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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筆記《Jessica s ghost》

冬天,少年弗朗西斯在校園一角的長凳上坐著,看到有一個很怪異的女孩子朝他走來。天氣很冷,他已經穿上了厚厚的外衣,而那個女孩卻穿著一條無袖連衣裙。他們聊了一會兒天,然後他突然發現女孩子的胳膊竟然能穿過長椅,彷彿胳膊是個無形的虛空。在請對方重複這個動作數遍之後,他鼓起勇氣詢問,得知女孩名叫格蕾絲,已於一年前去世----他現在見到的是她的鬼魂。

相近的年齡以及其他一些相似之處讓他們成為了朋友。格蕾絲每天跟著他上課,幫他做數學作業(所以很快他就被老師調到數學最高組)。格蕾絲也跟著他一起回家,在那裡看到了他自己的工作室:一個小小的縫紉鋪子,成排的玩具娃娃以及他給娃娃做的各種衣服。格蕾絲明白正是因為這個與眾不同的愛好,使得弗朗西斯在學校里吃盡苦頭。

弗朗西斯在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對服裝設計的愛好和天分,並在某年生日時如願以償得到了一台縫紉機作為生日禮物。後來他把家裡的閣樓改造成了自己的工作室,一有時間就在裡面裁剪製作。有一次他無意把一個穿著裙子的玩具娃娃放在書包里,在學校被同學發現。從此他的校園生活變得十分悲慘。這個同學每天都要來問「弗朗西斯,今天你給娃娃穿什麼衣服?」然後在同學們的哄堂大笑中試圖翻他的書包。甚至格蕾絲親眼目睹他從地上撿起一個只有一條胳膊一條腿的娃娃,問弗朗西斯「你要不要給這個娃娃做件衣服?」

弗朗西斯在校園裡沒有朋友,直到他遇到格蕾絲。格蕾絲是第一個耐心聽他講自己設計服裝的點子的人。她成了他的朋友,儘管她是個鬼魂。而格蕾絲成為鬼魂已經一年了,她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遊盪,卻從來沒有人能看到她。弗朗西斯是第一個能看到她,跟她說話的人。他們幾乎每天都呆在一起。白天一起上學,放學後弗朗西斯做衣服,格蕾絲是他的服裝模特。她試衣服很快----只要她看到一件衣服,再想像一下,衣服就穿在她的身上了。他們成了絕佳的搭檔。

弗朗西斯曾經有個完美的家庭。可是後來他的爸爸不見了。他的媽媽,一個非常有靈氣的陶藝手工者,並不善於賺錢。他們不得不搬離原來的大房子,住在小房子里。媽媽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學校里沒什麼朋友,而最近她覺得兒子更加孤僻了。最近兩個星期,兒子除了每天早晚跟她打招呼,被叫出來吃飯時有一個簡單的回應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話,她也從未看到過他和其他人說話。這一切都讓她深深地擔憂。

因此,在附近的鄰居主動提出讓弗朗西斯帶自家孩子安迪一起去上學的時候,弗朗西斯的媽媽果斷地答應了。雖然弗朗西斯對此並不樂意,但他也沒說什麼。終於到了這一天,安迪來了。弗朗西斯的媽媽看到安迪的那一刻很失望----首先,安迪不是她以為的男孩,而是一個女孩子。其次,作為女孩子,安迪長得實在不是她兒子喜歡的那一款(確切地說,安迪渾身上下沒什麼女孩子氣)。但是安迪的媽媽已經很自來熟地把女兒送往小閣樓去了,弗朗西斯的媽媽只好坐下來跟對方一起喝咖啡聊天。

安迪的媽媽滔滔不絕地介紹了安迪的「輝煌」經歷:在一所私立學校里因為跟同學打架被勸退,被其它幾所學校拒收,性格暴烈,等等。她介紹得越多,弗朗西斯媽媽越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而此時,在閣樓上,弗朗西斯驚訝地發現,安迪也能夠看到格蕾絲!同樣並不懼怕鬼魂的安迪很快也成為了他們的朋友。三個人(兩人一鬼)相處融洽,並且第二天順利地上學去了。隨著安迪在心學校里適應「良好」,安迪媽媽對弗朗西斯的感激與日俱增。她到處宣傳弗朗西斯的人格魅力,他多麼善良,多麼熱心,多麼友好,多麼善於說服不想上學的孩子去上學。。。。同時她和弗朗西斯媽媽成為了很好的合作夥伴,她們一個負責製作陶藝,一個負責銷售,兩個單親媽媽的生活也漸漸地好過起來了。

安迪進校第一天就得到了教導主任的警告:如果她在這裡再發生暴力打人事件,立刻會被開除。弗朗西斯作為朋友,向教導主任保證了他會儘力阻攔暴力事件。但是,在安迪第一次目睹弗朗西斯的同學嘲笑他給娃娃做衣服,並拉扯他的衣服的時候,她的暴脾氣就爆發了。可憐的同學被揍得很慘,事後投訴到教導主任那。當教導主任把安迪叫去對質的時候,男孩子在她強大的威懾力下改口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弗朗西斯很不贊成安迪的行為,但是格蕾絲覺得這樣沒問題。他自己也發現,在學校里沒有人再嘲笑他捉弄她了。他們三人是形影不離的小夥伴,當然在外人看來是兩個。只有一件事仍然困擾著他們,那就是格蕾絲的死因。不管他們在一起玩到多晚,格蕾絲晚上必然會回到醫院,回到她作為鬼魂第一次發現自己已經死了的那間病房裡。即使她自己也無法控制這種回歸,常常談話進行到一半,她突然就不見了。弗朗西斯從未問過格蕾絲她是怎麼死的,而好奇寶寶安迪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問了。格蕾絲完全記不起發生了什麼事,甚至一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她就失憶了;當她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已經又回到醫院的病房裡。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後來安迪再也不問這個問題了。

安迪媽媽的大嘴巴誇張宣傳很快把弗朗西斯的好名聲傳到了羅蘭德的父母耳朵里。羅蘭德曾在一所很好的學校就讀,但是因為體形胖大在學校里備受嘲笑。忍無可忍的他把自己投身於網路遊戲里,沒日沒夜地上網玩遊戲,拒絕上學,拒絕與父母溝通。絕望的父母在聽說了弗朗西斯對安迪施加的魔力後,立刻邀請弗朗西斯到自己家來,因為他們甚至沒有能力把羅蘭德從房間里叫出來。弗朗西斯並不覺得自己有魔力,但他還是答應了,附加條件是要帶上安迪(和格蕾絲)一起。

令人震驚的是,羅蘭德也一眼看到了格蕾絲。這個共同的秘密使得他們四個人成為了一個小團體。隨著大家交往深入,羅蘭德的媽媽無數次請求弗朗西斯勸說自己兒子回校讀書,而弗朗西斯始終覺得開不了口。小團體的朋友們作了一番研究,發現羅蘭德完全可以不必去學校讀書,而是可以由媽媽組織家校(homeschool)。於是新的嘗試開始,羅蘭德在家上了一段時間的學,他的媽媽雖然在學識上並不如他,但毫無疑問是個很好的組織者。

後來,冒失的安迪建議羅蘭德可以去弗朗西斯和安迪就讀的公校去讀書。羅蘭德答應了。他的媽媽在陪兒子學習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重拾對學習的信心,決定去考個試。四個小夥伴繼續每天一起上學放學一起玩,但困擾他們的問題仍然存在:格蕾絲是怎麼死的,以及為什麼?她仍然每天晚上不受控制地「飄」回醫院的病房,而弗朗西斯注意到,她回去的時間越來越早了。以前是晚上,後來是傍晚,現在甚至六點左右她就突然消失了。

羅蘭德試圖在網上搜索格蕾絲的名字,找到了一些新聞。他發現格蕾絲是自殺的。以及自殺前住在一個小鎮上。當他把這個新聞給小夥伴們看的時候,格蕾絲又一次消失了。他們決定先去小鎮上看看。弗朗西斯的媽媽開車帶他們去小鎮上,自己在停車場煲電話粥。弗朗西斯找到了格蕾絲的墳墓,看到了墓碑,鮮花。格蕾絲則決定回自己住過的房子去看看,她說,我去去就來。但是她沒有回來。

弗朗西斯找到了那所房子,裡面有格蕾絲的叔叔阿姨。他最後還是只能回到家。羅蘭德諮詢了他在澳大利亞的靈媒朋友,為什麼格蕾絲死了一年多,靈魂依然在塵世遊盪;為什麼她總是每天都要回到醫院?靈媒朋友說,一個人死去了,靈魂依舊不能安寧,是因為她還有心愿未了,她還有需要做的事情沒有完成。

四個人想到了這個問題:為什麼我們都能看得到格蕾絲,而別人看不到?在格蕾絲終於回憶起自己生前的經歷後,其餘三人震驚地發現,原來他們每個人都有終結自己生命的念頭。甚至當弗朗西斯第一次看到格蕾絲的時候,他本來就是要去那裡「開始這一行為」的。而之所以有這個念頭,首先是因為與眾不同。對弗朗西斯來說,是他的縫紉愛好。對安迪來說,是她不像個女孩子。對羅蘭德來說,是他的胖。其次,因為與眾不同而帶來的被歧視,被欺辱,被孤立。

(未完待續)

(寫在後面的話:florist同學寫了一半,次日發現自己把主人公的名字記錯了。是Jessica,而不是Grace。不過大體內容經Lilianna同學鑒定過,沒問題。請讀者自行把「格蕾絲」替代成「傑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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