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釋「古經方中醫」的科學性
一位小朋友,目前兩歲。出生的時候早產,極度的缺氧,又並發多重的感染,整個肺都是白色的。好不容易搶救回來,但是被宣判是腦癱,認知能力沒辦法正常發展,來院前連自己站立都不行,只能扶牆站。
初診的時候,父母主訴只說了睡眠、消化、排便等,都不好,對於腦癱則不多說什麼,只是問診時從其過往病歷之中得知而已,也不特別要求本院處理。
我看了診單,判斷小朋友的陽氣極弱,指示要加強養「胃氣」、護「陽氣」的治則來辦理。
經過不到兩周的治療,小朋友的睡眠、消化、排便等,都明顯在改善之中:睡眠狀況轉為安穩、不驚起,胃口漸開,食量增,深黑燥結的大便也軟化、正常,甚至其他如:出疹、流涕、盜汗、喘咳,都漸次消失,連原本父母不抱希望的站立,也明顯增強了肌耐力,站立時間增加了,還有了想要開始走路的慾望。
父母都十分興奮、感激。
使用「古經方中醫」比較不方便的地方在於:一次劑量不能開多,大約三到五天就是極限了。因為經方極為有效,只要按照本院的醫囑,病情不分新舊,在五天之內,通常就會有明顯的變化,這時就必須再來院回診,以掌握最新病情,調整治療方針。回診次數明顯較偏多,這是需要取捨的部分。
本院施治,是整個團隊的通力合作,齊為病家造福。三軍統帥的確不必自己拿刀親身衝鋒殺敵,但是全軍勝敗,責任只在統帥一人如何調度,卻是最為沉重。
看到原本不抱希望的病家來院後,重新找到一線生機,特別是在這麼年幼的孩子身上,整個團隊的士氣鼓舞,這是任何金錢價格都難以衡量的。
我一個臨床經驗為零的三無中醫獨立研究者,為何全院團隊甘願以我為帥?如果劉備識人,只拿經驗、學歷論斷,孔明大概一輩子也出不了茅廬。
劉備有識人之明,盡得諸能人志士,才能在英傑輩出的亂世之中,以最差的出身與資源,從一介賣草鞋的小販,發展到三分天下的局勢。憑古論今,若其人真有大眼界、大胸懷,這點小事便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了。
真正的古經方中醫,三、五味藥材組方,便有明顯速效,確實能感受到改善的轉變。有人以此抱怨:藥材的使用種類少,價格低廉,醫家應該全面以白菜價量販供應醫療服務。
但是大家請別忘了:「判斷」是人類才能做的高度專業技術,這才是核心的「價值」所在,而非只靠可秤斤論兩的物質來訂價而已。桂林古本《傷寒雜病論》人人可讀,藥材人人可買,但是臨床斷生死的知識、技術、心力的高度要求,豈是人人可承當?
就像我前面說的:即時、正確的判斷,關乎病情轉變好壞,甚至生死一線。好轉的時候大家都會認為「這我也辦得到」,但如果施治不成?誰還能同樣的談笑風生、爭功諉過?
說多了,好像古經方中醫多麼高不可測,用得上的人似乎就怎麼樣的高人一等般,其實並不是這樣。我還是要強調,核心理念、治則仍然是「養胃氣、護陽氣」,「溫通腠理」。養生如是,療疾亦如是。
中醫是最講究秩序的科學,但依法理進退,由此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