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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紀行 他者·分形

王小波有說過一個故事。二戰的時候一個隨行士兵因為緊張咳嗽起來,將軍給了隨從一塊口香糖給他嚼,以此來壓制咳嗽。這隨從嚼了一會兒又要,說:「這塊沒味道。」將軍說:「沒味道不奇怪,我已經嚼了兩個鐘頭了。」

口香糖再好,也不能換著人嚼。

在看展前總會查閱各方解讀,就和看書/選書前會去找一些書評來看一樣,讓自己的心中有些底。但這些,往往與嚼過的口香糖一樣,經人之口,味道差矣,更願意去親身經歷。又說一塊口香糖嚼千百遍能嚼出牛肉的味道,不過是一塊口香糖,還是得自己去嚼著看。

《行將消退Walking On The Fade Out Lines》&《大美不言·分形藝術》

《你見過我嗎?》波拉·彼薇

《不錯的奶子》莎拉·盧卡斯

《玄》系 朱雨澤 宣紙水墨

且將這兩個展中的作品歸於當代藝術。要說的是當代藝術在用「特立獨行」的表達形式傳達作品精神與內涵,觀看首先便是感官刺激,再是作品的反思意義。展品沒有注釋與作者的闡述令人不明所以,觀眾的反思需要藉助藝術品(作者本身)的表達。常常會認為當代藝術的價值在於對觀念的闡釋,甚至概念、說法取代了作品本身,但闡釋會被視為是一種喪失活力和感覺力的智力對藝術的報復。也有把藝術的意義全權交給觀眾的做法,藝術家不願解釋,它是沒有唯一的正確答案的。體驗式藝術取消了解釋說明只提供心理和物體體驗,但只追求觀看體驗的當代藝術又容易陷入「楚門的世界」。

好在當代藝術與口香糖一樣日常,相處起來除了懵逼以外,還是很貼合大眾口味,包括令人懵逼這點也很符合流行。有人說:「這種主義讓藝術本身的邏輯無法自洽,它本身就代表著藝術的窮途末路。」對於發散的形式、風格,我覺得不需要不斷地嚼這一塊口香糖。

在《行將消退Walking On The Fade Out Lines》的展中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概念——「他者」(the other)。所謂他者,在哲學上有豐富的論述,籠統說是相對於「自我」而形成的概念,指自我以外的一切人與事物,清晰地分離出了環境中外在於自我的存在。但在這個畫展的語境中,「他者」是流動的、拿來模糊界限的,是他者的存在讓我們注意到了自我。

薩特用窺視鎖孔又被人注視的羞愧感來說明正是我感到他人有可能注視我,我才會注視自己。我只有把自己投射出去,意識到那個想像中的「他者」的存在,才能確認「我的」存在。在觀看時又涉及到了「觀看權力主體」的概念—「觀看和定義人與物的權力掌握在誰手裡?」。幽暗環境里一個男人正注視著你,彷彿在問:「你們是誰?」

《午夜,加的斯》利奈特·伊奧德姆·博阿基耶

「除了人物的衣著和姿態,空間語境很難界定。藝術家希望給觀眾空間,讓他們將自己的想像盡情投射到這些任務上。」

同樣,有一個問題,一個「被」統一演繹探討「他異性」的群展,是否背離了每件藝術品的特異性?這發問也許也是「呈現藝術形式、文化語境和社會挑戰之間的建設性矛盾」的回答。

對於朱雨澤的《大美不言》,欣賞他東方水墨和西方油彩的融合,道法自然的中國描述,「美即是在有限中看出無限」的審美精神。瓦西里·康定斯基說「數是各類藝術最終的抽象表現」,分形藝術就是數學與藝術的統一,把簡單與複雜、有序和無序融合在了一起。看似天地之初,宇宙混沌。

世界是非線性的,分形無處不在。和樹杈一樣,每一次分叉都是分形中的一個局部,延伸向外,是宏大坐標系中的微小一點,是源頭的無數次復刻。難以理解的當代藝術存在的意義常常是拋出一個問題而不是給一個答案。而提問,是源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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