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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的西方史

你應該知道的西方史

The Godfather Waltz

 The Godfather (Soundtrack from the Motion Picture)

Nino Ro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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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古希臘:一個「業餘性」的文明

古希臘文明的高度與高貴在恩格斯看來,是後人無法望其項背的。悖論的是,這樣的經典文明卻是建立在「業餘」的水平之上。漢密爾頓說,「你想像得到全美最優秀的足球運動員同時也是全美最優秀的詩人、政治家和將軍嗎?是的,只有你想像得到這種情形的出現,你才能真正理解希臘。」 古希臘的「業餘」源於它的公民必須在太多的職責之間維持平衡:作為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們枕戈待旦;作為政治家,他們每月三到四次參加公民大會的討論和表決,接受一生中十幾次選入常務委員會和兩次當選國家元首的平均概率;作為法官,他們在陪審法庭聽取控辯雙方的陳述,然後以投票方式決定當事人的命運;作為戲劇評論人,他們在半圓形劇場觀摩悲劇演出並選出優秀劇本;作為運動員,他們將塗滿橄欖油的身體投入奧林匹亞以及其他取悅諸神的競技會;最後,作為教育家,他們把未成年的公民帶在身邊言傳身教。——這種「一幫一,一對紅」的公民教育方式,竟然被我國學者解讀為古代的「同性戀」甚至「孌童」,可見我們與這種「業餘」文明的隔膜之深。在我們看來,只有拿到教師資格證的專業人士才能獲准從事「教育」!

然而,在「業餘」的希臘世界,「專業」是被強制或剝奪的結果,因此與奴隸身份相聯繫。比如,今天通常歸之於「公務員」名下的那些高度技術性和程式化的工作,就完全託付給專門培訓的奴隸。雅典城邦的三百名警察清一色地由西徐亞奴隸弓箭手充任,文牘吏則由行政長官各自出錢購買並培訓。

歷史對今天的控制遠遠超過我們願意承認的程度。今天西方社會的公務員仍只是權力行使方面的技術員,權力行使的意義結構則由政治家來確定;由於他們在政治上必須保持中立,即不能參加任何黨派,他們還永遠剝奪了成為政治家的可能。這些都使人想起了他們遙遠的歷史出身。而發生在今天中國的公務員考試熱,又何嘗不意味著與我們自以為告別了的歷史再度相遇,是的,那個歷史是「學而優則仕」。

二.圈地運動:一個倫理誤置事件

「圈地運動」並不是資本原始積累的普遍形態,整個歐洲只有英國發生了「圈地運動」;而且圈地貴族們圈的是自己的地!

當然是自己的地!在每一方領地都有其領主的中世紀,難道他們還能圈別人的地?

「圈地運動」的經濟動力想必大家都知道:在十六世紀英國迅猛發展的毛紡織業對羊毛需求及價格大幅拉升的背景下,把原來領地里種糧交租的佃戶趕走,改為種草養羊,在經濟上更為有利可圖。在契約觀念闕如的時間或空間,這種做法具有無可置疑的正當性。——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愛誰就誰!但這是在中世紀的歐洲:領地承載的不只是單純的經濟關係,還有超經濟的人身依附關係,即領主不只是作為地主享有領地的所有權及其收益權,更負有對領地上的人口行使司法行政管理的監護權。這種超經濟的土地關係在使農奴因依附於土地而失去人身自由的同時,又使其獲得基本的生存保障。這尤其體現在封建土地契約的超強的穩定性上:圍繞土地的契約關係往往在千年前就一勞永逸地確定了,公元五世紀一個農奴按契約上繳五百磅穀物,一千年後,即在經歷了中世紀農業革命後的公元十五世紀,仍是五百磅!從這個意義上,中世紀後期傳統貴族的沒落,乃是內在於封建社會體制的歷史展開,西歐的封建制也確實是自然走向解體的,英法資產階級革命反的是專制王權,而不是所謂封建制。專制王權正是建立在封建制的廢墟之上。

置於上述這個歷史總趨勢下,「圈地運動」其實是封建制度的自然淪陷所引爆的傳統貴族的自我保護運動,運動通過顛覆封建的契約關係加速了封建領主經濟向資本主義農場主經濟的轉化。按照封建的契約關係,這種「羊吃人」的運動是不可以的:既然佃戶們還在按照一千年前的契約足額繳租,你就無權收回他們的份地!儘管在封建的法權關係上,你才是這塊土地的主人。但是,16世紀英國的國教改革導致了教會領地的沒收和拍賣,這種產權轉移對封建契約關係的撬動不期然成就了新的產權理念:既然這些領地已不是按傳統的方式由繼承或聯姻而來,而是直接從市場上買來的,那我就是它的絕對所有者,你們佃戶請自便吧。事實上,「圈地運動」也主要是在這些前教會領地內發生的。

「圈地運動」在歷史上所遭遇的譴責,依據的其實是一種建立在封建土地關係之上的過時了的契約倫理;若觀照以新興資本主義的產權關係,這種高尚的道德義憤未免顯得時空錯置,而在產權觀念先天不足的國度,自圈自地的英國「圈地運動」甚至還散發著「節制」的道德光輝。

三.戰爭:西方文明的永動機

近世以來,中國因為在與西方的軍事較量中屢戰屢敗,遂由技術而制度,由制度而文化,日益深入全面地以西人為師,冀望在靠軍力說話的國際權力遊戲中取得轉機。結果發現,無論17世紀英荷取代西葡的海洋霸主地位,還是德國在一戰中對英國「日不落帝國」的挑戰,抑或二戰後美國取代英國成為全球新帝國,由西方主導權力遊戲的總格局並沒有改變。

在西方文明的源頭處,希臘的民主和羅馬的帝國都是戰爭的產物。希臘羅馬的公民首先是戰士,然後才是別的什麼。希臘城邦間的戰爭太過常態化,以至不得不用奧林匹亞競技會的定期舉辦儀式性地創造一個戰爭的間歇期,而競技會也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戰爭。戰爭更是羅馬人的宿命,先是為創建一個帝國而戰爭,後是為維持這個帝國而戰爭。難得的和平期也是在血腥不減戰爭的角斗場中度過。

中世紀的貴族都是職業軍人,領地林立的封建割據本質上是一種相互制衡了的均勢下的戰爭狀態。這種被制衡了的力到底有多大?一旦擺脫了制衡狀態,幾千個歐洲騎士就可以將中東蹂躪得天動地哀,這是十字軍東征的真實情形。

資本主義從來不像它看起來那樣無辜,「資本來到人間,從頭到腳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作為迄今歷史上對傳統社會結構最具摧毀性的暴力運動,資本主義只能源發於西方。沒有環球航海、殖民擴張和販奴戰爭,資本主義及其制度創新根本無從談起。一戰、二戰本來只是西方的戰爭,卻裹挾了整個世界。

在整個利比亞戰爭期間,甚至就在的黎波里陷落的前夜,我們的中東專家們還在以「烏合之眾」或「不堪一擊」之類詞語來定義利比亞的反政府武裝。作為一種純粹技術意義上的分析,這種說法並沒有使我不安;使我不安的是,這種說法成了預言戰爭進程及其結局的主要依據。——從什麼時候起,我們如此廉價地襲用了西方的軍事技術思維,甚至比西方更加迷信軍事暴力的作用?

電視上的智者請自重

拿破崙的譽與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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