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玉雖不知究竟,卻也看出了那五六個男人來者不善
後來張廷玉才得知,那姑娘名喚生春,乃成都名妓,有「蓉城一枝花」的美稱。不僅是在成都,就是成都北面的蘭州、西安等地和南面的雲南(當時的雲南省省會)、貴陽等地,也有許多人知道「一枝花」的芳名。不少達官貴人、富紳商賈千里迢迢趕到成都用千金買得「一枝花」的青睞。據說,那鄂爾泰任雲貴總督時,也曾到成都在枝花」的寢榻上數度銷魂。這麼一個名聞遐邇的高級妓女,
寶親王在隱瞞自己真實身份的前提下,用什麼手段很快就與她打得火熱?張廷玉不得不佩服寶親王的風流才幹來。張廷玉乘車,弘曆騎馬,那生春姑娘坐轎,一行人徐徐地走出了成都城。剛出成都城,弘曆便把轎夫打發走了。為何?弘曆與生春共騎著一匹馬。生春坐在弘曆的背後,緊緊地摟著弘曆的腰身。那副動人的景象,張廷玉看了,真是又羨慕又嫉妒。一行人來到一條小溪邊。
溪水清澈見底,游魚歷歷在目。溪邊青草如茵,點綴著鮮花和小樹,的確是一處休憩的好場所。看弘曆那熟悉的模樣,他顯然早已來過此地。一到小溪邊,弘曆似乎就把張廷玉給忘了,只同著生春勾肩搭背地在草地上、花叢中、小樹下嬉戲調情。那生春倒也識情識趣,不僅緊緊地依偎著弘曆,且一雙小手還時時有意無意地在弘曆身體的某些部位摩娑著,摩娑得弘曆笑逐顏開,同時摩娑得那車夫眼饞、張廷玉眼紅。
光天化日之下,弘曆和生春如此調戲親昵,也當真有些膽大妄為的味道了。他們越是膽大妄為,張廷玉就越是不敢大明大亮地觀看。索性,張廷玉閉了眼,斜倚在一棵小樹下養神。俗話說得好:眼不見為凈。只剩著那車夫,一邊吞咽著口水一邊偷偷地去觀賞弘曆和生春的親熱舉動。看到後來,那車夫的眼也看直了、脖子也看酸了,但車夫仍在堅持觀看。為何?因為越看越有味道了:
那弘曆和生春在幾簇鮮花的掩映下,居然摟抱在一起互相親吻起來。看得那車夫的心裡一個勁兒地直上忽地,張廷玉聽得耳邊有人輕呼道:「大人,不好了,有火人來了……是車夫在呼張廷玉,聲音很急。張廷玉一邊睜眼一邊言道:「此地有人前來豈不正常…可是,等睜開眼之後,張廷玉才發覺,「有人前來」一點也不正常。至少有五六個男人將弘曆和生春團團地圍住。
從穿著打扮上去看,那五六個男人都是烏衣子弟。烏衣子弟者,顯赫官宦家中之子弟也。張廷玉心中一沉。他雖不知究竟,卻也看出了那五六個男人來者不善。他低低地吩咐車夫道:「你速去城內報官,就說寶親王在城外遇到麻煩了。」為安全起見,張廷玉也顧不得再隱瞞身份了。誰知,那車夫還未來得及起身呢,弘曆就摟著生春的肩頭走了過來。
弘曆輕輕地對張廷玉言道:「爾等好好地在此呆著,看我今日大打出手!」弘曆如此說,那車夫只好獃在原地不動了。再看那生春,一點也不拘束,笑吟吟地離開了弘曆,又笑吟吟地坐在了草地上。確切說,她是坐在了張廷玉的身邊。頓時,從她身上飄散出來的濃烈的香味兒,迅速將張廷玉籠罩。張廷玉立刻就感到了一陣暈眩。但他不敢暈眩,他努力地睜大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弘曆。
※張廷玉率先問道:「五哥,今天的這個新娘子,是不是姓姚?」
※僕人對張廷玉道:「老爺若是再不回來,小的們便要上街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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