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溝通的瓶頸,成為自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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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簡臻
他這一句話說得頗為大聲,令得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羽逸風眉心深鎖:「蕭師弟,怎麼回事?」
蕭塵站起身來,與凌影風對視而立,一字一句道:「沒錯,你弟弟凌宇軒的靈脈,是我奪的!」
此言一出,人人色變,均未曾想到這個近來風頭最勁的神秘青年,竟然是奪人靈脈的兇手,羽逸風臉色煞白,聲音有些發顫:「小塵,你所言是真?你真的奪了凌宇軒的靈脈……」他說到後來聲音沉沉,顯然是動怒了。
蕭塵回過身看了他一眼,頓覺心中一痛,羽逸風從小被清塵真人帶大,所受教育乃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而自己當年在玄青門不也是如此嗎?只是如今卻要一步步墮入魔道了么……
沒有說話,轉過身去,面對著眾修者,蕭塵面不改色道:「但是,事實並非如他所說那般,當日我途經凌雲堡,只做一日盤桓,不想凌宇軒帶著十餘人追殺我至百里外……」
當下他將那一次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只是略去了凌宇軒企圖對落殤顏不軌一事,此刻不少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思考著。
這上千人裡面不乏有明辨是非者,不可能全都聽信了凌影風的一面之詞,更何況那凌宇軒的為人,還有凌家的手段,他們並非不清楚,而眼下這個一身正氣的青年,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奪人靈脈,倘若真是凌宇軒挑釁他在先,那麼他頂多也只是手段極端了一些,並無太大過錯。
蕭塵之所以能有如此多的支持者,一來是因為他今日與玉卿門一起出席,二來方才與賀沉天一戰,他那句「我仙道即便如今早已沒落,也輪不到你們來滅!」道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望著漸漸沉默不語的眾人,凌影風臉色愈加難看,就在這時,台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響起:「我看不然,奪脈乃是魔道中人的手段,凌家乃是名門正派,你說凌宇軒要奪你靈脈,可有何證據證明?」
眾人環目四顧,並未見著說話之人,這時那灰袍老者凌遠山起身道:「方才那位朋友說得甚是,我凌家傳承近千年,絕不會與魔道中人有往來,宇軒更不可能身懷奪脈之法,你說他要奪你靈脈,是否有些太過牽強?」
當日之事,除了自己,就只有落師姐知道,但是落師姐人微言輕,即便現在站出來也沒用,蕭塵情知此刻無論如何也辨不過他們,道:「那此事不談,凌宇軒帶人追殺我,就有理了嗎?」
倘若是因為仇怨,凌宇軒帶人追殺,才導致被奪脈,這倒也說得過去,在場的一部分人點頭,一部分人搖頭,此刻仍舊支持蕭塵者,大多是與玉卿門關係較好的。
就在這時,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響起:「嘿嘿!那我也想請問閣下,既然閣下身為玉卿門弟子,為何會這奪脈之法?難不成現如今玉卿門已經墮落到與魔道為伍的地步了嗎?」
他這一句話著實厲害,不少人聽後都紛紛轉頭向羽逸風望去,雖說並非一定只有魔道中人才會奪脈之法,但此事既然落到他玉卿門頭上了,自然要他好好解釋一番。
羽逸風正待說話,蕭塵一拂衣袖:「我並非玉卿門弟子!」他此言一出,立時噓聲一片,先前支持他的人皆因看在玉卿門的面子上,而他此刻既然當著眾人說並非玉卿門弟子,那些人也都不好再繼續冒天下之大不韙了,更甚至有人直接倒戈相向,轉到了凌家的陣營去。
其實蕭塵也明白,暗中那個人正是要逼自己如此說,似乎有意針對自己,但每次那人話一說完,就沒了氣息。
見著滿場即將失控,有人已經欲上前擒下蕭塵,羽逸風起身道:「蕭師弟乃是我逍遙與青風二位師叔在凡塵所收弟子。」
他話一說完,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立即退了回去,當年玉卿七子可謂叱吒風雲,所向披靡,即便如今逍遙子與青風隱居凡塵,花殤與顏落離開玉卿,七子只剩下以清塵真人為首的三人,但這玉卿七子的名頭仍是令在場所有人心頭一顫。
凌影風嘿嘿冷笑了兩聲:「原來是青風子與逍遙子二位前輩的關門弟子,好大的來頭啊!」
事實上確實如此,倘若蕭塵只是一個普通玉卿門弟子,還不足以令眾人忌憚,但若是青風與紫默兩人的徒弟,那就另當別論了,他們沒必要去為一個凌家得罪了玉卿七子中的二位,況且本來就是凌宇軒無理在先。
就在這時,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嘿嘿!琴聖青風與逍遙子前輩何時竟會這奪脈之法了?莫非這些年卻是與魔道中人攪和到一塊去了?」眾人循聲望去,仍是找不到說話之人。
「是誰!給老子滾出來!」蕭塵終於怒不可遏,真元一震,一股磅礴大力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出去。
青風與紫默於他有恩,有人在此污衊二人名聲,是他決計不能容忍的,排山倒海般的真元之力壓迫出去,人群里只聽得「噗」的一聲,一人大吐鮮血往後倒退了幾步。
其餘人皆無事,唯獨此人受創,因為此人正是之前那說話之人,此人以密音之術傳聲,無須動口,但卻要消耗真元,他正處於施術期間,真元之力抵不過蕭塵,自然被反創了。
蕭塵袖袍一揮,驅物術施展開來,磅礴大力捲去,立時便將那人抓了過來,定睛一看,只覺此人面相甚是生疏,並不記得何時招惹過此人,他臉上布滿了殺氣,喝道:「你剛剛說誰是魔道中人!」
那人抹去嘴角血跡,嘿嘿冷笑了兩聲:「你奪人靈脈,你就是魔道中人,怎麼?你要殺了我嗎?你堵得了我一人之口,你堵得了全天下人的口嗎?哈哈哈……」
「你給老子閉嘴!」蕭塵怒不可遏,他生平最痛恨魔道,數千年前又遭人誣陷自己與魔道勾結,此刻被激得理智漸失,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舉掌向那人頭頂拍了去。
「小塵不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劍芒飛來,抵消了他的掌力,下一刻,羽逸風擋在了他面前。
羽逸風轉過身去,冷冷看了那人一眼:「誰派你來此胡言亂語的!」
「玉卿門的弟子,動輒殺人,好本事吶!好殺氣吶!」就在這時,一名容光煥發的老道徐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羽逸風望了過去,隨即抱拳道:「原來是張真人,逸風這裡有禮了。」
那老道正是蓬萊島的張青蓮,想來是為上次青、周兩國的仙盟會,還有葉無痕與蕭塵斗琴一事,至今對蕭塵懷恨在心,故方才令門下弟子施展密音之術,不斷針對蕭塵。
張青蓮冷冷一笑:「不敢。」
蕭塵嘿嘿冷笑了兩聲,一個蓬萊島,要得罪也早已得罪了,不差今天這一日,忽然間他目光一凝,錚的一聲從元鼎里取出了不久前的戰利品,血蓮妖刃。
但見刀上紅芒吞吐不定,蕭塵指向台上凌影風,一字一句道:「你弟弟的靈脈就是我奪的,你待如何!」
凌影風雙眼一眯,全身瞬間布滿了殺氣,沉聲道:「好得很!今日我凌影風便要當著諸位前輩的面,替我弟弟討回一個公道!」
蕭塵仰頭大笑:「討回公道?哈哈!你弟弟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凌影風一拂衣袖,身上瞬間罩起一層金色護體罡氣,眾人都吸了口涼氣,原來他也臻入了結丹境。
「多說無益!上來吧!」
蕭塵身上殺氣也越來越重,沉聲道:「只決生死,不分勝負!」說罷足下一蹬,踩碎好幾塊地磚,往台上飛了去,附近的人也被他突然暴起的殺氣震懾住了。
羽逸風想要勸回,但為時已晚,蕭塵已經一刀向凌影風斬去,血紅的刀芒長達七八丈,絲毫不遜於賀沉天,接連三四刀斬下,台上頓時石飛土迸,變得煙塵滾滾。
其實一直以來,即便結下不少仇怨,他也從未想過斬草除根,也從未刻意去報復過誰,因為他始終牽掛著師父凌音,始終想要找出數千年前的秘密,無暇旁顧,然而今次,凌家三番五次挑釁於他,已經令他動了真怒。
頃刻間,青崗岩雕砌成的武台已被毀了大半,台上刀芒不斷,許多人都已經遠遠避開,而曉月也早已退至遠處,至始至終她都未曾說什麼,因為蕭塵身懷自己門派的不傳功法,身上秘密實是太多,她暫時還不想取其性命。
至於司空雲,他早已心灰意懶了,任兩人拼個你死我活,大不了這些天多花點錢,請高匠修補廣場便是。
台上風起雲湧,蕭塵一刀刀不留餘地,台下早已人人變色,連凌影風也未曾料得,對方不僅修為進展如此迅速,方才還跟賀沉天大戰了,現在依然能爆發出這般恐怖的力量。
這讓他越想越怒,因為他認為,蕭塵是因為煉化了自己弟弟的靈脈,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思忖及此,猛催全身真元,一掌打去,掌力瞬間在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掌印,與血紅刀芒相撞,剎那間天地失色,整座武台都顫抖了起來。
餘力一層層往台下疊加去,連站在很遠地方的人也感受到了這兩人恐怖的力量,還有濃濃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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