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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億多房奴的焦慮:房子吞噬了全部購買力,除了房子一無所有!

前言君曰:給靈魂片刻自由

我把這些詩行呈獻給

那些將為我建造墳墓的人

人們稍稍露出高聳的

我那可恨的前額

我無端地背信棄義

額頭上戴著一個小花冠,——

在將來的墳墓中,我

不再認識自己的心靈

他們在臉上不會看到:

"我聽到的一切!我看到的一切!

在墳墓中,我滿心委屈地

和大家一樣生活"。

穿著雪白的裙子,——這是

我自童年就不喜歡的顏色!——

我躺下去——和誰比鄰而葬?——

在我生命的末日。

你們聽著!——我並不接受!

這是——一隻捕獸器!

他們安放入土的不是我,

不是我。

我知道!——一切都焚燒殆盡!

墳墓也不為我喜愛的一切,

我賴以生存的一切,

提供什麼棲息之地。

——(俄羅斯)茨維塔耶娃

導語

老百姓辛辛苦苦從牙縫裡省出的那點可憐積蓄,如何不在如今虛火奇高的樓市中一夜蒸發,所有這些,都是關係民生的不容忽視的重大問題。答案到底在哪裡?在遙遠的星空,或者蒼穹之上嗎?

來源:網路

一、千萬「負」翁太多,有錢消費的太少

倘若用魯迅先生的風格來形容中國的房子,大概是這樣的:「中國有兩個時代,一個是暫時當穩了房奴的時代,一個是想當房奴而不得的時代。」

我國「房奴」絕對是一個龐大群體,由於過去幾年房價不斷攀升,無論投資客還是普通購房者都削尖了腦袋往房產市場里沖,開發商看到如此龐大需求,也更加賣力拿地蓋房。長此以往,原本幾千的房價被硬生生的推到幾萬,甚至幾十萬,可能是被房價漲怕了吧對房子有真正需求的人不得已拿出全家老小的積蓄交上首付,走上了房奴的道路

前兩天看到一份數據,據悉我國通過銀行貸款買房的家庭大約有2億戶,單算家裡的主力「還貸」者,房奴人數應該有4億多了,而不管哪個城市的購房者他們都面臨一個問題,就是沒錢消費。

一二線城市購房者收入高,但房價也高的離譜,早前有份報告顯示大陸每940人中就有1人是千萬富豪,而在千萬資產的高凈值人群中,北京更是每83人中就有1人擁有千萬資產,確實在北京買套小居室的房子都要幾百萬,地段好的價值千萬絕對夠了,但是很多人的生活並不幸福,因為房子值多少錢就意味他們要背負多少貸款。

所謂的千萬富翁,也可以叫做千萬『負』翁,所謂的百萬富翁,也可以叫做百萬『負』翁,收入高的同時也要承擔高負債,而三四線城市的房價用當地人的薪資來購買也是非常艱難的。

所以誰還有多餘的閑錢消費?

二、被房子「綁架」的中國人

如果說之前奮鬥工作是為了實現夢想,那現在工作應該是為了儘快還完房貸,對多數選擇貸款買房的家庭來說,他們未來的20-30年已經變相被銀行貸款捆綁住了,房子吞噬了國人的全部購買力,很多家庭除了房子一無所有。

從1990年至今,我大中國城鎮居民的消費性支出增幅有兩次低點,第一次是1998年,當年度的人均消費支出增幅只有3.5%。

到2017年,我大中國的居民消費性支出增幅下降到5.9%乃是1990年以來的次低值,僅比1998年好一點。

與1998年的國企大規模虧損導致居民消費力低下不一樣,這一次居民沒錢消費的原因,在於老百姓手裡的錢,都被房地產市場吞噬乾淨了

過去10多年的一個顯著特徵是,是否更早的買了房,這種並不創造什麼的財富增長是決定中國普通家庭財富高低,拉開普通家庭貧富懸殊的關鍵;

另一個顯著特徵是,大多數中國人都在為房而奔波,並把一生奮鬥獻給了房子。

中國家庭高負債主要是被城市房產「綁架」。許多人苦熬一生,連同家庭成員的血汗錢一起,甚至連同他們的未來一起,轉換成房地產中既得利益者的暴利。由於民眾財富絕大部分被轉到了這些既得利益者手中,這成為消費持續低迷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經濟學家樊綱的「六個錢包論」很火。所謂「六個錢包」,就是年輕人向家裡人借錢湊首付買房。男女兩方都向各自的父母、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借錢,一共就是六戶人家,六個錢包。

房子,消耗了大多數國人一個家族幾代人的幾十年的奮鬥成果,甚至讓他們透支了未來幾十年的奮鬥:

老百姓為了一套房,背負了一座債務大山,成為房奴

高房價虹吸資金,抽幹了實體經濟的金融血液,讓實體蕭條;

高房價阻礙了年輕人安居城市,沒希望/沒安全/沒幸福/階層固化/流動停滯;

高房價讓年輕人結不了婚,城裡單身增多

高房價經濟壓力太大,人們不願生孩

有些只有一套房的人還在為房價的上漲鼓與呼,真是愚蠢至極。

實質上房地產生產的只是國內財富,只是屬於少數人的賬面財富。如果你只有一套房,房價上漲你也是受害者,房價漲到天上去和你也沒關係,因為你又沒辦法變現,但銀行的貸款可是一分沒少還,同時還要承受房價上漲帶來的整體財富變相縮水和消費支出增加。

我們要清醒的認識到:一套房子在那裡,值100萬,還是1000萬,它就是一套房而已,並不給社會創造或增加什麼。但一個人如果靠勞動創造讓自己的財富從100萬變成1000萬,這個人一定會通過勞動給社會創造出或增加點些什麼?一個小公司從100萬變成1000萬,這個公司也一定不再是原來那個小公司的實力和競爭力。

房地產畸形繁榮的背後,是居民的大規模舉債。

日前,工行董事長易會滿在演講時表示,2010-2017年,居民儲蓄存款增長與可支配收入之比從25.4%下降至12.7%。與此同時,居民家庭債務佔GDP的比重由33%升至49%。

三、哎……房子

房子讓國民和國家表面上變得富有,也讓國民和國家變得「貧窮」。富有的是紙上的財富總值,可是百姓的日子卻是越過越困難。

知乎上有一個帖子,叫年輕人首次置業應該怎麼買房?

其中,排在第一位的回答很扎心:我所在的深圳,有萬千在這裡奮鬥的青年在買房面前低下了頭,心慌失措。」

西班牙的《世界報》這樣回答,說中國的高房價,毀滅了年輕人的愛情,也毀滅了年輕人的想像力。一位美國教授考察中國後感嘆說中國年輕人活得太累,他們的人生只有兩個字:房子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成功和拼搏的最大壓力與最大動力都是:高房價

呂寧思感嘆,中國人都不會享受生活,也不知道要享受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很多人被房子壓死了。

房價就是一把達摩利斯之劍,越漲越危險,稍不留神就一劍砍下來,如果長期得不到妥善的解決之法,勢必催發種種的社會問題和矛盾。

中國的樓市如何走向,中國的房價何去何從?

老百姓辛辛苦苦從牙縫裡省出的那點可憐積蓄,如何不在如今虛火奇高的樓市中一夜蒸發,所有這些,都是關係民生的不容忽視的重大問題。

答案到底在哪裡?在遙遠的星空,或者蒼穹之上嗎?

延伸閱讀:

美元兇猛!房價要捲土重來?

作者:張銀銀

很多人說,人民幣跌+美債跌+美元漲,是對美國經濟表示樂觀。反過來,人民幣漲+美債漲+美元跌則是對美國經濟悲觀。

最近的行情,大概可以說是前者。因為美元的相對強勢,人民幣有些回落。一季度數據也顯示,中國經濟整體保持穩定,但壓力開始出現。

比如基建增速不是太好看,貿易順差收窄,金融機構壓力增大,甚至債務違約死給你看……於是我們選擇了所謂「定向降准」——實際基本是全面降,為市場籌錢。

爭議開始出現,美元是不是真強,要給一些新興經濟體暴擊?人民幣到底如何應對?是轉向,還是微調?

如果是轉向,是否意味著股市、樓市都將迎來利好,同時泡沫挖更大,迎接下一場可能更大的腥風血雨?

特別是夾雜中美商貿的一些紛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哪些可能發生,哪些或許是儲備手段,哪些又鐵定不會發生?

1、財政和貨幣政策迄今為止尚未轉向

首先數據是擺在那裡的,一季度基建增速是不太給力的,原因很簡單,兩方面:

財政政策並不是大寬鬆,收緊假PPP、債務防風險可以說非常嚴,地方政府沒有那麼多錢可以去搞;接著貨幣政策整體是基調沒變,也正是因此,加之貿易順差收窄,貨幣投放方式發生變化,才有了近期的降准。

可以想一下,外匯占款多時通過上調準備金率,抑制貨幣總量的過度擴張;反過來,槓桿遊戲要說,外匯占款收縮,市場需要錢,那怎麼辦?如果我們簡單把央行各种放款行為理解為拆借,那麼何不可以適度降低準備金率?

這道理沒毛病。

而且拆借的資金成本始終是有的,傳導到真正的市場需求端,成本就更高。對商業銀行來說,也有資產負債表和利潤壓力。

所以,適度降准、一次降準是正常的。把這理解為全面放水、轉向,至少目前來說還不成立。

2、降准繼續真有可能、盤活財政盈餘也會努力

除了各種創新的央行拆借,此前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定向降准。此次表面上也是,但儘可能保持法定存款準備金制度統一性、維護金融機構公平的競爭環境,要不要?

當然要。新的行長對此理解深度。

而客觀來說,外貿數據沒那麼耀眼。這裡槓桿遊戲就不列舉數字,需要說的是趨勢。中美圍繞商貿的拉鋸必然繼續,我方一定程度讓步是肯定的。那麼,外匯占款必然就會繼續減少,怎麼創造貨幣投放?

市場總是需要的錢的。怎麼辦?降準是成本最低的辦法,不增加銀行負債、盤活資金。

同時,一季度中央財政的擴張力度實際是有所下降的。這為基礎貨幣的投放帶來一定壓力。

總體來說,財政是有盈餘的。如果水不會漫灌,那麼財政盈餘的有效盤活,起碼也有助於貨幣供應的回升。

3、美方不太會同意看到一個貶值和放水的人民幣,希望的是中國開放,我們也會這麼做

前幾天中美雙方探討後的措辭值得注意。

首先,兩天的討論是「坦誠」的;「充分交換了意見」,並同意繼續就有關問題保持密切溝通;白宮稱,劉鶴下周要抵華盛頓,與美國經貿官員繼續談判。

所有這些信息合在一起,意思就是,雙方談是都認同的,避免激烈對抗,但目前一致意見尚未達成。

美方希望自己貿易逆差減少,說實話這個都怪中國是不合適的。但人家總是要借口,要矛頭,那麼如果我們硬搞貶值戰,擴大出口便利,對美國扭轉貿易逆差是非常不利的。

目前來說,已經呈現出美元強、人民幣走弱的趨勢。這個如果長此以往,美國還怎麼實現貿易平衡?當然,從勢能上說,兩霸相爭,必有一弱。人民幣的相對貶值是肯定的,重要的是程度,雙方都可以接受。

因此,可能的情況是,我國擴大開放,像我們近期一再強調的那樣——不僅僅是說給美國人聽,而是真的這麼做。

其實也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擴大內需。都去國外買東西,甚至賣了資產跑出去買大資產,不如讓你在國內買外國玩意。

同時,吸引資本來中國玩,讓美國決策者不得不考慮國內商界、金融界利益訴求,人家想到中國賺錢,你要一意孤行只能陷入被動。

4、保衛房價、捍衛人民幣資產而不是做大泡沫

每一次美國或美元發威,往往,亞洲新興經濟體中,一定有受到衝擊的。比如我們的香港,當然不止於香港。槓桿遊戲之所以說香港,是因為香港是我們的一部分,更是和大陸市場關係緊密。

1997年如此,今年這個幾率也在上升。近期市場表現已經給人警告。

但,可以確定的是,畢竟我們的資本項目沒有完全按開放、外匯儲備也還不少,政府干預能力出了名的強。所以,大陸市場,包括房地產、人民幣暫時的安全是有保障的。輕敵當然也不行,而且如果用相對寬鬆的貨幣和貶值來應對,房價又會怎麼樣?

顯然,美元最近一次再加息將是6月,意外不大。

一些脆弱的國家,已經從去年底開始被打擊。金磚國家中的巴西、俄國等外債都是體量巨大,甚至超過其外儲。

而且包括阿根廷在內,他們長期處於貿易逆差和財政赤字。金融壓力可想而知。

所以,外儲和順差對我們之重要。同時,我們絕對不允許人民幣大幅貶值,也不太敢繼續刺激房地產。如果樓市走更高,高位跳樓和拋售逃離的風險就會更大,就會發生外儲流失可能。

之於股市也是這個道理,不能讓別人割韭菜。

所以最好的選擇是不繼續做大泡沫,但穩定房價,特別是讓二三線城市房子保持吸引力,又可控,讓人民幣持有者願意繼續玩這個遊戲。

若此,假如有黑天鵝,外儲也可以扛一扛,不至於貿易壓力、人民幣壓力、樓市泡沫、股災、債災同時襲來,腹背受敵。

來源:槓桿遊戲(ZhangYinyin0903)

一個炒房者自述:我是怎麼在9個月把房價炒高兩三倍的,某縣領導也找我幫忙炒!

最近,由於一些事情,炒房這一現象又重新進入大眾視野。

這不是特例。1979年深圳特區成立,無數人失眠,想著如何去大幹一場;2017年雄安新區成立,無數人又失眠了,想著怎麼去炒一套房。

近年來,中央已經大力提倡「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但暴利之下,資本趨之若鶩。怎樣從源頭上遏制住炒房動機,讓金融真正服務於實體經濟?

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可能是深入理解炒房現象背後的運行邏輯。去年,《中國證券報》曾在三省進行過調查。現將該文推薦給大家。

本文轉載自《中國證券報》。

記者手記

如果不是這幾天的採訪親耳所聞、親眼所見,我無法相信這世界上竟有如此簡單而暴利的商業模式。

下個月,我的採訪對象魏廣華就要離開Z市了,尋找下一個獵物。在他的「團隊」進駐Z市的9個月里,這裡的房價高歌猛進,他帶來的2000萬現金,也只花出去了1000多萬,現在卡里一共躺了接近5000萬現金。

「炒房要的是夠准夠快夠狠,無異於刀口舔血,狠賺一把就要離場,尋找下一城。」很難想像,作為樓市炒家中的新兵,魏廣華的撈金速度竟如此之快。

下面,是記者再現的三個城市的炒樓故事。在一輪輪的房價上漲中,有的人暴富了,更多人的未來被房子裹挾,艱難前行。

1

A市「坐莊」風雲

「9個月時間,均價漲2倍,個別樓盤超過3倍。」儘管位於東南沿海省份的A市極為重視清明節,但魏廣華(化名)卻「捨不得」回家祭拜先人,「聯手坐莊」這種在股市裡操縱市場的方法,被他和幾個炒房兄弟,嫻熟地「嫁接」到房產領域。

「以前做實體經濟,成日操心操肺勞神苦思,但是房地產不同,只要你將局部的東西理解透徹,資金流不要出問題,就躺在家裡賺錢了。這種四五線城市,前期政府不僅不會幹預,反而非常歡迎房價上漲。」魏廣華頭頭是道。

回想起來,魏廣華自稱「如入無人之境」。2016年中,隔壁B市島內的均價已經突破4萬元,與其比鄰的A市才六千多塊錢。短短9個月過去,A市新樓盤開盤價鮮有低於每平米1.5萬元的,個別湖景、江景、學區房,甚至在2.5—2.8萬元之間。

「A市區有兩片舊城拆遷,以及6個自然村要征遷。這些拆遷戶大約1.5萬戶,平均每戶至少握著百來萬拆遷補償款,此刻拉升房價,不愁沒有接盤俠。均價低、流通盤小、有舊城改造的剛需,配合一點學區房的概念,是個很適合講故事的地方。」

到A市安營紮寨後,魏廣華首先相中當地名校某實驗小學的學區房,彼時該小區均價約為1萬元。這是個典型的「學區房」二手盤,小區內「流通盤」不到50套,介於60—80平米之間,只需不到1000萬的資金,便可一把吃下「流通盤」,這就相當於控制住了該盤近乎全部的流通市場。

這一「套路」屢試不爽,他們如法炮製,陸續在市區掃掉接近500套小兩居,這在當時,幾乎相當於A市二手房交易市場的三分之一存量,花費則不到1億元。僅僅三個月,A市的房價已在刺激下,每平米漲了近2000元。

「十個人要一口氣買下這些房子不是易事,畢竟樹大招風。因此,上數量級的投資,就得從老家親朋好友那裡借來身份證。此外,他們還通過中介公司找農民工買身份證,通過各種渠道開具收入證明,甚至拿到貸款優惠。」魏廣華說起如此「簡單又暴利的賺錢方式,感覺有點上癮」。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們找到在當地有一定規模和壟斷地位的房產中介機構合作,開始刷新手中房產的掛牌價格。與此同時,通過媒體、論壇等途徑,為「A市B市同城化」、學區房、江景房等概念造勢。

加之舊城改造和自然村拆遷形成的剛需,以及臨近地級市的土豪紛紛趕赴這裡掃樓,這個曾偏居一隅的四線農業城市,在市區人均收入約3000塊錢的情況下,市區房價卻以近乎「一天一價」的態勢,從六七千元起步,向1.5萬元、2萬元、2.5萬元、2.8萬元進發。

2017年4月初,魏廣華在賓館見到記者時,滿面春風。他說這輩子從未想過有如此輕鬆的賺錢方式。

2

基金經理「結夥」赴H市

胡英傑(化名),炒家,2015年「股災」之前,他是一名有十年從業經驗的基金經理。自股災「敗光」之後,他的主營業務從炒股變更為炒樓。

「相對於琢磨不透的股市,樓市風險更小,利潤更高,更易於把握。」在胡英傑看來,「最核心的是運用槓桿原理,以小博大。股市的槓桿太低,買多少股票,你就要投多少錢,但H市(西南某市)的話,我現在投個30萬塊錢,可能就可以把一個100萬的房產買下來。買下來可能過不了多久就翻倍了,這個時候的收益率一下就放大4倍。」

「在此做一個簡單的假設,如果2015年1月份在深圳購入一套價值300萬元的房子,該房產現在市值約900萬元,收益高達690萬元。如果同時段將購房首付90萬元投資於股市,到如今能保本已算萬幸。」胡英傑表示。

那麼, 胡英傑這回為什麼會盯上H市呢?「這些年我一直在關注H市某小區,該小區被譽為中國第一神盤,是亞洲最大樓盤,佔地1830萬平方米,計劃入住人口50萬人」,他說。

從今年1月初開始,胡英傑在該小區租下一套房,白天要麼到市內中介門面串門,要麼在家做功課,對比H市與全國其他省會城市的房價差距,並試圖尋找原因。但是,晚上9點過後,胡英傑們都要雷打不動地做一件事:一棟棟樓排查入住率。他們所採取的方式也簡單,在樓底下挨家挨戶數電燈,並認真做好筆記。

經過三個月的調研,胡英傑基本摸透了,該小區的入住率已經達到80%。這個「神盤」的入住率是炒家評判H市是否值得一炒的主要指標。

「你知道嗎,H市竟然還沒有地鐵房的概念。」胡英傑說,按照他過去兩年在深圳積累的經驗,兩條地鐵線交匯處的房價漲得最快最凶。而從縱向時間上來看,H市近年的房價基本在6000塊錢左右橫盤,從橫向與其他省會城市的房價對比來看,H市與他們還差一截。

「H市內交通比較擁堵,也是國內比較有名的堵城,地鐵房概念肯定能火。下一步,我們的計劃是在地鐵交匯處,選擇流通盤較小的小區,一把吃掉所有的小戶型,這樣成本低,容易轉手,也容易抬起價格。」胡英傑說。

3

G縣的賣地「生意」

G縣地處「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的江西東部,縣城面積不過10平方公里,人均月收入2000塊錢上下,屬於靠山吃山的內陸小縣城。當地青壯年多在閩粵兩地務工,只有春節時,各地車牌會「雲集」縣城,之後又冷冷清清。

2011年,江蘇「土豪」徐波來到此地經營設廠,縣城一條街道可以從頭望到尾,晚上9點過後就一片漆黑。這一年,縣財政收入5億元。徐波屬於當地招商引資「圈」過來的大款,到此後不久,G縣領導與其漸漸熟絡起來。2011年下半年的一天,縣領導找到徐波,跟他商議「干出一番事業」。

「縣領導跟我說,我們這裡的住宅用地每畝大約70萬元,你回江蘇幫忙找幾位開發商過來,下一宗土地招拍掛的時候,必須幫我舉牌到250萬元以上,超出150萬元的部分,縣財政會擇機返還給你們。樓盤開發後,縣裡會配合你們把房價炒上去。」一世經商的徐波當機立斷,這是一個「雙贏」的項目,他很快就從江蘇老家招來5個鐵哥們。

徐波回憶說,「那塊地拍賣那天,起拍價是70萬元,從早上8點開始,我們6個人坐在最後排。江西本地開發商每次兩千、三千地加價,一路拍到10點鐘,我們都快睡著了,才剛剛報到95萬元。

眼看著離目標價還很遠,我們第一次舉牌,報出150萬的價碼,當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們這邊。就這樣又拍了半小時後,價格還在160萬元附近徘徊。眼看著快11點了,我們加快進度,第二次舉牌報價230萬元,就這樣順利把這塊地拍到了250萬元一畝。」

這塊地後來被規劃成G縣第一個人車分離地高端住宅項目,2014年開盤價是5500塊錢,在當地是「登峰造極」的高價。

徐波解釋了其中的奧秘:開盤之前,就有浙江遊資團隊找上門來,答應可以一次性買下三分之一房產,前提是給予內部優惠,每平米降到4200塊錢,但對外必須宣稱每平米售價6000塊錢。

「這是個雙贏的交易,開發一個項目所需的資金極其龐大,近些年樓市調控日趨升溫,房地產項目融資愈發困難,嚴格時甚至不能拿土地去銀行抵押融資,全靠開發商自己解決資金難題,所以財務成本相當沉,項目開發完成後,如果銷售過慢導致資金回籠不了,資金鏈斷裂,就會形成財務危機,更嚴重就是破產。」

徐波告訴記者,這時候有遊資炒房團找上門,就當是薄利多銷,解決燃眉之急,先把各種借貸還上,剩下的就可以和當地中介及遊資配合,捂盤惜售,統一提價,一唱一和把房價抬起來。如果能再做通當地知名小學的工作,設個分校,那就是暴利的「學區房」項目。

在上述地塊拍出一畝250萬元的史前高價後,G縣又如法炮製出了兩個「地王」。這三塊地拍出去後,G縣縣城的房價從3000塊錢漲到5000多塊錢。財政收入也從2011年的5億元漲到2012年的8億元,其中土地出讓金大概佔到4億元。

「2016年我們的財政收入是13億元,其中預算內收入約6億元,其餘的大部分是土地出讓金。」G縣財政局負責人4月1日告訴記者,由於實體經濟不景氣,當地的工業園基本處於停業狀態,鮮有企業開機生產,財政收支壓力很大,土地出讓也是不得已

土地財政不僅解了G縣的財政壓力,也帶富了縣城周圍的居民,依靠土地征遷補償款,他們在一夜之間暴富。

原先靜悄悄的縣城,現在夜幕降臨後一派燈紅酒綠的景象,KTV、酒吧幾乎夜夜爆滿,當地多位企業老闆告訴記者,「如今新開的酒店,房間基本都配了一台麻將桌,這些年吃喝嫖賭吸毒的青少年日見增多,看了實在痛心。」(應採訪對象要求,魏廣華、胡英傑、徐波系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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