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紅塵再回到紅塵,真所謂目中有身、心中無身!
李敖(1935年4月25日-2018年3月18日),出生於黑龍江省哈爾濱市,思想家,自由主義大師,國學大師,中國近代史學者,時事批評家,台灣作家,歷史學家,詩人。因其文筆犀利、批判色彩濃厚,嬉笑怒罵皆成文章,所以自詡為「中國白話文第一人」。
楊瀾:有著大中華的情懷,又有著滿腹的經綸,卻不得不在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內,在許多無聊的人和無聊的事上耗損大量的光陰,對於李敖來說也許是一種遺憾和無奈吧。
經典品讀
1.人生第一快樂是做到自己認為自己做不到的事,人生第二快樂是做到別人認為自己做不到的事。
2.作弱者,多不得好活;作強者,多不得好死。
3.我相信,愛情本是人生的一部分,它應該只佔一個比例而已,它不是全部,也不該日日夜夜時時刻刻扯到它。
一旦扯到,除了快樂,沒有別的,也不該有別的。只在快樂上有遠近深淺,絕不在痛苦上有死去活來,這才是最該有的『智者之愛』。
4.一個人要做到哪些才不算白活:喜歡你喜歡的,打敗你不喜歡的,活過你討厭的!
5.中國有句老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西方有個諺語說:「給狗一條罪名,就可以弔死它(Give a dog a bad name and hang him)。」
所以當別人要整你的時候,你在罪名上跟人家發生爭執,你就太笨了。
6.談戀愛是以自欺始,欺人終;搞政治是以欺人始,以自欺終。
7.如果耐寂寞你就輸了,根本就沒有寂寞。注意啊,這是最根本問題。你去耐寂寞就是和它糾纏,你就輸了。
8.她不需要做愛,但可以做;他需要做愛,但可以不做,這正是美人與英雄的分野。
9.為什麼岳飛了不起?岳飛被抓的時候只是笑,不答辯。他知道是你皇上要整我,要把我整死,所以那些罪名統統都是假的,我跟你費這些唇舌爭辯,有什麼意思呢?
反過來,年羹堯就笨,浪費唇舌,斤斤計較,結果越計較罪名越多;好像魚一樣,被魚鉤鉤住了,越掙扎鉤子扎得越深,最後九十二條罪名把他鎖定,把他幹掉了。
結論是,岳飛是一條罪名笑著死掉的,年羹堯被安了九十二條罪名還掙扎,最後還是一死了之。這就是聰明人和笨蛋的區別。
10.其實女人被迫做娼妓並不可恥,她們只是出賣「肉體」。試問多少男人在自願出賣他們的「靈魂」?「靈魂」都可以賣,「肉體」為什麼不能賣?
11.政客的最大不要臉是,他們把出爾反爾,硬叫做此一時彼一時。
12.成功的人生一開始是觀眾,接著是演員,最後是後台老板。失敗的人生反其道行之。
13.佛門精神是先把自己變成虛妄,虛妄過後,一無可戀、一無可惜,然後再回過頭來,把妄成真,這才是正解。
從出世以後,再回到入世,就是從「看破紅塵」以後,再回到紅塵,這時候,這種境界的人,真所謂目中有身、心中無身。
他努力救世,可是不在乎得失,他的進退疾徐,從容無比,這就是真的佛、真的菩薩。
14.真正第一流的強者,他一定不管造次與顛沛、榮枯與浮沉,永遠保持他的本色,以本色示人,以本色戰鬥。
15.知道看人背後的,是智者和唯美主義者;知道背後看人的,是奸雄。
李敖一生的三個創傷
一天晚上,飛來一隻受傷的鴿子,李敖把它包紮好,傷養好後,它也不再飛走了,就成為其家裡的一員。不料一天被貓撲上去,把它咬死了。
這個故事的主題,就是相逢與失去。一個人救了某類生命,它成了重要的夥伴。意外又奪走了它。這其中,最初相逢的喜悅,變成最後分離的悲傷。
李敖說,自己一出生就是「遺民」。
九一八事變後,一家十九口困居東北。1937年,父親克服經濟壓力,舉家南遷北京。不料不久七七事變爆發,一家人因經濟原因再無力南遷。又第二次做了淪陷區的「遺民」。
「遺民」稱謂的背後,有國破家亡的慘痛,也有戰亂流離的無力。
抗戰勝利後,剛剛安定沒多久,國共又開啟內戰。隨著國民黨江河日下,爸爸又帶領全家逃難。
他們先由北京到天津,準備搭船去上海。在李敖的記憶中,天津是一個沒有人煙的死城。在天津碼頭上,傷兵遍地,百姓惶惶。他看到戰亂下的苦難百姓,心裡是一種沉痛和悲涼。
乘輪船南下的時候,李敖有這樣一份感慨:「半個世紀前,爺爺那一代從山東北上,出發到東北;半個世紀後,我們這一代卻繞山東南下,出發到江南。好像爺爺那一代的努力,都完全作廢了。」
他有種「根株浮滄海」的飄零感。
多次的漂泊和逃難,是李敖的家族創傷。
和一般人相反,在李敖的心中,大學生活是最苦悶的時期。
李敖的初戀姓羅,原在台大化學系,後因和李敖熱戀轉入歷史系。兩人碧潭泛舟、傅園過夜、圖書館雙進雙出,感情非常之好。
然而,李敖的信仰和窮困,構成他們分手的主因。羅家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李敖堅定不信宗教,而且經濟能力也不人滿意。
初戀「羅」的離去,讓他陷入最大困境。他曾經絕望中吃了一瓶安眠藥,幸虧舍友發現送入醫院。度過這個困境的方式,是勵志自勉刻苦自修。
儘管他日後自嘲,更好方法是李代桃僵,換個新的情人。但他始終找不到理想的女朋友。
他說,大學生這一階段,自己過得相當吃力,原因是世俗我與理想我的衝突。在內心深處,他高傲而又自負,以超人自勉自許;可在現實中,他只是一個孤僻的窮大學生,沒有力量去自我主導環境。
於是,這樣的心理衝突,年復一年地發生。他感慨,成長的歲月是痛苦的,只有大學時代的結束,意味著自己能夠獨立和茁壯,才能真正的起步與開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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