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懷我的外公夏雲傑將軍
夏雲傑將軍像
夏夏
編者:夏雲傑(1903—1936) 東北抗日聯軍第六軍軍長。他領導的隊伍是活躍在松花江下游地區的一支抗日勁旅,他英勇善戰,足智多謀,是名震四方的抗日名將,夏雲傑和他的戰友們為了民族的利益,拋頭顱,灑熱血,進行了英勇不屈的鬥爭,開闢創建了湯原抗日根據地和下江遼闊的抗日游擊區,為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的勝利做出了重要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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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鑄豐碑 緬懷我的外公夏雲傑將軍
我的外公夏雲傑(又名夏雲階)是著名的抗日將領,抗聯六軍的創始人,也是東北抗日根據地的主要創始人之一,被列入國家四十二名領袖和三百名抗日英烈名錄。
夏雲傑1903年出生於山東省沂水縣四十里鋪金廠村普通農民家庭,父親夏振桐,母親郭氏。夏姓是當地整個村莊的大家族,家族中有教書先生辦私塾,為人厚道,學費酌情減免,因此村中孩子的就學機會在當時年代相應比較稍為優越。夏雲傑因家中兄弟姐妹較多,雖然他讀書刻苦,成績很好,但為了幫助父母承擔家務,僅讀四年私塾便輟學務農。他身強力壯,又肯吃苦,十五,六歲就是整勞力。
由於軍閥混戰和連年災荒,夏雲傑不堪忍受動亂貧寒,為了擺脫貧困,探尋謀生之路,1926年攜妻子女兒隨闖關東的人流到東北,開始落腳於湯原街里以微薄資金為本錢開了個小雜貨店,同時兼營煎餅鋪,小本生意勉強養家糊口。1927年被朋友康正發接到太平川先租地為生,同時開荒務農。面對廣袤的黑土地,夏雲傑不僅看到了生活的前景,而且更想為老家鄉親們闖出謀生之路。不久,夏雲傑的父母攜家眷和幾位親朋好友投奔夏雲傑相繼落戶於太平川,大家齊心協力開荒種田,農閑時,夏雲傑領弟弟和幾位要好的夥伴到金礦做工。日子過得大有奔頭,女兒小文(夏志清)和表兄弟等幾位進學堂讀書……
不料好景不長,風雲突變,1931年「9.18」事變,日本侵略者的鐵蹄踏破祖國河山,侵略者占我河山,掠我資源,殺戮百姓。1932年5月中旬,日本的膏藥旗飄搖在湯原的上空,湯原百姓驚恐哀嘆。國家危亡時刻,夏雲傑強烈的民族責任感驅使他無法再顧及自己的小家庭,面臨亡國何談發家致富。他開始奔波於鄰村,山川金礦,大街小巷。夏雲傑雖然到湯原時間不長,但他善於交朋好友,尤其結交了許多有志青壯年和一些知名人士,朋友聚在一起常談國家大事,這期間,在黑金河種稻田的鮮族人,朴義書,姜太守等幾位早期的共產黨員常抓時機宣講抗日救國思想,揭露蔣介石賣國殃民的罪惡,夏雲傑總是擠在人群中聽得激情滿懷,他痛恨蔣介石對侵略者拱手相讓,決心投入反日救國的洪流,為驅除侵略者,還祖國河山,保百姓平安站在抗日的最前列。此時此刻,愛國志士義憤填膺,紛紛探討反日救國的舉措。中共湯原縣委積極組織各種反日活動。
1932年秋,中共滿洲省委派馮仲雲到湯原視察,指導中共湯原縣委辦反日訓練班進而組織抗日武裝。經過考察馮仲雲認定湯原縣委領導力量比較成熟,百姓反日情緒高漲,湯原地理位置優越。於是果斷決定在湯原率先組織抗日武裝。夏雲傑是首批訓練班的佼佼者,馮仲雲發現夏雲傑善於知人料事,有謀略,有膽識,有威望,有強烈的責任感和救國願望,便親自介紹他加入黨組織,不久,夏雲傑被吸收為縣委領導班子負責軍事工作。在馮仲雲指導下,1932年10月10日,一支命名為「中國工農紅軍第三十三軍湯原反日游擊隊」在半截河成立,這支由四十人組成有二十多支槍的隊伍就是湯原第一支在中共湯原縣委領導下的抗日武裝。可惜,由於經驗不足,隊伍成立剛滿一個月,11月15日意外遭遇以榮好為首的土匪打劫,失掉了全部武器,第一次建隊失敗了。接著又第二次建隊,還是由於缺乏經驗,隊伍里混進了舊兵痞,隊長王永江左傾錯誤,輕信孫仁宇於九江等兩面三刀的敵人花言巧語,結果誤入敵人圈套,隊長王永江和支部委員裴錫哲犧牲,老楊身負重傷。第二次建隊又慘遭失敗。
1933年8月,中共湯原中心縣委召開第六次擴大會議,中共北滿省委軍委書記胡世傑,滿洲總負責人王亞堂在會議上傳達了中共中央「1.26」指示信和中共滿洲省委關於貫徹指示信的決議。通過學習討論,縣委提高認識,總結兩次建隊失敗的主要原因是沒有聯合一切抗日武裝力量共同對敵,提出了下江黨的中心任務是「我們運用全民族反日統一戰線策略組織和發動領導一切反日群眾進行抗日鬥爭,才能建立起赤色游擊隊,擴大游擊戰區,建立人民革命軍和革命政權」,夏雲傑深感重任在肩,他深刻理解中央「1.26」指示和中共滿洲省委的文件精神,按照縣委會議決議,雷厲風行,積極開展重建抗日武裝的工作,組織失散的游擊隊隊員和各方面的愛國志士,利用多種形式宣傳抗日救國思想及黨的反日統一戰線政策,派有獨立工作能力的張文藻,宋贏洲等黨的領導同志到「佔中央」「長江」「青山」「吉勝」等義勇軍隊伍中做宣傳爭取工作,很快建立起由550多人組成的東北聯合義勇軍,並在伊春密林深處老白山進行短期訓練。
八月中旬,義勇軍進攻湯原縣城攻打偽縣署。青山隊和佔中央隊迅速的攻破了西北炮台攻入城內,日偽軍驚慌失措,龜縮在營房和縣署大院用激烈的炮火阻止義勇軍前進,因義勇軍各部配合不利,衝進去的部隊經過四個多小時的戰鬥仍未攻克,為了避免更大犧牲,拂曉前退出縣城。又因撤退地點計劃的不夠周密,退出縣城後有的失散了。這次較大規模的戰鬥雖然沒能取得最後勝利,但使敵人心驚膽戰,感受到人民武裝的反抗氣勢。
肩負重任的縣委軍事委員夏雲傑再次從失敗中認真總結經驗教訓,他深感要加強聯合作戰的戰鬥力,必須強化黨的領導,充分發揮黨員的骨幹作用。於是集中了四,五十名黨員,組織起一支縣委直接領導的游擊隊,發動群眾捐款捐槍。正當各方面工作順利進展時,又一次出現了意外,使中心縣委遭到了毀滅性的襲擊。
1933年10月4日,正值中秋節,湯原,鶴立兩股日本憲兵隊聯合偽警察傾巢出動,對全縣黨團員和反日骨幹實施瘋狂抓捕,由於漢奸叛徒出賣,正在鶴立七號屯開會的縣委委員和幾百名青壯年志士被圍困在一個大院子里,敵人讓叛徒李元晉指認,裴治雲,金成剛等十二名縣委同志全部落入魔掌。十日酷刑折磨無一人屈服,慘遭活埋厄運。
夏雲傑是縣委中唯一倖存者,面對慘案,他怒火升騰,不顧親人的勸阻,不懼白色恐怖的風險,毅然抗起縣委書記的重擔。他爭分奪秒,日夜奔波,轉移安置烈士家屬及倖存的黨員,秘密串聯各區委同志及失散的游擊隊隊員,積極組建臨時縣委班子,發展新黨員,同時多方面探察敵情……僅一個多月時間,他機警的踏遍鴨蛋河,格節河,黑金河,亮子河,吉星溝,西北溝,窪區等每一角落,黨員發展到二百五十四名,組織了臨時領導班子,十一月下旬,一支由二十多名黨團員骨幹組成的徒手游擊隊誕生了,這支隊伍就是抗聯六軍的前身。
危難時刻夏雲傑成功點燃抗日烽火開創抗日根據地
巧奪槍支旗開得勝
徒手游擊隊亟待解決武器問題。夏雲傑買到兩支手槍,一支沒有撞針的七星子,另一支不能打子彈的別拉彈。就是這兩支不堪用的手槍,為湯原抗日武裝的迅猛發展壯大立下了汗馬功勞。
鶴崗東黃花崗有敵偽東二堡自衛團,團委書記於永順的表姐夫在那裡上班,小於同姐夫常往來,對那裡的內情早已留心偵察。巧奪武器的精彩首戰便在這裡拉開序幕:夜幕降臨,徒手隊員全員出動,於永順和徐振江懷中各藏一支手槍,背些「煙土」大大方方地走進自衛團大院進入室舍,正在聊天娛樂的警察蜂蛹圍過來買「煙土」。瞄準時機,兩名勇士迅速掏出手槍對準關鍵人物喝令:不許動!我們是反日游擊隊前來借槍打鬼子!中國人不打中國人。隱蔽在外面的隊員迅猛衝進屋子,不容分說,十四支長槍,兩支短槍全部到了游擊隊戰士的肩上。旗開得勝,戰士們歡呼雀躍地回到密營。夏雲傑興奮地總結經驗並及時進行思想教育。他首先肯定戰士們的機智勇敢,尤其讚揚於永順,徐振江的靈活敏捷。他講到「我們光勇敢還不行,要學會用腦子。靠智慧取勝,我們不但能繳敵人的槍支,還要搞大炮哩!」他說「我們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們這支隊伍一定要迅速發展壯大,我們一定要把小鬼子打回老家去……」為了迅速提高戰士們的政治軍事素質,抓緊進行訓練。戰士們擦槍摩掌,躍躍欲試,急迫投入正式戰鬥。
抗聯老戰士李在德的《風雪松山情》中寫到「記得我們隊伍的第一次戰鬥是在格節河與敵人交火。當時隊伍走到湯原格節河的北坡,到炭窰時已經半夜了,時隔不久,一個叫瞎子的帶著二十多人的山林隊伍與我們相遇。我們向他們宣傳抗日道理,講我們是抗日部隊,打鬼子,他們很願意聽。天剛亮時,我們正準備出發,忽然聽到崗哨的槍聲,知道敵人來了,馬上投入戰鬥。這是湯原警察大隊廉禿爪子帶隊前來包圍我們的。只聽他們大喊大叫,大褲襠隊伍沒有多少槍,徒手隊啊,活捉大褲襠啊!這時山林隊的機槍響了,機槍一響,警察隊伍馬上就亂了,倉惶潰退逃跑。我們的隊伍進入湯旺河溝里伐木場,正當我們休息時,聽說有一支日偽軍進山。夏雲傑,張仁秋立刻選好地形,將隊伍埋伏在兩邊山上,。敵人有五十多人,還有背糧食的勞工。當敵人進到溝里,我們的隊伍猛烈開火,敵人措手不及,扔下一具鬼子屍體和幾具偽軍屍體倉皇撤退了。這是我們進山的第一仗,戰勝了兩股敵人。戰士們興高采烈的清點戰利品,滿懷勝利的喜悅離開木營轉移了。」
1934年2月4日是臘月二十三過小年,正值辦年貨的日子,地下黨員王居選提供,鴨蛋河自衛團防守鬆懈,有十多家地主帶槍到自衛團開會。游擊隊得到消息,精心設計了一幕精彩劇情。區委書記李鳳林以自家全部財產擔保向「閻王隊」借兩支好手槍,這天上午,自衛團大院內外人群嘈雜,舅舅宋殿雙因討債扯著外甥李鳳林的衣服找團長高魁一評理,宋殿雙滿臉血跡,兩人打的不可開交,拉架的,看熱鬧的,挑擔賣麻桿,賣柴草的相互傳遞眼神。高魁一曾和李鳳林同住一個屋檐下,平時兄弟相稱。高魁一哪知道兩位是在演戲,藉此混進大院,人群中基本都是化裝的游擊隊戰士,柴草里,棉袍里裹著槍支。宋,李兩位跟隨高魁一進屋,手槍對著高魁一直接說明來意。高魁一比較識相,自知無法頑抗,不僅順從的交出全部武器,而且透露十三家地主正在附近開會,每人都攜帶槍支。夏雲傑率隊包圍會場,他直接闖入會場,下令到會的地主主動交出武器,同時宣傳抗日思想,動員各位支持抗日,夏雲傑講明,我們是打日本為人民出除害的隊伍,支持抗日我們歡迎,願意參加游擊隊的我們更歡迎,破壞抗日當漢奸走狗幫敵人辦事的沒有好下場。當場就有開明地主主動捐款捐物,有的報名要加入隊伍。這樣沒動槍炮,沒有任何傷亡,游擊隊順利地繳獲了五十多支槍。敵人聞訊派偽軍三十團騎兵連尾追,在蘿北七馬架被士氣正濃的游擊隊戰士迎頭痛擊,狼狽逃竄。僅三個小時左右,一舉三勝。剛剛成立的隊伍接連幾場精彩行動振軍心,贏民意 滅敵人威風,消息傳開,吸引一些愛國志士積極報名參加游擊隊,隊伍逐漸擴大。夏雲傑組織隊伍在孫老八密營 抓緊思想軍事訓練。宣布隊伍命名為湯原民眾反日游擊隊,戴鴻賓,宋贏洲,李仁根等分別為游擊隊隊長參謀長。
三四年春節剛過,得情報,湯原日本守備隊和偽警察聯合要進山襲擊孫老八木營,夏雲傑立即通知戴鴻賓率隊轉移。戴鴻賓帶五,六名隊員化裝成農民進入了鴨蛋河,游擊隊安全脫險。
三四年四月,得到情報偽屠旅二百人隊伍其中一半 騎兵傾巢出動要進山剿滅游擊隊。夏雲傑和大家分析敵情,判斷敵人必經之路有段又深又窄的峽谷葫蘆脖子是夾擊敵人的有利地勢,於是迅速布陣埋伏。不出所料,敵人騎兵隊伍果真鉆進了我們的埋伏圈,僅一個小時左右,敵人大部分有來無回,大量的槍支子彈,服裝,馬匹充實了游擊隊。
游擊隊戰士滿載而歸,夏雲傑興緻勃勃地檢閱了隊伍,及時總結經驗,鼓勵戰士們發揚成績,戒驕戒躁,時刻警惕各種不良傾向。決不能被勝利沖昏頭腦。
湯原民眾反日游擊隊連連獲勝的喜訊贏得全民歡呼稱讚。各地愛國青年陸續結伴報名加入隊伍。幾年前夏雲傑在街里做小本生意時,就與教育局長劉鐵石結交為朋友,兩人常聊國家大事,劉鐵石很賞識夏雲傑的為人和氣魄,九,一八事變的時局使這位教育局長憂國憂民,他極力尋求救國之路,一直關注湯原反日武裝的動態,湯原抗日武裝前幾次挫折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對於夏雲傑創建的反日隊伍他充滿希望和信任。於是他果斷投筆從戎,賣掉家中一些貴重物品買槍,捐款參加反日游擊隊,任軍需官,無線電教官等職,是隊伍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格節河金礦護礦隊的核心人物馮治綱積極尋求救國道路,因此一直關注游擊隊的動態,湯原抗日武裝前幾次失敗使他憂心忡忡,對縣委組織反日武裝有些失望。1933年11月,一次,馮治綱的護礦隊與共產黨領導的游擊隊匯合,開始建立了反日同盟,增強了戰鬥友誼。馮治綱多次與夏雲傑交往,逐步改變態度認識到共產黨領導的游擊隊有嚴格的組織紀律,是各種抗日武裝的楷模,是代表人民利益的隊伍。他崇拜夏雲傑,目睹夏雲傑領導的湯原民眾反日游擊隊旗開得勝,捷報頻傳,開始堅信這支隊伍的生命力和戰鬥力。於是,他主動同夏雲傑聯繫,出於戰略需要,兩人商定,先把護礦隊命名文武隊同游擊隊配合作戰,不久,馮治綱率領文武隊正式編為游擊隊。太平川偽自衛團長張傳福是赫赫有名俠肝義膽英勇善戰的指揮官,當初,為了保住大家大業的安定,到自衛團當上了團長。「九,一八」事變後,偽警察成為了日本侵略者的幫凶,張傳福覺得自己選錯了道路。他苦苦反思,堅決不能幫日本人打中國人,於是,他多次暗放朋友槍配合游擊隊,並琢磨如何擺脫偽團長的職位,他決心做有良心有骨氣的中國人,他想棄暗投明,但顧慮游擊隊不原諒,不信任他。夏雲傑一直看重張傳福的魄力,認為如果能爭取他棄暗投明,不僅可以使游擊隊多一名虎將,而且會產生強烈的政治影響。於是他派同張傳福比較熟悉的蔡玉斌和王居選兩位同志多次同張傳福交談,了解到張傳福的思想動態,他不僅是條「漢子」,而且堅持中國人不殺中國人的做人底線。他對夏雲傑領導的抗日武裝打心底佩服。夏雲傑迫不及待地想親自出馬去做張傳福的思想工作,戴鴻賓擔心發生意外,堅持他親自去見張傳福。戴鴻賓以大無畏的氣概滿懷自信通過王居選約定時間地點與張傳福交心。夏雲傑做好了配合戴鴻賓保證萬無一失和接應張傳福起義隊伍的周密安排。1934年10月29日,張傳福率三十名騎兵隊伍起義。張傳福的義舉在三江地區產生強烈的政治影響。以黃有,賈有為代表的一些開明地主和許多愛國志士紛紛攜槍捐款參加游擊隊。敵人瘋狂嚎叫,他們抓家眷做人質,搶奪財務並狂吠要燒毀房屋。
面對敵人的種種陰謀,張傳福等人毫不畏懼,索性搶在敵人前頭派家人自己燒房屋,毀家紓難,舉家抗日。馮治綱,張傳福,劉鐵石等強將加入抗日隊伍使夏雲傑如虎添翼,湯原民眾反日游擊隊剛剛成立就捷報頻傳,夏雲傑點燃的抗日烽火有眾人捧柴,火勢猛烈燃燒。文武將軍馮治綱任六軍參謀長打鶴崗,攻縣城威名傳遍三江大地,至今,他的犧牲地阿榮旗的所有人都敬佩傳頌他的精彩故事,馮治綱這位著名的抗日將領和夏雲傑同時被列入國家領袖名錄。英勇善戰的張傳福擔任六軍二師師長,多次指揮伏擊戰,剿滅敵人測量隊,阻擊殲滅敵人軍需車,屢戰屢勝,為民族解放獻出寶貴的生命。
清除敵偽勢力,創建抗日根據地
湯原民眾反日游擊隊創建不到半年,隊伍發展到一百多人,武器人手一件有餘。經過幾次巧戰和政治軍事訓練。隊員們的心理素質和戰鬥能力不斷成熟。
1934年5月,夏雲傑設計了一場壯軍威的硬仗。太平川西警察署牆高壁厚,防守嚴密,不宜闖入。游擊隊採取引蛇出洞的戰術搞得敵人糊裡糊塗的打了一場敗仗。
戰前,夏雲傑動員講明:我們這次戰鬥主要是顯示游擊隊的威力,在群眾中造成更大的影響,這樣才能有利於爭取和瓦解地主武裝,擴大政治影響,我們要大張旗鼓地打硬仗,打漂亮仗。
深夜,指戰員們悄悄布陣,煤油桶鞭炮各就各位。黎明,一聲清脆的槍聲劃破寂靜。霎時,「機關槍」響徹四面八方,到處硝煙瀰漫。自衛團大院一片慌亂,警察來不及穿衣服就摸槍亂跑,游擊隊戰士假退引敵人盲追,然後反擊攻進大院,敵人嚇得乖乖地交出武器。夏雲傑開始訓話,並就機召開群眾大會,宣傳抗日救國思想。隨後,召開區委會議。會上,主要講三點意見:一,我們要繼續搞武器,發展壯大抗日武裝,各村都要建。遍地開花,一處失敗別處還有,鑽敵人空子,總有一天我們的隊伍會發展壯大。二,我們要建立根據地,依靠群眾支持,有根據地人民的支持,我們就可以有衣穿,有糧吃,有後盾。三,派有經驗的同志深入各義勇軍內部,爭取聯合統一共同抗日。會議精神迅速落實。派徐光海深入「閻王隊」
五月十二日,指揮游擊隊襲擊鶴立農場的特務組織「民會」,並召開群眾大會鎮壓了作惡多端的日本走狗。六月十五日,游擊隊襲擊了太平川警察分駐所,六月十九日游擊隊在黑金河工人中開展抗日救國宣傳活動,又鎮壓一名日本特務。
打下西太平川自衛團之後,敵人尾蹤追擊,游擊隊戰士一鼓作氣擊退敵人,鬼子指揮官傷亡三人,偽軍傷亡十多人,我軍安全轉移,無任何傷亡。
六月二十一日,夏雲傑張仁秋率隊攻打太平川西大崗反動地主盤居的「連環窰」,他們先攻克黑金河通向太平川的要塞姜家屯,後攻克格節河通往太平川的長髮屯,二道崗等地在攻打二道崗的戰鬥中,夏雲傑頭部受傷仍堅持指揮戰鬥,戰士們倍受鼓舞,一鼓作氣攻陷了偽自衛團固守的炮台,繳獲了一百多槍支和十門大炮。當晚,全體戰士抗著槍支彈藥和糧食等大量戰利品黑夜冒雨返回密營,超負荷的重載和激戰的疲憊被勝利的喜悅一掃而光。游擊隊一路拼殺清除了湯原北山川一帶的敵偽勢力,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壯大游擊隊隊伍,長人民志氣,滅敵人威風。
1935年9月4日,夏雲傑,戴鴻賓等率隊一夜拔掉太平川一帶三顆釘子的精彩故事一直廣為流傳。首先由地下黨員閆福內應,順利繳獲太平川警察署的全部武裝。這天深夜,打入警察署內部的閆福同志,妥善安排好值班警察的崗位,用手電筒發出信號,迅速打開大門,隱蔽在周圍的戰士們勇猛地衝進警察大院,裡應外合,警察們驚慌失措乖乖地交出了全部武器,署長林青無奈的交出精緻的手槍。之後,游擊隊員換上警察的服裝,化裝成偽警察,兵分兩路,一路去繳地主喬玉柱大院,另一路由夏雲傑親自率領,徐光海,裴敬天分別扮演日本軍官和翻譯官,耀武揚威地闖進反動地主耿子修大院,耿子修是湯原頭號大地主,家有土地幾百垧,車馬成群,有油酒廠和商號。老奸巨猾的耿子修似乎覺察到來者是游擊隊,他一面拖延時間,一面偷偷聯繫援兵。夏雲傑見他不識時務,果斷亮處身份,說明來意,強行沒收耿家的全部財產,一部分給百姓,一部分充作軍需,並警告他如果與人民為敵決沒有好下場。游擊隊滿載而歸,偽屠旅聞訊尾追,被士氣正濃的戰士們擊潰。至此,湯原一帶的敵偽勢力全部清除,為建立根據地掃除障礙。
湯原反日游擊隊在太平川贏得的勝利,使敵人更加瘋狂的對游擊隊,對根據地人民群眾施以種種封鎖鎮壓和討伐行徑。他們叫嘯湯原是匪區,挖地三尺都是紅的。稱湯原為「北部國防線上的心腹之患。」為了斷絕群眾同反日隊伍的聯繫,日寇大力推行「歸村並屯,匪民分離」的伎倆。1936年,日軍在哈爾濱召開「北滿六省治安肅正」會議,決定兩年內在濱江省建立1790個「集團部落」,侵略者出動大批兵力瘋狂的對抗日根據地進行大規模剿伐,對根據地人民血腥殺戮,瘋狂燒毀村莊,強迫百姓歸大屯。如太平川地區的齊家屯,姜家屯,溫家屯劉勝金屯等十二個屯全部歸入太平川屯。不服者殺光燒光。僅一次就殺害百姓一百一十多人,燒毀房屋四千四百多間,耕地拋荒近六萬多畝。在太平川周圍敵人壘築高圍牆密炮樓,又寬又深的壕溝和密密麻麻的鐵絲網。百姓不準隨便出入。妄圖以此斷絕游擊隊的後盾,同時他們抓緊調兵遣將對游擊隊進行不斷的剿伐。面對嚴峻的鬥爭形勢,湯原的反日隊伍在中共縣委的領導下,夏雲傑,馮治綱,張傳福等著名的抗日將領及全體抗日官兵為了民族的解放,他們堅定信念毫不退縮,既要鞏固根據地,又繼續擴展開闢新的游擊區。當年中共湯原中心縣委統領從通河到富錦整個下江地區各縣區工作。從湯原點燃的抗日烽火燎原於三江大地。
1935年8月,富錦安邦河區委請求縣委協助建立抗日武裝。縣委派戴鴻賓,徐光海,等二十多名游擊隊精英穿著繳獲三署的警察服裝,去安邦河,首先攻破富錦頭號惡霸地主何木林。何木林家有土地千餘垧,騾馬成群,金銀滿庫,轎車兩台,而且欺男霸女,作惡多端。戴鴻賓扮警察署長,徐光海扮日本指揮官,裴敬天當翻譯。隊伍氣勢洶洶地闖入何家大院,何木林見皇軍駕到,卑躬屈膝,熱情招待。戴鴻賓一行都沒有一絲破綻,一面威震何木林,一面機警的打量周圍的一切。他們看見何家三兒子背著匣槍從外邊回來,發現有皇軍和警察便直接進了豬食房,出來時沒帶槍,聰明的戴鴻賓琢磨,這小子的槍一定沒槍照。好辦了,就以查槍照為由,沒收槍支。何木林果然拿不出槍照。於是皇軍軍官下令,翻譯官翻譯,命何木林備三匹好馬,馱著四十多條槍支戰士們滿載而歸,第二天,何木林才弄清真相,啞口無言。安邦河的百姓一片歡呼,稱讚湯原游擊隊為民除害,是了不起的軍隊。
依蘭西湖景反動地住孫學文同祥被我們的游擊隊繳了全部武器。樺川火龍溝的姜海泉是個典型的親日奴才,35年秋,聽說日本宣撫團要去進行所謂「大東亞共榮」等奴化宣傳活動,提前一周撘檯子,練節目,殺豬宰羊,忙備盛情款待。中共湯原中心縣委和游擊隊得知信息,迅速組織一支化裝皇軍和警察的隊伍,搶在日軍宣撫團之前趕到現場,狠狠收拾了姜海泉,把他歡迎日本宣撫團的會場變成了宣傳抗日救國的會場,夏雲傑上台徹底揭露敵人的罪惡,宣傳抗日救國,激發了群眾的抗日熱潮。
鶴崗大捷斬敵首,搗毀敵營壯軍威
鶴崗煤礦是日軍強佔的最主要據點,日軍為了掠奪林木和礦產,他們在伊春老錢櫃駐森林警察大隊。在鶴崗更有龐大的礦警隊和煤礦事務所壟斷霸佔,為了運輸物資和調兵遣將方便,他們在佳木斯,連江口等要塞地設重兵駐紮,修築鐵路不斷的往返運輸煤炭軍需物資和測量隊等。為了粉碎敵人的侵略暴行,游擊隊多次扒毀路基,埋設炸藥,使敵人車毀人亡。
鶴崗是敵人盤踞的重地,大量的武器裝備固守,眾多工人忍受苦難折磨,而且幾百名無辜百姓被關進監牢。所以,中共湯原中心縣委和游擊隊一直把攻破鶴崗煤礦做為重中之重。早在1932年開始,縣委就派人去做發展黨員在工人中組織救國同盟會開展抗日活動。1935年7月第一次攻打鶴崗,夏雲傑親自帶隊攻日軍運煤列車。三百名戰士埋伏於鶴崗附近八號車站,扒毀路基,埋炸藥,使敵人車毀人亡。第二次是36年4月,針對日軍守備騎兵連及礦警隊兵力強,佳木斯敵軍增援方便等不利因素,夏雲傑決定採取夜襲,內線接應,外圍策應的戰術重點攻礦警隊和事物所。五百名戰士兵分三路,馮治綱率一路毀路炸車,戴鴻賓率二路攻打大隊部,接近二百米處裡應外合,夏雲傑率三路攻礦務局。因內應沒能及時打開大門,院內敵人瘋狂射擊,為了避免傷亡,拂曉下令撤退,這次雖沒成功,但沒有傷亡,經受一次練兵,給鬼子造成錯覺。第三次1936年5月23日,夏雲傑馮治綱各率三百精兵,馮治綱負責破壞各種外圍設施,夏雲傑率隊直接攻進礦警隊和煤礦事務所,由於內應施慶久,姬國珍,張維山機智勇敢,各方面準備工作縝密,他們分別是長期潛伏在鬼子軍官和礦警隊長身邊的地下黨員,施慶久是鬼子軍官的博役,及時斃了三口為市和橋田德次兩位軍官,張維山是礦警隊隊長趙永富的警衛員,寸步守在身邊,就為了這一刻,一槍解決了趙永富的狗命。指揮官死了,驚慌失措的礦警們自然亂了陣勢,況且其中有很多人根本不願意為敵人賣命,都乖乖交槍。戰士們迅速打開監獄,相互砸斷鐐銬,幾百名「犯人」獲得了解放。夏雲傑及時宣傳抗日救國思想,當場就有二十六名礦警報名欣然加入游擊隊。這次鶴崗大捷繳獲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徹底摧毀了敵人對鶴崗煤礦的壟斷,解放了幾百名礦工。敵偽三十八團尾追,又是潰敗的下場。
戰鬥結束,夏雲傑興高采烈地總結,讚揚表彰立功者。夏雲傑講:這次重大戰役的全勝主要有三點經驗,一是保密工作好,無一絲泄露,二是內應得力,我們潛伏在敵人身邊的同志深藏不露,在最關鍵的時刻一槍擊斃鬼子軍官和礦警隊長,使敵人處於無指揮狀態,三是戰士們聽指揮,勇猛衝殺。
老錢櫃森林警察大隊部在三月份就由李兆麟和戴鴻賓率隊一舉攻破。2015年王明貴之子王曉兵遵造其父親生前遺願和線索經多方考察核實,當年老錢櫃森林警察大隊長於四炮(於楨)其實是被夏雲傑爭取過來留在隊里的內應,在解除老錢櫃武裝的戰鬥中暗中配合游擊隊並且一直沒暴露身份繼續潛伏的革命同志。
摧毀老錢櫃森林警察隊和鶴崗礦警隊武裝使敵人遭到致命的失敗。日本憲兵隊集結優勢兵力,瘋狂剿伐游擊隊。夏雲傑率領六軍擴大游擊區,與敵人周旋。夏雲傑率二,三團過江深入樺川,依蘭開闢游擊區,戴鴻賓,王秀芝率一,四兩團去富錦,集賢一帶開闢游擊區。一次,夏雲傑的隊伍與鬼子交戰,二十四名鬼子只有六名逃命。僅三六年的幾個月里,,敵軍官傷亡十三人,士兵死傷甚多,敵人付出慘重代價。哀嘆「沒有得到預期效果,三年剿滅東北抗日聯軍的計劃沒那麼容易」。在偽三江省內抗聯六軍與兄弟部隊配合與日偽軍作戰二百三十四次。在對日軍秋季討伐作戰中,抗聯六軍得到鍛煉和發展,六軍的聲威令人民震撼,令敵人膽顫。
王明貴在回憶錄《忠骨》(19頁)寫道「1934年,游擊隊主動聯繫格節河金礦護礦隊,開闢了太平川游擊區。」(21.22頁)寫到「太平川是湯原游擊隊和根據地誕生地中共湯原中心縣委是從太平川點燃抗日烽火,以後發展為下江反日鬥爭最激烈區域。」
太平川是夏雲傑第二故鄉,這是塊人傑地靈,英雄輩出的寶地。「太平」吉祥溫馨,「平川」平坦開闊。更難得的是太平川是小興安嶺麓擁抱的腹地,翻過山崗便可隱避於密林之中。這裡地利人合。因為夏雲傑有膽識,有謀略,為人正直豪爽,所以是周圍群眾中頗有凝聚力的核心人物。劉忠民,康正發等幾位都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張傳福,馮治綱, 黃有以及竭力資助抗聯的地主大戶孔慶余等開明人士也都敬慕夏雲傑的為人和氣魄。所以他成功點燃的抗日烽火更強烈的吸引各方面的助力。他創建的湯原民眾反日游擊隊能旗開得勝,屢戰屢勝。迅猛發展,隊伍成立不到一年,就基本清除了湯原大部分敵偽勢力,建立了以太平川為中心的抗日根據地,不久擴展到黑金河,亮子河,西北溝,仙馬溝等方圓百里根據地。各區委領導抗日同盟會,婦救會,青年自衛團,兒童團等群團組織密切配合。抗日烽火熊熊燃燒。
當年親自領導湯原建立抗日武裝並堅持同東北抗聯共同苦鬥十四年的馮仲雲在《東北抗聯十四年苦鬥簡史》中高度評價「六軍的特點是與當地群眾的關係非常密切,幾乎成了湯原的子弟兵。湯原是抗日歷史最光榮的縣。這個游擊區堅持了六,七年之久,差不多每家都有光榮的犧牲。六軍所受群眾的擁護和幫助特別多。因此,六軍幾乎是北滿抗日的基幹部隊。數量上也是最多的一個軍。」
亂世造英雄 烽火鑄豐碑
1934年八月,省委調夏雲傑到哈爾濱參加訓練班,省委領導評價夏雲傑認真學習,對黨忠誠,能堅定執行黨的政策。讚揚湯原反日游擊隊是下江反日反滿的唯一勁旅,把湯原民眾反日游擊隊改編為游擊總隊。夏雲傑任政治委員兼任湯蘿綏抗日總指揮。
隊伍擴大了,夏雲傑肩負湯蘿綏總指揮的重任,他認真執行黨的統一戰線政策,利用以太平川為首的湯原根據地的有利地理位置和全民抗日的熱潮,率湯原民眾反日游擊總隊的全體將士轉戰於興安密林,馳騁於三江大地,廣泛開闢游擊區,抗日烽火熊熊燃燒。敵人更加瘋狂的實施大討伐妄圖剿滅游擊隊。
1936年3月,夏雲傑率領一,二,三團到格節河一帶活動,為湯蘿綏抗日游擊區連成一片創造條件。這時,新上任的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揚言「立國以治安為主,治國以兵備為重要」。瘋狂地推行以軍事討伐為主的方針。之後,關東軍第九師團根據治安肅正計劃大綱(1936年4月1939年9月向牡丹江以西的方正,依蘭和松花江以北的通河湯原抗日游擊區進行重兵力討伐)。抗日的形勢更加艱難。面對嚴峻的考驗,中共中央發出「八一宣言」,主要精神是聯合起來全民抗日。中共滿洲省委為落實宣言精神,1936年1月26至28日在伊春吉星溝召開了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各軍首腦聯席會議。1935年12月,趙尚志和李延祿分別率隊伍艱難跋涉到湯原亮子河密營同夏雲傑匯合,趙尚志同夏雲傑交談四個晝夜,兩人相互敬慕,夏雲傑敬佩趙尚志無所畏懼的英雄氣概,趙尚志賞識夏雲傑的領兵韜略。趙尚志幫助夏雲傑把湯原民眾反日游擊總隊改編為東北革命軍第六軍,並在36年1月20日在太平川溫家屯舉行了一千多人參加的授旗儀式。戴鴻賓任軍長,夏雲傑任政治委員,在授旗儀式上做重要講話。為了掃除成立東北抗日聯軍的障礙,趙尚志幫助夏雲傑採用和談方式做通亮子河金礦礦警隊孟連長的思想工作,順利繳獲亮子河礦警隊的全部武裝,機關槍大炮等大量武器裝備了六軍。各軍首腦聯席會議根據中共中央「八一」宣言的精神貫徹了全民族統一戰線政策,一致通過了「成立民眾反日聯合軍臨時政府」和「東北民眾反日聯合軍總司令部」的決議,並推選趙尚志為聯軍總司令。從此開拓了松花江下游地區抗日鬥爭蓬勃發展的新局面。其中六軍,三軍,十一軍依託以太平川為中心的湯原抗日根據地同敵人展開殊死周旋。全體將士強強聯手,熊熊的抗日烽火勢不可擋。
1936年9月18日,為了粉碎敵人剿滅抗日聯軍的陰謀,在冒兒山召開了珠湯軍政聯席會議,會議成立了中共北滿臨時省委,夏雲傑被吸收任省委軍事委員,同時趙尚志宣布夏雲傑兼任東北抗日聯軍副總司令。宣布東北革命第六軍改編為東北抗日聯軍第六軍。夏雲傑深知任務更艱巨,他全身心為早日驅出侵略者設大計,布戰局。
戰略轉移為籌軍需壯烈犧牲
抗日聯軍為了擴大游擊區避敵鋒芒,保存實力,夏雲傑決定六軍留部分兵力在湯原堅守根據地,牽制敵人,大批隊伍轉移到佛山(嘉蔭)樺川等地開闢新的游擊區。1936年11月,夏雲傑率隊籌集越冬軍需,11月21日,在行至石場溝附近「丁大幹」處不幸遭伏擊受重傷,戰士們奮力搶回密營,因傷勢嚴重,敵人嚴密封鎖,缺醫少葯等多種原因,11月26日下午滿懷對抗戰勝利的期盼,對戰友和親人的眷戀,對不能再為祖國為民族的解放而戰鬥的遺憾壯烈犧牲。生命最後的日子,他強忍劇痛,諄諄囑咐身邊將士和妻子女兒,一定要堅定抗戰必勝的信念,將抗戰進行到底。夏雲傑在戰亂年代,民族危亡的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從一位普通的農民成長為著名的抗日將領,黨的「七大」會議評定的國家領袖人物之一。憑強烈的民族責任感和卓越的指揮才能,短暫的生命為民族的解放立下了不朽的功勛。他成功點燃抗日烽火,在抗日烽火中鑄就了不朽的豐碑。
湯原抗日武裝對敵作戰四千餘次,殲俘敵人一萬多,牽制敵人十萬左右。湯原是著名的抗日根據地,東北抗日聯軍的主戰場,是抗日誌士最聚集的地方,同時也是東北抗聯的指揮中心。中共北滿臨時政府在這裡指揮全軍的抗日鬥爭。六軍是東北抗聯的主力軍,當年的中共湯原縣委轄管從富錦到通河整個下江一帶各區縣黨組織工作,包括伊春,依蘭,樺南,綏濱,寶清等松花江下游的廣大區域,而六軍的全體將士更是踏遍了每一山山水水。東北抗聯在極艱苦的環境下百折不撓同敵人進書殊死的鬥爭。曾任國務院副總理,中央宣傳部部長,政協主席的陸定一在1989年為李敏老人歌曲集題序中寫到「從9.18事變到1945年8.15日本無條件投降前進十五年中,東北抗日聯軍的犧牲奮鬥最慘烈」。馮仲雲1934年1月4日給中央報告寫到「湯原來人,穿著夾衣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半個月,路上死去幾回,到後大病暴發。」東北抗聯所忍受的艱難慘烈是世界罕見的,只有共產黨領導的軍隊才是無可戰勝的。
湯原是抗聯六軍的發祥地,被譽為抗聯精神和紅色文化的誕生地。光榮的歷史是革命先輩用鮮血和生命譜寫的,我們要銘記歷史,世代傳承「忠貞報國,勇於犧牲,艱苦卓絕,百折不撓,堅定信念矢志不渝的」抗聯精神。
(筆者李惠文是夏雲傑將軍的外孫女,所述內容主要依據有關黨史資料及馮仲雲,王明貴,王鈞,劉忠民,李再德等當年同我外公並肩戰鬥的革命先輩的回憶資料。因本人水平很有限,請閱讀者諒解和指正;1936年我外婆和我的母親繼續在六軍被服廠工作,1938年慘案中外婆犧牲,母親負傷同李桂蘭同時被捕,獄中染病,半年左右被保出獄,五一年冬因舊病久治不愈而早逝。)
——夏雲傑將軍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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