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犯罪發生之前,我們可以做什麼
Kiss The Rain
The Best Of Pi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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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之前,先輕鬆一點,講一個美國古老的笑話:
一支遠洋艦隊登陸一個孤島,上了島後發現島上只有一個人。此人多年前遭遇海難,飄零至此,一個人等救援,已經等了20多年。
艦長發現島上有兩個教堂。
他就問那個可憐人,為什麼一個人要建造兩個教堂?
那個人指著其中一個說,這個教堂是我每天都要去的。
指著另外一個教堂說,那一個呢,我這輩子都不會進去。
01
一個誤解
河南省羅山縣一名23歲的小夥子,在父母去世以後,一個人在家活活餓死。
村民說,小夥子不是餓死的,是懶死的。他懶得洗衣服,懶得吃飯,村裡人給他的肉菜,掛在屋檐上變臭了,他也懶得摘下來吃。
他懶得出門,連大小便都要在屋子裡解決。
除了吃喝拉撒,他只做一件事,就是睡覺。
網路上的的主流判斷,則是小夥子的父母對他過於溺愛所致,慣子如殺子。
從各種資料顯示,其父母的確對他溺愛有加。然而想像一下,這個人真的是因溺愛變懶而把自己餓死的嗎?
不出門,懶得交流,懶得行動,連飯都不吃,最後對大小便都持無所謂的態度,這是典型的極端嚴重的抑鬱癥狀。
但是,似乎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02
馬加爵的遺憾
10年前,雲南大學馬加爵殘忍殺害寢室同伴四人,被依法處以死刑。馬加爵父親拒絕前往領取屍體,因為樸素的老人覺得孩子給村裡人丟了人。
馬加爵曾經是村裡的驕傲,學霸級人物,得過全國奧林匹克競賽大獎。馬加爵身上承載著全村的榮耀,上了大學以後,狀況卻跌倒谷底。許多人把這歸結為此人本身具有的殘忍性。
可是他在大學的頭三年里,並沒有殺人。為什麼在臨近畢業前卻做出了這樣令人髮指的行為呢?
他在獄中的書信里顯示,最後把他逼上絕路的是同學們打牌時對他的言語性侮辱,甚至有些人揭露當時他的情書被女生當中撕碎的事迹。馬加爵自己說:
每個人長期以來一直這樣,兇悍的歧視我,殘忍的嘲笑我,我的心很痛,我的淚悄悄的落下了。
我是一個堅強的人,我不曾被艱辛貧苦生活打敗,可是當我的人格尊嚴被人糟蹋的不成樣子的時候,當我的過去的傷痛被人再次拿出來嘲諷的時候,我的心滴血了,踐踏我竟然還是平時關係稍微好點的同學以及老鄉!
這種氛圍下再也難以立足了,是他們殘忍的對我,是他們不給我活路,他們沒有給我留後路。
他們淋漓盡致地侮辱完我後,居然還那樣囂張與快樂,因為他們生活條件還是比較好的,他們還有資本去玩女孩子,我傷痛的心找不到歸處,總浮現出他們淋漓盡致侮辱我的樣子。
我沒有退路了,我決定玉石俱毀,我決定給那些歧視窮苦人、蔑視窮苦人的人,一個教訓;我決定給那些無情踐踏、殘忍蹂躪窮苦人人格尊嚴的人,一個教訓。
一個室友被馬加爵放過了,因為他曾經在馬加爵生病時給他買過飯,在馬加爵最後的書信里,也表現出自己無法報答這位室友滴水之恩的歉疚之情。
這位室友自己說馬加爵屬於平時做事比較衝動的人,但總體還好。他的這一絲善念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命。
03
撒旦之源
電影《天生殺人狂》里,一對被家人或者社會虐待過的男女結合在一起,2周內殺了近40人。
男主角認為自己殺人那一刻在替上帝執行使命。他說:
我純潔的一刻,勝過你充滿謊言的一生。
在殺過的所有人裡面,男人唯一後悔的是自己殺掉了那個宗教一般的聖者,因為那人是從心裡對他和女友友好。
這樣的殺人狂,最後放棄了殺掉聖者的小孫子。顯然,他認為那個小孩身上有聖者純潔的血統。
電影本身很暴力。
但我們卻在血腥的黑色氛圍里,逼得不得不去思考,這些人為什麼精神變異?
04
花季傷逝
2018年4月底,榆林米脂縣某中學遭遇罕見的暴力殺人事件。
嫌犯稱自己在上學時曾遭遇同學欺負,他恨學校沒有公正處理。這種隱性的心理創傷一直存在嫌犯內心裡,逐漸成為心魔。
十幾年後,嫌犯持刀行兇,傷及無辜17人,死亡人數9人。
這個事件發生後,引起輿論嘩然。
主流輿論仍然認為嫌犯過於兇殘,報復社會手段過於殘忍,因為死去的小孩子無法復生,受傷的孩子則可能終身無法走出暴力的陰影。
貼吧里各種討論,很多人都恨不得嫌犯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這樣的輿論看起來像是站在善良的一面,但其中包含的實質與嫌犯並無二致,以暴制暴,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惡是無法通過暴力滅絕的。
所有恐怖片的末尾,都會有惡的種子形成,這種設置本身,並不僅僅為了製造恐怖懸念。而是因為那是事物發展的規律。
沒有從根源上剷除的東西,必然還會生根發芽,製造出更大的恐怖。
05
歷史的啟示
漢順帝時期,荊州盜賊紛起,經年不能平定。
公元141年,朝廷任命大將軍李固出任荊州刺史。
李固到任後,首先派出官吏到各郡縣慰問,以安定民心,並下令盜賊只要出山重新做良民,以前的行為一律不予追究。
盜賊聞訊後,首領夏密等人率六百餘大小頭目,均將自己捆綁起來,向官府投降。
李固嚴格執行政策,一律予以寬赦,讓他們回去互相招集,宣揚朝廷的聲威和法令。半年之內,其餘盜賊全部歸順,州內清平。
當時荊州為什麼這麼多盜賊呢?
順帝和之前的安帝及之後的桓、靈兩帝,都是昏庸之輩,在位期間外戚飛揚跋扈,宦官為所欲為,皇權、相權基本上被這兩大惡勢力所肢解和挾持,構成了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之一。
在這種背景下,老百姓過的日子可想而知,《資治通鑒》用「從亂如歸」來形容人民的心情。
李固深刻地體會到老百姓的心情,下車伊始,以他的魄力、遠見和智慧,不戰而屈人之兵,實施了一次非常成功的維穩。
這個歷史故事說明:
如果一個時期出現一個壞蛋,那麼肯定是壞蛋有問題。
可是如果集中出現暴力犯罪,那麼肯定是這個時期社會本身出現了大問題。
06
吸引力法則
那麼,我們的社會有沒有出現大問題呢?
榆林米脂縣某中學暴力事件發生後,我和7歲的女兒探討這個問題。
米脂縣是個文化大縣,自古就是出文化人的地方,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女兒說,是因為其他地方不好的東西,涌到了米脂。
她還很小,可是她的分析是沒有錯的。
心理學上流傳一個法則:吸引力法則。它的核心是聚焦於自己想要的事物上,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簡單點說,就是八個字:同頻共振,同質相吸。
意思是說:
同樣頻率的東西會共振,同樣性質的東西會因為互相吸引,而走到一起。
共振會產生同質性,同質性會產生吸引力,吸引力會把這兩個共振體牽扯到一起。
所以,假如共振性沒有改變,則在吸引定律之下,一樣東西將會不斷地持續擴大、成長。所以其威力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沒有任何外力能夠阻擋它。
07
宿主怨旅
電影《閃靈》里,作家在寫作過程中,忽然瘋了,開始追殺自己的愛人和孩子。
其原因不過是古堡里曾經發生過集體死亡事件,死者的亡靈附到了作家身上,他不斷產生幻覺,導致悲劇發生。
一個地方不好的因素過於聚集,總要尋找宿主去發泄。
這個作家因為寫作,導致自己精神極度脆弱,邪魔乘虛而入。
我們的社會裡,過去這種極端暴力犯罪並不多見,現在卻開始愈演愈烈,也是因為壞的因子不斷堆積。
那些有怨氣的人自然成為壞因子的宿主。
他們只是社會暴力被發泄的工具,而不是暴力本身。
暴力的根源不除,工具將始終存在。
08
判斷之妖
《聖經》創世紀里,夏娃聽了蛇的讒言,偷吃了善惡樹上的果子,並且說服亞當一同犯罪,於是他們都變的如同上帝一樣有智慧,能分辨善惡,有了羞恥之心。
這個故事,我讀過很多遍。
起初曾經為上帝蠻不講理感覺憤怒,這種行為很像是釣魚執法,故意放了一株樹在那裡,又告訴人不能去吃,時間久了,難免使人好奇。
可是,換一種角度,上帝不讓人吃果子的原因,如果是擔心人類吃了以後,無法真正分辨善惡,無法駕馭判斷的後果,那麼這種擔心是合理的。
上帝為此不斷引導人們從主觀評價人的沼澤里走出。福音里說:
你們不要論斷人,免得你們被論斷。
你們用什麼量器量給別人,也必用什麼量器量給你們。
還有:
你這人哪,你論斷行這樣事的人,自己所行卻和別人一樣,你以為能逃脫神的審判嗎?
我們現在特別喜歡用「垃圾人」這個概念,就是一種顯見的論斷,像是自己就比那些暴力犯罪的人高了一個層級,這是一種心理上的隱性歧視。
人的直覺很靈敏,別人是不是尊重他,他的感覺會告訴他。
他可能本身已經承擔了許多我們沒有看見的東西,然後又遭遇了這種歧視,當承受抵達一個臨界點時,惡念一定會爆發。
承擔這種惡念爆發後果的,經常是無辜的人。
就像古代傳說里的某種妖怪,專門吃童男童女,人們沒辦法,只好抓鬮把自己的孩子送上供桌。自以為可以讓村子相安無事,結果惡魔的要求卻越來越無法滿足。
妖怪可能被打死或者暫時收服,但新的妖怪總是還會出現。
09
暴力與暴力遊戲
有時候,我們會把壞事物出現的原因歸咎到某種新事物上。
比如,這次某中學事件發生後,網友曝出,嫌犯喜歡玩吃雞遊戲。
這個遊戲本身很暴力,像是電影《大逃殺》的遊戲版。
玩家會被大型運輸機直接投放到絕地島去,在遊戲中尋找武器和補給射殺其他玩家,最後存活的那一個人,就是「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的最後獲勝者。
但是,如果問題可以真的歸結到一款遊戲上,事情就簡單多了,直接禁止遊戲就ok了。
然而禁止了這一款吃雞,還有其他類似的絕地求生遊戲萌發。
更重要的是,時代發展到現在,遊戲已經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年輕人不玩遊戲根本就不可能。
遊戲始終是遊戲,工具始終是工具。使人沉淪和上升的是更內在的精神方面的東西。
電影《安德的遊戲》里,安德最終打敗外星人的,並不是遊戲,而是現實里的寬容、愛和理解。
10
平庸之惡
漢娜.阿倫特在觀看了以色列政府對納粹頭子艾希曼審判以後,提出「平庸之惡」這一概念。
納粹黨徒艾希曼,不陰險,也不兇橫,完全不像一個惡貫滿盈的劊子手,就那麼彬彬有禮地坐在審判席上,接受絞刑。
他說自己一生都是依據康德的道德律令而活,他所有行動都來自康德對於責任的界定。
艾克曼為自己辯護時,反覆強調自己
是齒輪系統中的一環,只是起了傳動的作用罷了。
作為一名公民,他相信自己所做的都是當時國家法律所允許的;作為一名軍人,他只是在服從和執行上級的命令。
阿倫特以艾希曼的行為方式,來闡釋現代生活中廣泛存在的「平庸的惡」。
這種惡是不思考。不思考人,也不思考社會。
這種惡把個人完全同化於體制之中,服從體制的安排,默認體制本身隱含的不道德甚至反道德行為。
或者說成為不道德體制的毫不質疑的實踐者。
或者雖然良心不安,但依然可以憑藉體制來給自己的他者化的冷漠行為提供非關道德問題的辯護,從而解除個人道德上的過錯。
這就是現代社會中、體制化之中個人平庸的惡的基本表現。
這樣的惡可以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
惡是不曾思考過的東西。
善的本質,只在思考和行動中體現。
11
失焦的心靈
回到話題的開頭。
故事裡的猶太人建造了兩個教堂,他聲稱另外一個教堂是自己此生都不會涉足的。
可是他仍然建造了它。
即使他不進去,他仍然可以每天看見它的存在。
我們大多數人,總是會為社會上每天發生的暴力事件憤怒不已,可是卻很少反思自己可能是造成這種暴力的某種細微因素的組成部分。
商業化逼得我們團團轉,為了生存,我們拚命努力,不斷追趕。
我們眼見別人成功,舉頭仰望,背轉身嘆息,然後繼續努力,希望自己可以過的更好。
我們真的在物質上越來越好。
我們溫飽不愁,趕上了最好的時代。
可是,我們給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們沒有時間讀書。
碎片化的時間裡,我們或者尋求刺激,或者打打遊戲,或者讀一點輕鬆的暢銷書或者雞湯文,我們靜不下心。
我們吃飯叫外賣,衣服送乾洗,但我們仍然腳步匆匆,喜歡的東西只能淺嘗輒止。
我們總是擔心自己錯過了種種機會,人生因此變成牢籠,有時候折磨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道德經》有云: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
可是,我們在快速的旋轉中,失去了重力,心靈找不見方寸凈土。
我們學會了指責,學會了抱怨,學會了推卸責任。
我們於是戾氣越來越重,我們開始忘記了寬容。
偶爾喘口氣的間隙里,我們眼前浮現那個騎青牛出函谷關的老頭兒,他一路走,一路唱: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
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我們的眼目耳力所及之處,充斥著各種意見領袖,全世界都在告訴我們真善美,可是對於周圍的事物,我們卻越來越無法判斷,因為我們真的無法去進行真正深入的思考。
漸漸地,我們開始沉默。
老子的歌聲遠遠傳來: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者,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矣。
這歌聲曾經振聾發聵,現在卻漸漸湮沒在一片浮躁的雲氣之中。
同樣時間的另外一個老頭兒,他站在三千弟子前,吟出自己一生的心得: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可惜,老夫子的教誨也迅速被洶湧的戾氣之浪或無骨雞湯拍在了岸邊。
我們的心靈流離失所,在時代的車輪里滾滾向前,根本停不下來。
我們一邊暴躁,一邊渴望善意和溫暖。
12
教育的意義
前幾天,看見一則新聞:
一個人去4S店看車,謊稱試駕,開出來以後,就拿出槍指著賣車小姑娘的腦袋,要她下車,說這車他搶了。
小姑娘看著他瘦弱的身軀,忍不住樂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歹徒制服,鎖到車裡,然後報警。
這種智勇是世界向好的真正標誌。
當然,這像是一個特例。歹徒很瘦小,姑娘很勇敢,似乎還有武藝在身。
但是,為人父母的,卻應該注意到在強調孩子學習成績的同時,加強孩子品德教育和身體素質的訓練。
我們國家一直強調德智體全面發展,執行到現在,似乎只剩下了智這一個因素,很可怕。
一百多年前,梁啟超說: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強,則國強;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我們記住了這句話,但卻實施的不好。
一株樹,根系無法深入地下,軀幹無法結實粗壯,僅僅長得細細長長,大風一來,立刻會被連根拔起。
過度關注智力教育的苦果便是如此。
因為品德教育是樹根,身體素質是軀幹,智力教育僅僅如同枝條,它們只能在深而密的樹根滋養下,粗而壯的枝幹支持下,才能發揮最好的效果。
兩千多年前,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說過另外一句話:
未經省查的人生不值得過。
殺人當然得償命。
但是如果暴力事件發生以後,我們只是把問題歸咎到表面,咔嚓罪犯了事,那麼事件中死去的孩子就全部白死了。
曾經的馬加爵,希望自己回到老家那個桃花源一樣的世界裡,每天做做詩,讚美世界就好,但他的想法只是臨終前的逃避。
真正的桃花源並不存在。
人生而在世,矛盾和紛爭不可避免。
但我們可以在自己內心裡開闢一片天地,那裡落英繽紛,微風習習,藏著我們生來的一點初心和愛的本真。
13
我們的願望
米脂縣某中學事件發生後,當地人積極主動鮮血,距離最近的綏德縣以及榆林群眾都聚集起來,連夜排隊鮮血,希望為孩子們的生命盡綿薄之力。
看到那些照片,我們的眼睛會濕潤。
但仔細想一下,這樣的努力,是事後的。
而我們,則希望儘力減小事件發生的可能性。
電影《綠里奇蹟》里,有著上帝一般超能力的黑人,眼見了各種惡行,內心無法承受,最後選擇用自己的能力殺死惡人,然後甘願接受死刑。
如果,他的超能力感受到的不僅僅是湧來的罪惡,還能感受到各種愛和善意,也許他就可以承受起種種不幸。人們對他的誤解會消除,他會為這個世界獻上更多的好意。
可惜,他眼前是絕境,身後是懸崖,周圍空無一人。
當然,電影只是電影。導演通過塑造一個故事,供我們去反思。
我們生活里的惡更多,但善也可以更多。
我們希望自己的孩子未來面對的是一個更美好的世界,人人心裡有愛,身後有光。
我們現在就要行動起來,努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行。
我們要立刻開始為這個世界不斷積累起好的能量,努力學會放緩步伐,嘗試重新主動思考,努力發散愛,發散寬容,同頻共振,讓惡念無地容身。
馬克.扎克伯格在自己的演講中,說為了給自己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一個更好的世界而不斷努力。
我們沒有小扎那麼有錢有實力,無法給世界捐上幾百億,甚至能力也很有限,但我們卻可以在角落裡默默發出自己的善意。哪怕只是一點點,哪怕看起來微不足道,然而當所有的微光聚集成一束,就足夠照亮世界。
寫完這篇文章後,我在路上走,邊走邊思考,口袋裡的鑰匙掉了都不知道。
一個小夥子撿到了,追上來遞給我,又拍拍我的肩,囑咐我小心一些。
他笑眯眯,眼神友好而溫暖。
那一瞬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某處本來可能發生的災難,被他這一彎笑意和溫存融化了。
這個世界並沒有黑暗,只有光到不了的地方。
泰戈爾說
只要孩子願意
此刻他就可以飛到天上去
他所以不離開我們
並不是沒有緣故
我們無法辜負孩子
一切的努力
都是為了
20年後
給孩子一個更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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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爸爸媽媽是孩子成長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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