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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生活的信仰-《生活十講》

一直都很喜歡蔣勛先生的文字,讀來很容易入心,所以月初出遊時帶了這本《生活十講》為旅途讀物,不曾想在飛機上的四個小時里,竟一氣兒讀完了。很是暢快。

這本書,取材於蔣勛先生 90 年代在台灣主持的 「文化廣場」 的廣播節目內容,分為新價值、新官學、新倫理、新信仰、談物化、創造力、文學力、愛與情、情與欲、新食代十個部分,結合當時的一些社會事件,娓娓道來生活的初心與本意。

因其涉及面之廣,不同的人讀來自會有不一樣的感悟。之於我,當下最受用的莫過於《新價值》篇中的 「圓滿自足」,《新倫理》篇中的 「因果論」,《文學力》篇中的 「文學書寫式的寬容」,以及《新食代》篇中的「快樂飲食」 觀。

圓滿自足,不自我物化

蔣勛先生在第一講《新價值》中有一段文字:

有自信的人,對於自己所擁有的東西,是一種充滿而富足的感覺,他可能看到別人有而自己沒有的東西,會覺得羨慕、敬佩,進而歡喜讚歎,但他回過頭來還是很安分地做自己。就像宗教或哲學裡所謂的 「圓滿自足」,無欲無貪,充分地活在快樂的滿足中。

這段話提示我們要 「知足常樂」。想來這四個字於你於我也都不陌生,甚至也可以說是都快聽濫了吧?動輒就有身邊的朋友或口說或筆寫,而我們也常不自覺間以此來告慰自己或勸慰他人。只是倘若我們進一步深思,當我們提及 「知足常樂」 時,我們是真正發自內心的知足而樂了嗎?還是究其根本,比不過,所以退而求 「阿 Q 精神式的自我安慰」 呢?

蔣勛先生說,有比較之心就是缺乏信心,而有時候人也很奇怪,非得倚靠一些外在的東西,來讓自己有信心。想起前幾年在紐約求學時,有朋友的媽媽曾說過這樣一番言語:我認為在家裡吃的用的不好沒有關係,因為別人看不到,但是出門在外,必須得有一套好行頭 ,否則別人看到你穿的寒磣,會因此而看不起你。

至今每每想起這幾句話,還是忍不住唏噓。我能理解她的這番言語是出於她這幾年的生活變故而來,只是難免心生憐憫。一個人活到需要藉助外在的物化來提升自信的狀態,何其可悲?而這種情況在我們現今社會也是見多不怪了,否則怎麼解釋那些瘋狂追逐名牌包包衣服的現象呢?

一個唯利是圖的社會,每一個人都會在物化自己與他人的過程中成為受害者。

果必有因

我們無時不刻都身處在大小事件之中,或身邊人的生活細事,或社會熱點事件,我們會很習慣性的同情弱者(受害者),而譴責施害者。這個作法看起來很正確沒啥毛病,但蔣勛先生以為,這不過是從法律的角度來看待而已。我們的社會是個非常複雜的整體,對於一個事情的了解,除了法律角度,還有道德、文化、宗教等方面的觀點,而任何一種觀點的偏頗,都是不對的。

如果我們用 「因果」 的概念來看這些問題,要改變 「果」 就要改變 「因」,如果我們對於 「因」 無能為力,這個 「果」 也是理所當然。

這是蔣勛先生在第四講《新倫理》篇里提及的 「因果論」。我們對於 「因」 的覺悟,便是我們的內省能力,而這種能力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可以後天教育而習得。

書里舉了個殺人兇手的例子,兇手殺人後看著對方死掉,嘴角還會露出微笑,讓人不寒而慄。可是究其原因,在他玩電動遊戲時,殺掉大 boss可以獲得足夠多的獎勵,可不就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嗎?

再比如以前的一些舊聞,有殺人兇手在被判死刑時對他母親說的那些話:我恨你,因為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殺人會有這樣的結果……

這些,都是因為教育不當這個因,而導致的果。當下的社會,有關暴力與色情的各種圖片資料與新聞報道層出不窮,我們不可能完全抑制,但我們可以適當引導,自覺內省。

真正好的、有文化的規範,是內省的,不是向外指責。當人們沒有內省能力,忙著指責別人時,他遲早會用不同的方式殺人,甚至法律也是在殺人。

文學書寫式的寬容

蔣勛先生在第七講《文學力》篇中,提到一個概念:

如果沒有文學,我們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用喜歡或不喜歡去判斷一個人,有了文學之後,我們會化身了,會從別人的角度去重新思量。這便是 「文學書寫式的寬容」。

先生在書里舉例,倘若我們住的公寓里也有個小氣的老頭,讓人覺得很討厭。在看過《高老頭》這本小說後,我們可能就會改變態度,不會只是單純的恨他,我們會想要觀察他,了解他的背景與成長經歷,到底是什麼造就了他這樣的性格與態度,這時候的我們便開始有了 「文學書寫式的寬容」。

這裡雖然強調的是 「文學書寫式的寬容」,可我想先生真正想表達的是我們在生活中也要持有這樣的一份寬容之心吧。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相當 「有共情」 的人了,但這次去紐約後,見到一些人一些事,還是讓我很受不了。

直到剛才重新品讀先生的這句話才讓我恍然,原來自己一直都在有意無意間將寬容等同於接納/認可對方,所以我會耿耿於懷對方的一些行為,讓自己不能釋然。

先生在這一段里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寬容並不意味著我們要接納這個人或肯定這個事情,不過是讓我們多個角度去重新思量一些事。正如那句老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我們的寬容,並不是給對方的認可,而是對自己的善意。

我們只要仔細看每一部文學作品,裡面都會有一個不被了解的人,需要社會的寬容。

飲食當快樂且講究

蔣勛先生的最後一講《新食代》篇里,談到飲食,當是一個好快樂的過程。

在新食代,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著緩下自己的腳步,少吃一點,吃好一點,並且學會等待,等待花開,等待果熟,等待不同季節的不同食材,等待一道食物用繁複的手工步驟細心料理。

這裡的 「少吃一點」,便是不要過於物化飲食,比如自助餐,如果我們是抱著 「多吃一點才划算」 的心態,就是物化了。划得來嗎?實際上賠得更多,賠掉孩子的道德,賠掉孩子的味覺,賠掉孩子身體的美。

而 「吃好一點」,便是要新鮮好食材。老一輩人捨不得 「隔夜飯菜」 ,吃不完的快過期的甚至已經過期的食物都不捨得扔掉,哪怕冒著萬一吃壞肚子還要花更多錢讓自己更受罪的風險,也絕不浪費,這種做法明顯已經趕不上健康的新標準了。

只是我們這一代人,多是活在焦慮急躁中,凡事追求速成,看看滿大街的 「快餐文化」,再到現在的 「外賣文化」,我們已經越來越無暇,或者該說是無心認真準備一頓餐食了。這幾次在美國的旅遊,讓我和王先生著實感慨美式餐食的乏善可陳,除了漢堡薯條,怎麼做都翻不出牛肉雞肉土豆的配搭,當真沒趣。

我們吃東西,不只是求飽,也在消化一份情感,土地的情感、物的情感、人的情感。

只有讓等待變成一種態度,一種心態,它才會成為生活中的信仰,成為我們作為人的新價值。

END

遇見楚汐

英語·閱讀·電影·旅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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