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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設:幾多鄉愁在心頭

葉縣籍作家王重陽先生的《姓王的櫻桃樹》,帶著家鄉的情結,踏著時代的節拍與我們見面了。

當我滿懷敬畏的心情讀完這本書後,思想情感不知不覺地融入到該書的故事中,依然成了裡面小主人公大雄、春來、東風、茜茜、鐵榔頭等夥伴中的一員;悠悠然地穿梭在家鄉的藍天白雲下,清水草叢間,耕田於桃花源;又一次在老寨牆、老寨河、東大坑、西口子、南河灘、北河渠里玩耍,把影子留在了泄洪閘、大麥場、水電站。跟隨村主任周爺的腳步,辨別什麼是黃蒿、蒼耳子、七角芽、馬不留、三葉酸、茅草;隔三差五聽有學問的梁爺、侯爺講山南海北,古往今來,天上人間的「瞎話」故事;幫大人收穫小麥、玉米、大豆、高粱、穀子和紅薯、南瓜、蘿蔔、白菜、芥疙瘩;當品嘗完長葛叔的「豆腐一絕」後,便來到老井軲轆,用葫蘆瓢打起井撥涼水,喝下去沁入心脾,感覺又是一個人生輪迴的到來。

每個人都有童年經歷,都有那個年代的那些故事,雖然從小離家不常回,鄉音未改鬢髮白,但是家鄉的情結沒有變,重陽先生從事的是律師行業,一邊用法律賦予自己的權利,維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一邊拾起兒時的記憶,重溫那個天真浪漫的童年歲月。他以自己生活過的古村寨為基點,把小時候看到的、聽到的故事挖出來、講出來、寫出來,發表出來,集結成一本厚重的書。殊不知,這棵王家櫻桃樹的碩果,已經釀造出甘醇的美酒,從葉邑老鴉村古老的巷子里散發出來,香飄四面八方。

縱覽全書的80多篇故事,篇篇都有閃光點。包羅萬象的內容中,看似古怪離奇的故事,卻產生不可思議的結果。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標題的設計畫龍點睛,賞心悅目。內文飽含著鄉音鄉韻,散發著鄉土氣息,讀起來朗朗上口。親情、友情、感情成為貫穿全書的脈絡,語言深入淺出,富有哲理。讀後給人留下許多思考的空間,文中內涵如警世之鐘觸動著讀者的心弦。

《後山上的聚寶盆》這篇,通過對發生在紅薯窖、苦楝樹、樹墩子裡面發生的事情的敘述,昔日的聚寶盆變成了宅基地,說明農村的變化之大,生活水平有質的提高,黨的惠民政策已經結出碩果來。

《老井裡的海眼》這篇實例,告訴我們保護環境的重要性。幾百年的老井,養育了好幾代人,是這個村子賴以生存的條件,改變了水質,恐怕永遠也恢復不了原來的面貌,自然規律違背不得。

《長葛叔的豆腐坊》這篇,從豆腐供不應求到滯銷停產,紅火幾十年的做豆腐手藝擱淺沙灘,誰不痛心,誰不著急?要看到人類在前進,社會在發展,知識在更新。做事一定要與時俱進,跟進時代步伐,才能不掉隊。從另一個側面看出,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還有《榆樹上的布谷鳥》這篇,把雜樹林比作紫金山,布谷鳥就是天文台,季節的時鐘嘀嗒嘀嗒地走過,從不懈怠。可是近些年為什麼麥稍黃了,布谷鳥還沒有報時準備收割呢?經過隔空對話,發現端倪。罪魁禍首竟然是濫施化肥,超規施藥,就連布谷鳥也罷工了。通過小小的例子,說明要守住青山綠水,才會有金山銀山。

大家常常稱呼丟三落四的人為「丟蛋雞」,《丟蛋的黃母雞》就是農村趣事之一。柴草垛是散養母雞青睞的地方,選這些地方當安樂窩,清凈、舒適、無干擾,也是人們忽視的地方。當主人為感到丟失一隻老母雞就像丟一棵搖錢樹而沮喪,恰好老母雞帶回來一群毛茸茸的小雞娃時,眼睛放異光,柳岸花又明,這頓飯吃的更香甜。《井邊的老楊樹》下是吃飯、乘涼、開會的場所,還是天然的說書場,文化大舞台,人們聚集在一起說聊齋,前三皇后五帝,什麼藏寶圖、狐狸精、老水怪、照妖鏡呀;什麼黃道婆,雙頭蛇、大眼蛙、恐龍蛋呀,趣聞軼事都會從這裡傳出。這就是沒有廣播電視、沒有手機網路時代,人們尋求的樂趣方法。時光的濾鏡去其糟粕,留下精華,民風民俗得以流傳下來,接踵而至,延續至今。

尊老愛幼的故事書中也有描述,《後山上的聚寶盆》是作者的親身經歷。寒冬季節,老奶奶承包了家務活,但是手裂開了口子,紅肉外翻,令人心疼。為了減輕老奶奶的痛苦,他不惜冒著缺氧的生命危險,進入狐狸洞,尋找「護膚霜」——就是鬧手的楝子。老奶奶如獲至寶,激動地眼角上開了蓮花,此時自己也很開心,好像完成了一個世紀工程。《帶血絲的雙黃蛋》說的是去任店葫蘆營看望外婆,帶上家裡僅有的兩瓢好面,外婆感動之餘,把唯一一隻蘆花母雞送給了外孫,那個年代他們雖然家境一般,但過得踏實。文章語言樸素,沒有讚譽之詞,卻把中華民族幾千年來的傳統美德表現的淋漓至盡。所以總結昨天,把握今天,籌劃明天,記住鄉音,記住鄉愁,這就是作者的心愿,也是當代人前進的動力和奮鬥的目標。

我認為寫作是魚,生活是水,魚兒離不開水。只有深入生活,了解生活,濃縮生活,提煉精華,才能有好的作品問世,這樣的作品有看點,有活力。往往看似普通的文字,集合起來就是膾炙人口的不朽之作。

感謝重陽先生的好作品。

澧水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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