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沒能和你好聚好散
破布衫
這是一個炒雞走心的情感故事公眾號。
文｜破布衫 圖｜網路
我一直很慶幸故事的開頭遇到了他，我以為我也能看到一個廝守到老的結尾，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會是：我跟他好聚卻沒好散，連句再見都沒有勇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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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是我異性朋友里為數不多比較淑女型的女生，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慵懶的冬日打在她臉上，一副江南女孩溫婉纖弱的樣子，看了就很容易讓人生出保護的念頭，這是我對這個骨子裡實在極為高傲的女生的初印象。
我從未想過會跟這樣性子的女生會有過深的友誼，這倒不是因為另眼相看於她們，只是相比於這類型的女孩，更喜歡性子潑辣直爽的。只是，因她為一次偶然的同路，似乎讓她對我也極為親近起來，而我也因此次的交流對她不再顯得排斥，是以後來也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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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記不大清楚阿雅是哪年的夏天談的戀愛，只記得那個時候有一天我們約了在一架居酒屋吃晚餐。阿雅那天出其不意的帶了個男生來，我剛開始只是詫異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客人」，卻也沒好意思當著面多問，只是心中其實還是有些不熟的芥蒂的。但餐食期間這個男生的談吐到讓我對他的戒備淡了很多，也算是談得來。飯後，男生在阿雅的示意下就單獨走了，而阿雅還是由我送她回家。
那天走在路上，我能明顯感覺到阿雅跟往常不一樣，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我開了口。阿雅才支支吾吾問我：「你覺得今天這個男生怎麼樣？」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這丫頭是戀愛了。我很客觀地對那個男生給了評價，並表示可以交往。阿雅聽後很開心，然後跟我講了他跟那個男生的的一些事。
阿雅交往的那個男生，叫李磊，北方吉林人，是隔壁學校的的一個學生。阿雅有一次因為趕時間，匆忙中落了錢包，是李磊撿到的，並通過錢包里留的電話聯繫上了阿雅，阿雅為了答謝他，就請了這個男生一頓飯算是答謝。李磊是個很風趣的男生，通過交流她覺得阿雅跟他比較搭，就經常主動聯繫阿雅出去玩，而阿雅因為對李磊的印象也不錯，就每每必然應約而且。阿雅告訴我，他們的交往，似乎一切都那麼自然，水到渠成，借著一次郊遊，李磊向阿雅表白了，不出意外阿雅很開心地接受了。那天，天空很藍，微風輕襲，阿雅跟李磊笑得無比燦爛，好像時間都靜止了，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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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日子，阿雅像所有談戀愛的女生一樣，生活里除了蜜一樣的戀愛，似乎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有時躺在操場上，我也會想到她，然後心裡默默就會想起張小嫻說過的「重友輕色，活該沒有那朋友，你看那些重色輕友的，他們哪個沒有女朋友了」，剛開始會很難受，但仔細想想就會釋然，畢竟朋友能夠幸福足以遮掩所有的孤獨的時光的落寞。
阿雅雖然跟我的聯繫少了，但是偶爾犯花痴憧憬未來跟李磊的生活時，她還是阿雅，那個溫婉又內心無比高傲的女孩。她跟我說她跟李磊的一些小秘密還有一些對未來的規劃時，都那麼天經地義，不容置疑，理所應當。這些曾有一度時間讓我無比羨慕，甚至動搖了我自己踐行單身主義的信念。那些時候我就常想，自由有時候還真他媽不是東西，可沒有自由自己好像又活不下去，所以我無數次心裡默默為他們祝福，為自己擺正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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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每次說她跟李磊的未來是都那麼堅定，以至於我一直相信他們是一定會廝守到老的，跟阿雅一樣，我也從未懷疑過。所以，在大學畢業後的幾年裡，我跟阿雅的隻言片語的交流里我市場調侃她說：「怎麼樣？雅丫頭，我份子錢已經備好了，你幾時請我啊」，阿雅每次都說「快了快了，少了誰也少不了你」。似乎這樣的對話也成為了我們互相聯繫的唯一憑證，不分冬夏，不問南北。
這幾年自己拚命地走南闖北，說不清具體是什麼原因，只是覺得年輕還能再走走，大概是彌補大學未能出省的遺憾吧。路過很多地方，看過很多風景，也見過很多人，期間也收到不少朋友的鼓勵和不少結婚邀請，卻唯獨沒有阿雅跟李磊。我曾想，我跟他們大概就這樣失散了吧，就想斷線的風箏，沒有了線，但我還是義無反顧往下墜。
在來到南京的第一個月中，阿雅打電話問我：「如果鳥兒失去了天空，它會怎樣？」，我心裡一愣，沒有說話，但我想我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那晚，我一句話也沒有說話，聽著阿雅講畢業這些年跟李磊的點點滴滴，從開始的回憶道最後的泣不成聲，最後抽咽，然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我掛了電話，熄了燈，黑暗將我包裹，一夜無眠。
原來這些年，從我後面離開廈門去四川、西藏、雲南等地時，李磊跟阿雅最終還是沒有敵過異地的煎熬，從最初兩個人爭執著留在哪裡，到各奔東西，到彼此的嘗試妥協，直至最終的沒有聯繫，都想設計好的一般，他們掙扎過，卻最終只能一步步看自己被吞噬。用阿雅的話說，就是李磊被親情拖住了，而自己被骨子裡的高傲給困住了，結局是誰都想走出，誰也沒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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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特別難受，南京的天氣像多變的大海，前一日還陽光明媚，隔日就降溫下雨。我最初以為它跟廈門不一樣，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錯了，有時它的多變也是我不能忍受和無能為力的，儘管我有時埋怨出趟門都不容易。
在來南京的一個月初多的時間裡，我接連聽聞朋友的不幸，我以為我看得夠多，足以坦然面對很多事，可是有些事發生時，自己又感同身受，倍加難受。
還依稀記得那晚阿雅哽咽著說：「我一直很慶幸故事的開頭遇到了他，我以為我也能看到一個廝守到老的結尾，沒想到最後的結局會是：我跟他好聚卻沒好散，連句再見都沒有勇氣說」。我很難想像，他們曾經那些讓我艷羨的甜蜜時光，最後卻落個說聲「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人生就像一座圍城，我們總以為自己能夠出得去，卻不料最後也抵不過一場緣分，也敵不過沒有那福分。有些人，我們遇到了，卻轉眼失之交臂；有些人我們錯過了，轉角才發現已經嫁作他人。但我們都應該知道，儘管今天雨疏風驟，明天的地鐵並不會因此晚點，明天的我們，還將依舊。
最熟悉的陌生人，雖然最終我們還是沒能好聚好散，但依然希望你能過得比現在更好一些。
作者簡介
破布衫，原名張乃旺，網路自由撰稿人，熱衷於講述平實的故事，寫寫小情感文，悶了出去走走，喜歡嘮嗑家常。喜歡看書、發獃、旅遊和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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