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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北島登臨鏡中之海,用詩意凝成一朵海邊的玫瑰

昨夜,我們與詩人北島、西川、藍藍、薛慶國、楊慶祥、宇向、歌手張淺潛、詹小櫟齊聚海邊,共同度過了一個觸及靈魂的詩歌之夜。

海邊的生活,總有詩性的流淌,它是我們對更美人生的真摯投射與嚮往。

穿過人間煙火中溫情脈脈的詩意,我們重新尋找到美好的精神故鄉。

海邊的初夏,正是詩意飛揚的時刻。夜風中氤氳的微涼之氣,輕拂過那一樹一樹開得燦爛的繁花,在新綠色的嫩葉之間溫柔徘徊。在微醺的夏夜晚風中,海邊生機勃勃的季節之詩翩然遊盪。

這片海或許是最浪漫的詩人,在星移斗轉日月浮沉間,在春夏秋冬四季更迭中,海邊的詩意從不停歇。黑色的夜,白色的浪沫是海洋的裙珺。奔游的魚,閃光的行跡,我們相逢在初夏的海邊,伴著海浪的輕聲低語,一起讀詩。

詩,也是照見靈魂的鏡子,我們把靈魂的銀河熔結在一起,登臨鏡中之海。

為了體現「鏡中之海」的主題,詩歌之夜當晚,孤獨圖書館內鋪設鏡面,頂部投射波紋光影,有如神之光束,藍色的溫柔波浪帶著人們一起潛入深深海底。

室外沙灘上設置大幅鏡面,反射著大海與天光,海與天空的顏色隨著詩與樂的躍動而變化,人們穿過鏡中仿若進入另一個世界。

現場的每個人都是鏡中之海的映像,每一個人也都是另一個人的鏡子,在語言、符號、思想的交換中,由對方,由鏡像,而認出自己。

改編自「詩魔」洛夫同名詩作《煙之外》的當代芭蕾舞,開啟了阿那亞詩歌之夜的序幕。北京現代芭蕾舞團的舞者用身體來呈現詩中的語詞、聲響與意境,用詩作舞,碰撞出生命的光亮。

「你那曾被稱為雲的眸子/現在有人叫作/煙。」即便生命化為煙塵,也有過一次次華美的綻放。就在當下,就在此刻。在光影中記住那一瞬,它耀眼奪目的光,它攝人心魄的美,生亦足矣。

這一次,海邊的我們不是洛夫筆下的「茫然」,而是一場歡聚,是生之熱烈與詩意的相遇。幕啟,優雅的身姿如雲捲雲舒;幕落,明滅的光影仍餘音繞梁。

在當代有影響力的詩人中,西川以博大、駁雜的藝術家特質引人注目。他分別用中英文,為我們飽含深情地朗誦了美國詩人蓋瑞·施耐特的三首詩,都來自「鏡中叢書」《水面波紋》。

與此同時,他還朗誦了一首自己的詩作《把羊群趕下大海》,那是他1987年來到這片海域時抒發的靈感。「請把羊群趕下大海,牧羊人,讓大海從最底層掀起波瀾。海濱低地似烏雲一般曠遠,剩下孤單的我們,在另一個世界面前。」

詩在他磁性的嗓音中慢慢流淌,猶如夏夜裡的獨白,是歷史塵煙中縈繞的溫柔,也是人們心中的源頭活水。正因為有了詩意的流淌,生活和生命才有了律動與生機,海邊的我們,此刻沐浴在精神月光下。

而詩人藍藍,她溫暖的語調里有悲傷的質地,有局外人的注視,正如她自己的詩——「什麼都不缺:微風,草地,夕陽和大海。什麼都不缺:和平與富足,寧靜和教堂的晚鐘。」

現代社會中,人如同孤獨的島嶼,海水湧來,我們溺在無邊無際的世界裡,海水褪去,才能更清晰地看到彼此相連的地表。詩是燈塔,是海里的火焰,是茫茫波濤里的暗號。以詩的名義,我們在海邊相遇,進而辨認出彼此,以情感之紐帶緊緊相連。

在西川與藍藍的朗誦之後,Irgo帶來了手碟表演。手碟,一種小眾而獨特的打擊樂器,正如詩歌也是一群人隱秘而小眾的安魂曲。簡單的碰撞發出的樂聲,彷彿還原了我們最初與詩歌相遇的狀態: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是靈魂在起舞,是靈魂在歌唱。

「我看到敘利亞的悲傷,正捧著豎琴,唱起無聲的歌詠。」當翻譯家薛慶國用阿拉伯語,朗誦起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一首首寫給戰亂祖國的悲傷的詩時,遙遠的另一個塵世的悲哀,在一種陌生的語言里,通過律動與節奏被海邊的我們所捕捉。

「我們說戰爭的故事,說得猶如/愛情故事,如雞蛋般單純/但是我們會在城市圍牆處/與記憶再次,又總是初次/相遇。」當宇向念起《戰爭三聯畫》,詩歌中蘊含的複雜而龐大的精神能量,深深地觸動現場的每一位聽眾。

詩有各種狀態,風花雪月是詩,刀光劍影也是詩,悲歡離合是詩,世間滄桑也是詩。如何在惡劣的環境中活得自在,如何在好的環境中活得更美好,這恰恰是人們在當下要追尋的詩意,它是人間百味,它也是世界百態。

觸及靈魂的愛是詩意的核心,如果對世界萬物只剩下麻木與無感,那將是詩意最悲愴的凋零。苦難或者幸福,流淚或者微笑,世界的另一端,也是詩歌的另一端。

在一段略帶悲傷的朗誦之後,豎琴和大提琴的聲音,大概是最適合響起在這時空里的樂聲。舒緩而厚重的大提琴就像黑夜裡溫暖的手撫慰傷痕,清澈而乾淨的豎琴聲像涓涓細流的山泉與小溪,讓沉沉的夜變得輕盈。

此刻,溫柔的夜風浮動,沉靜的海溫柔脈脈,現場的我們會懂得,安寧與幸福從來不是平平無奇,而是命運最善意的眷顧,是人能夠寫下的最好的讚美詩。

詩與歌恰似詩人的一雙腿。音樂是無詞的詩,萬般情緒,千種語言,浸潤其中,是對話,是表達,是傾聽,是給予。詩與音樂的交融與詮釋,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它們的訴說以及彼此的關聯。

在詩歌之夜,我們藉由詩與歌通向遠方。

民謠音樂人張淺潛,既是歌者,也是一位浪漫主義詩人。她的歌聲醇厚嗓音獨特,低吟淺唱間抒發著洒脫的情懷與理想,把生活中的詩意之美快意唱來。現場的人們,或和著節拍淡淡回味,或默默微笑,深深陷入這迷人的醉。

在詩與歌交織的夏夜,我們讚美愛情,讚美生活中的一切美好,平川、深湖和高山,星辰、宿雨和飄風,它生長在一切美麗的事物上——

「就像野玫瑰可以生長在任何角落, 愛情也會在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製造奇蹟。」詩人楊慶祥的溫柔誦讀,聲聲入耳,字字入心,在聽者的心頭化開一朵溫柔的玫瑰。

生活的樂章永不停歇,我們坐在初夏的海邊,腳下是柔軟細膩的沙灘,目之所及是海上遙遠的星光,耳畔是輕快悠揚的樂聲,在白駒過隙的時間縫隙中,撫摸到了詩意的華美裙角。

我們且歌且吟,永遠向著愛與夢,向著生活的奇蹟。

「鏡中永遠是此刻/此刻通向重生之門/那門開向大海/時間的玫瑰。」當爵士女歌手詹小櫟用唱的方式「朗誦」起北島的名作,今夜的時間好像凝固在一朵海邊的玫瑰里了。

北島,作為一代人的精神偶像,他的詩歌恰好擊中了從迷茫到覺醒的青年人,發出那一代人的信仰聲音。北島曾經說過,「詩人應該通過作品建立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個真誠獨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義和人性的世界。」

「在拉姆安拉/諸神從瓦罐飲水/弓向獨弦問路/一個少年到天邊/去繼承大海。」這是一段詩,或是一種古老的咒語?詩歌之夜當晚,北島以這樣一段詩,與我們相見。

拉姆安拉,是巴勒斯坦在西岸的首府,2002年春天,北島曾隨國際作家議會代表團前往這座圍城聲援巴勒斯坦作家。

詩歌是一種見證。就如米沃什所寫,「不是我們目睹了詩歌,而是詩歌目睹了我們。」那些消失的落日與風暴,老去的守門人,再次相逢。時間蒼老,被篩選和留存下來的詩歌,保留了生命之海里最珍貴的鮫珠。

詩意,是埋藏在我們血液和靈魂中的追求。在詩性之美的關照下,人性的力量始終閃耀著溫和而堅定的光,溫情脈脈活在人間。

臨近尾聲,海邊的孤獨圖書館將面朝大海的門全部敞開,現場空間對詩歌之夜的每一個人開放。無限的可能,無限的豐富,人們聚集在一個熱愛詩歌的空間里。

這是每個人的朝聖之旅。在星光與海浪為伴的夜晚,我們前來朝聖一場關於詩歌的美好儀式。每個人都有詮釋和表達的權利,在每一位自由朗誦者的心中,都潛藏著詩意棲居於大地的姿態與情感。

在這個開放的舞台,阿那亞的鄰居們與詩人們一起,自由地表達著對於詩歌、對於生命、對於美好的一切追逐與渴望。經典詩歌在眾人的誦讀聲中,久久飄蕩在海邊夜色之中,詩歌之夜真正走向高潮。

我們在海邊的沙灘上燃起了初夏的篝火,喝起了美酒,跳起了舞蹈……被超越日常的事物所深深觸動的心弦,在這初夏的海邊,久久地鳴響。我們談論詩與遠方,談論超越自身和日常的永恆存在。

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從物質到精神,美好生活少不了托物言志的詩意流淌,這個夜晚的所有美好,正是由此地美好的人所鑄造,所守護。我們守護詩意,為了讓內心和生活,都可以更美。

* 本文影像感謝船長、倪楠、丸子、貓姐、高露等阿那亞鄰居朋友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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