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端曹小說:葉子
葉子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上這條路的,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她就是不想回頭。
葉子從懂事起就見慣了父母的不合,三天兩頭吵架,父親在一次次吵架中脾氣越來越壞,常常動手打人。她知道母親有相好的,那男的每次偷偷來時總能給她帶來好多好吃的,來了就抱她親她,說她真是一個乖女子,聽話懂事惹人疼。她倒希望那男的經常來,最好變成她的爸爸,疼她愛她。
歲月流逝,葉子悄悄長大。十四歲那年,那男的在消失了半年多之後突然來找葉子的母親。那天,母親正好不在家,家裡就葉子一個人。葉子異常興奮,她從男人的眼裡看到了驚艷的光芒。
男的把她睡了,葉子是自願的。
母親回來後,葉子平靜地告訴了她。母親在經過一陣歇斯底里的發狂後慢慢地恢復了平靜。「你已經老了」,葉子冷冷地對母親說,「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找你?」母親茫然地低下了頭。
從此以後,母女同侍一夫。
葉子在二十歲時經人介紹嫁給了一戶富裕人家。小夥子是個老實人,葉子美麗漂亮,彩禮是當地最貴的。母親說好東西當然要配上好價錢。
領結婚證時葉子假裝不會寫字,硬向男人要了一千塊錢才按了手印。新婚之夜葉子用一小袋雞血騙過了笨拙的男人,從此以後,男人把她當寶貝一樣看待。
婚後葉子逐漸控制了整個家庭的經濟大權。三年過去了,葉子的肚子一直沒有鼓起來。婆婆一家急了,四處求醫問葯,遍訪神仙偏方,只有葉子知道是咋回事。在一次次看見婆婆一家人那可憐樣後,葉子終於心軟了,她悄悄地扔掉了避孕藥,懷上了男人一家夢寐以求的孩子。
懷上孩子後,葉子就有點後悔,但看著日漸隆起的肚皮,她的心慢慢地開始靜下來,相夫教子的日子漸漸地在她心裡佔了上風。而隨著孩子的出生,葉子一看見那毛孩子心裡就煩,她覺得這孩子根本就不該來這世上,這是個孽緣。
婆婆一家人卻喜上了天,全心全意地伺候著她。丈夫更是歡喜的不得了。她為了保持身材,不願意母乳餵養,丈夫也同意了。
孩子一天天長大,葉子覺得這日子過的越來越壓抑,她不想過還種平淡無味的生活。丈夫卻整天樂呵呵的,一副知足常樂樣。時常叫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一塊喝個小酒,賭個小錢。葉子覺得這生活簡直暗無天日。
終於在一次丈夫與幾個朋友喝的醉醺醺,那幾個平時就看著不順眼的男人,趁酒醉把臟手伸上她的乳房時,她徹底暴發了。狠狠地打了那幾個男人的耳光後,丈夫卻埋怨她不講理,說人喝醉了情有可原。
葉子選擇了出走。她捲走了這個家庭的全部錢款。
葉子雖然沒有一技之長,但是漂亮的臉蛋就是天下最好的通行證。她要趁著年輕好好地肆意揮霍一番美麗的青春年華。
男人一次次泣血懇求葉子回歸,無奈葉子的心已走的太遠太遠了!
男人也去丈人家威脅過葉子家人,但葉子知道她那狐狸一樣的老媽應該知道咋樣對付,窩囊的男人絕對不是老媽的對手。
葉子知道前面的路很黑很暗,看不到一點光明。但她喜歡!她喜歡這種刀尖上跳舞的滋味,血腥刺激!
男人曾經問她:
「你的責任何在?」
「滾他媽的責任!父母生我時就沒有責任感,我何必有管別人的責任?」
葉子如是說。
她就覺得自己就是一片風中飄蕩的葉子,願隨風而逝!
※焦娟詩歌:一個人的夜
※劉力:輕輕道一聲好久不見——從《好久不見》探討國產劇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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