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上帝知道沒有五月天我們會怎樣

娛樂 05-13

壹

「（五月天的歌）可能沒有讓地球歪一下，可是我覺得有讓台灣歪了一下……然後我就會想起曾經有人談論過羅大佑的一番話，就是90年代的台灣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羅大佑要負一半的責任，因為他的音樂曾經影響了那個時候的學生，而那些學生變成90年代的中堅分子，他們是聽羅大佑的歌長大的，他們是因為他的音樂而受了影響，然後去做他們現在在社會上做的那些事情和決定，然後我就會覺得如果我還是這樣很用心地做下去的話，有一天也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某個部分，可是這不是現在的我想像得到，也不是現在的我預設得到，我就是現在去做我應該要做的事情……」

這是14年前瑪莎在《真情指數》這個節目上所說的一番話，這些視頻我曾在很多個不能入眠的深夜裡反覆觀看過，可每一次聽到這番話，心中的震顫與感動卻從來不曾減弱，依然那樣強烈地撞擊著我的心，在頭皮都會發麻的萬千感慨里，我恍然間發現，或許我一直在問自己的，一直在追尋卻找不到一個確切答案的那一句「我，為什麼這樣熱愛著五月天？」終於有了解答。那樣一種狂熱如果實在需要下定義，我想一定就是開頭的那一段話。

在你們的歌聲里，我追逐著我自己的夢，成長為一個更好的自己，讓我在遙遠的地方仰望你們的時候不再會覺得渺小卑微得無法自處，讓我自己也可以成為一個證明五月天有多優秀的很好的理由。這一定是五月天對於我最大的意義。

年輕的五月天，每一個人都像說出這番話的瑪莎一樣，想成為羅大佑一樣的人，在24歲的時候做出《之乎者也》這樣無懼時間沉澱的專輯，改變這個世界的某一個部分，用一把吉他去對抗萬千炮火。90年代的學生們聽著羅大佑的歌，在那些歌曲的影響下，慢慢地長大，慢慢地撐起社會的重量，而我們聽著五月天的歌成長，或許不是每一個人都成為了萬人追捧的人物，或許有些人依然還是普通而平凡地努力生活著，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你們當初所想像的，如今都做到了！閃閃發光的你們啊，照亮了我小小的世界！

貳

是你給阮一個夢

未記人生的苦澀

曾經年紀小小的我，聽不懂閩南語，也還沒有到能將歌詞里全部的情感與想法完全理解的年紀，我囫圇地聽著那一首如今讓我鍾情的《心中無別人》，聽著網路上那些似是而非的傳言，以為是寫給某個人的情歌，傻傻地聽了很多年；如今閩南語對我來說依然困難，依然還是無法完全讀懂歌詞，可是現在我卻明白，是誰說「心中無別人」一定是對愛人最堅貞的誓言?是誰說只有遇見愛情的時候才會感覺生活中甜蜜蓋過了苦澀，希望戰勝了絕望呢？這樣的感覺，五月天也可以給我，還是那樣地真實而強烈，即使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在帶上耳機調大音量的時候才是最近。

我們的心中無別人，唯有五月天。如果沒有五月天，我還會那麼堅定地相信「愛不只是奇幻」嗎？我想，也許不會吧。當時間一點一點從指間溜走，五月天卻依然還是當初眼裡會閃著光的少年，依然會相信「抓住一隻蟬就能抓住夏天」這樣美麗的想像，依然還是內心深處那個頑固的自己。

叄

心上一字敢，

面對我的夢，

甘願來作拱廊

阿信會在他的心中一直想像著一個畫面，「不管是誰，不管是任何人，都願意相互傾聽，互相相信，強者願意傾聽弱者的恐懼，富裕的人願意幫助所有有需要的人」，他這麼想像了，他這麼去做了，低調地做著公益（和五月天其他人一起），給了更多的人一個做夢的機會，不讓這現實的殘忍奪走他們做夢的自由；阿信會在歌里寫下那些讓我流過淚後站起來笑的字句，「要等你先開口，那冬天才會走」「這一生這一次為自己抬起頭，至少要驕傲地盛開過」「心上一字敢，面對我的夢，甘願來作拱廊」，這世界也許不如你想像的那麼美好，可你仍舊要去相信會有希望，這生活還能糟糕到什麼地步呢？

那路的起點誰都沒有忘，誰也都不會忘記

石頭會用他那雙不是很大卻溫柔得閃光的眼睛來告訴我他心底的浪漫溫柔，會將五月天走過的城市，化為最深情最真摯的文字留在網頁上，留在每一個我們的心裡。那些文字會讓我明白，五月天每一次都是全力以赴，對待每一個我們都是真心，時間走過21年，五月天越走越遠，可是那路的起點誰都沒有忘，誰也都不會忘記。

把心底的感謝與喜悅全部融化在他每一句甜美的晚安里

瑪莎會把他心底的感謝與喜悅全部融化在他每一句的甜美的晚安里，他那些犀利的話語里掩蓋不住他的真心，他會在上海寒冷的冬夜裡記得在體育館外的寒風裡全程陪伴的歌迷朋友；當然他的確是歌迷眼裡的尖莎嘴，因為他敢說敢講，對這個世界有自己的想法和聲音，他會大聲地講出來，真實而又真誠；他把簽名會當作是一個可以表達感謝的地方，對於那些聽懂了自己音樂的人，一定要親口說聲謝謝，即使過程並不都是美妙。

這，

就是他的搖滾本事。

迷人的溫先生是舞台上的吉他英雄，更是舞台下那個扛起了責任與重擔的團長。「怪獸就是那個會在電腦前面把全部細節搞定的那個人，不過他永遠不會主動說要休息」，團長的費心盡責不用阿信過多的說明，我們也全都知道，永遠都明白。這，就是他的搖滾本事。因為心中那一份熱愛，他可以犧牲，他可以勞累，他可以做得更多更多。

五月天給你們的只有音樂，

你們給五月天的太多太多了

跟不上節奏的定哥哥，永遠是舞台上被調侃的中心，常常是那些笑話里的主人公。但他從不計較，也從不介意，憨憨地笑著接受大家的玩笑，包容著團員的小調皮，就這樣包容了快二十年；他也是那個雖然表達混亂卻也一顆赤誠之心對待每一個你我他的人，也曾說出「五月天給你們的只有音樂，你們給五月天的太多太多了」這樣感人的肺腑之言，那麼溫柔又動人。

五月天熱愛他們的團隊，熱愛身邊走過五光十色二十年的好兄弟，熱愛讓他們一生執著的音樂，熱愛追逐著他們音樂的每一個平凡人，熱愛所有需要被關愛的陌生人。他們的熱愛，他們的堅持，當我知曉，當我了解，我便知道「愛，不只是奇幻」。當他們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我好像才有了做夢的機會，「笑忘人間的苦痛，只有甜美」。

肆

「你喜歡現在的自己嗎？」

「而我覺得就是這些支持五月天的人，最讓我們感動的我覺得並不在於他們對五月天一定要多死忠。我覺得喜歡五月天不要把我們當作他們生活的全部，如果他們因為我們的音樂而有想新的對生活的憧憬還有目標，我覺得那是讓我們最高興的地方。如果他們要結婚就應該要結婚，然後要念書就應該要念書，然後應該要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應該去做。那是最讓我們感動的地方，也讓我們知道不是一群盲目的人在追尋五月天，而是對自己有想法的人在支持五月天。」

當我聽著五月天的歌慢慢學會堅強，慢慢學會追逐心中所想，一路走到這裡，我並不知道他們曾說過這樣的話。當回過頭來，聽聽他們當初所說的話，才發現這些年的狂熱與追逐從來都不是盲目的愛和衝動的熱情，我，是幸運的，因為我沒有喜歡錯人。

時光走過二十一年，當初的少年變成如今風度翩翩的成熟男人，他們始終是曾經出發時的樣子，懷著過往那顆單純的心還在繼續將真心放進樂曲，唱進歌里，帶給我源源不斷的力量，讓我有勇氣走一段長長的沒人看得見我的路，送我成為那個想像中的自己。

你們對於我從來都很慷慨，慷慨得一路只是給予，給予我對生活的熱忱，給予我對於未來的無限期待，給予我希望去保全自己的浪漫溫柔與赤誠勇敢，給予我追尋自我不斷努力的勇氣，給予我一顆不顧世事變遷依舊火熱的心。

我到現在也常常會想起南京演唱會上阿信那一句「你喜歡現在的自己嗎？」和黑暗中發現心底的否定答案而傷感痛哭的我自己。與其說時常想起，不如說沒有一刻曾忘記這一個問句帶給我的震撼與轉變。

那一刻起，往後的日子裡，我的生活里好像有了目標，一個唯一的目標，做一個讓自己喜歡的我自己。於是我做了很多的努力，我做了很多的改變，我會想去堅持一件事情，我會想去做一件從前做不到的事情，我想讓每一天都用力地活過，而不是遺憾地揮霍浪費。我儘力地去發生全新的故事，成為全新的自己，成為一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五月天的支持者，只為了如果有機會，我能回答「我喜歡現在的自己」，即使你再也不會問了。

伍

從南京以來的大半年裡，我走過好幾個城市，看過好幾場演唱會，每一次都帶著全力以赴的自己去見同樣全力以赴的他們，去告訴他們這一次見面的我比上一次赴約的我又進步了一點點，又積極了一點點，我越來越喜歡現在的自己了。

當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多，阿信所說的永遠不要有的「歌迷與歌手之間的距離」也好像在一點一點縮短，他們越來越親切，親切得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

每一次的演唱會，都好像是去見一群很重要但卻許久未見的老友，在歌聲里交流著互相的改變與生活，說說最近又有了什麼樣的新故事。平日里的投入和付出好像只是為了可以在碰面的時候能興奮地向他們報告，我，在慢慢變得更好。這是我所能感受到的五月天的巨大的力量。

我曾在網上看見一個五迷所說的一句話「我真的只是在追五月天嗎？不，我其實在追那個倔強的自己！」聽著那些歌曲，覺得有一把吉他可以對抗萬千炮灰的我們，跌倒又爬起追尋夢想的我們，想成為全新的自己的我們，不都是如此嗎？都在追逐那個倔強的自己，倔強地想成為更好的人的自己。而我想把我一點一滴的微小進步都和生命中很重要的五個人分享，想從那些我喜歡的歌曲里再擁有一些重新出發的力量。

這，就是我們追逐的理由。這，也是五月天之所以讓人著迷的原因。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