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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救中國偶像女團的使命?別搞笑了,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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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1日,《創造101》首播,這次騰訊爸爸出狠招了,直接買下了韓國《Produce 101》的版權,避免了仍餘溫不散的《偶像練習生》為盜版事件而備受吐槽的尷尬局面。

其實小編我以前從不關注中國女團,甚至連綜藝都很少看,覺得看這些東西簡直就是浪費生命嘛。但是為了寫(生)稿(存),我拋棄了以往的成見,開始追這檔節目,意外地發現根本停不下來了,我的天,這些小姐姐也太可愛了吧,跟外面的妖艷賤貨不太一樣呢,不是大長腿就是高顏值,而且Yamy在battle的時候太酷了,陳芳語唱歌好好聽,導師團的表現也很給力,小豬太搞笑了吧,張傑秒變實力唱將啊,還莫名其妙給Ella路人轉粉……

好吧,以上都是單純不動腦子只動腎的不負責任的觀感,不過值得肯定的是,第一集看下來能給人這樣良好的觀看體驗也在某種程度上證明了《創造101》還算是一個健康的初生兒。

至於這個新生兒能走多遠的路,就要看主創團隊有沒有改變中國女團一片死寂的決心,能否把初心堅持到底,或者節目組只追求高收視率,以噱頭博取眼下的關注度,持續大陸綜藝一如既往的「避開問題,只談夢想」的尿性,我想《創造101》將會和《演員的誕生》有一樣的下場。

有觀眾緣就有熱度,有熱度就帶來流量,在一個追求流量高速變現的新媒體時代,一切資本都有可能盲目地貼附在流量上,而這所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資本的迅速分流,偶像女孩業務不精的局面始終沒有得到改善,眾多女團只能在曇花一現之後付諸東流。

《創造101》的主題詞是「逆風翻盤,向陽而生」。其實相比起《偶像練習生》的「越努力,越幸運」給人一種很虛的感覺,《創造101》的這句話反映出的恰恰是中國偶像女團面臨的現實窘境。

相較在日本和韓國頗為成熟的女團形式的文化消費經濟,大洋彼岸的中國大陸卻始終打不出一手好牌,2012年在上海組建的SNH48經歷了多年的更新換代,目前已成為行業翹首,2015年8月他們宣布完成了上億元B輪融資,曝光度和粉絲量在整個行業中可以說無人匹敵。

然而無論是後起的1831還是蜜蜂少女團,滾打摸爬幾年都無法異軍突起,更別說底下一堆鮮為人知的女團了。

以劇場表演為主的粉絲消費脫離了粘性的粉絲群體是無法生存的,尤其在中國,劇場實在是太小眾了,要想進入主流娛樂圈,對於女團現有的實力和資本來說,實在苛刻。

相比較之下日本的AKB48有龐大的「御宅族」作為持續的粉絲後援團,女團通過內部不斷更新換代在保證品牌風格統一的條件下可以為整個團隊持續注入新鮮血液。

反觀中國女團這幾年的發展情況,我們可以將問題歸結為待養成的市場與受眾,未成型的中國女團的產業模式,難以消除的潛在性別偏見。這三個問題都可以在《創造101》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待養成的市場與受眾

沒有成熟的市場和完整產業鏈承接缺少話題度和曝光度,女團自帶的話題和熱度是相對男團要低很多的,因為在中國,男團以先天優勢佔據了以女性觀眾為主的綜藝市場,而女團的粉絲消費群體卻如一盤散沙,難以凝聚力量。

很多人吐槽《創造101》前兩期利用3unshine惡意製造微博熱搜,甚至還爆出了節目組強迫3unshine素顏出場的醜聞。從開播到現在,熱搜榜上有的幾乎都是「土創」在已有知名度的藝人身上拔取的熱點,甚至還惡意做低一部分人,他們的公司背景不夠硬,但卻在第一第二期中意外地收穫了大量粉絲。

而看完了第三期我其實是失望的,節目完全沒有要「養成」的意思,在訓練房中的鏡頭營造的觀念無非是「我不行」到「我努力」的過程,而忽略了導師和素人的互動環節,導師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也沒表現出來,在鏡頭語言中,我只能讀出「她們已經很努力了」,卻讀不出「她們在一步步成長」這個信息。

養成系女團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就是打造出粉絲和觀眾一起成長的互動感。

「土創」無法做到這一點,不是因為這些女孩沒有這個資質,而是取決於節目組的意圖,或許我們都高估了主創團隊的野心,「土創」只不過是又一個打著「女團崛起」的噱頭實則賺夠錢就溜的流氓綜藝。

投資者「賺快錢模式」和女團需要的「慢養成」之間的矛盾直接可能導致「土創」的畸形發展。粉絲是需要養成的,沒有穩定而成熟的市場哪來的「逆風翻盤」呢?可以說《創造101》一開始方向就走偏了。

潛在的性別濾鏡

有一個說法是這樣的:「女生看男生是帶著濾鏡的,女生看女生帶著刀子。」

相比起對男團的寬容態度,女性在對待女團上苛刻得多。「土創」興起的前兩周,隨著3unshine組合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其隊長Cindy卻被網友戲稱為「C皇」,說是號召大家投票推Cindy上C位,實則既是對其他更努力更優秀的參選者的不尊重,也是對Cindy本人的二次傷害。這波人選出C皇的理由居然是「不要讓搏出位的長腿姐姐們搶走了我們的弟弟」。也是很強了。

私以為女性成為粉絲群體的潛力並不比男性要低,拋棄掉預先的性別濾鏡是必要之舉。Ella在節目訪問中就提到,「當年S·H·E爆紅的時候,女性粉絲佔了70%」,「我們要打造一個女性觀眾也喜歡的團隊」。

我們不具備隔海的霓虹如此興盛的ACG文化,更不存在大規模的OTAKU們,更別提要在中國那座城市建一個秋葉原的妄想了。

在中國現階段,男性粉絲對偶像女團的瘋狂追捧,就極易遭受污名化甚至是妖魔化,被貼上「死宅」的標籤,只敢躲在角落裡做一個追星男孩。

產業模式?不存在的

寫到這裡,小編已經夠絕望的了,可是不得不提的還有未成型的產業模式。在亞洲現有兩個已發展成熟的模式——日本的養成模式,還是韓國的練習生模式。

一個是以建立粉絲互動為基礎的雙向模式,資金回報和粉絲反饋都可以快速且見效,AKB48的創始人秋元康在這個領域可謂是一個商業天才。一個則是封閉的單向輸出,以培養完美人設和全能型偶像為目標的「偶像工廠」是韓國人所擅長的,以SM經紀公司為代表。

無論是日本還是韓國,我們都有拿來借鑒的先例。例如脫胎於AKB48的SNH48,完全養成系的發展模式。

面臨著在水土不服的國內市場,這個團體能否走寬走遠,取決於本土化能否成功。而目前看來,就算是國內最大的SNH48,在進入主流娛樂界的路途上還是坎坷崎嶇的。

逆風翻盤,向陽而生。我們就看《創造101》能否完成新一輪的翻盤,在逆風中拯救萬千少女的女團夢吧。呵呵。

作者: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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