這方面我們不想進行賭博。

芒格:現在的系統如果一直能夠很好的運行的話,為什麼我們要改變這個方式?很多人已經適應了為他們服務的很好的方式,如果有些情況改變的話,我們可能會改變我們的想法,但是必須要是事實來作為依據。我們之前也做過一些調整,但是要做根本的改變還是很難,我們已經這麼大年紀了。

18.提問:我是來自一個專註於中國的研究公司,我們總部在上海。我們有很多人都很年輕,他們管理要部分的基金。我想問的是,如果只有10億的資金,怎麼改變投資的方式才使得在邊際市場可以投資,尤其是在中國這樣的國家?

巴菲特:如果我有一億美金,我可能會在跟美國的經濟體相當的市場進行投資,因為在那些市場可能會更有機會。我會先去找這些機會,然後找到邊際利潤率比其他的公司要更好的。十五年以前我是這麼做的,我從小進行投資的時候,有一個周末,我看到了一個韓國的股票,基本上是一個比較小的股票,不管是美國還是韓國的公司,有時候其實還蠻具規模的,大概有15%到20%的變化。但是我想,這個機會對我們來講並不是那麼大,但是我那個時候還是沒有做這個決定。

第一個我們現在做到的就是要根據美國的標準來進行,我想我會先找美國的公司。一些比較小的市場,我覺得可能比較困難。因為這邊還有一些賦稅以及其他的複雜的原則以及法規。在美國跟中國,我想你可能不會在別的國家再找到有其他的這樣的投資的想法,但是我想,規模和地理都是我要考慮到的。查理你呢?

芒格:我已經也有很多的中國的股票了,所以我對於剛剛這位年輕女士的提問,我是贊成的。

巴菲特:你要不要把你投資中國的股票的名字告訴我們?應該講中國還是有很多的機會,因為查理已經在中國找到了一些他可以取得的獵物了,是不是?

芒格:沒錯,我已經這麼做了。

巴菲特:所以從這個層面來講,這是比較合理的情況。中國的市場是比較年輕的,但是也是龐大的市場。市場可能現在根據它的年齡進行有效率的成長,這是正比的。日本也有這樣的歷史記錄,三十年以前跟現在的狀況。很多人在這裡逗留了半天,有時候就消失了也不一定。查理,你再回答一下。

芒格:肯定的,我也贊成。

19.提問:這個問題又是非常大型的,全世界都知道伯克希爾的公司已經在進行改變了,從1965年到現在已經有所不同。原來伯克希爾是一個西北部的小的公司,現在已經進入了財富五百強。以後的五十年,伯克希爾,你的展望是怎麼樣?伯克希爾在2068年,也就是五十年之後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公司?能不能解釋一下您的想法?

巴菲特:這個路途挺長的,我的答案是沒有辦法告訴你,五十年以前是不是會成為現在的狀況,我也沒有算得出來。根據一些基本的原則,可以這麼說,我們會找到不同觀點的人一起工作,全世界也會有所不同。我們將會,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們還是一個有股東持股的大的公司。我們也會希望把我們的公司視為我們的合作夥伴,試圖讓我們的資金跟我們以前,把你的錢當成我自己的錢來處理的文化。還會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我講不出來,查理你來?

芒格:我想對於年輕的股東們,你們今天如果要買賣伯克希爾的話,當你有很多的朋友,我想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在你的朋友面前丟臉。我知道很多家庭已經發生了持股或者賣股的現象。不好意思,我們下次再回答,今天鼓掌的掌聲太響亮了。

20.提問:今天的交易,以及購買的這些成本,在每一個部分目前在過去的一年之中,這個中間的缺失是怎麼發生的?會不會是因為所謂的商品化,而且進入這個市場,在電池的這個市場中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我們也看了Duracell(金霸王)第一個季度,2018年,你把這個公司的規模以及它的足跡以及它的生產產能進行整頓之後,會有其他不同的變化,會改進得更好嗎?

巴菲特:Duracell這個公司我的感覺是步步高升,現在的收益並不是在適當的層面之中,根據我們現在的作業記錄來講。但是,那個時候買了這個公司的時候,我在想該怎麼做,怎麼管理這個公司。還有更多的一些在轉換期間發生的問題,發生之中,在購買這個公司的時候。但是我們在交換這些業務,還有一些跟PNG的情況之下,有一些規則我們是不能真正做的。雖然說我們想做,但是在一段時間,在PTA、PNG的管理流程上來講,是必須要受限制的。Duracell這個電池公司的品牌是非常堅實的,而且它的產品系列也是非常非常的堅實的。我們現在會賺更多的錢,但是我們賺的錢好像與我們現在實際的資產還不成比例,我們應該會賺得更多。所以我感覺,應該會繼續成長的。你講的沒有錯,從利潤的觀點來看,我們現在還是不夠的,我們做了很多的改變,特別是這種管轄區,以及這些國家,有的時候你要改變它的運作的方式,因為有監管的影響,所以不是那麼容易做的。比如說你在付款上,或者是專有權的限制上。

我對於Duracell公司,本身也是我心愛的公司,查理講一下?

芒格:我比你更喜歡Duracell。

巴菲特:Duracell這個公司是我們喜歡的公司。

21.提問:講到國庫債券的事情上,我來自舊金山地區灣區。我自己從來沒有任何金融財務的背景,所以我那個時候也注意到溫哥華的股市,我結婚之後,我老婆鼓勵我去買伯克希爾的股票。所以我想我做的決策還是對的。我現在的問題是這樣的,我每天在讀報紙,讀新聞,講到美聯儲,還有今天在講的膨脹的數字或者通貨膨脹的數字,因為如此而提供了更多的國庫債券,而發生了必須要拍賣的狀況。所以,你對於國庫債券在以後的展望,因為現在的這些決策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巴菲特:你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做出判斷。有非常多的變數介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的,長期的國庫債券不是一個好的投資,至少以現在的費率來講不是很好的投資。所以基本上今天的國庫債券的到期日,可能是大概四個月,那現在的比例可能增加了,而且上升了它的利率,但是大概以後在18個月之後,我想正好有5億以上的稅前的收入,跟去年比較來講是大概5億。但是實際上,並不是說我們在等待。長期的觀點來看,這些我們剛剛講到的利率,講到美聯儲常常告訴你,我們可能有2%的通貨膨脹的可能。那你現在在講到長期的國庫債券的利率只有3%,然後再加上你要付稅,基本上沒有什麼可賺的。所以有時候是2.5%,所以美聯儲跟你講說,他們能夠在權力之內,讓你至少控制在你的國庫債券的增長率不達到0.5%以上。所以對我來講,我當然不會去買所謂的美分股票,所謂特別便宜的股票。我想還有更具生產力以及有看漲率的有利好的股票可以投資。

現在有萬億的金錢,很多人在猜測哪一個到期日的債券是最好買的。但是我們自己基本上對於這種投資的方式,我們是不參與太多的。查理你呢?

芒格:我想有些事情是不怎麼公平的,特別是我們的這些貨幣機構,在存款以及利率上來講,今天這個存款已經沒有那麼多了,但是你還在這邊給了這麼低的利率。我覺得這樣對於通貨膨脹是不太好的情況,而且是不公平的。我在我這一輩子之中,只有一次利率很低,而且是非常長,這就是現在我們看到的現象。對很多人來講都是不公平的。包括我們現在,有些人就是因為如此,他們開始買其他的私人的股票,比如伯克希爾的股票。但是我告訴你,就這麼做吧。

巴菲特:我在講到這份1942年出版的報紙,那個時候愛國主義是非常風行的。我們那個時候上學,大家都開始存錢。所以第一次美國國庫債券出台的時候是美國防禦國庫債券。所以,如果把18塊5毛,十年之前就可以賺到25塊。18塊的投資,可以在十年之後賺到25塊。所以這中間大概有2.9%的複利計算得到這樣的結果。所以2.9%的複利,十年來算並不是多好的投資。那個時候大家都在參與戰爭,政府知道戰後一定會有非常龐大的通貨膨脹,特別是在二戰之後。我們那個時候,當時的情況也是非常不穩定,而且是動蕩不安的。

戰爭促使我們在我們的財務上產生了極大的赤字。後來又發生了129%以上的GDP的增長,這是在戰後。所以我們也在戰後看到了這種強烈繁榮的狀況。但是美國的政府在做2.6%的複利,十年的結果,這是那個時候的現象。我想,國庫債券好像還是不太合理。

80年代早期當然是一個例外,那個時候可能真的是有這樣的機會來買這種所謂的零票息的國債。而且也可以得到一個保證,就是三十年你會得到複合的回報,大概14%的複合彙報,30年的時間。所以時不時有些時候市場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時候你根本沒有準備好,但是一定要在情況來臨的時候做好行動。你對戰爭債券還有印象嗎?你買了嗎?

芒格:我從來沒買過,戰爭期間身上我一分錢都沒有。

22.提問:說到減成本的方式,你在伯克希爾是不是一直都在延續使用?

巴菲特:我們其實不期待我們的經理人會做這種事情,因為這個基於零的預算,它有很大的不確定性。3G的人他們遇到了比較特殊的情況,就是有其他的這樣一些支出。這個支出沒有辦法帶來一些花費上的回報,所以他們看起來支出是非常的快。到了一個情況就是,我們可能沒有辦法提前去預料的,可能不需要存在的情況。

再舉個Geico的例子,Geico從八千人到現在三萬九千人的規模,所有的人不是說我們為了僱員而僱員,而是他們都有很高的生產力。3G他們一下子裁了三千人,我是沒有辦法預料這樣的情況的,沒有想到一下子會裁員這麼大的規模。但是這個公司一開始就沒有那麼,在效益方面沒有那麼好。對於一些公司來說這可能是一個情況。這個錢流進去了之後,我們也沒有預料到它會怎麼樣。所以我們的一些投資經理有不同的專業方式來處理這些問題。

一直以來都希望能夠讓顧客的滿意度最高,而同時也不希望承擔這種不需要有的成本損失。我們有一些經理人,他可能會用這種所謂的基於零的預算,他們不會向我提交他們的預算表,他們也不被要求這樣做。我們在這邊不做所謂的預算,我們也不做數字的月度整合。我們沒有理由去花更多的時間,來做一個所謂的月度數字整合,我覺得沒有必要。我知道我們的地位是什麼樣的,我們可能是唯一的這樣的公司,在財富五百強的唯一的公司做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做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很多大公司做的事情,我覺得都沒有必要做。3G在這方面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機會。查理補充一下?

芒格:如果總部三十個人,一部分是做遊說的人,沒有辦法延續這樣的大公司的模式。比較有趣的一點,我們當然會喪失一些所謂的優勢,我們當然也擺脫了一些這方面的不利因素。因為有時候,他們不斷的去總部開會,這是很耽誤時間的事情。我們在人頭成本上,可以保持得比較低,同時也可以讓我們的公司更有吸引力,讓很多非常令人尊敬非常有能力的人進入公司。所以總的來說,我們現在的系統運行是非常良好的,我們並沒有說這種僱傭關係會像其他的一些公司一樣,終止或者連接都那麼快。我覺得這種形式是很好,我們也沒有必要把它終結。

巴菲特:在總部我們有次零預算的情況,我們希望總部的楷模可以貫穿到整個系統當中,不光是減成本,我覺得這種決策也是在減少官僚程序以後會更加高效。官僚的程序像是癌症一樣,也會像癌症一樣影響到我們正常的機制。所以我們非常的反官僚,這是我們一直以來堅持的一點,也做得非常好,也可以讓我們達到我們真正的巔峰。下一個問題。

23.提問:這個問題是在小的商業票據上。你有一個網站好像提到說,會讓採購者直接買小額的商業保險。這是一個非常破碎的很小的市場,那你對這個市場的策略是什麼?會不會說讓這些小的公司都匯到Geico的模式下面?

巴菲特:這個問題問得很好,這也是我們通常在捫心自問的一些問題。Geico做得非常出色,它的業務運行方式也非常好,個人的汽車保險的業務,從1936年我們就開始有接觸。毫無疑問,我覺得在這麼多年來,一些小的商業保險公司可能會匯進來,因為我們希望這個系統最後是為我們的客戶造福的。所以擬稿如果有一個系統是基於這種多層的積累,可以減少所謂的代理成本的話,會為我們的消費者帶來更多的福利。我們不斷的都在做這樣的嘗試,讓小型的商業保險,比如說他們的員工、福利等等,我們在做這樣的嘗試,希望找到一個方式能夠減少成本,讓消費者、客戶能夠從中獲利,能夠在相應的,用同樣的定價拿到更好的合同。我們不是唯一在做這件事情的人,我們有一些經理人也在做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在支持他們。我們覺得這裡面有時候會失敗,有時候也會取得部分的成功。我們最後會打造成很好的業務模式,整個世界也在象這樣的趨勢發展。我們也應該順勢而行。查理你來補充?

芒格:我覺得這個趨勢還會更快,還會越來越快。

巴菲特:小的商業保險公司會向Geico為融合。汽車行業不是太一樣,這個系統有非常多的額外的成本會回來,讓消費者感到非常困擾。從19世紀到現在,很多保險公司都不是從汽車險開始,而是從其他的險種開始。後來開始做汽車之後,福特發明了汽車,在20世紀初期,我們的規則是什麼?就是說這個系統運行得可能不高效,後來發展到直接的提供保險的這樣的系統,非常的高效對顧客非常的友好。而同樣的情況也會在不同的行業開始,小的商業公司會慢慢被融入到大的系統當中。這個趨勢會發生,有時候會要很長的時間才會實現。

我覺得最後這種融合都是向強的那一方融合,我就不在這裡繼續自誇了。

24.提問:巴菲特先生,最近有新聞說你和貝索斯達成了合作,來挑戰現在的醫保系統,當然也遇到了很多挑戰。這讓我相信,這個產業是有很高的進入的障礙的,你覺得這個對於你來說,想進入這個醫保的行業,比如說慢病管理。

巴菲特:我覺得這個系統可能有自己的所謂的動機,但不是說每個人都是按照這樣的動機去行事,他們可能有各自的動機在裡面。如果這樣一個關係能夠成功的話,我們是在挑戰現有的非常僵化的產業的系統。當然不是就醫保論醫保,我是在談論一個更廣泛的產業。我們不希望犧牲醫療保健的質量,而是要改善整個醫保系統。這不僅僅是從一個公司出發的動機,而是為改善整個系統而出發的動機,這個所謂醫保行業的護城河,我們也希望在之後真正把它挑戰下來。如果我們失敗的話,也希望後繼者能夠成功。查理?

芒格:我希望它最後取得成功,當民主黨佔領白宮,還有參眾兩院,那個時候反而一些醫保政策不會對我們太友好。

巴菲特:我也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25.提問:馬斯克在這個星期提到一點,我覺得護城河是非常愚蠢的概念,如果你覺得有這樣一個護城河,它也不會持續太久。創新的幾率才是直接的決定。所以沃倫,好像整個世界都在發生改變,更多的產業都在競爭的節奏上越來越快,技術在變革一切。你覺得埃隆·馬斯克說的對嗎?

芒格:馬斯克說傳統的護城河可能不對,他說最好的護城河是競爭力,這一點當然沒有說錯。但是又非常的荒謬,沃倫不是說要真正建一個護城河,不是挖河倒水進行,他只是說一個經濟護城河的概念。我覺得馬斯克慢慢會適應我的這個觀念的。

巴菲特:我覺得有很多的行業,這一點一直都是他們踐行的真理。但是這個競爭的態勢,這個節奏越來越快了。現在越來越多的護城河可能都在受到侵略,很多產業都在不斷被襲擊,大家都有這樣的動機去做這樣的事情。有些時候這個護城河非常的強大,你是一直希望能夠抵禦其他人的進攻的,一直都在加寬這樣的護城河。當然,馬斯克可能會帶來這樣的顛覆,在某些行業裡面。但是我不想他會在糖果方面跟我們展開競爭,我覺得他不是我們這方面的對手。其他的一些產業可能不會那麼順心,但是糖果業我們是老大。

還有一些其他的地方,不是說所有技術都能把業務都攫取走,技術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它可能是一些年輕小孩的夢想,但是有一些產業的護城河非常的寬。作為一個低成本的生產者,這是非常重要的,像Geico就是這樣。

26.提問:或者你覺得這個公司只是放在資產負債表上,而不能做其他的建樹?

巴菲特:你講到2020年,當我們的能源稅收將要減少的時候會有一些影響。所以我們也不能判斷今天在政府給的這些優惠的政策到底以後是否在再生能源上有任何新的計劃。

你現在用一種比較具邏輯性合理的花費來進行計算,以及所有的可以得到的一些信貸的優惠,比如說發電,或者是在公共事業,這中間要花極大的費用才能夠促成這樣的事業。你當然也希望有更好的回收,但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當然是以邏輯或者是合乎合理的觀念來做。伯克希爾公司,還有我們新上任的總監Abel,我們大概有了10%左右的股票。我們也希望能夠配置足夠的資金在行業上。但是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如果說伯克希爾沒有這種稅務上的影響,其他的合作夥伴也會在這上面做更多的考量,希望能夠增加美國電網上的一些部署。當然,如果今天有了資金,我們會找到更好的使用者,能夠把伯克希爾能源公司擴大得更好,或者是管理得更好。這是一個長期的打算。查理?

芒格:我想在這中間在能源上還是有非常大的機會的。而且我們會非常智慧的進行我們的投資。當然,可能性現在是零。

巴菲特:我們現在不僅有這些資本,能夠擴大伯克希爾的能源方面的事項,我們同時也有這方面的一些人才能夠幫我們進行管理。所以能源方面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業,我們有一些經理,有所有的人才。我們隨時都會找到比較聰明的投資。二十多年了,我們配置了不少的資本。目前來講,結果回報都還是不錯的。現在看一下,我們在公共事業裡面,比如電力、水利的系統之中可以有多大的改變,這中間大概有幾千億、幾萬億的所有的投資必須部署在這裡。伯克希爾當然也是在這方面已經是非常謹慎的。

27.提問:我來自亞利桑那州。伯克希爾公司,我們大概每一個股東,哪一方面對於他的增資或者價值的增長,是扮演最重要的角色,在美國的市場來講?

巴菲特:你看到第一季度的報告,我們現在因為有了稅改,很合理的猜測的話,根據當時那一年的經濟勢頭也有關係。合理的估算,但是我們的公司還是非常有潛力的,我們的威力還是很強的,我們在正常化現在的收入,在一段時間都是進行了更謹慎的計算。我們如果有一方面做得不好,就會再想辦法進行捕捉。我想所謂正常化,正常的收入,這中間20%可能是你希望有的。我們在講到第一個季度,這中間有大概五十多萬美元的結果,已經是非常好了。對我們來講,這樣的收益已經是非常滿意的,所以我們也期待在一段時間之後有非常大的資本的成長。

除此之外,還有運作上的收入,這是最主要的。佔多少比例,我會這麼講,能夠保持現在的收入,大概有七千七百萬的股本,這些股本都可以用在我們以後,比如說投資在美國運通或者蘋果上或者富國銀行等等。我們的股票,這上面已經每年會有上幾十億美元的收入。這些賺取的收益,也都是能夠還本的。

當然,它的速度,以及中間上10億美元,有時候在我們的損益表上還看不見,但是要保持這些資本,我想可能會最後看到在節稅之後會賺到大概210億美元、220億美元的節省的情況。當然,這是一個比較好的情況,因為有稅改的情況。我也希望我們真正營運的這些利益能夠把這些數字越加越大。查理呢?

芒格:我想我們的股東們,你會看到凈值大概有650億美元的結果。但是我不覺得最後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會發生。所以請大家靜觀其變,有耐心一點。

巴菲特:當然不是說忽略現在的一些狀況,但是我們現在的優勢是說,現在有很多的現金,我們也希望能夠再買更多的公司,我們也希望能夠擁有更有利的一些公司。所以我們在開始觀察我們的利潤的時候,跟你們是沒有什麼不同的。

另外再講到分紅,那是公司的另外一個部分。我們也希望伯克希爾整體的所謂的利潤率也是特別健康而且好的。同時你也知道,蘋果和一些其他公司的股票,這中間的數量也是不可忽視的。是不是?這個問題我們就談到這裡。

28.提問:年度報告談到伯克希爾成為房地產中介的佼佼者,恭喜你這是20年內非常好的一個成就。但是最棘手的部分,如果今天的業績,我會再講房地產的委員會裡面,它中間也發生了一些比較大的問題。特別是一些大的,以及現在現有的資金,以及複利的情況,房地產會遭到更大的影響,你現在對房地產的觀感怎麼樣?

巴菲特:買一個房子,這是我們在講到財務上最大的決策。但是大部分的人們都會做這樣的決策,很多人也關注在這個環節上,你可以帶他們看很多的房子,但是最後真正下決定出價的房子可能沒有那麼快。你可以過很好的日子,買一棟房子,但是人怎麼樣管理他自己的財務、賺更多的錢,而且可以貢獻在你以後的幸福生活裡面。

如果說你今天做房地產中介人,並不是特別賺錢的一個行業,我會這樣講。或者你擁有一個房子的話,我覺得這是一個基本上的行業,也是一個基本上大家投資的方向。在美國我們大概有3%的貢獻,在房地產的收入,一個房子二十多萬美元或者是怎麼樣的情況,當然我不做一些跟華爾街講到的二十萬美元跟以後的華爾街的這些資金來講,我們不做一個比較。

但是我告訴大家,查理的合作夥伴,幾年前他們兩個是合夥公司裡面的人,他那個時候要在舊金山附近的地方買一個房子。結果他的老婆,在洛杉磯的附近看房子,那個房子15萬美元,他只出七萬五美元。房地產的那個中介人簡直要發瘋了。最後找到一個他非常喜歡的房子,那個房子是十二萬美元,結果他說我們終於出了合理的價格了。

當然,這個房地產中介人就跟賣主非常努力的進行溝通,然後他出了這個價,覺得是比較合理的。所以,你知道要做房地產經紀人,不是走一趟就可以賣了房子,這是人類的本質。今天的房地產的中介人,以及他們的買主要怎麼樣運用他們的錢,我們都很尊敬他們使用錢的方式,這是他們辛苦得來的血汗錢。每一個行業裡面都有自己的一些問題,當然我們還會繼續買一些中介公司,這是我們的想法。

我們會感覺到,我們如果得到全美國10%的中介公司的比例的話,那還是不錯的一個想法,能夠讓我們在10%,然後有500萬的人能夠繼續購房,這是我們的希望。查理你呢?

芒格:在房地產的傭金,有的時候是不合理的,如果說你今天這個房子是兩千萬,當然這個傭金聽起來實在是很高。如果說兩千萬的房子5%的傭金,那實在是太好了。但是想想看,誰會付得起兩千萬美元的房子?多少人買得起這樣的房子?一般的傭金是多少?其實還是不錯的。

巴菲特:我們有好幾家房地產的中介公司,他們的平均交易大概能夠達到每一套60萬美元,但是大部分的房產運營,這個平均價大概都是在25萬美元左右。很多的房子都可以拿到這樣的銷售額,然後中介公司和真正的賣方是兩個不同的公司,你要把這個區別做好。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很驚奇的一點就是,對於這種網上的所謂的房屋銷售的補貼,並不是太適應。很多的中介公司仍然希望把他們的傭金給保在自己的包里。查理可能在買兩千萬美元的房子上比我的經驗更多,讓他評論吧。午休之前問最後一個問題。

29.提問:消費者在食品的口味已經變了,卡夫亨氏這個平拍是不是還能保持現在的收益率在未來的十年,是很多地方是受到需求的增加?

巴菲特:我們當然首先不想在所謂的收益正確方面發太多的評論。不光是做蕃茄醬的產品受到人們需求的增加,還有受到地域的影響,有很多的產品在他們的產品組合裡面,仍然需求是很強的。我覺得這種消費品仍然是非常好的可以帶來投資回報的領域。全世界全球的人,他們在這個方面其實需求一直是很高。人們的消費量一直比較容易保持。有些地方是需要在未來做一些實驗的,比如說像一些有機食品等等。反過來說,卡夫亨氏仍然是非常好的業務,有一些新的產品也不斷地在推出。不是我們一成不變的只買他們的蕃茄醬,我們未來也不是一直就是有機的產品會那麼大地侵蝕我們的市場。我還是滿意現在業務運行的狀況的。而它的增長也是相對來說比較健康的,很多的所謂的食品公司,在所謂的有形的凈資產方面做得都很好。

我們剛才說了一下食品,食品說完了就先去吃飯吧,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回來,希望大家午餐愉快。

下半場:

1.提問:我是奧馬哈本地人,我有一個關於微軟的問題。你已經開始慢慢開始投資科技股了,買了很多蘋果的股票。你還有比爾·蓋茨在你的董事會,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買微軟的股票?

巴菲特:在早期的時候,對我們來說有一點很清楚,投資科技股是很愚蠢的行為。當比爾·蓋茨來到我們董事會之後,甚至在更早之前,因為我們私下是很好的朋友,我覺得雖然私下是很好的朋友,伯克希爾買科技股,買微軟的股票還是很大的錯誤。因為它們可能收益起伏會太了。我和比爾兩個人,可能在這個解讀上非常的不一樣。也會受到大家的質疑。他是有告訴我一些關於這方面的見解,但是我一直嘗試著希望能夠避免去做一些事情。因為這種影響,我只會聽外部人的意見,我沒有這方面的專長。我一直在嘗試避免這一點。所以我跟Ted和Tod舉的這個例子也是,有一些單子上沒有的東西,我們就不要去碰了。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們說,這些那麼好的東西,你們一買一些公司,它們馬上會變得非常好。有時候你不需要花六個月的時間買這些股票。但是有些東西不是我們所必要的,而且我覺得如果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會讓我們損失很大。你的問題很好,但是我覺得,我剛才的回答也夠合理了。查理你來補充?

芒格: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們已經開始買科技股了。

2.提問:你相信美國的政治系統和經濟系統,不管誰是美國總統,美國的經濟和消費仍然會在長期內增長。你覺得現在跟15年前相比,美國人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分裂了?還是說這種社交媒體讓這種分裂越來越嚴重?你覺得你對現在的這種現狀,能不能幫助有一些建議來解決現在分裂的問題?

巴菲特:我覺得在我的一生當中,人們都一直會覺得說這個國家一直都有一種分裂的情況存在,我很多尊敬的人,他們都會好像嫌棄另外一個黨派做了他們不喜歡的事情,另外一個黨派掌權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我覺得我聽到的信息太多了,但是有意思的是,還是舉1942年的報紙的例子,從那之後,有14任美國總統上任。從我剛剛11歲開始在股票市場試水開始,我經歷了美國44任總統之中的14任,特朗普現在是第15任了。前面14任當中都是讓我從一萬到五千一百萬的這樣一個過程。這裡面一部分得益於民主黨總統,一部分得益於共和黨總統。有些甚至因為壓力辭職,總體來說我們看到這些情況都是可行的,如果一開始你就告訴我我們會有比如說古巴導彈危機,會有核武危機,會有21世紀早期的經濟危機恐慌,為什麼還要買股票呢?總的來說美國的經濟仍然是一路向上,一直在往前走。我們從一個內戰當中生存下來,這就證明了我們國家是多麼的偉大。而這個國家的歷史其實只是我生命的大概三倍這麼長。回到264年前,當傑弗遜總統只有12歲的時候,當時什麼都沒有。

你今天到奧馬哈來,飛過了整個國家,現在大概有7500萬人都擁有自己的房子,有上億的車輛,還有我們的醫療系統,任何的東西都已經完完全全包含在裡面了。所以這是一個已經取得的狀況。所以都是利好的,所以我應該,從我第一次買股票到現在,這個國家裡面就一直在繁榮。我想,永遠都會如此的。

當然,每一個世代的人都會有一些不同意的事情發生,他們會說這個事情怎麼會這樣。我以前的岳父,還沒有成為岳父的時候,1952年他要跟我談談話。在我被允許娶他女兒之前。我不太情願,但是還是去了跟他坐在一起。他說,沃倫,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絕對會失敗的,因為我知道以後民主黨上位了,所以你到時候就會失敗。不是你的錯,但是他那時候的言論就是這樣,他講我以後會窮得沒有飯吃等等,都是你的錯。

結果我開始一直買股票,開始一點點的賺一些錢,並不是說我要顯示給他看我過得還不錯,而是我就這麼做了。我看到了很多美國人以及美國人的公眾的意見,以及在媒體發聲的言論,但是我們都可以順利的渡過這些境界。這個國家裡面,在GDP上面來講,已經增長了6倍,比我出生的時候。我想,我這個人,我現在還一直活著,已經增長了6倍,翻了6倍。所以每個人,你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而且是在方方面面,比洛克菲勒先生那個時候都要過得好。

而且我們現在的生活真的非常的富足,這是一個讓人覺得非常理想的狀況,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我真的高興,我希望我自己是嬰兒潮的人,但是我年紀沒有那麼大了。也許查理你可以?

芒格:我們講現在的這些政客比以前還要更惡劣,每個人都這麼想,但是我們常常會忘記一件事,以前的政客有多爛你們都不知道,我還記得,以前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參議員,他做的一些事情簡直好像是,他會跟人家講,然後誤導很多的人,那個人是不是來自內布拉斯加州的參議員?所以我想現在的議員沒有那麼糟,政客還是很好的。

巴菲特:你講的是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以前是議員之一。

3.提問:再保險這個問題,今天早上我在10Q的報告上也發現再保險公司的成長是不錯的,而且它的管理人員也進行了變革或者是替換。所以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會改變?為什麼會進步?

巴菲特:我想現在比十年前來講沒有那麼進步,但是看到四十年、五十年前,那時候並不是那麼有競爭力。在進行管理的時候,最重要的一些環節都改變了。我想,最大的一些改變就是,我們成為一個成長為導向的公司,另外再保險的規則、協議也進行了變更,也會改進到比較合理的我們喜歡的狀況。所以我們會看到,今天在意外險的增長已經非常良好的進行成長了。所以我想再保險,還有人壽保險,這個在我們掌管了這個公司之後,購買了之後,人壽保險也在相應的理想的成長。我想,我們還有一些比較大的運作上的空間。再保險,我們這中間目前沒有什麼更大的再併購的情況。所以我們在講到,以前講的100億的AIG的項目,我想不會再發生,不會馬上就發生。但是五年到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或者五十年之後,也許會有事情,一些比較特殊的項目會發生。從資本的觀點來看,以及我們對業務的態度來看,我們已經有了一些方式能夠比一般的保險公司真正的我們的強項,別人是趕不上的。我們也有非常好的再保險的業務。

當然,這中間還是有上下起伏的可能性。但是伯克希爾的業務之中,再保險還是非常理想的部分。查理?

芒格:我想這個行業如果說你原來很容易進去,後來就越來越難做。為什麼不會這樣呢?

巴菲特:你現在聽到了,查理講話就像我以前的岳父一樣。

4.提問:謝謝邀請我們參加這個大會,讓我們了解了你們做生意的原則。查理曾經也講過,你提到說如果是一個小資本的公司,你還是在尋求它的股票上的股本的一些原則,所以也就是你做決策的基礎。也就是是否有亮點的公司。當然,你要有折扣才會買這樣的公司。你會不會用原來的計算方式去決定它的價值?我想,你會把這種所謂的整體的計算方式也計算在裡面,能夠再進行量化或者評估你現在要購買的,還有公司以後的回本率、營業的能力,也會考慮在裡面,所以你是不是根據原有的一些資本以及在原來的公式?

芒格: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我都不用公式計算的。我是用混合的元素,找到價值和價格之間的缺口,如果覺得不合理我就到別的地方去做這個生意了。有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個量的基礎,舉一個例子,如果這個公司能夠賣到12倍、13倍,我覺得這是很不合理的,因為今天競爭力,它現在這麼好,為什麼它做得越來越好,你會賣這麼低呢?所以現在告訴你,沒有一個所謂計算的公式,當然我喜歡買比較便宜的房地產,或者是今天的這些人事系統覺得特別的好,即使它的賣價是帳面上的三倍,但是以後絕對會值更多錢。可是我告訴你,這中間沒有一個計算的公式。如果要學所謂的計算公式的話,就上研究所吧,他們會教你無數的計算公式。

巴菲特:這個是在伯克希爾聽到的查理講的最長的會議中的談話。

5.提問:現在講一講蘋果公司對於在回購的問題,你覺得它現在已經花了大概上一千億,又把它買回來,您現在覺得,我們剛剛講的一千億是非常大的數字,您對這個舉動做一下評估?

巴菲特:我已經習慣了。蘋果公司本身有一些非常好的消費者的產品,我想你們懂得比我更多。不管是要不要買它的股份,我想他們絕對是值的。但是現在賣的這個錢是不是比它真正的價值還低,所以我在講到這個能夠購買它的股本的話,我覺得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一件事。因為你要講說在進行購買的時候或者進行併購的時候,跟蘋果公司來進行理解的話,這中間剛剛你講的是一千億,以後兩千億,他們也做了很多併購的動作。我今天非常的高興,它現在有回購的狀況。

我們現在擁有大概蘋果公司5%的股份。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也許我們會越來越增加,6%、7%,因為我們一直在購買它的股本。因為它的產品是非常非常棒的。我非常喜歡這個想法,就是說能夠由5%一直漲到6%、7%,這是我一直期待的狀況。但是你必須要有非常非常特殊的一些產品才能吸引到我們現在購買的狀況。所以它的產品是在整個生態裡面,已經是滲入了很多的方方面面了。

但是我們在講到了150億或者是好幾百億,這些投資對於它的公司可能不足為道,但是我左顧右盼,沒有看到任何的其他的股對我來講是合理的。我看到的狀況就是他們的業務,他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也許在購買的時候,或者在做回購的時候,或者再度購買的時候,價格不是我喜歡的,並不是那麼低。但是今天在跟帳簿講話,或者按照我們的觀點來講,我們希望這個蘋果的價錢掉下來。

我這麼說吧,如果我們今天是合作夥伴,這個業務現在大概佔三億,現在我們每個人佔一億,如果有錢的話,你要賣給我我馬上就買了。這是簡單的故事。如果有人有一百萬的東西,但是不值那麼多錢我也不會買。如果做一下簡單的數學,再購買就是合理的。查理?

芒格:一般來講在美國,一些公司可以出去買其他公司的股票,但是買了之後,結果那個股票就不值錢了。所以這是一個常規的行為,就是在購買的時候公司的價值反而會降低。我覺得如果回購自己的股票,可能是最好的一件事。這才可能是最有利的。回購自己的股票是一個很好的方式,所以我們需要把這個方面說清楚。他們如果能夠以一個很好的價格回購自己的股票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是這個世界沒那麼簡單,有些人可能真正足夠的聰明,他們知道要怎麼去做是對他們有利的。當然也不是說我們批准所有的回購,我是說有些人希望他們的股價持續在這邊,但是這種形式是不太道德的,我們不能鼓勵這樣的行為。

6.提問:如果看一下過去三到五年的股本投資的組合,有一些是從Visa和萬事達卡來的,都比美國的運通來得更多。但是為什麼你還是仍然,Tod和Ted仍然在做美國運通的持有,而美國運通仍然佔有你8%、10%的持倉率,從這些比較強的品牌的影響,你覺不覺得在Visa和萬事達卡這邊,你會不會增持?尤其是現在美國的市場在進行一些掙扎,你也提到希望從不同的銀行裡面,和四大航空公司裡面,繼續持倉,2016年的這個觀點會不會修改所改變?

巴菲特:Ted和Tod當然不會具體說他們的投資概念是什麼樣的,他們都可能買到Visa和萬事達卡的股份。他們的組合當中有很大一個部分,沒有所謂的禁運情況出現。我不會禁止他們做這種,因為我們好像已經投資了美國運通,那我個人就不能去買萬事達卡和Visa了。我覺得,美國運通其實做得非常的棒,我們現在已經擁有大概其中17%的持股。而這個公司之前我們的持倉率只有12%左右。對於我們來說,美國運通真的做得非常的棒,而且是在一個競爭力非常競爭的公司,很多人都嘗試把他們的客戶搶走。這些客戶在整個國際的成長,也是成長得非常的大。整個小企業的滲透率也比以前更高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非常自豪擁有美國運通的股票。

但是我也不想因此而禁止說我們的個人、大的高管去投資其他的股票,像Visa和萬事達卡。當然,我們的很多的股票都是一個回顧的感覺,反過來思考該不該考慮它的內在價值。但是我覺得美國運通這邊還是慢慢的可以看到遠處的陰影,就是中國的微信,它給這個領域帶來的影響。微信,還有各個方面的移動支付在中國做得非常好,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小的陰影,會影響到美國運通的發展。我不知道這個烏雲會有多大,我覺得支付是在全球很大的一個行業,有很多很聰明的人都在嘗試著去更新這種支付系統和支付的方式。但這個會擊倒我們,當然我承認你這一點,有很多很聰明的人,他們打造這樣的公司,像美國運通幾年前做了這樣的決定,就是放棄了一部分的生意,這不是聰明的決定,但是最後可能是對的。有一天這個決定甚至會跑出來提醒你說,這個決定當時就是對的。看一下美國運通現在的業務,我還是認為它做得非常的出色。人們還是希望得到它的業務,支付手段也確實在改變。

在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方式在蓬勃的發展,還有很多的人會加入到這個領域當中,加入這個競爭。看看哪個卡更好用。但是另外一方面,美國運通還是在做很特別的事情,他們不斷的把自己的凈值給增加,然後在他們所在的各個國家,從第一季度的財報,這些都還是做得很好,在英國、日本、墨西哥,他們的收益都是超過15%甚至更多。而且還是以當地的本國貨幣來衡量的。這種增長不大也不小,我覺得這個增長的勢頭,進入這些小企業的滲透率還是有很大的潛力去提高的,跟其他的行業作比較,我覺得我對他們的持倉率仍然樂觀。因為會計準則的變化,第一季度他們可能需要做一些改變,他們的回購的項目可能會被停滯六個月,但是他們之後還是會回來,而且有一天我覺得,美國運通的增長率甚至還會更高,而且這個公司還會更好,我覺得我們會做得很出色。但是像查理,我們都不知道這個支付系統未來會變成什麼樣,也不知道這個自動支付方面會是什麼樣的。任何一個行業都是這樣,它都在不斷的變遷。我們以前也經歷過,我們以前甚至買過像紡織品這種註定要失敗的行業。甚至在加州做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我覺得這方面是有很多的困難。但是我們現在在這方面也是吸取了很多的經驗。

7.提問:巴菲特先生你好,我今年8歲,住在紐約。我已經成為伯克希爾的股東兩年了,這是我第二次來參會。伯克希爾·哈撒韋是最好的投資,你覺得這種聲譽是在資本上最有效率的,是可口可樂、See"s糖果、美國運通還是Geico?最近伯克希爾公司做了一筆很大的投資,在一些新的業務領域,需要很大的一筆資本的投入,來確保在這樣一個投資當中,僅僅是受到很好的監管,然後投資回報率也很低,比如說BNSF這種領域。我的問題就是,巴菲特先生,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伯克希爾很多的投資已經偏離了你們之前的早期的輕資產投資的理念,尤其是具體的談一談為什麼你要投資BNSF,而不是買輕資產的公司,比如說更多的持股美國運通?

巴菲特:這個問題實在把我難倒了。我甚至慶幸她還不滿9歲,她9歲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提出多深刻的問題。

我就坐在這兒想我到底下一次要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我還以為我買這個股票是買對了,你現在一說我甚至覺得自己犯錯了似的。

我的答案是這樣的,我們一直都偏好可以給我們帶來很多資本回報的公司,比如說像See"s糖果,還有其他一些企業都是這樣。美國運通,它的收益也是非常的好,而且已經保持了很長的態勢。我們買BNSF這個公司,為什麼呢?是因為我們能夠進行更好的資本部署,而且當時的這個價格也是非常合理的。所以我們才當時進入了這種重資產的領域。當然,如果它還是輕資產就好了。如果沒有這些橋沒有這些火車沒有鐵路,我們就沒有這個行業了。在這些重資產的行業的投資中,我們得到的回報還是很可觀的,我們買它的價格是合理的。我們也賣了很多讓我們在資本方面有很大負擔的項目,而且我覺得我們要發展的企業是能夠需要輕資產,然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能給我們帶來回報的。所以我覺得我們第二好的選擇仍然是好選擇,所以這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查理你來做一個補充?

芒格:我很喜歡剛才那位年輕的女士的這種說法,我覺得我們應該堅持這種理念,說得沒錯。當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模式,如果每個人都能夠一直買這種輕資產,當然是很好的。那重資產就沒有人買了。我覺得公共事業方面的回報,鐵路方面的回報,其實是蠻令我們滿意的。我們還有兩家這樣的公司,是吧?所以我覺得它們對我們來說,雖然不是最好,但是足夠好。如果我們把所有的錢都投到可口可樂,當然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巴菲特:像蘋果這樣的業務,它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資本投入,但是很少有這樣的企業可以提供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去做這樣的購買。因為現在這種高回報的公司,已經很難找了。尤其是輕資產的公司,甚至價錢合理的話,這種已經很難找到了。但是在我們資產配置部門,之後肯定會有一個工作為你做好準備,長大了就來吧。

8.提問:2012年股東信中你提到,伯克希爾會買28家報紙,這個機會過去了,你再也沒有回到報紙的主題上。今年又提到伯克希爾的公司周轉率的問題,我可以把這個單子跟五年前的做一個比較,你其實很清楚這26家現在伯克希爾仍然有的報紙,周轉率已經越來越低了,降低了30%甚至50%。五年前你提到說這些報紙方面的風險很大,但是你當時說查理跟我仍然覺得紙質的報紙仍然是大家獲取信息的最便利的方式。但是有一個合理的,網路的戰略也是有用的。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如果你想談一談伯克希爾對報紙業的經驗,你有什麼樣的說法和看法?

巴菲特:我忘了之前關於網路戰略的具體用語是什麼樣的了,可能用的是合理這個詞。問題在哪?美國五年前還有一千七百家報紙,現在只有一千三百家。像華爾街日報、華盛頓郵報,還有紐約時報,它們已經開始出電子報紙,而且也是大大的推進他們在電子方面的數字化的歷程。所以現在紙質的報紙在運送以及訂購上也減少了很多。您現在看一下,我們現在運作的一些社區裡面,不管是找哪一個社區都是一樣的結果,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報紙的運作。這個社區裡面如果是變得比較繁榮,那我們也會比較繁榮。在經濟的觀點上來講是這樣的一個理論。所有的我們今天的訂報率,比如說星期天也都不訂了,發行量也減少了。我那個時候也覺得非常的驚訝,因為它的衰退率並不是那麼的保守,而是非常的快的,跟五年之前比較,可能更快。當然我們買的這些報社,其實價錢都還蠻合理的,所以結果也不見得那麼嚴重。可是我希望每天的日報,事實上能夠在經濟上產生重要的角色,因為報紙對於我們的社會、社區是非常重要的,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我想持股人對於今天發生的一些,實際上發生的一些事件也是非常關鍵的。從一千七降到一千三的發行量來講,是不是還有一些其他取代的信息。我並不是講其他取代的媒體上的報道並不是那麼好。

新聞,比如說我們現在講到了這些日報或者是時報,它的經濟模式,在比較電子版的情況的追逐之下,現在肯定是一直在縮減。但是電子版的這些報紙已經非常的成功,所以它可以支持它現在的業務商業模式,反而是紙質的報紙沒有辦法繼續成功,在數字上來講就是由電子版新聞的蓬勃發展而造成的。

但是一段時間是否能夠繼續存活,我現在已經降到一千三百份,我們還在希望能夠找尋,繼續扶持它的結果。但是我們的經驗來講,有一部報紙出來的時候,我們看到有些城市,以及上面做的廣告,也許也降了17%或者18%,所以我想,這中間每一種業務也都是這樣的觀點。我想,伯克希爾來講,在經濟的觀點,這種事情是不可忽視的。但是我覺得對於社會的責任來講,是非常重大的。我也希望能夠找到其他的出路,能夠在報紙業成功。查理?

芒格:我想這種蕭條的現象,我們已經預測到了。當然,跟我們的財務上的一些狀況是相輔相成的。所以成為這種現象。我們知道,報紙對我們來講,在我們的國家是這麼的重要。當地的一些報紙都是一些好像當地的知名人士或者控制當地政治的人在控制這些報紙。所以如果沒有報紙的話,我們缺少了什麼?當然我不希望報紙會消失,我想它不會消失的。

巴菲特:當然,也許有些小城也許有一些就業率的問題,但是我想一般的經濟情況來講,報紙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你要知道今天我們棒球的這些分數,明天要打哪些球賽,都是很方便就可以找到的。另外我在這裡讀了一些財務上的,比如說股票的價格,所以對他們來講,第一天發生的事情第二天馬上就上報了。另外比如說,你看看太平洋發生戰爭的時候,在紐約時報上出來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但是想知道的,而且你可以一目了然。還有,有些人還是在報紙上找工作,你可以上上下下的進行瀏覽,一個元素,另外一個因素,每天印出來的報紙基本上來講就是,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生活的最主要的食糧了,因為現在商業的狀況進行了重大的改變。解決的方案有別的方式了,所以我知道,這不是一個經濟發生上的因果,但是這是我們社會上的一個必然發生的現象,我們還沒有辦法解決現有的報紙的問題。

9.提問:TTI在十一年之前,它現在已經有了大概四千億的結果,而且是非常成功的併購。所以我們在講第一個季度在進行慶祝的時候,可不可以討論一下,在電子的零件上來講,TTI佔領的位置是怎麼樣的?這是一個好的行業,TTI的行業以及它的商業模式做得這麼好,是因為它的模式是對的嗎?另外還有就是這種保險,也是你們這一塊的。

巴菲特:TTI是保羅·安德魯(音譯)他們在做的,經營得非常棒,是我認為很滿意的一位成功人士。他現在已經讓這個業務翻了四倍以上,而且每一年都增長非常快。他們現在專門在經銷一些電子零件。平均來講已經是上十億以上的業務了。但是他的真正的成本大概只有5分錢,就好像是小孩吃的軟糖的業務一樣,成本非常低賣得非常好。但是我們有全世界的運作基地,在達拉斯的沃茲堡(音譯)的區域由一個人經營,做多方位的運作,大概四五十年前就開始做了。我們買了這個公司之後,在過去兩個月,我們在韓國也買了另外一個業務。所以這對我們在全世界進行商業足跡的分布也是非常重要的事。

還有講到零件的經銷,已經是非常大的業務。常常有這種來不及應付訂單的問題。所以,我們也知道這樣的情況。這個行業中過去的一年中,它的規模也越來越大。所以這個事情總是有一些事情發生的。因為每一個人不會說我買了東西就藏在我的地下室,很多人當時才買的,而且在不同的地方進行發送的。

我們有跟很多的客戶有良好的關係,因為我們的庫存總是非常豐富的。而且比我們的這一些其他的競爭者還要擁有更多的庫存,任何的時間我們都可以進行批貨發貨。而且我們可以做一等一的工作,Paul現在做得非常好,幾年前跟現在比較,增長是不可忽視的,好像是上帝的旨意讓我們找到他替我們做這個工作。這個行業也是非常具有競爭性的。Paul做的工作比其他的競爭者更好,這也是我們伯克希爾裡面的家族企業的一個非常滿意的業務。這個公司的一些客戶,有自己的銷售周期,在一段時間之後,我知道這個公司會越來越大的。查理你的意見?

芒格: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行業,別的競爭者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們都接下來了。我們知道有些公司發展得很好,但是沒有工作。我們是把死馬當活馬醫,然後做得非常好,沒有人可以跟我們比了。以前有一個人,每一天到奧馬哈俱樂部,每天早上一大早就來喝酒,因為他公司沒有生意。那個時候有人講說,你要賣電子零件,要賣上萬項,真的太複雜,沒有人願意做這個事。但是這個事業是非常好的,而且我們現在繁榮的景象是越來越讓人感覺滿意。所以電子或者是與電子相關的,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結果就醫好了。

巴菲特:你現在知道一個電子公司的零件大概有上百萬的數量,以及它的品種。所以全世界需要的這些電子的,你要去管理它的話,這是非常複雜的。講到它的庫存,庫存量就不得了了,而且非常的複雜。但是它的業務就是這麼好。當然,肯定的,它就會繼續成長。這個馬已經跑出去了,但是馬原來的基地還是在的。我想查理今天已經在研究了,這些人坐在那兒,皺紋越來越多,他已經做了非常多的研究。

芒格:所以,如果說你看到酒吧里有這種人,我們就去買他的業務就對了。

巴菲特:如果有些人沒有辦法好好管理公司,不是說明這個公司就是不好的。我們已經做了很多的測驗了。

10.提問:謝謝沃倫和查理又招待了這麼一場非常受人歡迎的盛會。 我的問題是,您現在要賣加油站的問題,價錢增加到22塊了,這中間有一些法規上的要求,可能會造成10%的公司上面的損失。可否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現在要超過這個門檻。飛利浦66是一個中油的精鍊廠,您打算以後怎麼樣?

巴菲特:那時90幾塊就把它賣掉,現在大概上到110了,但是那個公司我們只有15%的股票,那個時候就是想到了一些監管的問題,以及交易的一些問題,對我們來講覺得非常難解決。比如美國運通是不一樣的故事,葛瑞·加倫(音)對飛利浦66還是經營得不錯的,我們倆跟公司的關係也建立得非常良好,他是非常非常有經驗的經理。但是我還是講,不願意再擁有10%以上的持有率,於是我們賣了一些。富國銀行那個時候我們也賣掉了2%,這樣的話我們才能夠佔10%以下,同時美聯航,我們也做了同樣的舉動。所以現在大概有9%或者9%左右的持股率。所以我想,對我們的資本的分配以及我們擁有的股本來講,都是非常好的。幾年之前我們就做了這個交易了,而且現在我們保留的這個公司在運作上來講,還是非常滿意的。

我們當然在飛利浦還保有非常大的股本,當然現在的價格又漲了。我想我們那個時候賣的時候還是賺了錢。查理,你回答一下?

芒格:我喜歡他們的子公司,我們也在繼續進行交易。所以我們那時候就賣了。對不起,我怎麼錯過你講的?我們還是擁有它的子公司的這些股票,這是我的意思。

巴菲特:我們在飛利浦66還是做得很好。

11.提問:這個問題是烏克蘭的一個人問的,加密貨幣的資本化,這會怎麼影響到傳統的銀行業?你之前提到不想在比特幣上談太多的細節,加密貨幣上你也不感興趣,你為什麼覺得它是一個泡沫?

巴菲特:我覺得這些沒有生產力的,非生產力的資本、資產都是這樣。如果你買黃金,再考慮一下它的複合增長率,可能都是非常低的,一段時間以來。這種情況也不會在一段時間內做出任何價值的交付。你只能因為它稀缺,只能挖這麼到好像就變得珍貴。但是它產出了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你去想一想,整個這個世界,沒有支票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但是這個支票本身卻沒有任何的產出,它只是一種金錢流通的方式,而不是它可以代替現金來進行使用。任何買非生產力的資產的時候,其實都是依賴別人來用更高的價錢接盤,因為他們覺得還可以賣給下一個人拿到更多的錢。很多時候大家都在嘗試這樣的情況,而最後的結局都不是很美好。

你如果遇到了比較艱難的經濟時期,你想一想這個問題,比如路易斯安那我們當時做的收購,一千五百萬買了多少的地,當時買了路易斯安那這塊地的時候,我們大概花了一平方英里才二十美金。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銷售,雖然是一個非生產力的資產,但是它在一段時間以後開始出現了生產力。

你也可以買郵票買其他的一些東西,都是可能為了集郵,比如在後來擁有更多的價值。但是如果要以來其他人,去幻想他們用更高的價錢不斷的抬高你的價格的話,最後你其實,我覺得跟生產性的資產相比,這是沒有什麼相比性的。或者像你買莊稼買農場,你總會知道你的付出在之後是會有收穫的。所以你的總結是可以通過這個資產在一段時間的產出來做的,這才是一種投資。

而你如果買了一個東西,你希望第二天早上這個價錢就會自然而然的升高的話,然後會有很多的人開始投入進來,也會有很多人走開。我覺得這種情況並不是我們所看好的,最後的結果都是非常的糟。我覺得加密貨幣最後的結果是會很糟的。因為它們沒有產生任何跟這個資產相關的價值,而且你還會面臨一些其他可能很快要創造出來的新問題,包括匯率等等,都是它的很棘手要解決的問題。所以很多人現在看到這樣一個機會,然後就希望有這樣的機會來致富,特別是看到自己的鄰居已經通過這樣的機會致富了,就會去投機,我覺得這個結果不會太美好。查理補充一下?

芒格:我甚至比你還討厭加密貨幣。對我來說這簡直是一種頭腦混亂的反應,很多加密貨幣的交易人,我覺得簡直太噁心了。好像一些人在交易一些完全沒有意義的東西的時候,你會認為不能落於其後,也要加入其中,這是什麼邏輯?

巴菲特:我們在進行全世界直播,我希望翻譯不要翻得太直接,這樣翻出去不太好聽。下一個問題。

12.提問:關於企業稅率的問題,之前有一個辯論,在投資界做了這樣一個說法,就是它的效益會減多少。很多時候,這可能會流到消費者那邊,但是有一部分效益也可以為股東所享有。我的問題是說,在長期以來這些效應是會給股東嗎?還是說會在汽車、保險之外的一些領域都會這樣?

巴菲特:有時候一些經濟學家給你說了一些比較複雜的觀點,人們就會覺得引人入勝,遵守這個觀點就行了。但是我的觀點是說,在我們現在的公共事業的管理部門,我覺得這些利益最終會回到這些消費者的手中。我們現在沒有權力把這些多餘的回報來做其他的事,因為我們的稅率還是在不斷的改變的。有些人覺得稅率還會回升,而我們也會通過那個方面給自己得到一些補充。在那個方面對我們來說,事關五十到一百億。但是真正的效益應該是回到消費者那裡的。剩下的這個部分,是會被競爭消耗嗎?我的回答是說,有時候這種競爭的消耗很快就會把它消耗掉,有時候會快有時候會慢。而有時候根本就不會消耗。

這種企業稅法的法規的改變,是對我們整體來說有利。對於股東來說一般是這樣,尤其是對於伯克希爾的股東來說。這也是為什麼國會通過這個法案的原因。我們當然減稅是我們一直想看到的,股東也會從中拿到很大的一部分。有些人會同意我這個觀點,政治上有人會同意,也有人會持有異議。

我覺得這就是人性所在。如果你拿到一個減稅的話,你覺得減稅好像對人人都有利,但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去觀察會不會有利。現在在經濟學上討論這個問題非常困難,就是不知道怎麼衡量它的指標。你不能只在經濟學上做一件事就可以怎麼樣,不能說好像學了物理就知道中國的蝴蝶是怎麼運作的。所以經濟上的這些問題,在你的任何的報告中都要提到,那下一步會是什麼樣,你都只是在做一個預測。只是做預測的話,你就希望有人給我提供這個答案就好了。有些時候這個答案會幫到你,有些時候幫不到你。我們會看到很多這樣的現象,但是減稅總體來說,我相信對伯克希爾的股東應該會有利,有些會被競爭消耗,有些也不會,會給我們帶來一些實在的收益。查理你的補充?

芒格:沒有補充的。

13.提問:我來自中國深圳,現在在波士頓大學學金融。我有一個比較泛的問題,現在世界越來越全球化,你覺得我們年輕人能做什麼,來用我們的背景和知識幫助中國和美國創造更多的價值,給兩個國家的經濟帶來更多的益處,增進兩國之間的關係,你覺得,看人的話,如果有一個人是多元文化的背景,你看中他嗎?

巴菲特:我覺得對你最後的問題,多元化是非常重要的。我從來不是語言上的專家,但是我看到今天很多大學生,特別是國外的大學都願意學英語,我們國家的大學生也開始學外語,這也是長期以來會具備的優勢。我覺得你已經是雙語人才了,這一點就很重要。你可以在兩國的環境下非常好的生存。另外你也了解了我們兩國的文化,你在另外一個社會生活,了解了異域的文化,這也是你的優勢所在。我覺得市場環境,在中國和美國都有一些,隨著時間的改變,很多時候會有一雙無形的手,也就是市場,來真正改變我們未來這一代的命運。不管是在美國在中國,都是一樣,在全世界各地也是這樣,都有很多的改變。這些改變也是在朝一個好的方向走。我不相信會有核戰爭,我覺得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應該,都慢慢的從自己的更好的對世界的了解中獲利,來慢慢的改變整個世界。

當時我出生在二戰的那段時間,我覺得二戰之後馬歇爾計劃是非常好的事,而不是一戰以後大家仍然處於一種混亂的狀態。二戰後這個秩序是得到了很好的恢復。所以我對未來是非常看漲的,不管是中國還是美國,都是看漲的。

對於全世界其他地方,我覺得生活的水平也都會在十到二十年後有很大的改善。我覺得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

你來談一談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查理?

芒格:我覺得你的中英文都很流利的話,還是要看你做什麼工作,來對你受益。你如果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多元化的背景,在某些界面上如果能夠做得非常成功的話,你能在兩邊進行投資的話,比如說做一個貿易專家的話,你需要很好的界面來為你的雙語背景提供很好的平台。

巴菲特:你提到這個界面應該要很大是吧?

芒格:對的,我們要為這種情況做好準備。很多時候人們賺錢都是在某一個領域非常的專,而對很多人來說,我覺得賺錢其實也不一定是越來越容易,而是越來越難了。

14.提問:這個人是伯克希爾的股東也是僱員。我之前為華盛頓郵報寫了一篇調查性的文章,很多時候伯克希爾要做401K的時候,都要收很高的錢。跟你剛才提到的是相悖的,這個作者說,他跟公司進行了聯繫,但是沒有人做出任何的評論。那你覺得你在401K的這裡面,能不能跟你的投資理念更加的符合?如果要這麼做的話,你覺得你在這上面的觀點要進行什麼樣的改變?

巴菲特:我之前提過很多次,從我們的年報也好,其他渠道也好,我們的經理人其實都知道我們是怎麼樣想做這個養老計劃方面的事情。指數基金,各個方面都有不同的規劃。那我們也不知道到底,你如果回到一個老的業務方面,他們怎麼對養老金進行定義的,現在沒有人已經在做這樣的定義了,我們的問題是是不是已經過渡到了新階段?最後我們的這些經理人做這種決定,我的猜測就是,有很高百分比的一部分人,他們都在這樣的一些公司工作的話,他們都會做這樣的所謂的指數基金。我們現在要求這些公司能有一個限制,或者在401K裡面到底能買伯克希爾的股票,因為我們不希望這些人沒有工作了,或者因為你把所有的投資,退休基金都放在伯克希爾公司,當然不是100%的,這是你的儲蓄計劃,我不希望大家這麼做,所以要分散投資。但是即使如此,我們還是希望所有的公司都能夠資助401K,有時候我們也曾經被詢問過,今天的業主以及對於它的員工,如果覺得他們的人力資源部有這樣的想法,有不同的選項提供給他的員工,應該讓它的經理以及主要的這些掌管人了解。所以我們並不是說把所有的人都從奧馬哈派出去。

芒格:這個事情如果真的發生的話,那公司裡面沒有更多的選擇,也許都是跟經理在掌管的。所以我想,總部一定要給員工一個選擇性,在他投資到他的401K裡面。這樣的話,他在選擇他的指數或者不選擇的話,會有更好的一些判斷。任何人員在管理他的業務,我想都應該鼓勵他們做更好的選擇。

巴菲特:我們不要大家間接的影響到自己的投資意願,我們要以人道的觀點進行評估。我想我們也講得非常清楚了,有時候我們給你做的指導或者說明,你們也不聽。

15.提問:在一些子公司裡面,有一些不同的情況,特別是在做長期投資,特別是關注在客服上,你怎麼樣能夠定義公司的文化?大部分的情況,基本上這些子公司由它的經理在主宰它的文化。他們原來把這個公司賣給伯克希爾的時候,他們原來的這些文化跟伯克希爾是否是有聯繫?現在我們面臨的挑戰,這些公司我們也希望它能夠有伯克希爾在成長上的一些文化。所以你可不可以做一些點評,你跟查理如果要保持這些已經併購的子公司,維持公司的文化上有什麼樣的挑戰?

巴菲特:文化是非常大的課題,如果要真正的實行我們這些文化,特別是我們越老的話越覺得這種事情是非常的複雜。有一些其他的公司也許他們的文化也是非常好的,我想上市的一些公司,他們希望說我們沒有所謂的其他的外部的這些持股人。當然,我們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這些機構來指示,當然就是說,我們在投資人,他要跟他們特別開會的時候,我們希望能夠直接與這些人進行談話。我們也希望所有的持股人,也就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所以我們一開始是這麼講的,但是我們又講到了我們的總監或者是我們的總裁,我曾經擔任過19個不同的董事會裡面的成員,很多的持股人以及董事,他們等於說自己就是好像是,我自己就是老闆似的。這些董事好像自己就覺得自己是老闆,然後他們也很懂得經營。但是我們的董事會,在伯克希爾,大家都是非常有知識的,而且大家都有更好的一些層次。另外我們下面還有每個子公司的經理,這些之所以我們選擇這些經理,他就是了解我們公司的文化,也許我們還有第二第三第四代的,比如剛才講了阿拉斯加的傢具公司,還是沿襲原有的傳統的文化。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跟我們的思路是一樣的。

我們當然也尊重獨特的意見和想法,但是我想,通過不同的視角來觀察所有的事情,能夠找到一致是不容易的。所以我們希望能夠有一個所謂共同的,而且是堅實的文化,那麼這就是我們伯克希爾希望的結果。

因為很多人都喜歡找到非常好的公司,但是這些公司的運作之下,文化也是它的一部分。你現在做的一些事情就是跟你的文化有關,你不會說聽到這些所有的人講說,我今天講了做得非常好,這中間又有其他的一些改變。

有些東西可以用錢買進,但是文化是不一樣的議題。我會希望能夠有更好的更堅實的,我們這中間當然在經營的時候,有些人在跟我們做事的時候並不完完全全百分之百的贊成我們的想法。但是我們會再繼續推進或者經營的時候,我們的關係會越來越密切,我們也希望大家的行為都能夠按照誠信的態度執行。

他們現在不見得只是跟我跟查理進行工作,他們也為以後的接班人和以後的人工作。每次我來參加這個會議的時候,或者坐在經理的午餐會,我都會感覺到午餐會的議題和價值將會不斷的進行,而且是長期推進的,因為我們的經理也是這樣的感覺。而且我覺得我們公司的文化,對於我們現有的經理也都會繼續保持。

芒格:我們現在已經開始了一個事業,我想這個事業是能夠繼續持續下去的。為什麼能夠持續?因為這不是很容易複製的文化。現在如果做得很好就繼續下去。想一想,你是不是能夠直接複製伯克希爾的文化呢?

巴菲特:以前沒有發生過的,或者得不到好的回報的,以後也不會再繼續發展。

芒格:我想這個文化是會世世代代繼續沿襲的。非常簡單,因為這是一個值得延續的文化,而且是可以推動運作良好的文化。

16.提問:我是一個非常非常驕傲的持股人,是從德國科隆來的。我的問題是關於伯克希爾的保險業務。我現在看到你的損益表,在過去的二十年中我注意到,所以我想請你解釋一下,有一些現金,加上固定資產,大概都是占我們的保險業務中的100%。所以我的問題是說,這樣講是不是對的,在講到1128億的現金上,中間是不是有1160億必須要支持保險的業務,因為它的比例佔得這麼高,是不是?

巴菲特:感謝你的問題,但是答案不是的。當然,我想你是值得讓我們跟您再解釋的,您看的方式跟我們看的方式是不一樣的。我們也真的希望有,大概200億,而不是到1160億。事實上在開始研究它的這個浮存率,這是我們必須做的事情。我們的浮存金額是我們在做的時候特別關注而得到的。我們的現金的比率之間,也就是因為在併購的時候,當我們的現金存留得非常多的時候發生的現象。買主的業務,因為我們手頭上很多在進行購買的時候可能就比較強勢,可以購買到很好的東西。當然並不是一直在這裡會有這麼大的現金。所以我們現在不是把這些現金給鎖住,而是現金還是要流動的。20億在第一個季度之中是我們有的,但是我們絕對不會,當浮存金在短期就會縮減的。我想,我們之所以保留這樣的一個數字,浮存金,是有特別的目的的,它不會馬上就會縮減。我們現在的浮存金的數量非常高,而且讓我們覺得非常的滿意。

還有我們選擇的不同的地方,所以不是說你要在哪裡蓋一個網球場就可以了,這個位置也要非常注意。

芒格:目前的發展狀況,有一些現金已經流出去了。我們其實當然希望能夠保留大量的現金,但是我們有些沒有辦法配置的一些先進,當然還是不會去買國庫債券的。

巴菲特:所以簡單來講,第一季度,我們賺了大概50億,但是中間講到折舊和一些其他的,這中間大概還有20億是從浮存金裡面,加起來有70億的總額,這是第一季度出現的數字,也就是我們的現金量。我們還沒有做任何的舉動,當然我們這個現金總是會慢慢比較低的,因為我們還要投資在其他一些事情上面。當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改變儲存金的情況,每一個月我們都有大概4億的金額進來,但是我想,這些可以再進行生產的數字,我們在第一個季度基本上操作得還是非常好的。然後第一個季度我們也在改進,而且是有進步的情況。

17.提問:1999年在財富雜誌上,您講公司裡面的稅務大概都是在6%,並不是在跟其他的公司競爭,而是現在所有企業的一些政策,在累計的情況之下,經濟的大餅上面,很多的公司占的比例會比較小。所以因為政治上的因素而會影響到占的比例。在2018年,現在每一個業務裡面占的GDP是8%左右。所以我們想說,現在的變動,因為有了新的政策,公司裡面的GDP的佔有率是不是會轉回20世紀以前4%到6%的縮減的狀況?

巴菲特:這是比較有趣的發展,在以前的這一段時間,我想還要再推進到這個發展之前的狀況,你現在已經有了4個最大的公司,它在市場的價值上也是非常高的。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有了30萬億的價值。這些公司並不需要有一些所謂的有形的資產,所以你回去之後,回到很多年,你看到一些大公司,比如說Carrol,你經常做一些大公司的財富五百強公司的點評,它們必須要有極大的資產才能產生公司的凈收入。美國的企業界已經變得更有實力,在過去二三十年之後。你看到標普500的回報率,所以有的有形的資產已經是越來越堅實了。

有時候你看到這種有形的資產,他們的凈值已經非常的大,你看到這個公司的盈利能力也越來越強,而你的投資金額也會越來越大你才能買得到。看一下這些凈有形資產的標普500的收益,現在和二十年前做一個比較,有很大的不一樣。現在的這樣的投資,你甚至要把這種經濟稱為一個類資產的經濟,這些公司的10%的組成,它的市值的10%。

我覺得這個世界的這種變化是不斷的在進行的,它們會賺越來越多的錢,尤其是當稅率下降的時候。而人們還沒有能夠完全處理這些信息,搞清楚到底在發生什麼,市場上到底有了什麼樣的變化。像卡耐基以前做了採油機,通過它不斷的賺錢,這是資本非常密度大的產業。AT&T也是資產密度很大的。現在這個錢已經進入了所謂的類資產經濟當中,不光是類資產的業務,還有很多負資產的業務。IBM,舉個例子,它甚至沒有所謂的有形凈資產,這沒有什麼問題,這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這不是我們三十年前生活的那個世界了。而它們當時就是因為沒有預測到這種趨勢,1999年的時候,我當時寫了一些東西,我覺得這些公司的盈利能力,其實真的有了一些不同。舉五個資產密度最大的產業,它們的有形資產的盈利能力並沒有變化太大,但是這一類的公司已經不需要太多的凈化有形資產,或者只需要很小的一部分。查理?

芒格:金融工程也很重要的,尤其在資產密度很大的產業。我和沃倫當時在做一些預測,做財報的時候,其實你並沒有投錯,你只是說,我們來做這種經濟預測是非常難的,我並不覺得你投錯了,那時候很難做對的決策。

巴菲特:我覺得股市還是能準確的反映這種情況,是吧?

芒格:是的,沒錯。

巴菲特:所以有的時候是因為錯的原因做了對的事情,或者相反,不說那麼多了。

18.提問:你之前從AIG拿到了很高的保費,102億。很多的機會感覺是好的,而這個浮存金的成本,你覺得應該比買102億的資產更有利還是有更負面的影響?

巴菲特:我們當時的想法是希望這個成本更低,但是這個情況很有意思。AIG是最大的這麼一個PC的保險公司,是全世界最大的這麼一個公司。它提到說我們想給你所有的這些虧損,承擔虧損方面的業務,再保險業務。這是2015年12月31號的時候。我們來為你投250億資金賠付,我們來為未來的這250億再付80%。

如果我們判斷正確的話,就是對於我們當時做要賠付多少的預測是正確的話,我們應該是,現在地位比之前要好,而不是說我們去哪裡借了錢來做這種投資。

在我們公司的歷史上,我們可能都希望做十到十二筆這種大的交易,我們有這樣的記錄的歷史。我們現在對AIG也是這樣一個明證。有時候我們的預測並不太准,可能預測太高了。AIG這邊可能會做150億的虧損來進行承擔,他們只做其中一小部分。但是這個賠付,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少。我覺得我們仍然覺得這一筆業務,我們是比較看好的。也許我們犯了錯,但是在我們對虧損做預測的時候,我們其實不太知道20到30年後會發生什麼。從現在來看,我們這部分組合還是做得可以的。對於AIG的交易,我覺得也是這樣。最後我們還是會全身而退。看起來沒問題。不好意思,談得太技術性了。喬納森總是問我這樣技術性的問題,所以不得不以技術性的方式來回答。

19.提問:兩位下午好。我們的問題是這樣的,去做一種預測,就是未來的成功到底會有多大的預測的時候,對某一種產品做這種預測,或者是跟其他的某一種產業進行對比,比如說你投資了美國運通,投資了可口可樂,而不是去投資其他小的公司,為什麼你們會做這樣的判斷?

巴菲特:美國運通是很有意思的,投資他們會有很多的原因,他們有自己的信用卡業務,而且它們也比較擔心到底其他方面對它們的威脅會有多大。這個公司現在仍然是廣泛存在的,而美國運通的競爭,不是說要收更少的手續費,他們的價格還會更高,美國運通當時,我記得當時我拿了這個卡,隨著時間的推移價值會更高。有了美國運通的代表也是很有利的。在做這個銷售的運營方面,如果拿出一張美國運通卡的話,肯定是會比其他的感覺更受到客戶的信任。他們很聰明可以先做這個事,但是我覺得他們還不夠聰明。RC可樂,和可口可樂做對比,當時市場上有非常多的可樂出現,你回到當年,這個藥房很成功,但是很快就有很多人來模仿你。可口可樂是這個方面的始祖,其他人都是仿冒品。你剛才問到RC可樂,我只是提供給你一個比可口可樂少一倍的價錢,喝上去可口可樂要好太多了。

1900年的時候大概10美分就可以買一罐,現在如果大批的買,根本不需要買太多。1942的時候這份報告3美分,但是我覺得,作為可樂,真正的原始的可樂的味道是比其他的好太多了。所以對我來說,我覺得這是一個已經很好的價錢。再看看See"s糖果,如果你住在加州,你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你去到女朋友家裡,給她一盒糖果,然後她親了你一口,你其實那個時候,如果送便宜的糖果是達不到那個效果的。所以我們投資的這些產品,是想你把產品送出去,人們都想親你一口而不是打你一耳光,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所以我們都是在對這樣的一種形式進行投資,來下自己的賭注。

像蘋果的產品也是因為iPhone帶來了這樣的風潮,我覺得這是很重要的。也許我判斷錯了,但是我覺得直到目前為止,我們在美國運通和可口可樂的投資上,判斷還是對的。雖然他們在1960、1970年的時候有很大的醜聞,當時就是肯尼迪遇刺的時候,公司出現了醜聞,我們甚至擔心公司會不會生存下去。但是人們還是沒有放棄美國運通卡,仍然在廣泛的使用。所以在消費品上,這些問題都是可以進行觀察,然後對未來做出預測的。當然有時候還是會犯錯。

芒格:我沒有任何的補充,如果我們當時在一發明可口可樂就投資的話,可能那個時候投資看起來會比較愚蠢,但是我們至少後來做了投資,現在還在喝這個可樂。

巴菲特:我們沒有辦法在很早沒有證據的時候就做出很早的判斷。我們還是要做很久的分析,看到消費行為的時候,看看這個消費品是不是在各種環境下都能夠很好的生存的時候,再去做投資的決定。

當時菲舍爾1960年寫了一本書,是關於普通股,這是投資方面很好的書。這種方式跟格拉翰教我的數字的方式是很不一樣的,這很有益,你可以學到很多。僅僅是走出去做是研究可以學到一些知識。

你可以對一些產品產生很好的印象,這種印象可以支持你對它進行細緻性的分析,這是很好的方式,也是投資的很好的方式。有些人也在這方面真正的把這種理念進行踐行。查理在之前做好事多的時候也是踐行了這樣的理論,他不斷的找到好事多那邊的價值,而且很多時候甚至他的理念都是對的。像好事多,它對它的粉絲們有很強的黏性。很多時候,它對他們的客戶充滿熱愛。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很稀缺了。

20.提問:比較敵意的投資是不是持有不同的觀點?

巴菲特:看一看財富五百強的公司,不是說所有的五百強的公司都是由最好的人進行管理的。也不是說有最好的投資人,我不覺得這種情況是非常惡意的或者怎麼樣,或者說你在給這樣的一個投標的時候也是充滿惡意的去做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想做這樣的事情,我們希望一直受到大家的喜歡,做大家喜歡的事情,我們也依靠經理人幫助我們運營,不想干涉或者改變他們的行為。我們不會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也就是所謂負面的管理,而且我們也幾乎沒有這樣做過。當然,投票權也是非常重要的。

每一個管理層面的人,他們如果不是終身的業務,我們的風格不會說把我們自己的意見向他們開始推出。我們當然會支持他現在的意見,可是我們的持股人在投票的時候曾經就在50年之內經營這個業務,有人投反對票,那管理階層已經開始做了這些股本,比如說在可口可樂還有美國運通,這些決定都發生過。但是並不是他們的初衷是邪惡的,也許有些人對有些公司的想法,獎勵制度,他們有不同的想法。查理髮表你的意見?

芒格:沒有任何補充的。我曾經常常有這種比較複雜的情況發生。有時候讓我覺得簡直是不可理喻。

巴菲特:我想不是故意要找麻煩,但是有些公司就是會面臨挑戰的,因為它在提出他們的要求的時候就是要用非常有挑戰的方式解決,也許不夠好,但是這個問題,我想公司的經理都是非常好的合作夥伴。我已經做了決策,在介入他們的公司的時候,這中間不要有所謂的公眾董事了。當然花了好一段時間我們才做了這樣一個施行。事實上,七天半之內,如果說董事會花了更多的時間要進行表決,所以如果在公有的公司裡面做它的董事的話,所以在1987年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當然我不要說每一次要進行表決的時候要花七天半的時間。

很多的人,他當然就是說尊敬董事會的所有的人,也相信他們所做的事。也許這中間在投票的時候還會有一些問題,我們應該是把自己看成是我們是合作夥伴,也很高興能夠站在這個位置。我們現在在董事會上已經有兩位是永久的董事。查理,你是好事多的董事會的成員之一對不對?你是幾個公司擔任它的公共的董事會的成員。

芒格:我是在好事多的董事之一。另外還有堪薩斯市的電力公司,但是我不羨慕人家一天到晚去開董事會,這不是我羨慕的事。

巴菲特:我們花了很多的時間,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你要參加董事會,召開會議的時候,特別是你要到國際的這些城市參加董事會,我們在想,今天你飛了成千上萬的里程,要展示很多董事會必須要講的事情,我覺得講得太多,我反而在神遊了,這是我對召開董事會的想法。

21.提問:你希望找一些非保險類的公司購買嗎?你是美國商業界的偶像,所以你現在在美國找到的公司,如果世界其他地方有一些成長的,有超大的交易機會,比如在歐洲或者亞洲發生的時候,你會做嗎?

巴菲特:有時候挺失望的,我有時候會看到在美國有一些情況,當然謝謝我們以前曾經看到的幾年之前的項目,有些人寫信給我,告訴我有什麼樣的情況。所以,這個對我們公司來講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伯克希爾在美國是基本上在進行投資的,可是並不是說你打了電話我們就可以找到私有的公司進行投資。第一個,他們要想的就是伯克希爾是什麼樣的公司。在歐洲或者亞洲,我們對於它們的想法其實是跟美國不一樣的,並不是我們不想買任何的資產,但是我們的雷達屏幕上來講,我們並不是說我們立刻就這麼渴望伯克希爾在國外去買這些東西,在美國之外的地方。所以我們在開始發生這些交易的時候,以前我們也曾經想過,但是在長期的考慮之下,這個事情並沒有常常發生。但是我希望明天可能,德國或者是哪些其他的國家,或者是奧地利給我打電話說,你要不要買我的公司。這種機會我們也是希望的。

還有很多的一些國外的公司,我們也希望能夠投資,他們的公司也運作得非常好。

芒格:我們企業的併購現在也就是希望能夠平衡,叫做什麼來著,戰略性的併購。我在講到戰略性的話,有時候我在開其他的會的時候我都會講這個字。講到價格,有時候是非常瘋狂的。當然非常難做決定。有些人說我想要把你買過來,他們會再做一些遊戲上面的,這是非常難的,並不說這個環境是這麼好的,並不是說伯克希爾隨時出去買了一大堆公司,我們必須要等待。

巴菲特:有沒有想到任何的行業上的戰略部署成功而買到的公司?

芒格:我記得我們沒有真正的戰略計劃,除非你藏起來不讓我知道。

巴菲特:你已經回答了。

22.提問:我來自聖路易斯,1996年就擁有您的股票。您和查理在所有商學院的課程也貢獻非常大,有一些超級的投資人,你們那個時候也常常講說有一些投資人有不同的背景,他並不是在教育上學到的,也得到了非常大的投資回報率。今天要成功,是不是只要說申請CFA、CFP,這些人能夠有更好的標準,進入學術上的背景,就可以成功?明天他們是不是能夠解決被挑戰的問題?

巴菲特:我們兩個都上過商學院。我自己上了三所商學院,每一個商學院我都覺得這些所有裡面的教授,每一個學校的這些教授都教我蠻多的。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再上商學院,我們現在也不是只在商學院教書。三十年以前,或者四十年以前,我們在這個市場之中,他們能夠講的這些觀點其實是跟實際上差距挺大的。我其實真的希望能夠僱傭的這個人,他是前五名的研究所,也就是全國最好的五所商學院。但是我選擇了之後,我覺得我做了明知的選擇。第八張,也就是我們現在最聰明的這些投資人,有時候他們真正的與生俱來的有這種天分。我們現在做的業務其實不是那麼複雜,但是必須要有真正的紀律才能夠進行的。不是說你真的要這麼聰明或者一定要有怎麼樣的IQ智商才能做。但是這中間有一些原則你必須要保守住,而且要堅持。保守這樣的話才能真正的在跟我們的業務進行,還有跟消費者進行協調。

所以其實上不上商學院不見得那麼重要,我實際上認為,我那個時候不想上學,說老實話,我不知道我如果說,高中畢業之後就不去上學的話,就用自己自讀的方式,我今天經營商業的前景是更好還是不好。但是我在讀書的階段也碰到了好幾個非常偉大的老師,他們也讓我改變了觀察世界的觀點。所以你可以在學術界或者在一般的生活之中都能夠找到所謂的對你業已的導師、老師,包括查理也是我非常好的老師。任何地方,你只要能夠找到對你有益的老師,給你他本身具有的洞察觀察的獨到的見解,也許你這一輩子沒有碰到過的。當然,學術界還有很多這樣的智者,但是日常生活中還是有的。

芒格:你找到導師的時候,他是非常聰明的教授,他是對你極具吸引力的人,他也可以在你的身上,你也聽到了怎麼樣可以賺很多的錢。

巴菲特:文森·康博(音譯)對我也是非常有吸引的人、

芒格:世界不斷在改變。以前老師認為看到的這些不值錢的公司可以去購買,那時候的情況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我們現在買的公司是作業不錯價格合理,這是我們要買的,並不是經營得很差價格很低的公司。現在也看到他指導的一些人,有些地方還是不成功的,所以如果這個公司只值三分之一你就開始變賣的話,至少能收出一些錢來。如果你找不到這些像伯克希爾的比較小的值得併購的公司,我們必須走另外一條路。

如果您今天壽命非常的長,你必須要繼續不斷的學習,你以前也就知道,如果你不持續的進行學習,而且隨時在調整你的路線,得到更好的推進,我想這種夢想絕對是一樣的,你不要再繼續幻想了,這是不可能的。

巴菲特:所以有沒有人再有任何的幻想的方式,可不可以寄給我?如果你錢很多的,用誰方式是行不同的,我那個時候自己的錢也不多。那個時候佩里(音譯)是我們的院長,他是很會分析的分析家,他把周圍上上下下的公司都進行分析了。那個時候我們講公司大概只值600多萬,所以我們那個時候手上有一千二百萬的現金可以配置,當然可以進行一些通貨膨脹的調整。那筆錢總的來說還是挺小的,並不能很快的擴張。但是格拉翰(音譯)並不關心這一點,他希望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讓自己不斷的擴大自己的業務。所以第八張的這個部分,把股票當做業務來運作的話,這其實有很大的價值。這裡面提到了很多關於安全的部分,這個地方價值是很大的。

芒格:有些時候我意識到金融的老師教的東西是不對的。在生命的早期我眼睛出了問題,我去找一個很好的眼科醫生,很多時候我覺得有一些像做白內障的手術的部分,有時候他們的業務太多,做得太多了,不用做那麼多的醫療程序。很多手術的條款其實是太多了,他們會告訴我說,這個教人做白內障手術的程序是非常好的,你可以通過多餘的程序賣很多錢。這樣所謂金融的過程是不對的,給大家的這樣的配方是在製造問題而不是在解決問題。

巴菲特:一個很好的問題其實很容易解決,你要把它不斷的擴大,當你聽到這樣的理論,這個理論說是非常優雅的理論,你就要小心了。

23.提問:好幾個問題和這個相似,你對美國感到樂觀的一點是婦女進入了工作,很多的婦女受到了僱傭。但是在標普500的各個公司,婦女只佔董事會的21%,只有5%的CEO是女性。伯克希爾已經成為很多大公司的股東,你怎麼能夠在董事會層面和高管層面改善婦女的地位?

巴菲特:我之前也提到一點,我今天有一位姐姐在場,我有兩個姐妹,甚至比我更聰明,性格也比我好。她們當時根本沒有我擁有的這樣的機會,又回到1942年這個時候,她們那時候機會非常少的。那個時候可能婦女可以去做老師、秘書或者是小護士等等,那個其實也推動了我的成長。因為當時我在奧馬哈成長的時候,我的老師其實更好。很多時候一些工作甚至不向婦女開放。我們有很多的人才庫,這個人才庫里給女性的機會是非常少的。而我覺得她們其實值得更多,這樣的機會的配置並不是市場決定的。我們的經理當時在運行他們的公司,但是在做管理的調整之前,我們覺得我們可能只有6到7個這樣的CEO,在過去的5到6年還是女性。我們這個情況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很大的改變。

我提名的CEO裡面,應該有接近一半是女性才對,當然還有一些渠道的問題。但是我覺得這需要時間把這個問題慢慢癒合。但是我不能把它作為一個借口。我覺得我們之前做出的一些決策,包括我們的CEO也向女性開放,甚至專門找女性,我覺得這都是很好的事情。

之前有一位經理到了103歲的高壽才退役,這也是今後我們投資經理的一個可借鑒的楷模。但是他們也讓我非常看好未來的情況,也讓我看好人性在未來的發展。尤其是看我們國家最近幾年的情況。在19修正案之前,一直對女性的就業有很多的限制。這種限制一方面也持續到了今天,但是這種改善是非常顯著的,我也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我覺得會有更多是以才能論資質的,而不是以性別來看,應該是以才華來論英雄,我們需要有這樣的機制。

我覺得到這樣的話,我們的社會就真正的進步了。

芒格:我們確實生活在非常不同的時代,在不同的國家人們的表現不太一樣。世界已經完全改變了,我都記不得當時上學的時候了,我上高中的時候好像有一到兩個男老師,但是大部分的老師都是女的,貌似那才是她們應該去工作的行業。但是現在世界真正改變了,在伯克希爾公司,我沒有看到針對女性的任何歧視的情況出現過。有時候可能會有,只是我們沒有看到,當然我們之前人性的醜惡也不是我們沒有,但是我自己沒有看到,情況一直在改變,你同意我說的這一點嗎?

巴菲特:是的。而且我覺得這種改善還會繼續。

24.提問:今年的年報裡面像往年一樣,股息的分配受到了很多,包括保險條款的限制。你們提到2018年保險的股息達到了160億,我們是不是每年都要看一下股息的門檻,對保險的限制,還是希望回購更多的股票,讓更多的股息分配?另外沒有辦法由保險支持的資本的分配,要怎麼做?你們看到BNSF的報告,發表一下評論?

巴菲特:我們當然會遵守各州和聯邦政府的規定,不會去輕易的違反。但是保險公司我們確實是對所謂的股息的派發是有限制的。我們從來不把這個作為我們考慮的因素。我們會去購買,如果這種購買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話,我們會以非常大的方式去做這樣的收購。有很多方式可以去做這個事情,我們可以去做一些安排,來做很大的併購。這就是我想做的這麼一件事情。

不是說我不喜歡我們現在這個股票的方式,查理和我一直以來,我們都有這樣的一個胃口,我們手上也有很多的現金,我們還會有更多現金。我們接下來的交易可能會很大,我們會看到底機會在哪裡。我們也會儘力把它完成。我們會有很多的合作夥伴來幫助給我們所謂的偏好型的合作夥伴的提案。這也是一個方式。

有很多我們可以施展拳腳的地方,先不要排除任何一個可能性,不要說因為考慮到政策的限制、保險業的限制就去排除。我們其實可以拿到所謂的特殊許可證的,你不能只是假設說我們好像就受到了所謂的自然法則的限制,我們其實可以繞開很多的法則去做一些我們想做的事情。

25.提問:我是一個投資經理,來自上海。我今年是連續第八年來這邊了。現在你們提到了一些關於,如果投資是一個奧運會的話,你們肯定是奧運會冠軍。現在有很多的挑戰,你們覺得一些新的競爭性的調整,對於你們的生產力,未來有什麼影響?對於查理,我還想問一個問題,你對資本配置的第一規則是什麼樣的?

芒格:關於所謂的機器智能、人工智慧方面,我覺得之前沒有太多的接觸,我沒有辦法太多的學習機器智能方面的東西。如果你問我怎麼打敗圍棋這方面的機器,用人的智力都沒有辦法去做,我太老了,沒有辦法學習計算機方面的知識。但是一般來說,人工智慧很多時候已經開始起到了作用,比如說已經打敗了人類的圍棋選手。但是我覺得這方面的炒作還是過多了一點,它們取得的成就還沒有辦法和這些炒作相提並論。世界沒有辦法一下子變得這麼快,好像人工智慧就會取代人類。一些方面可能會適用,但是不會大規模的取代我們。

巴菲特:另外一個問題是什麼?一個是關於人工智慧,另外一個是資產配置的。

芒格:這是太普通的問題,我們一般還是想說買這些值得我們買的東西和公司。人性有時候會本能的拒絕這一點,比如說你在上學的時候,一開學就信心勃勃,後來你發現沒有辦法安排你的時間,你需要找到這樣的配方,就是人們希望物理上世界變得怎麼樣,但是世界並不是像物理一樣運行的。你不要讓自己惹麻煩就好了。所以你必須要深刻的理解這種普遍的規律,然後不斷的去改善自己對於投資的判斷,慢慢的達到這樣一種程度。我並不覺得說很多人都能夠從所謂的人工智慧中學到太多的什麼。

巴菲特:我其實也在這方面沒有太多的權威發表我的看法,我並不覺得機器會給我們帶來太多的受益。尤其是在資本配置方面,我可能在這方面真的是太無知了。

芒格:你之前在多倫多的這個問題能不能談一談?

巴菲特:多倫多這個用人辦就好了,不用機器幫我。

26.提問:我們是一個中國的領先的電子交易的交易所,我重新說一下,我和我的同事飛了半個地球來到這邊,然後也非常榮幸跟在場的各位一起,都非常榮幸能夠來到現場。我的問題是,你早前提到投資人不需要在選正確的股票上掙扎很多,我們甚至就是選擇正確的市場、正確的國家就好了。中國是現在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也許還有全世界最大的增長潛力,就是被動的去等待這樣的一個組合不斷的進行增值就可以了。美國的很多投資者都是在這方面去評估中國,你覺得有什麼因素可以讓投資人放棄投資中國?

芒格:今天美國很多投資人錯過了中國的機會,我想他們跟以前,跟現在的觀感還不適應。換句話說,在投資中國看起來好像太複雜了太難了。另外在中國的市場,跟我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但是你沒有錯,這些投資人應該把他的觀點再移向中國。

巴菲特:事實上我們在中國還是有投資的,而且做得還不錯,我們回到好幾年前,但是如果要把很多的資金投入在某些地方,十億以上,如果我們公司要投資十億以上才能造成經濟上的一些移動。在某些市場之中,你如果不熟悉那個市場的話,你要進行工作是非常困難的。所以我們講了要找80億、90億或者10億以上,在美國之外要投資的話,其實我們覺得是比較有問題的。比如在英國和歐洲,如果在公司賺了3%的話,就必須要跟國家的監管單位進行報告。那個時候是不是有人追隨我們,或者又產生了一些公眾的關注,也可能會有一些比較大的問題。

還有一些情況,也就是我們公司的規模,如果投資小的體系比較好。比如中石油,原來講過,我們買了大概14%,結果政府並不知道,後來我們還是賣了。查理一直在鼓動我,說你一定要在中國開始。當然我們在中國已經試圖做了好幾次的運作。

芒格:你第一次只投資了兩億,結果拿了十億回來,不是嗎?你做得實在太糟了嗎?兩億比十億。

27.提問:我來自聖路易斯,專門醫療不孕症的。我已經連續參加大會二十三年。有時候對於不孕症大夫來講,您的公司跟我們的公司是有點像的,我是來自一個比較小的城市,我要問您的問題就是,講到您對於蘋果公司,比如一些科技方面的股票,比如說亞馬遜以及蘋果,你說你不懂所以沒有投資,一定要投資比較了解的。比如說亞馬遜跟谷歌,它們是非常有耐力的,而且有競爭性的公司。它們好像沒有其他的競爭對手,也就是在中國的阿里巴巴和騰訊,也都是一樣的情況。所以我在想,在以後你是不是會追隨更多的科技的公司,找一些並沒有競爭對手的公司進行投資?

巴菲特:我們那時候不會再想是不是要投科技公司,我們要找的公司是,這個公司已經在競爭的視角上是否有力,而且這個公司是不是耐久。我們的點子跟想法,跟其他的有時候也不太一樣,特別是在耐力和持久性來講。

事實上,我一開始就在觀察亞馬遜的情況。貝索斯做的這些工作簡直是奇蹟。所以我想,因為是奇蹟,我就不在上面下注了。當然,當初我如果真的下注了也還是不錯的。或者我如果有一些內部的消息,或者了解他的情況的話,可能又不一樣。就像比爾·蓋茨的情況也是一樣的,後來他也建議我說要不要投一下谷歌。但是我把谷歌的機會也錯過了。所以我想,很多人都講谷歌你也可以錯過嗎?但是我那個時候就想說,如果要付很多的錢,但是它並沒有值多少錢的話,我就不會投資。但是這個還是錯過了,因為我沒有辦法在那個時候做一個結論,現有價值以及未來的價值,這些指標到底是怎麼樣進行運算的,我不太了解。我那個時候沒有選擇蘋果是因為它是一個科技股,後來我要確定我已經知道蘋果在智能上,以及在資產上都是值得我覺得它的價值的,我才進去了。還有很多其他的相關的事物。我想,在投資這個情況之下,不是說我要把iPhone打開來才能了解是不是要投資,而是消費者的這些消費行為造成了我對這個公司的興趣。

所以我給你的答案就是,這中間有很多的事情我不了解,或者了解得還不夠透。並沒有說你在這裡可以看準了球就能夠打得到的機會。我想這就是你要找到一個好的投手,你覺得你可以打到他的球才會揮棒。這是我的想法。查理跟我一般來講,我們都同意在這個圈子裡面的某些事情。哪樣的狀況或者是情況,如果說我們必須有經驗或者有理由而了解它的一些事態,那有的時候我們也會進行爭執,但是我給你的答案就是說,當然我們可能還錯過了很多的機會。

芒格:如果我們有一個人在另外一個區塊很笨的話,那另外那個人也是蠻笨的。但是我們並不是這樣,我們並不是理想的人選,我們兩個對高科技股都不太了解。我們這麼老的年紀有幾個人可以馬上了解谷歌的運行狀況?我到過谷歌進行參觀,對我來講好像進了幼兒園一樣,非常富有的一個幼兒園。

巴菲特:而且我真的對他們的表現,以及他們能完成的事業非常非常矚目。我知道我們付了很多的錢,那個時候他們上市的時候,我們三個人,但是他們真的是想說,他們要上市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有興趣。但是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對我來講是非常神秘的,我真的不了解。現在當然是不神秘,但是現在沒有任何的競爭對手。不管說這場球賽中間已經有一個兩個三個人都出局了或者怎麼樣,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這個公司沒有任何的,只有兩個人在裡面是你的敵手,所以大家都在挖掘彼此的智慧,這個公司是非常特別的公司。但是如果要用自殺型的方式經營是不可能的。對我們的業務方式來講,我們那個時候是不太懂的。所以一個公司由四五個人經營了公司大概85%的收入,這簡直不可思議。所以你要我做這樣的決定是不太容易的。

當然我的決策是做錯的,亞馬遜也是一樣。我當時有考慮過,亞馬遜對我來講簡直是神跡,現在看亞馬遜的網站,完完全全改變了零售的運作方式,而且它的速度以及它的效率,亞馬遜是無與倫比的。我對於貝索斯非常尊敬,而且對他非常的尊敬。查理你說呢?

芒格:我的點評是這樣的,我們要謝謝這些持股人,持股人會謝謝我們,就是說有一些季度我們是比較聰明的,但是有的時候我們還是挺笨的,但是我們看的是全世界,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比較年輕的腦力以及智慧,能夠代替我們的目光來進行觀察。所以,我覺得你現在作為我們的持股人,是比以前要更幸運了。因為我們現在好幾個世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投資人其實是比以前要幸運多了。

28.提問:兩位下午好,我來自中國,我們是一個家族企業,我們是做高凈值客戶的公司,你們的公司是我們夢想的顧客。我知道你今天也有一個持股人,比爾·蓋茨,所以我現在的問題就是,你有沒有自己家裡的辦公室?你知不知道家族企業,有沒有幫你做一些什麼事?或者你以後會不會在家裡。

巴菲特:我們的家族辦公室就在這裡,就在今天的現場。我想我們是全世界最不喜歡有家裡的辦公室的人,當然有很多瘋子一天到晚想工作,但是這並不是我們,對於芒格以及巴菲特家族不想有的現象。

29.提問:對於高管的報酬制度,能不能舉一個例子,在伯克希爾是不是因為他們表現得特別好,不是在處罰他們,因為他們的規模,因為他們今天推動得順利和困難與否而進行獎勵?

巴菲特:這是非常好的問題,也非常難回答。

芒格:他根本不想回答你的問題,我老實告訴你吧。

巴菲特:有些經理,對他們來講要獎勵他是非常容易的事。我們有好一類型的業務,他的獎勵就是由他的業績進行影響的。如如果做得不好就沒有這樣的獎勵,但是試圖能夠找到一個正確的答案,你今天是需要用大量的資產,而且在不同的層面進行運作。基本上要有收益,或者你的收益率。你怎麼樣能夠擴展您公司的規模,就是根據我們今天在獎勵他或者進行業務,比如這個公司越來越大,他是CEO,可能這個公司裡面賺的錢特別多。或者他把他的公司的力度以及強度都增加了。所以你今天的問題我真難回答。如果你參與了一些獎勵公共的公司來進行顧問諮詢,他們可能會建議你,這個中間也是跟我們的CEO的成本一樣多的。

所以,這些都是跟我們的人類的特質,有的時候是相左的。怎麼回答你呢,我們很明顯的有一項非常非常高,這種獎勵,也希望這些經理能夠帶有100%的制度能夠保留他們。跟我們工作的人,他們希望自己做決策,也希望被獎勵表揚,大部分的人覺得說,我做得好你就要獎勵我,當然是這樣的,我們也了解。所以這個獎勵制度,也是他們做得好的工作值得得到的東西。我希望能夠給你一個精確的計算公式,但是真的沒有。

芒格:讓我們的這些個人的交易私有,我覺得這方面我們不能公布這種薪酬的安排。所以這種薪酬的安排,我們會按照一些配方去做,而且私下去做,這就是我們的系統了。我們不會公布到底我們的總監、董事都付了多少錢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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