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那年,我遇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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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uminate... (The Hits And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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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看過一句話:「你19歲愛上的那個人,一定是你真正愛的人;以後的歲月里,你會明白,你很難再會單純地愛上一個人。」
看到這句話時的狗崽子,那年20歲,恰好是在19歲那年認識並愛上了一個他。正因為這句話,於是對兩個人的未來產生了幻想和期待:19歲遇見的這個他,會是我真正愛上的人嗎?
真正成為人妻之前,哪個姑娘不是成天喊著:「老娘以後絕對不嫁人,老娘一個人過得自由自在。」我也不例外啊。當時的我一心幻想著大學畢業後,要自己獨自到外地生活,要做一個獨立的女強人!2014年12月,我大二,他大四。一個繼續在大學校園裡幻想著未來的人生,一個已經開始踏進社會接受社會大學的洗禮。2014年12月24日,整個校園都沉浸在平安夜和聖誕節的熱鬧歡騰的氣氛中,每個人的書桌上都堆著比平時多出好幾倍的大紅蘋果。只要有人敲門,大家心照不宣,不用問都知道,又是來送蘋果的了。送走一批送蘋果的「聖誕老人「,又迎來一批送蘋果的「聖誕老人「。「喂.,我在你宿舍樓下,你下來一下唄。」一個電話打破了沉浸在思念中的我,又一個送蘋果的「聖誕老人「。這一天晚上,我一點都不想下樓,因為我很清楚,樓下的熱鬧將會與內心的悲涼形成強烈對比。果不其然,每個見到我的人,都非常關(八)心(卦)地問:「你男朋友呢?怎麼沒有一起去過平安夜?」「他今天開始實習去了。」輕描淡寫,臉上笑容燦爛,看不出一絲難過。而實際上,轉過身,背對這一切熱鬧,眼淚卻開始在眼眶裡打滾。是的,我在想他,這一天意味著異地戀拉開序幕。誰會知道這樣的日子將會持續多久呢?從樓下到宿舍,不過一兩分鐘的事情,而這一兩分鐘的路程,卻足以讓我想遍兩個人分開前的種種回憶。回到宿舍,強忍著眼淚,發了條信息:「今晚樓下真熱鬧,剛才下去拿蘋果,到處是人。「」是的,今晚平安夜嘛。「心裡一陣失落,很想告訴他:是啊,平安夜,大家都有人陪,可你卻拋下我去實習了。「我覺得我今天做得很不好,雖然我自己沒有過西方節日的習慣,但是我卻忽略了你的感受。「愣了好久,不知道回什麼。是的,我確實很難過,但是這種事情,作為女朋友,應該體諒他,換位思考。想了想,還是回了句:「沒事嘛,你也是要前途奮鬥啊。」按下發送,又陷入了沉思中,不知不覺,眼角有淚滲出,迅速抬手抹去,怕被室友看見。在這種時候下,問候反而會成為眼淚彈的觸發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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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毫無波瀾,就這麼過了兩年。這兩年里,每半個月他就往大學跑一趟,有時候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還不到一天。遇到他單休的周末,周六晚上搭夜車,周日清晨5/6點才到學校,下午4點又急匆匆搭大巴回工作的城市。而我,當時還在大學裡過著衣食無憂、自由自在的日子,他這兩年中,路途上的奔波勞累,工資上的杯水車薪,我無法感同身受,只知道能夠見面就很開心。直到後來,才後知後覺,他這兩年對我,對我們這份情感的付出,不是三言兩語道得完,說得盡的。所以,在悔恨之餘,也告訴自己,要對他更好,要好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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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我大四,正忙於面試找工作,他已做了兩年「社會狗」。年輕人,心氣高,總覺得我必須往高處飛。在跟家裡抗爭了一年之後,父母終於答應我可以暫時離開老家,出外工作。欣喜若狂,笑得200斤的胖子一樣。但轉眼,就業壓力便將喜悅沖得一乾二淨。一邊是找工作的壓力,一邊是心心念的他。期間發過不少脾氣,他都毫不在意。後來,一次聊天中問:「我經常動不動就發脾氣,你為什麼還不離開我?為什麼總是遷就我?」「因為我知道,吵贏你了我就徹底輸了,不管怎樣,女朋友都是對的。」雖然一直提醒自己不要被甜言蜜語沖昏頭腦,但是看到這句話的那一刻真的很感動,因為我深知,他不僅這麼想,同時也一直這麼做。次年3月,在連續面試了幾場之後,士氣不振,一是恨自己不夠優秀,又不夠努力,所以才會處於高不成低不就的狀態;二是很社會現實的勢利,除了資質和能力,錢和權成為更關鍵的因素。每回面試結束回到家,在老父親老母親面前周一直假裝自己很開心。其實每天都過得很壓抑,感覺前途無望,但又不得不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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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份,他應公司要求,到上海出差一個月。於是,在憋了2個月,2017年的5月決定用大二開始存,大四花剩沒多少的積蓄飛去上海找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要感謝當時這一趟「上海窮游」。去到上海才發現,物價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拽著身上僅存的積蓄,買什麼之前都要先掂量一番。還記得當時兩個人手牽手去參觀免費的博物館,遊玩免費的上海外灘玩,站在外灘看著對面的東方明珠塔。吹著風,心裡泛起一絲悲哀:難道我願意將來真正畢業之後,過的是天天吃便宜的路邊攤,逛免費景點的生活嗎?不,我不願意!暫且不說頓頓山珍海味,天天吃喝玩樂,但至少在我想滿足自己的需求時,我不會因為擔憂我明天的溫飽而忍痛割捨。這次上海游之後,我帶著強烈的「過自己想要的好生活」的想法,回家之後又重新比較積極地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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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我大學畢業,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工作。我終於「如願以償」,過上了不用依靠父母,也不用依賴他的獨居生活。一切都那麼新奇,我活了22年,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地離開父母,自己生活。然而,來到公司的第一天,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是周六。當我看到住宿的環境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立刻call他:「我的天,住宿的環境好可怕,我不想住公司宿舍,你陪我一起去找出租屋吧。」第二天,我在公司培訓,他周末休息。那天,他專門搭車過來幫我看了好幾間出租屋。大夏天,一個人騎著騎行車,跑遍我公司周圍的出租屋。最終在晚上8點,找到了一件比較合心意的出租屋。收拾布置,一直到晚上1點才入睡。第二天早早起床,趕回他的公司上班。在我出來工作的前9個月,一到周六日,他便固定過來幫我做飯,收拾屋子。他知道我胃不好,經常吃外賣有損腸胃,所以幾乎每周都過來,不管單雙休。由於這份工作的特殊性,周末最忙,周中休息,我的休息日跟他完全衝突。因此,自從工作之後,我很經常會因為休息日的問題鬧不愉快。我知道,這些都不是他的問題,可女生是一種怪物,一旦鬧脾氣,不管對錯,不管原因,只管自己發泄。
一直覺得很抱歉的是,談了四年的戀愛,突然發現真的很愛他的時候是在去年的11月。某天晚上十點多,雨一直在下,躺在床上,牙疼得睡不著,他二話不說立刻取車過來,帶我上醫院開了幾片止痛藥。事實上我走去醫院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但可能是一個人的無助,使得自己特別渴望有人照顧。開了一個鐘的車,來到出租屋將近12點,看完醫生拿完葯,一點才入睡。第二天,清晨6點半,他又匆匆開車回去上班。在這一天之後,我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依賴他。可能正是因為獨自待在陌生城市,身邊少了父母的照顧,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會感到特別無助,所以他的及時出現讓我倍感溫暖。後來在跟朋友聊天中,我開玩笑說:「我感覺那一天又重新真正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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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了四年戀愛,他的奶奶、父母、兄弟姐妹都知道我的存在,也都挺喜歡我。但因為剛談戀愛沒多久,就發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致使他留給我父母的印象不是很好。2014年9月,跟他一起出去玩的途中因為我自己駕車不慎,導致頭部受傷,腦震蕩。在昏厥過程中,醒過來兩次。第一次是在車禍現場,我清楚地聽到他緊緊地抱著我,帶著哭腔問路人:「有沒有幫我打120啊,嗚嗚嗚....」第二次醒來是在醫院準備縫線之前,我聽到他打電話給室友:「你在柜子里拿我的銀行卡,提3000元過來醫院。」3000元,對於一個普通家庭的大學生來講,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可是,畢竟還是個學生,在處理大事情的時候難免不成熟。於是落下詬病,導致我爸對他的印象一直很不好。於是四年來,我在我父母面前絕口不提他的事。兩個人畢業工作之後,他曾多次明示或者暗示想見我父母,每一次都被我拒絕。我是一個很怕處理過於複雜的人際關係問題的人,所以經常下意識逃避。而他認為,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努力去嘗試解決,嘗試了才知道到底成不成功。清明後回家的一天,約了初中班主任佳姐吃飯。聊天中,提及戀情一直隱瞞家裡人的事情,她跟我談了很久:「不管如何,作為我的父母,他們都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作為子女,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考慮自己的行為是否會給父母帶來難堪,是否會讓父母措手不及。」我醍醐灌頂,一直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剛過去不久的五一假期,媽媽調休過來看我。聽聞此消息,他異常激動,明確說明他想要見媽媽,想好好表現一番。想到4月份那場對話中,佳姐的話讓我幡然醒悟,並且他的想法也不無道理,不管成不成功都應該試一下。於是,我決定跨出這一步——帶他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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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5月2日那天,我們駕著自己的坐騎,前去車站接我媽。我從媽媽的表情和神態中,明顯感覺出她的驚愕和不可思議,一整天的相處氣氛十分尷尬。晚上趁他去市場買菜的時候,媽媽跟我談了很多關於我們這段感情她的看法。我十分清楚父母對我的疼愛,事實上,做父母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過得好,不受苦。媽媽一度談到流淚,我的心很亂。毋庸置疑,我一直都是聽心的人,我知道我愛他,如果非要放棄,這個結永遠都在,甚至,我很驚恐,因為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因此而記恨我的父母,雖然我非常清楚他們特別特別特別特別愛我。5月3日晚上躺在床上,母女倆有意無意地再次談及這個問題。這一晚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永遠!
媽媽的擔憂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在過去的四年里,我時不時都會跟他提及這些問題,也坦言這些問題正是我父母最關切的問題。而那天晚上,我終於說出我一直想告訴媽媽但又不敢說的話:「當年大二有段時間跟他分了,後來又在一起,那是因為當時分手是因為我清楚你和爸爸的想法,但不是因為我不愛他啊!」也許這一句話觸動了媽媽,在那一刻,媽媽沉默了。是啊,誰還不是從二十幾歲小姑娘的年紀走過來的人呢,現在的我不正是當年的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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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沒錯,我們成功了一半,至少我媽媽認可了他。我媽前幾天還問我:「其實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歡他什麼?」我想,我擇偶一直堅持的標準就是:品質至上!以前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一句話:「一個人,如果只有一兩個人誇他好,那他是否真的好還有待考察,但是如果每一個人都誇他好,那就是真的好。」回想起大一那年,剛加入社聯,接觸到的每一個師兄師姐,提及他無不嘖嘖稱讚。也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已經看中他了吧。而我也相信,他對我好,對我父母也會很好。
直到現在,我內心依然十分愧疚,回想以往,只要當在這段感情面臨「見家長」問題的時候,我就開始退縮,我沒有給他足夠的勇氣,我沒有給他堅定的信心,反而是他一直堅持,一直相信,一切都會是美好的結局。感謝他的堅持,感謝他的不離不棄。
我19歲愛上的那個人,一定是我真正愛的人。我因其品質愛上他,也信其品質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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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品質和上進心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如果兩個人未來的目標是一致的,在對方努力上進的同時,自己也要努力上進。因為只有如此,兩個人才能朝著共同的目標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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