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後悔,是心裡知道卻不準自己說出口的
宇宙摩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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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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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沒有寫推文了。
為了給自己一點逼迫,昨晚才特意提前「聲張」一下。
早出晚歸又惶惶不安的生活會造就一種遲鈍,連因果通順地去表述些觀點都變得磕絆。
昨天晚上和欲姨的聊天內容,喪得不行。
因為不想粉飾太平,不想要輕飄飄的自己都不信的正能量。於是用如揭傷疤的姿態,想吐露心裡真實的慌張和忐忑,膽怯與無能。
說白了,這就是兩個奔三女人的恐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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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喪喪聊天的過程中,我想到了那個叫「後悔」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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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那些並沒有那麼關痛癢的瑣碎小事,和帶有自嘲與玩笑性質的嗚呼哀哉,我好像沒怎麼說過「後悔」。
很多事,我承認它是遺憾,接受它的偏差,為它的不足找到合理化的解釋。
我在萬千不好中努力找出每一點好,然後告訴自己這叫取捨,叫有得必有失,不可貪心。
所以對於往事,對於選擇,對於所有的付出和失去,不悔。
看,這冠冕堂皇的邏輯,這排山趕海的氣勢,
就像一個不會運氣卻硬要唱大歌的人在艱難又無知地吊著嗓子。
看,這個用盡了渾身氣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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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麼害怕「後悔」本身。
在一個個輾轉難眠的夜裡,我動用著自己僅有的智慧,一本正經分析著人生的因果,世間的均衡。本無一顆佛系的內心,偏要理出一套佛系的因緣際會。
為什麼那麼害怕?
我在想這是不是因為後悔的程度太重,重到「後悔」兩個字一旦出口,支撐眼前生活與苟且的那個東西就會崩塌。
曾經任性丟下的,是真的捨不得;曾經以為終會接受的,是真的還沒接受;曾經以為怎樣都可以的,是真的不可以。
可是一切的一切卻已被自己親力親為地推至此情此景。
那些已經發生的,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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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比一年更加重的,究竟是「後悔」,還是對「後悔」這個東西的抗拒呢?
這個問題我還沒完全想清楚,或許兼而有之,或許互相加持。
但「時間」,是真的在加重著逼迫。
最近的幾個月,接觸了太多年輕得多的人,這是過去的幾年從未有過的。
去年我還寫過一篇推文,叫《比我小兩歲的少男少女們》——彼時我所親近認知的身邊的年輕人,不過如此。
而最近的節奏是,一個小四歲的人跟我聊奮鬥的經歷,一個小七歲的人跟我說人生的跌宕,一個小八歲的人跟我談闖蕩的計劃,一個小十歲的人……。
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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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經歷、跌宕、計劃打動不了我太多,但他們因年輕而天然存在的「滿不在乎」卻扎得人生疼生疼的。
就像我微信上一直未改的簽名:什麼都很珍貴,什麼都敢浪費。
擁有這種心態的我似乎還近在眼前,可捫心自問卻知曉已留不住這份篤定。
篤定來自於未來看起來似乎漫長的時間,而如今的我卻在時間飛逝的感受中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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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幾個月前,有人問我「想得到什麼」。
我說我不想得到什麼,我只是不想沒有意義。
哪怕我不知道意義究竟是什麼,可是「有意義」這件事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幾個月過去了,
我覺得每一天,都沒什麼意義。
這不是最讓人沮喪的。
最讓人沮喪的是,即便認清了眼前的無意義,也想到了有意義的應該是什麼,
卻沒有勇氣去做。
就這樣,患得患失,在後悔中繼續堆積著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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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而不可得,假裝不想得;
想留卻留不住,假裝不必留;
想要又不敢要,假裝不能要。
理由永遠充沛,
誠實卻永遠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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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後被老闆留在辦公室里討論事情。
嘚瑟作死的我今天穿得太清涼,被晚上辦公室窗口進來的涼風吹得發冷。
頭疼得不行,應該是感冒了。
想先聽聽你們的說法,
若明天有幸大腦清明,就再繼續談談那些後悔的事情。
那些,後悔卻一直不準自己說出口的事情。
喪是看待世界的一種方式。
阿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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