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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好心人邀我去他家,住下當晚他鄰居偷偷說:他2年前就死了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瀟丫頭 | 禁止轉載

1

「阿里你當心些,若被什麼道士和尚瞧見你這副模樣,我可不管你。」

穿著白衫的俊美少年靠在牆上,手裡捧著一卷書,不咸不淡地沖著身邊正在進餐的少年說。

「知道啦你個木頭……」片刻後,一個紫衣的同齡少年從獵物上伏起身,露出了一張陰柔白皙的臉,嘴角掛著些許血跡,那聲音雌雄莫辨,聽著比青樓女子的還要攝人心魄。

地上躺著一隻羊,羊脖子上有兩個嚇人的血洞,不過羊身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血跡。

喚作阿里的妖怪少年舔了舔指尖的血跡,「我不就是喜歡喝些畜生的血嗎?你們人類就是愛大驚小怪的。」

白衣少年見他這副慵懶的姿態,無奈地搖搖頭,上前拿出帕子替他擦掉嘴角的血跡。

阿里立馬撒嬌似的黏在他身上,「小墨,我吃飽就走不動了。」

白衣少年收起帕子,蹲在地上,「上來,我背你。」

阿里輕笑一聲,軟骨頭似的趴在他背上。

「咳咳……」巷口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雲墨聞聲急忙把阿里丟了下去,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阿里被丟下後,不滿地哼了一聲,「假正經!」

不消片刻,那聲音的主人便走到他二人的面前,是個高高的青年,一襲灰衫,神色自若,他朝雲墨行了一揖,「方才在下落了錢袋在這巷尾,故此來尋。」

說罷,他便走到那隻羊的屍體旁邊開始尋找,翻了一會,果真翻出一個錢袋。

阿里雙手抱胸,輕佻地打量著這個青年,「你看見我喝羊血了吧?我是個妖怪,你不怕?」

青年愣了片刻,看了看屍體,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笑容,「在下遊歷人間,奇人精怪見得多了,自然不怕。」

雲墨來了興緻,「公子是做什麼的?」

青年答:「畫畫的。」

阿里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是個畫師而已。」

畫師笑得意味深長,「在下也擅長索命,因為畫里缺了幾味顏料,所以便四處碰運氣,若能尋到作惡的人或妖,都會收來做顏料。」

雲墨點頭,「原來先生也是奇人啊……阿里,你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快來見禮。」

阿里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知道了知道了。」

畫師只是微笑,「你……們是?」

雲墨的臉一紅,反而是阿里大大方方地抱住雲墨親了一口,「我們是夫妻。」

畫師並沒有露出什麼奇怪和嫌棄的神色,只是微笑地點頭,「懂了。」

雲墨臉紅得像晚霞一般,「公子懂?」

畫師見怪不怪道:「龍陽之癖嘛。」

雲墨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2

「不知先生此去羌城,所為何事?」雲墨搭話。

他們與這畫師有緣得很,二人剛剛踏上回羌城的船隻,那畫師後腳也跟上來了,後者看見他們有些驚訝,隨後微笑示禮。

畫師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捉妖。」

「羌城有妖?」雲墨與阿里對視了一眼,「我們二人從小在羌城一起長大,除了阿里,確實沒見過第二隻妖怪。」

阿里笑話畫師,「你這畫師逗趣得很,羌城從未有過精怪,若有,我第一時間便覺察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你真能通天不成?」

畫師淺笑,「不只有妖,還是只惡貫滿盈的妖,公子若不信,看著便是。」

畫師喝完了茶,開始閉目養神。

二人只好出去了,在外面,阿里撫平雲墨皺著的眉頭,「若不是此番回去取我的本體,我定不會讓你再踏足那傷心地,你別皺眉頭,不好看。若真碰上了什麼厲害的妖怪,我會保護你。」

雲墨笑了,「你這幾日安分些我就省得操些心。」言罷,他又開始思索這個神秘的畫師,總覺得,這人讓他不安得很……

船行了幾日,阿里明顯不安分了,張口閉口就要吃了畫師。

「你瘋了,以前是我慣著你,隨你怎麼胡鬧都可以。這畫師,明顯就不似常人,你昨天也瞧見他的那幅畫了,那些顏料確實怨氣衝天,想必未被他收服前都是不好惹的主……這樣一個古怪的角色,是你能吃得的?」

阿里無法反駁,沮喪的連眼尾都垂了下來。

雲墨只好給他順毛,「你這幾日安分些,若是被他發現你愛吃人,抓走做了他的顏料,我一介凡人,打不過他,還活不活了?」

阿里聞言撥浪鼓似的點頭。

而另一邊的畫師,將目光投向這邊,好似剛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輕輕笑了。

「好一個雲墨啊!」

3

雲家在當地也算大戶人家,府邸恢弘,氣派得很。

「先生若願意,可以到府上歇息,萍水相逢也算得有緣,我和阿里定會好好招待您。」雲墨笑眯眯地下了邀請函。

畫師也不推辭,「也好,這樣確實方便不少,那在下就叨擾了。」

家丁開了門,看到自家少爺回來了,露出一副嚇得不輕的神色,結結巴巴地說:「少……少爺……」

雲墨淡淡地說:「去通報娘,說我在家住幾天,拿樣東西就走。」

家丁磕磕絆絆地跑去通報了。

「先生見笑了,母親她看不慣我有這等……」雲墨哀傷地看了一眼阿里,「癖好。」

畫師笑笑不言語,畢竟別人的家事,關他屁事。

家丁去了好久才跑回來,拉開大門,「少爺請。」

進去後,雲夫人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臉色十分難看,直接招呼管家,「找兩間空的客房,安排客人住進去——另外,明日幫我把張天師請回來,我就不信,這次還除不了這妖怪!」

雲墨面色一僵,眼底隱隱浮現出憤恨的神色……

畫師好像料到了一樣,只是笑笑,跟著去了客房,準備晚上收妖。到了夜間,他算好時辰出了門,經過一片花樹,聽見裡面幾個躲懶的丫鬟正在碎嘴。

「少爺這次回來,變成了這副模樣,著實嚇人得很。」

「是啊,太可怕了,夫人覺得他是被那個叫阿里的妖怪勾了魂,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兩年前的法事真是白做了,太邪性了。」

「對啊對啊,那時候還死了不少人呢,我也在……」

畫師聽到這,已經瞭然於心,悄悄離開往一間院子去了。庭院空蕩蕩的,這是從前雲墨的房間。下人們都知道少爺被夫人趕到客房去住了,自是沒人守在這裡。

他輕車熟路地推開門,在荒草深深的庭院里漫步,窗紙已經被風沙雨水侵蝕得破破爛爛的,風一吹,屋子裡就響起「嗚嗚」的聲音,好不詭異!

畫師將目光定在窗前那株丁香樹上,這棵樹似乎被烈火灼燒過一般,樹皮是焦黑的。奇的是,樹身一半已經枯死了,另一半卻繁茂得很,樹上不合時宜地開著一叢叢紫色的花朵,風一吹,花香嗆得人頭疼。

「怪事一樁。」畫師語氣驚奇,卻笑得開懷,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一般,站在樹下望著那半樹繁花出了神。

身後的門「吱呀」一聲又被推開了,畫師一回頭,見雲夫人提著燈籠和火把,隻身一人站在那裡。她明顯被樹下像鬼魂一樣一動不動站著的畫師嚇個不輕,捂著胸口差點背過氣去!

真是位莽撞的夫人,深更半夜自己來燒這妖樹,不怕被妖精吃了?

「夫人好。」畫師頷首。

「你……你不是那孽障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嗎?你怎麼知道這裡的?」雲夫人指著畫師,下一秒就準備喊人!

「夫人誤會了,在下見這院子妖氣重得很,所以來看看。」

雲夫人立馬不喘了,「先生是捉妖的?」

「算是。」

雲夫人立馬跪下了,「求先生救救我們一家,將那妖物徹底趕出去!」

畫師問:「夫人的意思是,雲墨好男風,所以是妖?」

「這畜生本就不是我親生的,從小就古怪得很,還好男風,喜歡上一個男妖怪,弄得我雲家雞犬不寧……」

畫師打斷她的話,「夫人還是說重點吧,這天也不早了。」

說到這,雲夫人立馬換了副神情,厭惡夾雜著惶恐。她死死地盯著那棵詭異的樹,像是有什麼東西的幽魂從腐朽的樹榦里飄出,夾雜著風聲,猶如一首喪歌在耳邊縈繞……半大不小的庭院里,回蕩著雲夫人恐慌的聲音。

「我如果說,雲墨其實兩年前就死在這院子里了呢?」

4

雲墨被阿里吵得頭疼。

阿里急得滿屋子徘徊,「你這個便宜娘根本沒打算認你,她還找了一個道士要給你做法。你是個人啊,她如此對待你,你還護著她?」

「她總歸是我娘,對我有養育之恩的。」

「放屁,她從小就看不慣你,你忘了她怎麼虐待你的?你從小看得見妖怪,她就說你是怪物;再大些不喜歡女人,她就說你是變態;還有兩年前,她知道你我相愛,便找了個道士要活生生燒死我,你撲到火海救我,她就放任你被火燒……」

「夠了!」雲墨打斷他。

阿里立馬滿臉委屈,「我是為你好,和她啰嗦個什麼,管她在不在乎你,我們取回我的本體,殺光他們為你報仇好不好?」

「我不可能讓你殺人的。」

「少來了,兩年前我當著你的面吃了那麼多家丁,你不也沒說什麼嗎?」

雲墨神色一變,「那不一樣,那是曾經欺辱過我的人。」

「現在這些人,包括你娘,他們就很愛你嗎?他們就尊敬你嗎?還請了道士明天要來收你,你還那麼慈悲做什麼?是他們先不仁,怎麼能怪你不義?」

雲墨滿臉痛苦,兩年前被烈火灼燒的地方彷彿又痛了起來,記憶里他不停地向那些人求饒,可他們就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誰都巴不得他掉下深淵。沒有一個人,對垂死的他伸出過援手……

阿里流著淚抱著他,在他耳邊低喃,「殺了他們好不好啊小墨,你忘記了他們是怎麼對我的嗎?他們想燒了我的本體……我好痛啊!可我動彈不得,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只是相愛了。」

雲墨被說服了,那個「好」字還沒有說出口,門突然被人推開了!畫師拿著一幅畫翩然而入,看見他滿臉淚痕的狼狽模樣輕輕笑了。

「公子果然等不了了呢!」

雲墨獃獃地看著他,「先生……什麼意思?」(原題:《丁香色》,作者:瀟丫頭。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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