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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從沒想過的事竟然發生了:做雙胞胎麻麻!

如果算命的和我說你會生一對雙胞胎,我一定覺得他在騙人,我怎麼可能生雙胞胎,我們家還沒見過雙胞胎好嘛,但如果是做B超的醫生這麼和我說,就。。。。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你是雙胎,你知道嗎?"

"什麼是雙胎?"

"雙胎就是雙胞胎啊,兩個

"什麼?雙胞胎?不會吧!

"而且是雙絨雙羊"

"這又是什麼意思"

"長得不一樣的"

"咦?還有長的不一樣的雙胞胎?"

直到今天,雖然早已每天被這倆兄弟折騰得上躥下跳,我們這個從沒聽說有過雙胞胎的家裡還是時不時的會感嘆:做夢都沒想到,你怎麼會生了一對雙胞胎呢。老公開玩笑地說,這下你成開創者了,以後誰要是生了雙胞胎,就可以說什麼我奶奶的媽媽的什麼姐姐生的就是一對雙胞胎,我們家可是有這個基因的。好吧,為了這個千古留名,我也算是使上了洪荒之力。

01

一波三折的孕期

在最初的驚喜過後,隨之而來的是對能否順利完成孕育大任的疑慮和擔憂,感覺就像是一個原本打算參加初級考試的考生被直接拽進了高級測試的考場一般,整個孕期都在誠惶誠恐中度過,一路硬著頭皮打怪升級,盼著最後通關。因為是雙胎,醫院為了保險起見,給見紅的我直接開了10天的保胎針,那時正逢過年,每天一早我便揣著一排針劑,準時推開注射室的門拜年:新年好,醫生,我來打針,邊思考著是不是該拿個紅袋子把針劑裝起來才比較符合節日的氣氛。因為孕激素高於一般孕婦,孕初期噁心到生無可戀,孕中期時不時流場鼻血,孕晚期又因為妊娠負擔太重導致9000多個室性早博直接被專科醫院一紙轉給了設有心內科的綜合醫院,讓我這個當了近三十年的女漢子頭一次考慮自己其實是一枚嬌滴滴弱女子的可能。做產檢的時候,鄰座的孕婦好奇地問我:你每天都能感受到兩個不同的胎動,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神奇?神奇?還好吧,也就是有種以一敵百,腹背受敵,左右開弓,覺得自己在打一場硬仗而已。

接近足月的時候,倆小孩的鬧騰簡直有登峰造極之勢,每晚10點上床的我必要胃燒心堵,輾轉反側至凌晨兩三點才能迷迷糊糊的睡上一會兒,翻身時好似一台年久失修沒了機油的機器,遲緩的彷彿動一下就要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來,再動一下,就該報廢了,然而一到四點半,又像被設了鬧鐘似的準點醒來,飽嘗失眠之苦,連壓箱底的專八辭彙集都被我翻出來了,還是沒有一點催眠的效果,假宮縮來襲連夜趕往醫院的烏龍倒是好幾次。於是我和老公每天都對著肚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一定要熬到9月份足月再出來知道嗎?否則,哼哼,早一年讀書到時候可別怪為娘狠心扼殺你們快樂的童年!可惜他們對父母的苦口婆心並不領情,8月26日凌晨4點怎麼也不肯再等,直接使我被醫生勒令進產房剖了。因為是雙胎,又有妊娠心臟病,順產是不敢想了,但被各種順產疼的要死要活的過來人經歷恫嚇過的我一直暗暗慶幸雖然要挨一刀,但睡一覺就過去了不用疼了還是很不錯的。結果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半麻之後根本沒有睡著,反而有一種胸口以下被活埋了的感覺,拚命想掙扎卻絲毫動彈不得,倒是因為臨近中午了聽了一程關於午飯叫什麼外賣吃的熱烈討論,天吶,這對於一個從前一天晚飯後就滴水未進,手術完還要支撐六小時才能喝水更不知道何時才能吃上飯的人來說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啊。半小時後醫生從我肚子里依次掏出了兩個小子,沒有生之前,我曾無數次想像寶寶出來那一刻自己會感動到流淚,至少會鼻酸吧,可現實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因為我昏過去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口鼻被罩著氧氣罩,眼前是醫生略帶焦急的表情:覺得怎麼樣,你剛才昏過去了,我們實施了搶救,現在情況平穩了你想睡的話可以睡會,不知道誰能在聽說自己昏過去被搶救醒來後還敢安然睡去,我趕緊搖頭,不不不,醫生,我怕睡著了就醒不來了,我要保持清醒。手術結束後被留著觀察了一個小時候才被推出去,醫生告知是類似羊水栓塞的癥狀發生,我終於能明白為什麼說女人生孩子就是到鬼門關里走了一遭。

02

面對一支交響樂樂團

自從生完雙胞胎,朋友們和我打招呼的時候就多了一條套路,上來一陣驚訝羨慕恭喜"喲,雙胞胎啊,厲害的,好事成雙啊",片刻後恢復理性思考,"不過帶雙胞胎滿辛苦的哦,什麼?兩個男孩?哎喲,這下你壓力山大啊,什麼?還是兩個處女座啊?保重保重啊(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黑處女座,想說天蠍座媽媽和獅子座爸爸真的沒在怕的啦)。"就連出門隨便碰上個圍觀雙胞胎的吃瓜群眾也不例外"雙胞胎啊,靈額靈額,兩個男小碗啊,苦額苦額"。也有要神勇的會問"有什麼秘訣?說來聽聽",這時,我都會認真的告訴對方"有,和我吃飯吧,我要細細道來。"不過不知為什麼連一頓飯也沒騙到。

從前,每每有過來人大徹大悟向我哭訴說生完你就會知道還是懷孕最舒服,生出來後簡直想再塞回肚子里去,我都不以為然,懷孕這麼苦,我絕不要再來一次,怎麼會想再塞回肚子里去。然而這種想法在寶寶降臨的頭一天晚上就有點動搖了。本來么,生孩子前多少聽過一些初為人父人母有多辛苦的慘痛經驗故事,自認為即使招架不住,至少對即將面對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和心理準備,誰想,完全忽略了雙胞胎之於單胎,絕不僅僅是雙倍照料,而是平方式翻倍的精神和體力的考驗,好像是跑完800米的時候發現還有1000米等著已累癱的自己一樣。聽說過生了娃就再也沒有整覺睡,誰知月子里的時候寶寶每兩小時就要喂一次,每次喂好還要拍半小時的嗝,最最要命的是倆兄弟總是你方哭罷,我登場,常常是這個才喂好,那個又餓了,那個剛哄睡,這個又醒了,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等一頓忙完,眼看著又要到下一頓了。一個晚上何止再也沒有整覺睡,根本幾乎頭不沾枕,身不沾床,不是在餵奶,就是在起身準備餵奶中。不過如果一起餓了,同時喂的話感覺一樣崩潰,這時你會深刻認識到人不過也就是個哺乳動物,而給多於一個小孩同時餵奶會讓你比任何時候都覺得自己像一頭勤勤懇懇的奶牛,奶牛媽媽尚且可以站著給它的寶寶們餵奶,優雅的完成這一動作,而人類顯然還沒有她本領大,與其說是在喂,不如用被吃來形容更為貼切,心中布滿了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無力感。

每個晚上我們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恍惚間根本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睡著還是醒著,不知是不是因為雙胞胎相對體弱又是早產的關係,剛開始的幾個月里即使睡著了他們也會時不時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需要不停的輕拍安撫,常常剛一躺下又得起來,後來索性和衣坐著睡省去起身的麻煩,漫漫長夜裡感覺自己是會變身的動物,餵奶的時候是奶牛,睡著的時候是馬,因為站著也能睡覺,其餘的時間是狗,因為一絲輕哼都能瞬間覺察到。被折騰的太厲害了,他們也有被我們折騰的時候,有兩次迷迷糊糊中聽見老公說你給XX換下尿布我去沖奶,於是我支起沉重的眼皮,在一陣驚天動地的哭鬧聲中拎起一個就換,正換著,老公進來一聲驚奇:咦,你怎麼給弟弟換了,不是哥哥在哭要吃奶嗎?於是大半夜的房間里有一個一臉懵的我,一個驚呆了的老公,一個睡得好好的卻不知為何會被弄醒的弟弟,以及一個已經快哭岔氣卻還沒吃上的哥哥。

他們說哭是寶寶表達自己的唯一語言,但沒想到這項語言會被使用的如此頻繁,餓了會哭,冷了會哭,熱了會哭,困了也會哭,穿衣服也要哭,更讓人驚訝的是,有時正換著尿布,上一秒還舒坦地笑著,下一秒突然大哭起來,正當你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時,一股小噴泉淬不及防地升起,噴你個正著沒商量,你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原來小便也是要哭的。兄弟倆興緻高,感情好的時候還會一起哭,一起鬧,甚至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在暗暗較勁比賽,哥哥的哭聲急促而響亮,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弟弟的凄切綿長,好像無限循環的警報,兩個聲音一組合所及之處好比原子彈落地,不是鬧得個翻天覆地,而是堪稱毀滅性的現場效果。曾經被過來人無數次地忠告說寶寶哭的話就讓他哭去,抱多成習慣就再也放不下啦,哪知作為一名雙胞胎媽媽就別想逞這種威風了,哭這一情緒在小孩之間的感染和傳播速度之快會讓你瞬間覺悟到若是不想再受一次耳膜衝擊的話,還是在一個吵醒另一個之前,趕緊抱起乖乖哄去吧。好不容易碰到他們倆全睡了,全家立馬自動收聲,一言一行都像在床底吹喇叭,心甘情願地低聲下氣,只為好好享受久違了的靜謐時光,生怕一不小心吵醒哪個,結果卻是怕什麼來什麼,平常從不見掉什麼東西落地,這會兒全像自己生了腳似的往下蹦,啪一聲,哎喲,還好還好,沒醒呢,又咣的一下,完了完了,一碰兩響,瞬間破功。不過被錘鍊的多了,有時我反而對再不用擔心吵醒哪個而覺得如釋重負,甚至還會有振臂高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的衝動。

03

讓人歡喜讓人憂

體力上的折騰驚人,精神上的挑戰也一點兒不差。孕前信誓旦旦做理念創新的媽媽,絕不瞻前顧後,糾結優柔。誰知生完糾結的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一會兒被倆小子吵的恨不得奶里灌一點安眠藥,一會兒又擔心怎麼今天睡那麼熟,仔細觀察小胸脯還在一起一伏才能安心;一會兒想說你哭吧,我看你能哭到什麼時候,今天非得做做規矩了,一會兒又覺得和嬰兒較什麼勁,做什麼規矩他們懂什麼;一會兒恨不得第二天就開始斷奶,想吃什麼吃什麼,一會兒又為如何才能增加母乳的頓數而發愁;一會覺得哪這麼多標準,自己不也這麼長大了么,一會兒總要和老人抗爭這樣不科學,那樣喂超標。得知自己懷的是雙胞胎之後,我和老公就說好以後一定要儘可能公平對待他們倆,避免讓任何一個覺得爸爸媽媽偏心。可是這件事做起來還真的很難,當有來探望的朋友說:哎呀,弟弟的雙眼皮好深哦,我會馬上說我們哥哥的鼻子還挺高的,別人說:哎呀哥哥的人中長得真不錯,我說快來看看我們弟弟有兩個小酒窩呢,我甚至給他們兩人起了筆畫數完全相同的兩個名字,可更多的時候我是只有一雙手,一雙只能同時看向同一個方向眼睛的媽媽,當他們同時哭需要撫慰,同時笑著看向自己,試探性的舉起小手尋求擁抱的時候,恨不得立馬生出三頭六臂來,要是抱起其中一個,卻看到另一個依舊舉著小手,小臉蛋上掛著一絲困惑的表情的話,擋不住的愧疚感噴薄而出,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起眼前這個小人兒,好像在接受愛我還是他的拷問一般,常常只好手裡抱著這個,又朝著另一個擠眉弄眼,對著這個唱歌,手卻拉著另一個搖擺,生生練就了一身腳踏兩條船的本領。老公開玩笑地總結說:你這當媽的是攤上了當下最流行的三大病症,拖延症,強迫症和選擇困難症。

身心俱疲的時候,也會說出早知道這麼辛苦,老娘我就不生了這種話,因為生小孩實在是一件超常任重而道遠的事情,如果當父母前真的會有一場考試,做到這麼難的卷子,我真的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嚇得中途棄卷離場。可在另一半的時間裡,當看到他們迫切的吸著奶,小嘴一鼓一鼓,滿足又快樂的樣子時,當像平常一樣抱著他們,他們突然轉過來抬起小臉,認真的望著你,好像在確認抱著自己的是誰,然後咧嘴一笑頭靠在你肩頭時,又或是一覺醒來發現沒人哇哇大哭,卻在看見自己後一秒止住哭聲,破涕為笑的時候,又覺得像咬了一口棉花糖,甜蜜柔軟,心都要被融化了,看著他們的笑容,好像頭頂上突然有禮花綻放,整個世界都被點亮了,然後就有個聲音在對自己說:你看啊,這麼可愛的兩個小生靈,誰也不選,就選中了你做媽媽,這是多大的一份信任啊。一瞬間,被嚎哭聲湮沒的母愛和使命感又排山倒海地襲來,覺得自己可以化身手持長矛無所畏懼的勇士,披荊斬棘,鞠躬盡瘁也要守護好這兩個小天使,讓他們快樂,帶他們去發現這世上的甜美。

04

重新認識世界

陪伴他們的每一天都會有一些新的發現,有對他們的,也有對自己的。譬如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痴迷於模仿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只因為其中的某一兩個讓兩個小朋友樂了好半天。如今走進自己家門,常常會有種穿越去了什麼奇妙大世界的錯覺,因為總能聽到家裡人正在模仿什麼小動物叫啦,汽車聲啦,乒呤乓啷噼里啪啦各種口技似的,好像小時候看曲藝雜談里的相聲節目《洛桑學藝》,就連碰到批評倆小子前一晚鬧騰不休的時候,他們的外婆都是這麼對著他們批評的:"小羊怎麼叫啊?咩咩,小青蛙怎麼叫啊?呱呱,小貓咪怎麼叫啊?喵喵,你們晚上為什麼只會學狗叫啊?吵得我們都睡不好覺了!又譬如發現自己原來深藏著一顆玻璃心,常聽人說為母則剛,可我卻覺得為母是先變弱的,脆弱度在當了媽後堪稱達到了自己人生的巔峰,特別容易就哭了,以前也就看電影電視的時候淚點不高,生活中從來不是愛哭的人,甚至一度覺得都三十而立了,不是生離死別沒什麼非得哭的事情,結果有一次老大因為嗆奶被醫生僅僅要求拍個片檢查一下,看著當時才兩個多月小小的他一躺在拍片床上的時候,眼淚莫名的就嘩嘩直流,驚得老公直說你幹嘛,只是檢查一下而已,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寶寶怎麼了呢。和朋友去看音樂劇莫扎特,裡面設計了一個被才華剝奪了無憂無慮的童年,不停的在舞台上伏地寫曲的小莫扎特形象,不知怎麼又看的難受起來,好像那個就是我可憐的兒子在做做不完的作業似的。還哭什麼呢?哭那條從小被人類捉來在海洋世界裡表演的名叫Tilikum的虎鯨帶著滿身的病痛和暗無天日的記憶離開了這個世界,哭悲傷的事情,也哭高興的,正能量的事兒,殘奧會上獲獎牌了,新聞里說的千里接力搶救窒息新生兒成功了,總之生了孩子之後,特別擔心世界不美好,也特別感慨世界種種美好,因為每當想到他們是通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就覺得自己好像對這個世界的優劣都負有了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一個人能沒有當媽媽之前,這個世界和自己只有幾十年的關係,即使遇到任何的艱難困苦,只要對自己負責,自己消化就可以了,可是一旦發現自己需要對另外兩個生命負責的時候,那麼這個世界的未來都同自己有了聯繫,怪不得張曉風會寫:"世界啊,我,一個母親,向你交出她可愛的小男孩,而你們,將還我一個怎樣的呢?"

然而此刻,這倆兄弟還處於天真懵懂之中,是那樣的純潔而快樂,睡著的時候,他們總是盡情地舒展著自己的小手,彷彿在睡夢中就能擁抱整個世界一樣。看著他們成長的每一天,心裡都被一種不可思議的神奇感所佔據,像劉姥姥走進了大觀園,常常大驚小怪,好像最稀鬆平常的事情也變得新奇起來。新奇他們明明是雙胞胎卻自打從娘胎里一出生,就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性格來,哥哥大部分時間乖巧懂事,只要吃好睡好,就可以自娛自樂好久,是相當省心的寶寶,弟弟調皮的多,兩條小腿總像上了馬達一樣亂蹬,還喜歡把自己擰成奇怪的姿勢,比如睡覺的時候喜歡凹成S的造型,彎曲程度堪比體操運動員,難度之高令人讚歎。哥哥素喜動嘴不動手,整天咿咿呀呀的嘮嗑外星語,沒事就愛吐舌頭,弟弟則是行動派,一言不合就翻身,對任何感興趣的東西總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一不注意就扯下個什麼來,對此,我和老公總說看來弟弟以後一定會經常被老師告狀的,爸媽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哈哈,看你以後兩個兒子怎麼聯合起來治你。唯一相同的是這兩人都是地地道道的吃貨,吃起奶來的迫切程度即好笑又讓人動容,近兩個月來又開始對大人的食物產生強烈的興趣,只要一到飯點,即使是睡著,也會立刻醒來,我們說這可是聞到飯菜的香味了呀,聞聞還不過癮,非得要列席才能安靜,於是兩個根本還坐不穩地小傢伙一本正經扒著餐桌,目不轉睛地看著大人吞食每一口食物,時不時的發出些奇怪的聲響,好像在說:嘖嘖嘖,這肉,我也好想吃啊。千萬不要妄想背著他們吃什麼好吃的東西,因為他們對食物明察秋毫的本領實在叫人自嘆不如,明明趁著他們沉浸玩具的當口才拿起吃的,剛要咬就被他們扭頭抓了現行,真懷疑是不是自帶了偵察雷達。

使他們快樂的不僅僅是食物,任何在我們眼裡看起來尋常普通的東西都有可能讓他們樂上半天,手機里的音樂能使他們手舞足蹈,有一段時間裡最好使的就是放五月天,哭鬧的時候一放立刻被鎮住,隨即轉悲為喜,他們的外婆從中獲得靈感,翻出她原本做家務時聽的小音箱,放自己最愛的《天路》給倆小朋友聽,笑說終於在這個家裡找到知音了。還有照鏡子看著自己怔怔地傻笑,舉高高可以開懷到大笑出聲,連脫褲子也要高興得扭幾下屁股才行,花兒樹兒能使他們快樂,馬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車也叫他們激動,就連家裡的窗帘布,空調的出風口,洗完被抖開的衣服,開開合合的抽屜都能成為他們歡笑的源泉,明明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才這麼短暫,看起來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卻好像全世界不為人知的魅力和有趣都叫他們發現了,好像這個世界藏了許多只有他們才能看到的小秘密,以至於我們這群無知又無趣的大人只有為他們不明所以的笑容驚奇的份,好像才不是什麼我帶他們探索這世上的好,而是跟著他們,我又重新變回了一個初學者,一點點找回感受最簡單快樂的能力。

紀伯倫說過孩子乃是生命對於自身渴望而誕生的孩子,和他們在一起,真的會常常被這種蓬勃的生命力所折服,看上去如此嬌小柔弱的他們卻好像蘊藏著無窮的能量,每一刻都在努力的生長,每天都有微小但不容忽視的變化,第一次笑出聲來,第一次會抬頭了,第一次長牙齒,第一次會自己翻身,每一個第一次都成為全家人雀躍不已的時刻,讓人感嘆生命竟可以如此的神奇和偉大,作為父母恨不得能把他們的每時每刻都記錄下來,然而,即便是天天看著,什麼時候他們會跟著手中的搖鈴轉頭了,什麼時候學會自己去捧著奶瓶了,又是什麼時候夠著懸掛的玩具再也難不倒他們了,總還是有太多的變化似乎在不經意間就已完成,好像永遠也跟不上他們進步的速度,永遠也無法分辨出他們每一次變化的精準時刻,只是在回過神的時候就驚覺原來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在長大了。

還記得剛剛出月子後和當媽媽的朋友聊天,我哀嘆到這得累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朋友安慰我說等大些了就好多了,我心中暗想,大些了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呢?看著嬰兒床里熱水瓶大小的兩個小不點,覺得他們長大似乎是遙不可及的一件事情。但不知從何時起,我已經會用我們寶寶小時候這樣的開頭來描述他們的事情了,回過神再翻看手機里的照片,才發現原來兩個寶寶已經大了好多好多,剛出生的小毛頭模樣再也回不去了,突然就覺得有一點傷心又有一點開心,這種微妙的難以言說的感情或許只有做了父母才能體會吧,雖然我還是那個被倆小子吵得焦頭爛額時就恨不得把他們立刻塞回去的我,但也越來越能從中體會那些為人父母的小確幸,然後對自己說:他們在加油長大呢,你也要加油做一個好媽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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