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 寫給媽媽
泛黃的照片
鐫刻著母親逝去的芳華
歲月悄然流逝
多少故事被時間埋藏
左一，18歲的媽媽
中間，28歲的媽媽
右一，38歲的媽媽
左二，48歲的媽媽
……
媽媽
一輩子的賭注
祁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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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月13日，是母親節。
但今年，沒有買鮮花，沒有買衣服，沒有買項鏈，沒有請大餐，也沒有發紅包……沒有任何表示。彷彿覺得該買的前些年的母親節已經買的差不多，又隱約覺得買再多這些物質的東西，都不是媽媽想要的。
今天，5月13日，是母親節。
一個即將成為母親的我陪母親見證著我的同齡小夥伴成為母親。我看著跟我從小一個屋檐下長大的小女孩捧著剛出生的女兒，臉上泛著那種初為人母的甜蜜喜悅，一舉一動躡手躡腳生怕弄疼了小孩，有很多感慨，也無比期待我肚子里的小寶貝早日依偎在我懷裡。寶貝，是這個母親節對我來說，新的意義。可能真的是要做了媽媽，才能體會為人父母的心路歷程。所謂：累並快樂著，痛並享受著，煩並欣慰著。
今天，5月13日，是母親節。
下午，我隨媽媽一起去老家探望了一位身患癌症即將離世的長輩（年僅41歲的母親，兒子守在身旁憔悴悲傷不堪）。看著她被病魔折磨地痛苦難耐的樣子，我想起20年前，她新婚那天，我還是七八歲小姑娘，無比興奮地飛奔去接她這個新娘子的場景，轉眼間，物是人非。聽旁人說，她最痛苦難忍的時候，嘴裡喊得總是自己孩子的名字，掙扎時只要握著自己孩子的雙手就很快鎮定下來，意識稍微清醒後注視的也總是自己的孩子……可能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她放不下的，最放不下的依舊是孩子吧！要說有什麼留念，應該也是孩子吧！這個母親節，以及往後的每一個母親節，她的孩子，該是多麼心痛傷感。
就在剛剛，在朋友圈裡看到一位初中同學轉了一篇寫給媽媽的文章，隨即發了一條狀態「我有一個很棒的媽媽，全世界我最愛她」，看了不過兩行，我竟然忍不住淚如雨下。他的媽媽在今年母親節前幾天因癌症過世，此刻，亦是心如刀絞地痛與思念吧？都說每一位孩子與母親是生死之交，孩子永遠是母親最大的牽掛。母親的離去何嘗不是孩子身體割肉般的疼痛。沒有了母親的庇佑，沒有了媽媽的疼愛，沒有了生養自己的那個女人，再強大的孩子都瞬間孱弱起來，就像飄零的蒲公英，沒有了歸宿。
今天，5月13日，是母親節。
我什麼也沒有為母親做，但此刻，我彷彿才真正讀懂了母親。懂得了她內心沉默真摯地愛，懂得了她日夜操勞辛勤的付出，更加懂得了「母親」最最需要的到底是什麼。二十多年前，那個二十齣頭還是少女的她，和今天我的狀態一樣吧！帶著憧憬與期待、帶著忐忑和不安生下了我，然後在那個大男子主義還挺盛行，男尊女卑重男輕女的時代又忍受著白眼和壓力繼續為家族傳宗接代為父親生兒育女。在有了我們五姊妹之後，更是在越來越拮据的生活里摸爬滾打苦苦掙扎，在旁人的非議和質疑中默默承擔，逼著自己窮盡一切力氣把我們養大。在別人還沒有樓房住的時候，靠自己的雙手一磚一瓦蓋新房讓我們有房住；即便沒錢買新衣也總是用自己一雙巧手量裁做衣把我們收拾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別人家的孩子十幾歲就去外地打工，而無論怎樣困難都堅持供我們上完中學上大學……她把她的青春和人生都給了我們，但苦日子的煎熬難免讓她有想崩潰的時候，有時候我們不經意的一句話可能就戳傷了她格外敏感的心，甚至會無限放大，上升成質的問題。但她從不善於表達，也不會表達。她唯一的方式就是暴跳如雷，氣憤地歇斯底里。今天我理解了，她越是表現地很強大很無堅不摧其實越是袒露了她的脆弱和擔憂。她擔心我們是在嫌棄她，厭煩她，不尊重她，不理解她，甚至不善待她……那麼她這一生所受的氣吃過的苦操過的心……回想曾經我們之間「相殺」的場面，此刻，很慚愧。媽媽，對不起，我的青春叛逆曾讓你那麼傷心；我的後知後覺曾讓你那麼沒有安全感。青絲白髮轉眼間，驀然回首，幾許滄桑。在流年裡，縱使此生歷盡滄海桑田，那一個人，愛你如生命，那就是母親，世界上最偉大的人。《請回答1988》裡面有句台詞說： " 聽說神無法無處不在，所以創造了媽媽。即使到了媽媽的年紀，媽媽的媽媽依舊是媽媽的守護神。媽媽這個詞，只是叫一叫，也覺得喉間哽咽。 "
大致細數了下從小到大，與媽媽在同一個房間里度過的時光。細算一下，居然也就十來年。小時候我們不懂這些，就像掙脫。年幼時憧憬走南闖北游四方，年齡越大卻越想留在媽媽身邊。我們真正能與媽媽面對面手握著手的時光，都是需要靠秒和點滴來計算的。趁記憶帶不走，有空多陪陪媽媽。《奇葩說》有一期節目里馬薇薇說： " 孝順這個詞就是由後悔構成的，無數個我們做錯事兒的瞬間，無數個我們割捨不了的瞬間。 "我只是覺得，我不想把孝順交給金錢，拿物質補償那些我沒能在她身邊的日子；我不想把我對她的愛交給時間，安慰自己來日方長，她還能陪我很久；我不想把話藏在心裡，明明很愛她，卻從不告訴她。"
在我看來，面對貧窮的父母，錢到為孝；面對孤單的父母，相伴為孝；面對脾氣暴躁的父母，理解為孝；面對患病的父母，照顧為孝；面對嘮叨的父母，聆聽為孝。每個人的幸福點都不同，孝順孝順，順著他們，就是孝。而父親母親的健康，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應。
願時光善待。祝願天下所有的母親健康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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