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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之罪。

原標題:流量之罪。


二更食堂被說文章裡面有人血饅頭。


人血饅頭這個詞兒已經很久沒聽說過了,國民性低到最慘烈的時候,可能才有這個詞兒。


大家怒斥標題黨沒有底線,標題黨這事兒自從有了互聯網以來,做標題就成為了所有學習傳媒和文字工作者的「謀生工具」。


當我們走進了手機時代之後,各大新聞客戶端為了爭取流量還會把更聳動的奇聞變成標題,你可以看到農村魔幻,鋼鐵快遞,和錯把流產當做痛經的少女和醫生的吵架故事。早上一睜開眼睛,你就看見騰訊新聞的推送,這種「聳動」標題印入你的眼帘比眼屎都快。


媒體人並不以標題黨為恥


自從手機和朋友圈壟斷了我們的信息接收渠道之後,你似乎已經記不清每天沉浸在這樣的信息中多久了。沒有人去思考這樣的現實是否合理,每一個趨利避害的動物都站在自己的利益角度,強調站在自己的立場追求利益最大化多麼無可厚非,至於新聞論題,社會道德,國民素質,關我鳥事。


二更這樣沒有誠意不敢於坦誠面對的自己的道歉,道來何用。還在用流量思維來博眼球有點誠意嗎?看來小學老師就沒有教誨「承認錯誤」這個重要的人生一課,奉勸回爐再造。



掌握資本的人公共責任意識的淡漠也算是這40年社會發展太快拔苗助長的一種悲哀吧,為了既得利益駟馬難追無可厚非,指望那些投資一個APP一夜暴富的人都有「儒商」的修養和92派企業家的精神也太天真,但也不至於把流量變成架在每一個文化輸出者頭上的狗頭鍘吧,這幾年,鍘刀在上,一個個人模都現出了「狗樣」:

電影票房為了謊報數據公然鎖場;


廣告投放的100倍(保守估計)的數據造假,無法相信的第三方數據提供的DAU和下載量數據也是如此;


為了博取眼球沒有下限得撒謊(撕蛋寫騰訊寫反駁亂叔的文章,當然最經典的是給阿里影業寫《擺渡人》的洗白文章);


混淆視聽得尋求道德審判(搖滾客不明真相不負責任得把胡波的死歸咎王小帥);


蹭熱點經調查實證信口雌黃挑唆激化矛盾(紅白藍事件一些媒體的作為也是抱著激化社會矛盾的人血饅頭)

王小波在美國期間寫給國內朋友的信中曾經探討了很久他選什麼專業報銷祖國,他曾經提到過要選擇報「統計學」,因為中國的社會問題就是被很多「虛假數據」給害了,他覺得學了「統計學」可以給這個國家當一個好會計,讓數據的真實來幫助這個國家進步發展。早在80年代就有如此遠大理想,王小波是多麼了解「國民性」。


流量是符號——它的」能指和「所指」是「互聯網+發財」


流量對每一個追求者意味著更高的估值,更多的投資,更高的社會地位,更多美女的崇拜。早期被封掉的一堆公眾號,哪一個可以拍著胸脯說在自己是憑良心得做優質內容而不是為了攫取流量背後的人血饅頭?要生存無可厚非,但沒有人反思為什麼我們被逼成現在這幅狗樣?是環境和「治理」水平出了問題。投資人會向他們投資的媒體公司舉今日頭條的例子,告訴你如果你不追求流量就是死路一條,今日頭條意味著D+++++++輪,沒有投資人會投資什麼「小眾」,他們連給你機會聽你講完你的「小眾」是社會頂部多麼稀缺的高凈值人群的機會都不會給你,直接KO。因為這幾年,他們心中,只有流量才是他們在股市上跑贏的籌碼,才是他們憑藉和資歷不符的年齡迅速在投資機構穩住腳跟的政績。


流量是大棒——它讓你必須認同傻逼

對於機器的推薦,作為人,你沒有反抗的權利。一切沒有流量保證支撐的商業決策,探索,試錯,都會被嗤之以鼻,並說「書生氣」,「理想主義」,「不切實際」。人類進入工業社會以來,社會學的基本邏輯追尋馬斯洛需求原理,社會有著明確的需求分工,金字塔的模型是一個基本社會規範,頂層追求自我價值的人永遠是金字塔尖,底層的都是滿足溫飽和基本物質需求。良性的社會秩序建立建立自上而下,在每個心裡需求層級保持多元並存,只有到了戰爭和紛亂時代,金字塔才會破裂,而崩塌的前夜就是倫理秩序的反向而行,自下而上形成Chaotic,歷史已經給了最好的鑒證,先禮崩越壞,再王朝更替。現在低劣粗俗的碎片化無聊內容成為了「主流」,成為了主宰社會的「價值判斷「。



馬斯洛社會需求


在碼農們建立駭客帝國的烏托邦理想下,對於人性和社會的假設都過於單純美好,以賽亞伯林如果還活著,他可能可以看到自由主義最糟糕的時刻已經來臨。矽谷的左傾思想還直接威脅著美國社會,美國從一個崇尚自由民主的國家變成了「分裂主義」盛行的國家,社會的Chaotic加上一個沒有威信的總統,這一切將如何收場並不可知,美國在進行人類歷史上最不靠譜的政治試驗,社交網路的流量成為了「選票」的代名詞,「多數人的暴政」是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中提到的三種政體中最壞的一種。


流量創造廢物——鼓勵全社會年輕人玩物喪志


早在幾年前大家還在批判消費時代把一代人給毀了,沒想到信息自由卻換來更糟糕的局面——「無聊」的一代,無聊,從眾,虛無,盲目,冷漠,而在資本的追逐下,推崇並滋長這些意識形態的社交娛樂工具得到了巨大的滋生和繁衍,這裡也包括大量的遊戲。久而久之,大家得過且過,日子寡淡沒有滋味,不再崇拜英雄,不再追求美好,不去珍惜真情,人與人之間如若都要變得如此冷漠,突然之間有一天,我們無法再「積極得相處」。某音樂節的「無意義廣場」活動,張曉舟說這比「廣場舞」更惡劣,廣場舞你還能看見生命積極向上的期待,跳廣場舞的人是真心尋找生活樂,而在青年人之間推崇「無聊」是什麼呢?是為他們的無能無情無情無義百無聊賴的生活狀態找一種自我安慰嗎?《Monocle》今年的一期封面《Is this the future of media?》畢竟是帶有英國血統的老牌媒體,還在真誠得關心著與人類精神生活休戚相關的問題。人天生喜歡玩樂,喜歡墮落,喜歡放縱,喜歡逃避,喜歡濫交,喜歡不勞而獲,但這一切在流量邏輯下都是「滿足用戶需求」「用戶思維」,用戶要殺人放火的需求你也滿足嗎?當你義正嚴辭得要求外界滿足你的無理要求和渴望,還要用「自由」給自己臉上貼金,對不起,你只是想亂來而已。



《Monocle》封面


流量是現實主義的「生命之餅」,也是懸在功利主義者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王安憶在2014年復旦文學院研究生畢業典禮就將:「喬布斯發明的手機到底是人類的奇蹟還是災難,現在下判斷還有點早。」可惜王安憶不是 Maureen Dawd(紐約時報社會評論),如果是她得話一定會在獲得左派知識分子的嘉獎——手機時代,我們的智力更好了?我們的見識更多了嗎?


我們的生活更積極了?我們是更孤獨了還是更快樂了?


我們更有趣了還是更失落了?


流量潛移默化得改變著一整個社會生態,從信息傳播的邏輯改變著整個社會運行的意識形態。


流量是歷史洪流,席捲著你我。


然而,


你,別無選擇。


——這是一道清新又隨便的分割線———


現在能看的可靠信源頭只有《財新》,因為要提供真實可靠的東西都需要花成本,花成本讓記者去一線調查是苦的,是累的(前一段時間停了澎湃新聞派記者去洪水一線去採訪的記者經歷也頗為感慨),還需要認真付出,如果做媒體的都覺得做個還標題就能一夜暴富誰還去一線埋頭苦幹提供真實呢?畢竟,偷比造簡單多了,毀比建容易多了,這個時代為了「正確」和「值得」去付出去犧牲在大部分人看來都是「不切實際」的,並且,已經有了很多犧牲品,堅持正確的方式生存在這個時代如此舉步維艱,只能是時代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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