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一妓女站街60年,拉客到74歲,等著一個永遠等不到的嫖客…
原標題:日本一妓女站街60年,拉客到74歲,等著一個永遠等不到的嫖客…
2006年4月15日在日本上映一個紀錄片《橫濱瑪麗》,讓無數人心酸落淚。
紀錄片的主人公是個風雅猶存的老婦人,是一個遊盪於橫濱街頭數十年的賣春女郎。
她每天都如藝妓一般,塗著厚厚的白粉,穿著白色的紗裙,滿頭銀髮細細梳起,拖著自己唯一的行李。
白天遊離街市,夜晚睡大廈過道,直至1995年突然消失。
她的名字叫做西岡雪子(瑪麗),出生在一個混亂的年代,當時盟軍的輪番轟炸讓這個島國變得破敗不堪。
極目望去,儘是混凝土的殘骸,還有扭曲的、猶如怪物般的鋼筋骨架。如果你走運,也許還能發現一些血肉模糊的東西——那已經不能被稱作屍體了。迎面而來的風中,只有嗆鼻的粉塵,以及日本人絕望的心情。
瑪麗並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戰亂中死去的父親,霸佔所有家產的弟弟,都讓她感到寒心。
戰爭結束,男人們敗得稀里嘩啦,女人們還在戰鬥。
「做新女性——涉外俱樂部招聘女性事務員,包吃住服裝,高收入,限十八至二十五歲女性。」——1945年9月20日,一則廣告攫住了她的目光。
戰後的家園滿目瘡痍,當時的日本,連男人都找不到工作,更何況是女人。一看見有招工的廣告,失業者們立刻一擁而上。當天,就有幾千人來報名。三個月內,各地應聘的女性達到六萬人之多。
瑪麗就是其中一個。
瑪麗並不知道這則廣告要她做的真正工作是什麼。政府背景,在全國報刊上的公開廣告,使她信任不疑。
她此後的命運,是日本歷史上至今不願提起的一頁。
咋一看這跟普通招工廣告並沒什麼區別。但是,發放這則廣告的,是日本政府東京警視廳參加設立的RAA協會(特殊慰安設施協會)。
沒日沒夜,美國兵嚼著口香糖在外面排隊等候,女人們在屋子裡形同牲畜,根本沒有拒絕的自由。她們最高一天接客55人,這些屬於人的感覺,再也沒有了。
由於美國大兵日益泛濫的花柳病,1946年,佔領軍司令部以「公然賣淫是對民主理想的背叛」為由,要求日本政府關閉各處慰安所。
於是,慰安婦們帶著滿身的瘡痍,在沒有任何補償的情況下被趕到了街上。或許,從踏入這一行開始,她們信仰的天照大神就已背棄了她們,讓她們自己在地獄裡慢慢地沉淪、靜靜地自生自滅。
這些喪失生活成本、沒有謀生能力的女人,只能繼續從事色情行業。
她們被稱作「潘潘」(panpan),她們站在美軍經過的街道兩側,嘴上抹著廉價濃重的口紅,穿著暴露的裙子,擺出各種妖嬈的表情,出賣色相,只為了一點微薄的收入。
她們用肉體和眼淚,替自己的國家還債。
好在,年輕的瑪麗不僅容貌艷麗,還會畫畫,彈琴。她更是能說的一口流利的英語。這樣的她在當時的風塵花町也曾名噪一時。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已選擇客人。
她一直都不像其他「panpan」那樣擺弄風騷、嬌嗔拉客。在眾人的描述中,她清高且驕傲,有一些才華,打扮得像皇后一樣高貴,自尊心很強,但是見人會很禮貌地打招呼…
後來,她和一位美國軍官熱戀了,瑪麗跟著這位美國軍官來到橫須賀。
1954年在橫須賀,瑪麗33歲,當時的她風韻滿滿,裝扮很有歐美風格,是很多人點名要見的「panpan」,那時候大家都叫她「皇后陛下」…
這時候的她,本該是幸福的,但是,生活總是充滿著意外。她相戀的美國軍官要離開這裡,要回到自己的國家。
那天,瑪麗去送行,有人說當時看到瑪麗和一個男人擁吻,郵輪起航,瑪麗跟著郵輪跑,郵輪已經走遠,瑪麗開始站在那裡唱歌,引來了不少人,那個場景那麼悲傷…
從那以後,瑪麗就留在了橫濱的大街上,因為美國軍官說會回來找她…
當時根岸家作為橫濱最有名的酒場,在那裡聚集了三教九流,瑪麗就在那裡立足拉客…
一直到1980年,根岸家因為發生火災而消失,後來佔領軍也撤退,當時瑪麗59歲,她早就拉不到客人了,她有老家,可是她不願意離開,於是在這裡開始了居無定所的生活…
她依然一絲不苟地畫著濃濃的妝,穿著蕾絲長裙和高跟鞋,遊走在橫濱大街上。
她說:「如果說我是一個妓女,那麼我永遠是一個妓女。作為一個妓女的本分,我會一直做下去。」
年代不同了,人們看到年老色衰的瑪麗像幽魂一樣每日出現在街頭,很多人見了她會害怕,會嫌棄,她被視為恥辱,沒有人願意碰瑪麗用過的東西,還被警察帶走過,對她的曾經大家雖緘默不言,但都充滿了鄙薄…
橫濱的很多地方都會把她拒之門外,比如說她常去的理髮店。
還沒進門,就有其他客人抱怨她的到來,對理髮店老闆娘說:「如果她還來這裡做頭髮的話,我們就不來了。」
理髮店老闆娘無奈,只好告訴瑪麗讓她今後不要再來了。而瑪麗鞠了個躬,有些失望地說:「真的不可以了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沒有埋怨也沒有抗議,她只是遺憾地說:「是這樣啊,那好吧」,然後默默離開了。
其實瑪麗自己很清楚在大家心目中她是怎樣的存在。
有一次她常去的化妝店老闆娘看著她孤獨的背影,想請她喝杯咖啡。而瑪麗卻說「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快走開」…
原本感覺羞愧又氣憤的老闆娘被丈夫說了一通:「你這是在幹什麼,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別人看到了都會說你和她干著同樣的勾當。」
老闆娘好像明白了什麼…瑪麗她知道自己是怎樣活在別人的口中,她不屑於此,卻也不願她人因自己承受流言。
不過,當你要對這個世界絕望的時候,總會有人給你安慰…
有一間大廈的老闆,他給了瑪麗一個睡覺的地方,就是大樓大廳的一把長凳。其他大樓的人都會驅逐她,只有這位老闆願意讓她留在這裡。而不願意平白無故接受的瑪麗,每年過年都會寄小禮物給這位老闆,雖然禮物都是毛巾…
像這位大廈老闆願意幫助她的,還有一位咖啡館的老闆娘。
咖啡店裡的客人對瑪麗的駐足抱怨連連,不願和她共用杯子。而這個老闆娘並沒有嫌棄她,還單獨給瑪麗買了一個杯子。
就這樣到了1991年,70歲的瑪麗遇見了元次郎,而同瑪麗關係最近的人,就是元次郎。
元次郎是同性戀者,是異裝皇后,也是歌手,是男妓,是「黑貓」酒吧的擁有者。
每天,元次郎都仔仔細細化好妝,上台唱一些爵士味道的歌。他是少數能同瑪麗說上話的人。
在戰後男性勞力大量短缺的日子裡,日本婦女靠從事最卑微的職業來支撐起家庭的重擔,其中也包括了元次郎的母親。
他的母親是妓女。
在他七歲,妹妹四歲,父親就不知去向。而他的母親為了養活他們,只能拚命工作。
但是,想過得更好還得接客。後來,他母親有了一個相好的,他嫉妒母親看那男人的眼神,就大叫她妓女。
等他長大了,回想起來當時的做法,覺得自已真是太不應該了。所以,當他看到瑪麗小姐的時候,就覺得她像他母親,真想為她盡點綿力,無法把她視作陌路。
之後,他便像兒子一樣關照瑪麗,他們每周都會一起吃一次飯,聊聊天、談談心…偶爾他也會唱歌給她聽。
在1995年冬天,瑪麗消失在了橫濱街頭。因為她決定回到自己的故鄉,但是她回去之前給家鄉寫了一封信▼
譯文:【剛到大城市的我變成了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人,現在的我變得多餘了,沒能成為一個成功的人,請原諒我的無能,我希望大家悉知此事…】
瑪麗在橫濱街頭的身影突然消失,人們卻越多地談論起她,為什麼她總是畫著濃濃的妝,穿著白色長裙和高跟鞋,好像成為了一個城市的神秘傳說…
再後來,元次郎被醫生告知得了癌症,但他依然認真地化著妝、穿著演出服登台唱歌…那一刻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瑪麗…
在元次郎住院期間,瑪麗給他寄來一封信,她在信中寫道:「如果再給我三十年,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老太太。我還有很多很多夢想……」在人世間飽受歧視和冷遇的她,把傷害輕輕推開,只牢牢記得生命中那些美好的瞬間。
2001年,距瑪麗回鄉已有6年,元次郎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她的家鄉。
在敬老院里,元次郎站在台上緩緩唱著10年前瑪麗第一次看他演唱時的那首《I Did it my way》。
而此刻,在紀錄片的結尾,終於目睹了瑪麗的真面目,她坐在台下,沒有了往日的濃妝,只是一個老太太,一臉祥和地聆聽著,頻頻點頭回應…
演出結束後,鏡頭裡清晰地出現了瑪麗的臉,笑著…原本以為會有工作人員採訪她,然而沒有。導演說,看到現在的瑪麗那一刻,根本不想再多問什麼…
最後兩人牽著手消失在了鏡頭前…
元次郎於2004年因病去世,而瑪麗也在第二年,也就是2005年,離開了人世。
我愛過笑過哭過,滿足過失落過,我毫不羞愧,因為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活著。
我有過後悔,但很少。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並沒有免除什麼。
是的,有過那麼幾次,我遇上了難題。可我吞下它們,昂首而立。明天我將離開世界,與你們一一告別。這些年我過得很完整,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活著。
——《I Did it my way》
每個人都將離開這個世界,請用自由之心度過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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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屏Les片拍成這樣,導演腦洞又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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