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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還是真心,吃還是被吃,太子爺,請一次性說清楚

1

毀你容

「今日,你挖我眼,剖我皮,碎我骨,毀我魂,他日,我定化厲鬼,纏你三生三世,擾你不得安寧……」

「啪。」清脆的耳光聲震得謝靈沁半天都沒恍過神來,同時,也將那似夢非夢的血色畫面打破。

「你們走開,我家小姐是將軍府大小姐,你們怎麼敢,怎麼敢……」

「滾開,死賤蹄子,將軍府大小姐?哼,到我老婆子手裡可沒什麼小姐。」

「嗚嗚……」

丫鬟低若蚊蠅的哭泣聲只又得來老婆子尖刺侮辱的話語。

緊接著,再是一踢。

「哐啷。」然後,陰暗的屋子被人從外面上了鎖,風吹著銹舊的氣味,腳步聲漸漸遠去。

陰暗潮濕的屋子一角,被方才一掌打得差點懷疑人生的謝靈沁這才重重咳嗽一聲,而後緩緩的抬起頭,凌亂的黑髮幾乎覆蓋了半張臉,但是一雙眼睛卻格外的清寒,森涼。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一旁,方才被踢開的小丫鬟見得門關上,也顧不上自己的痛了,立馬爬過來扶謝靈沁。

謝靈沁擺了擺手,然後有氣無力的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

「小姐,痛不痛,奴婢……」丫鬟四下看著,看著緊閉的門,只夠探出頭的小窗,然後又喪氣絕望的掉著淚。

謝靈沁卻突然抬起傷痕纍纍的手指,直接擦乾了小丫鬟臉上的淚,出口的話卻清晰實質得讓丫鬟當場凝住。

「今晚,我會帶你逃出去。」

這突然沁涼又無比篤定的語氣……小丫鬟眼珠一滯,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姐,你放心,奴婢無論如何也會護著你的。」好半響,小丫鬟回神了,完全沒把謝靈沁的話放在心上。

看著原本金尊玉貴的小姐變成如今這邋遢襤褸的模樣,又要哭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該聽二小姐的帶小姐你看什麼桃花,害得小姐你被壞人綁了來,奴婢不該,奴婢不……嗚嗚……」

嗚咽聲,戛然而止。

小丫鬟不可置信的看著明明虛弱無力得隨時會死去,此時卻分外有力捏著她肩膀的謝靈沁。

謝靈沁面色如霜,聲冷鏗鏘,「相信我。」

「小……」丫鬟看著謝靈沁,眼眶還是通紅的,小姐,怎麼好像突然之間換了個人似的。

她們被關在這裡已經兩日了,此般在哪裡還不知道,更不要說著屋子還被人死守著,唯一留出來的小窗戶也不能爬得出去。

「真是個傻丫頭。」謝靈沁突然抬起臟污的手,將一臉表情莫明的小丫鬟摟了摟,盯著陰暗的房門裡那唯一照進來的一點光線,聲音,無比凄冷而堅定,「相信我,誰欠我們的,我必當千倍萬倍討回。」

謝靈沁,你放心,我既然兩日前附了你的身子承了你的記憶,你的所有絕望痛恨,我,必當為你弒血祭奠。

而從今以後,我,就是謝靈沁。

不過,原主也著實太可憐,五日前才被賢王退婚,成了整個北榮未嫁先棄的笑柄,這又成了籠中鳥。

渾身傷痕,累累。

當然,所有的痛苦又何止這被擄,被打,被辱,被棄,被笑呢。

「小姐,你說,已經兩日了,將軍到底什麼時候會找到我們啊。」丫鬟不哭了,忍著身體的痛,輕著聲音發問,顯然還是沒將謝靈沁方才的話放於心中。

小丫鬟想的是,小姐是太絕望了。

謝靈沁輕當然明白丫鬟的心思,拍拍她的肩,聲音突然格外的輕,「很快。」

其實,不會的。

在這個於女子嚴苛的時代,女子失蹤幾個時辰已可謂是失節,更何況她已失蹤兩日,就算是那個寵妾滅妻,愛庶滅嫡的將軍爹真的找她,也不會找兩日還在找。

也不會找了兩日都還未找到。

也不會,兩日來,自從關至此,就要每日受這狠心的婆子惡語惡打伺候一通。

這,如果不是有人蓄意為之,不是有人交待如此,如何會這般囂張。

身為現代排名第一的殺手,就算穿越到這具軟弱無力的女子身上,也斷不會讓欺負她的人好活。

已經兩日,而她,也恢復了一些力氣,再等等,還有幾個時辰,天就黑了。

而受了兩日非人的折磨,這具身子也需要補充一點體力。

入夜,本就不算寬敞的屋子更顯黑暗了,一縷月光斜下來,莫名地更襯得此處孤寂雪白,森冷,腐朽。

「吱呀。」門,突然打開了一條縫。

餿掉的兩個饅頭伴著一絲亮光被扔了進來,骨碌碌滾過來,本就不新鮮,又沾滿了一層泥,極是糟心。

「咦。」謝靈沁突然指著一角,面色驚恐,「有有有……」

「什麼?」看守蹙眉,門開大一些,身子近前一些,「別大驚小怪,趕緊吃,不然死了,麻煩……呃。」男人粗喝的話未落,便陡然睜大眼睛,然後,一個字都來不及說,直接倒了下去,鮮血,順著脖頸,蜿蜒腥紅一地。

汀蘭驚呆了,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已經將男人放倒,同時,正收回手中發簪的謝靈沁,靈魂都快要抽殼。

她方才一定看錯,小姐明明還在自己面前的,怎麼就一下子……把這個看押他們的這麼高大的男人給殺掉了。

對,殺,殺掉了。

「看什麼,幫忙,把他拖進去。」謝靈沁來不及給小丫鬟心理輔導,看了看四下靜寂的身後,對著汀蘭低聲沉厲。

汀蘭點點頭,又搖搖頭,在謝靈沁失望之際,卻又立馬驚慌的邁起步子,一言不發的就幫著謝靈沁將男子的身體往屋裡拽。

汀蘭看著小,力氣竟比謝靈沁想像中大。

一氣呵成。

謝靈沁深呼吸兩口氣,穩住體力,拉著正看著自己兩手鮮血的汀蘭就朝外奔去。

當然,沒有忘了那兩個餿掉的饅頭。

一人一個,酸臭難擋,可是,二人,依然下咽。

兩日以來,憑著每日天黑時這男子送餐,她得以看一眼外面,而觀察出了此處大體方位。

這也全賴於她前世所學與過目不忘且還能加以快速分析的本領。

這裡是明顯是一處不算小的宅院,富貴精緻,亭台水榭無一不是巧具心思,可見其主人之富貴與口味。

而且,早晚間多能聞到青草香氣,所以,可知距離城中較遠。又時常安靜,更聲不至,可見地處偏僻。

此時,風聲呼呼在耳邊吹。

兩人在瘋狂中極力壓制的跑著。

「小姐咧,你是貴人,怎麼來了此地,也不怕污了你的腳。」

「不看看,我不放心。」

眼看一路暢通無阻要走出後門,卻冷不丁聽到前方花綠柳葉間傳來溫軟好聽的聲音。

謝靈沁腳步一頓,一剎間,目光如刃。

謝靈玉。

她的好妹妹,將軍府的庶出之女,毋庸置疑的,頂著各種令人艷羨聲名的才女,端婉秀怡,玲瓏翹楚。

可是,不是她策劃這一切,她都不信。

這般多年,人前人後,她是何嘴臉,她比誰都要清楚。

果然。

「小姐,你放心,下家我都聯繫好了,明日這女子就會被發賣到江州春花院去,這幾日我也按照小姐你的吩咐,打罵侮辱一點沒落下。」

「做得不錯。」

對話再度傳來。

暗處,謝靈沁眸光冷寒,心,突然就定下了,看一眼一旁,顯然聽到這些話後已經驚訝到無以復加的汀蘭,拍拍她的肩膀,指指前方的後門,「你出去,在外面躲起來,等我。」

「小姐你……」

「乖,小姐要懲治惡人。」撫了撫發痛的胳膊,謝靈沁溫柔而輕的語氣,卻不容人拒絕。

汀蘭呆了呆,還是聽著謝靈沁的話,朝那門處走去。

一直看到汀蘭出了門,謝靈沁前去將門關上,這才看著前面影影綽綽的走過去的謝靈玉和婆子,唇角,是冷血的殺意。

謝靈玉,原本打算讓你活得久一點,待我養好傷再來對付你,如今,倒是你自己送上門。

「回媽媽,那主僕倆人不見了。」遠處,突然有一小廝慌裡慌張前來稟報。

「什麼?」婆子聞言大驚,悄悄看一眼身旁同樣色變的謝靈玉,當即提起裙子,就朝著關押謝靈沁的屋子跑去。

謝靈玉面色鐵青,手指掐緊,對著身後丫鬟點點頭,也快步跟了過去。

可千萬不能出問題,好不容易將謝靈沁弄到這裡來,就絕不能讓她完好的出現,這般多年,若不是她占著嫡女的位置,若不是她……賢王早就娶她過府了。

她沒了好,一了百了,皆大歡喜。

「回小姐,真的不見了,我的人還死了……你放心,絕對跑不遠,我立馬讓人去找。」那婆子此時對著已經跟來的謝靈玉道,面對著謝靈玉突然沉怒的面色,垂著頭說完,立馬吩咐身後的人,「快,封鎖院子,找。」

「若有反抗,你們想如何,就如何。」婆子話剛落,謝靈玉竟別有意味的又加了一句。

這一句話,卻足以讓那些小廝心生激動。

想如何,就如何。

那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還是大家小姐,若是讓他們快活,那可就……

這話無疑起了更大的催動作用,所有人頓時散開,瞬間,院子里,雜亂的腳步聲四起。

謝靈沁此時正藏於暗處,看著精緻臉龐,膚白柔美的謝靈玉,面上的表情還是輕柔得惹人生憐,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陰毒。

素日里的溫婉形象,此時,才是面具下的真實。

不過是佔了嫡女的位份,長你一頭,卻受你欺負這般,也只有原主這傻了吧唧的,才知道逆來順受,以為當真憑著那個什麼秘密,就能活得安心苟命。

不過,惡人自有惡人報。

此時,小廝護衛全下去找人了,謝靈玉身邊只餘下兩名年輕的丫鬟。

謝靈沁眸光冷然,拿起手中方才不知從哪裡撿來的一顆極其尖銳的石子,對準方位,毫不猶豫的一扔。

「啊……」一聲痛呼。

方才還筆直站著,風清佳人的謝靈玉瞬間吃痛撫頭。

「小姐,你怎麼……啊,流血了……」

「誰,是誰?」謝靈玉卻撫頭看向四周,滿聲狠厲,「誰傷我?」

「喵。」一聲貓叫起。

「小姐,沒有人,我們先清理……」

「啪。」那丫鬟話未落,便被反手一巴掌打得一懵。

「連只貓都看顧不到,還不扶我回房。」打完丫鬟謝靈玉這才喝斥著。

「是。」那丫鬟忍著應聲,扶著謝靈玉向一旁客房而去。

謝靈玉可不認為此事是謝靈沁而為,就謝靈沁那膽子,就算是跑出去了,也鐵定會被抓回來的,也萬不敢動手傷她。

客房裡,婆子還在叫人尋人,聽聞謝靈玉被貓抓傷了,神色頓時就慌,當即快步跑來。

當然,被謝靈玉阻絕在門外,她最是愛惜自己容顏,如今額頭上受了傷,如何會讓人看到。

那婆子並不知道謝靈玉的真實身份,只是知道,她是位貴人,而且,上面交待下來,好好招待她,萬不能得罪,所以,見得謝靈玉沒有追究她,心頭一松,又繼續下去尋人了。

而屋內,卻是沉凝的低氣壓,兩名丫鬟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跟在二小姐身邊這麼久,他們自然知道,小姐此時是最生氣的。

「你們先出去,若是賢王爺到了,萬不能說我受傷之事。」謝靈玉惡聲吩咐。

那兩丫鬟忙應聲,碎步退了出去。

窗戶的花枝濃蔭遮擋下,正隱於暗處的謝靈沁心下卻是一驚。

2

夠狠!

賢王爺?

那個五日前退婚,直言她配不上他,讓她淪為整個北榮笑柄的賢王,一會兒竟然要來。

宇文賢。

竟,果真是他。

綁架虐待她之事,是他和謝靈玉一起。

呵!

先記著,眼下得趕緊動手。

謝靈沁很順利的翻進了屋子。

四目對視,謝靈玉當然不知面前這個人是謝靈沁。

因為,謝靈沁蒙了臉。

黑巾下,面上帶著一抹冷笑,眸中寒光凜洌,她得要謝靈玉生不如死。

所以……

「啊……」一聲慘中劃破夜空,更驚起樹葉簌簌,飛鳥盡遁。

這一聲太過凄慘驚駭,頓引無數雜沓的腳步聲朝此處而來。

趁著所有人聞聲往屋子裡這邊跑時,謝靈沁使勁咬了咬舌尖,順便又賞了謝靈玉一個耳光後,運起全身的力氣躍窗而逃。

雖然身子虛弱,全身是傷,可是以她強大的心志與頭腦,硬是無聲無息的翻出了院門,不被人發覺。

不過,謝靈沁附近找了一圈都沒有尋到汀蘭。

方才,她觀察過,那婆子並沒有讓人出來尋找,而且,她也關照過汀蘭,走得遠些等她,所以……

但是,鐵血冷情,自來獨行獨往的殺手,謝靈沁忽略了小丫鬟的忠心。

方才是被她那未曾所長見的魄力所震懾,待醒轉過來,小丫鬟心頭自然是掛著自家小姐的。

只是,她找錯了人。

所以,當隱在暗處的謝靈沁看到前方清寂的小道上,數十護衛擁著一輛寬大的馬車朝著身後她方才逃出的宅邸而來時,看著汀蘭一臉緊張又慶幸又擔憂的跟在馬車旁時,謝靈沁渾身氣息都下意識的揪緊了。

尤其是再看到英俊儒雅的賢王由人撩開帘子下了馬車,看似對著汀蘭微笑,實際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時,謝靈沁的心,更冷了。

忽如寒風在身邊呼嘯。

賢王身邊跟了太多高手,她以前的身體也不一定有勝算,更莫說現在,這渾身是傷的已經快搖搖欲墜的身體。

而汀蘭,已經跟著賢王就要邁進院子。

「王爺,你可來了,小姐,小姐受傷了……」這時,府內,謝靈玉的丫鬟像看到希望般的對著賢王一跪,「王爺,你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玉兒怎麼了。」話聲落,賢王不顧汀蘭了,一撩袍子就快步進了府邸深處。

汀蘭此時站在那裡,呆如木雕。

二小姐受傷了?那小姐呢?

轉身要走的汀蘭,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劍。

「不得王爺吩咐,不許離開。」護衛冷冰冰的聲音,即使隔得這般遠,謝靈沁也聽得清楚。

深吸一口氣,謝靈沁轉身,要走。

不過一個丫鬟,她也只是借了原主的身體而已,也已經幫她報了仇,將謝靈玉的臉給弄花了。

以現在她的能力也只能做到這些。

報仇不必殺人,讓人生不如死就可以了,而對於謝靈玉來說,看著自己受損的容顏,已經是最大的惡夢。

她不好心,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丫鬟而讓自己深陷囹圄。

「說,謝靈沁在哪裡?」剛走了兩步,身後便聽到一聲冷喝被風吹來,是賢王,同時,院門關上,汀蘭被拖了進去。

深呼吸一口氣,謝靈沁抬頭,看著天上那一輪若隱若隱的明月,看著圍繞著她周圍那浸寒的光輝,大步離開。

風聲,捲起衣袂,獵獵飛舞。

「呵,沒想到,風流儒雅的賢王,這次看來是真的對這將軍府二小姐動了心,這般緊張氣怒的樣子我可是第一次瞧見。」暗處,一名身著青衣錦袍的年輕男子正微努著嘴,語氣漫不經心,話落,又眯了眯眼兒,看向一旁,「喂,我說,你這個悶胡蘆能不能說點兒話。」

那人立於月華斜影里,影影綽綽,沒有回答他,只一雙幽深如墨的眸看著遠處,極深極遠,不知在想些什麼。

男子倒也無所謂,似習以為常,聳聳肩,又看著謝靈沁消失的地方,「不過,真是沒想到,這將軍府大小姐倒是個狠角兒,為了活下去,丫鬟也不管了,哎,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空氣,沉默。

「輕逸,萬事,無絕對。」好久,久到,就在男子放棄和身邊人說話時,卻聽身旁的悶葫蘆又開口了。

聲音,似霜冬的雪,卻又於冰寒中帶著點讓人猜不透的狷邪。

而順著男子的方向看過去,被喚作輕逸的男子頓時深眸一怔。

因為,他竟然看到一身霜塵之氣的京兆尹騎著馬,帶著近百名精兵鐵騎圍了過來。

「這……」

好像,因著前幾日京中有人在太子府行刺殺之事,京兆尹正在城內城外的排查。

「快,務必保護好賢王不得受傷。」緊接著還聽到京兆尹面色凝重的一聲吩咐,隨即,讓人四散開來,不過一會兒功夫,將方才那處府邸團團圍住。

再然後,被喚作輕逸的男子神色一怔,目光微眯著落在京兆尹身旁那名極其清瘦且面色發白的男子身上。

咦,好面熟呢。

「大人,我家王爺說了,此處雖偏遠,可是為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還請不要聲張,小心行事,偷偷入府。」而此時,那清瘦的男子正和京兆尹很小聲的交語。

雖輕,雖遠,可是余輕逸自然聽得清楚,而他身旁那雖不言語卻充滿著矜貴之氣的男子更是聽得清清楚楚。

京兆尹人近中年,微胖,眉闊臉圓,一看就是個會在官場混的,隨後,眉宇微鎖著立馬對著身後輕聲交待下去。

「為了賢王安危,小人先從後門混進去,一會子只待大人看到火光,就說明是我家王爺的信號,屆時,你們就衝進來。」

「是,小護衛請放心,我等務必護得賢王周全。」

謝靈沁點點頭,又作男子聲腔客氣幾語,這才退開,走向別院後門處。

而一走至後門,謝靈沁便從懷中拿出一瓶東西。

「油?」余輕逸不覺一驚,拉拉一旁人的袖子,「悶葫蘆,快看,這小子可以啊,這是跟宇文賢那小子什麼仇什麼怨啊,宇文賢最近可是受皇上關愛得緊,這火一燒,京兆尹再往裡一衝,不是眾所周知了他夜會將軍府二小姐嗎,將軍府的小姐現在可是禁區啊。」

宇文曜不說話,一雙鳳眸只是盯著那個清瘦的正在往後門處倒油的男子,然後,看著她,伸手入懷,點火,空中,一扔。

所以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眼底更是一片沁入骨血的薄涼。

夠狠!

3

威脅

火起,點亮黑夜。

得到呼應的京兆尹當即帶人破門而入。

「起火了,起火了……」

院子里瞬間亂成一團。

滅火的,打鬥的……

就在此時,趁亂而下,謝靈沁輕巧的翻身入院,拼著全身力氣,尋找汀蘭。

她不知道汀蘭在哪裡,可是,如此時刻,以賢王和謝靈玉之心,

為了逼問出她的下落,應該不會捨近求遠。

所以,必當在謝靈玉的那間屋子裡。

奔去。

果然。

聽聲,辯位,有汀蘭的哭聲,屋內顯然只有幾個不會武功的丫鬟,眼下,賢王和護衛全部聽到聲音出去了,院了里還有人也正不斷奔向火勢之處,滅火。

謝靈沁熟練的自窗躍入。

謝靈玉此時正斜躺在床上,面前罩下一層薄紗,看著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汀蘭,當然解不了氣,可是偏又要在在賢王面前裝作賢婉又委屈的模樣,這下,賢王一出屋門,她自然凶相畢露,正要下令再打,卻見窗戶一開,人影一閃,然後,一柄寒涼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放了汀蘭。」謝靈沁黑衣蒙面,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讓謝靈玉完全想不到是謝靈沁,頓時花容失色,一臉驚恐,只認得這就是方才毀了她臉的人。

可是劍架在脖子上,她不敢叫,變故突生,屋內一眾丫鬟們更是慘白著面色,看著這一切,大氣不敢出。

「你你,把她扶起來。」謝靈沁指指已嚇得不會動的兩個丫鬟,同時,劍尖往下壓了下,頓時,一條細細的血痕自謝靈玉那白皙的脖流下。

謝靈玉嚇得唇瓣都顫了,立馬對著那兩名丫頭吼,「快,聽,聽她的……」

那兩名丫鬟身體一震,忙扶起地上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汀蘭小心走過來。

可是,汀蘭已經全然沒力氣站直了。

謝靈沁瞳仁一縮,剛接過汀蘭,看向緊閉的門口,面色又隨即一變。

「調虎離山,沒那麼容易。」關閉的房門突然被踢開,賢王帶著人大步邁了進來,看著正挾持著謝靈玉的謝靈沁,一身冷戾,「使得這一出好計謀,倒是聰明,可是,想走,不行。」

謝靈沁眉心一皺,不說話,可是,按著謝靈玉脖子的手,卻又是一重。

「啊,王爺,救我……」謝靈玉的眼淚止不住的就往下流,加上她面上的薄紗脫落,方才被謝靈沁所劃那交叉的傷口就這樣血淋淋的呈現在眾人眼前,即使楚楚憐弱之勢,卻顯得猙獰無比。

宇文賢眼底露出詫異之色,隨即蹙眉,不過,卻掩飾得極好。

果然是渣男,謝靈沁如是想。

「王爺,不想讓你的心上人死,就放我們倆走。」對方人多勢眾,謝靈沁只能用好手上的人質。

而此時,汀蘭已經軟軟的靠在一旁,看著謝靈沁,片刻的怔滯後,眼底彌布著生機復燃的驚喜,不過,小丫頭看著蒙面的謝靈沁倒是聰明的沒有喊出來。

賢王擰眉,看看謝靈玉,又看看謝靈玉,眼底有戾光一閃……

「王爺可不要想著直接拉著將軍府二小姐墊背,畢竟,外面,還有京兆尹大人在呢,王爺再權力遮天,收買人心,也難保堵得住悠悠眾口,若是讓謝將軍知道你這才負了他的大女兒,又害了他的二女兒,這不說兩府生了嫌隙,這名聲,怕是也不好吧。」謝靈沁一字一頓,將聲音壓得極低,可是,卻字字都聽得宇文賢蹙眉。

「威脅本王?」宇文賢似看螻蟻一般的看著蒙著面的謝靈沁,似笑非笑的,緊接著強大的內勁一放,謝靈沁眉心一皺,差點氣息不穩,手中長劍也是一松,可是卻生生咬牙挺住。

她必須挺住,但凡只松下一口氣,那她今夜這一切將功虧一簣不說,還得搭上她和汀蘭的命。

可再能堅持,也敵不過對方強大的內勁之勢。

正當謝靈沁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時,卻突然發現體內一暖,竟油然生出一股勁氣,心下微凝,卻也來不及多想,謝靈沁直接順勢反力一放。

「撲。」宇文賢頓時一口鮮血吐出,後退數步。

「王爺。」身旁護衛急呼。

「放她走。」宇文賢橫著眉,對著身後一揮手,頓時,所有人散開,大門敞開。

謝靈沁輕巧的架起謝靈蘭,朝屋外走去。

勿需吩咐,汀蘭努力清醒著頭腦,跟在謝靈沁身後。

謝靈玉即使再陰毒,可是不會功夫,又怕死,此時此刻,只能任由著謝靈沁粗魯的拉著自己。

心下想著,總有一日,叫這人死無葬身之地。

一走出房門,京兆尹也帶著人進了這邊院子,見得這一幕,正要動作,卻被宇文賢抬手一阻,很是虛偽卻讓又讓謝靈玉感動的話語,「大人稍安勿動,將軍府二小姐還受制於人。」

「這……」

「本王也是收到消息趕至此。」宇文賢再道。

「謝二小姐,你看,枉你對這賢王一片芳心,大半夜跑來和人家私會,可是人家為了不讓人誤會,都不敢承認呢。」一邊架著謝靈玉往外走,謝靈沁道,說話時,還極其鄙夷的朝宇文賢看了一眼。

這人還在她手裡,就已經開始混淆視聽,撇清關係,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謝靈玉在這裡合謀傷天害理么。

想得可真美。

一句話落,京兆尹歷經半白,能坐穩京兆尹的位置,又豈是笨人,自然明白的什麼,微偏頭,當作沒聽到。

他方才差點殺了賢王的人,本就理虧。

「不過……」謝靈沁突然抬手在謝靈玉臉上狠狠摸上一把,「一直聽聞將軍府二小姐國色天香,秀美可人,今日一見,雖說容顏受損,卻也不能白來的,真如剖殼的雞蛋般滑嫩。」

大剌剌一摸,卻叫眾人失色。

謝靈沁此時是男裝打扮,又是男子聲音,更以黑巾遮面,旁人自當她是男子。

一個陌生的來路不明的男子,在未出閣的女子面上這樣一摸,若傳出去,這謝二小姐的名聲,是要受損了。

「黑啊,黑啊,這小子可真是夠黑,不僅制住賢王的痛腳,還生生報復得這謝二小姐無能為力啊。」暗處,余輕逸到是高興得緊,對著謝靈沁連連稱讚,話落,又看向身旁,「不過,你方才為何要助她內力。」

「不知道。」

「啊?」

宇文曜是真不知道,或許只是為了看這女子能有多大能耐,能活多久,又或者,是今日大發善心?!

而此時,眼看著謝靈沁架著謝靈玉走到了大門口,賢王的眉宇沉得更冷了,可是偏偏京兆尹在此,他不能作何,尤其是,方才,他被這男子的內力反彈,傷得不輕。

可是,他宇文賢,何時受制於人,今日之事著實怪異,一定要滅口。

所以,就在謝靈沁架著謝靈玉邁出大門那一刻,宇文賢對著暗處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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