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生前她自稱是其學生,魯迅死後她為何變成罵他最狠的人?
中國人愛罵人,是有其悠久歷史與傳統的,有許多國罵,人們更是張口就來。老蔣的一句「娘稀皮」,已成為他一張撕不掉的標籤。罵人這件事,古今中外的文人們更是張口就來,樂此不疲。彷彿,一個作家不敢罵幾個人,那是不能稱其為作家的。
這點,在清末民初表現得尤其突出。比如我們大家所熟悉的魯迅先生,就是以筆為投槍,用筆墨去戰鬥的,他的一生,可謂是罵人無數。當然,這樣的性格,也會招至他人的回擊,比如,郭沫若先生就沒少對魯迅先生口誅筆伐。只是,郭沫若先生在魯迅死後,能重新發現魯迅在近代中國文學史上的價值,所以,郭沫若的後半生,一直是在為魯迅鼓與呼,褒揚之詞,那真是如滔滔江水,不絕如耳。
在中國近代文壇上,有一個女鬥士與郭沫若先生的表現截外相反:魯迅活著的時候,她非常謙卑地自稱為魯迅的學生,時時處處維護魯迅的尊嚴與聲望,但是,當魯迅去世後,她卻第一個跳出來,對曾經的恩師展開了無情謾罵,這個人就是女作家蘇雪林。
蘇雪林原藉安徽太平縣,清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出生於浙江省瑞安縣,她的父親是縣衙門裡的一個不入品的小吏。蘇雪林,原名蘇小梅,字雪林。她生活的那個年代,正是大清混亂不堪的王朝末年,也是各種思潮泛濫的巨變期,這也給身為女子的蘇雪林一個走出家門、出人頭地的機會。
1914年,她的父親因為工作關係而遷居安慶,蘇雪林開始進入當地一所基督教小學讀書。1915年,蘇雪林考入安慶省立初級女子師範。在校期間能詩善畫,很引人注目。1919年,畢業後即留在母校附小教書。
在那段極短的教書生涯中與廬隱女士相識。在廬隱的影響下,蘇雪林不甘於做一輩子小學教師。當年,她辭了教職與廬隱結伴同行,離開安慶,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國文系。蘇雪林在北京高等女子師範讀書期間,受教於胡適、李大釗、周作人、陳衡哲等知名教授、學者,同學中又有廬隱、馮沅君、石評梅等追求女性解放的才女。在師友的影響下,她的思想也深受震動,發生了很大變化。正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她對寫作產生了濃厚興趣,並開始用白話文寫作,從而走上了一條與文相伴的人生之路。
1921年秋,為了接受西方的先進文化,她背著家人前往法國留學。她考入法國里昂創辦的海外中法學院,先學西方文學,後學繪畫藝術。由於水土不服,經常生病,加之不斷收到家中來信,父親病故,母親生病,婚姻問題也困擾、煎熬著她,只好輟學,於1925年提前回國。
回國後,她一直從事教育工作,先後在滬江大學、國立安徽大學、武漢大學任教。後到台灣師範大學、成功大學任教。她筆耕不輟,被喻為文壇的常青樹。
教學之餘,她勤於寫作。初入文壇的蘇雪林,對魯迅非常崇拜、敬仰。1928年3月,蘇雪林創作的第一部作品《綠天》出版。《綠天》一出版,蘇雪林很快就送給了魯迅。在扉頁上用黑色鋼筆寫了:「魯迅先生校正。學生蘇雪林謹贈七、四、一九二八」。蘇雪林在魯迅面前謙稱為「學生」,可見其對魯迅先生是敬重的。
蘇雪林曾在《國聞周報》上發表《<阿Q正傳>及魯迅創作的藝術》一文,對魯迅的《阿Q正傳》等小說創作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魯迅是中國最早、最成功的鄉土文藝家,能與世界名著分庭抗禮。」她還說:「誰都知道魯迅是新文學界的老資格,過去十年內曾執過文壇牛耳……」
但是,有誰能想到,在1936年10月19日魯迅先生去世後,蘇雪林對魯迅先生的態度卻忽然轉變,對魯迅進行了子虛烏有甚至是刻薄惡毒之極的污衊和攻擊。魯迅逝世還不足一月,蘇雪林就迫不及待地拉開了她「半生『反魯』的序幕」。
1936年11月12日,她寫了長達四千言的《與蔡孑民先生論魯迅書》,公開祭出反魯大旗,破口大罵魯迅是「褊狹陰險,多疑善妒」,「色厲內荏,無廉無恥」,「玷辱士林之衣冠敗類,二十四史儒林傳所無之奸惡小人」,在文壇「興風作浪」,「含血噴人」,其雜文「一無足取」,「禍國殃民」。從1936年秋末至1937年春,蘇雪林連續寫了多篇文章《說妒》、《富貴神仙》、《論偶像》、《論誣衊》、《論是非》、《過去文壇病態的檢討》、《對(武漢日報)副刊的建議》、《論魯迅的雜感文》等,無論從內容及語言上看都十分激烈,對魯迅極盡口誅筆伐之能事。
蘇雪林之所以會如此快地「變臉」,當時的文壇曾有過諸多猜測。有人說蘇雪林之所以對魯迅如此怨恨,是因為魯迅曾「怠慢」過她:她與魯迅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次新老作者的聚餐會上,北新書局老闆李小峰作東,參加者有魯迅、林語堂、郁達夫、王映霞等人。蘇雪林作為新人,因為《綠天》的成功發行,受到大家的熱捧,就連林語堂都對她讚美有加。然而當李老闆把她帶到魯迅面前時,她熱情地伸出手,沒想到魯迅既沒有同她握手,也沒有寒暄,只是象徵性地朝她點了點頭。魯迅的態度深深地刺痛了敏感自尊的蘇雪林,讓蘇感到非常尷尬,仇恨的種子從此埋下。這只是一家之言,但如果實情真是這樣的話,那蘇雪林未免小肚雞腸得令人匪夷所思了。
蘇雪林的種種反常表現令人難以理解,就連蘇雪林極為敬重的胡適也覺得她的論調太不厚道,有失公允且缺乏風度,遂致信蘇雪林,對她進行了委婉的批評。但蘇雪林依然故我,一直以所謂「反魯鬥士」自居,其立場之頑固,言辭之偏激,遠遠超過了與魯迅有過節甚至是筆墨之爭的胡適、林語堂、梁實秋、陳西瀅等人。
1967年,蘇雪林將自己「反魯」的大部分文章結集出版《我論魯迅》(愛眉出版社)。該書出版時,蘇雪林稱「半生的『反魯』事業……以後我不高興再理會了」。
魯迅在世時不敢罵,估計她怕魯的人格,更怕魯的那支筆,那支筆會把她永遠釘死在恥辱柱上。等到魯死後罵魯,許多卑鄙的小人都是這樣做的,豈止是蘇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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