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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面臨倒閉我去找高冷校草幫忙,他寵溺說道:不捨得拒絕你

社團面臨倒閉我去找高冷校草幫忙,他寵溺說道:不捨得拒絕你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北風三百里| 禁止轉載

今時·一

翰城大學,金秋十月。

明天就是翰大傳說中「百團大戰」的日子。食堂前立起三排棚架,每個社團競選不同大小的席位用來展示自己的社團文化。不出所料,Cosplay社又申請到了最大的那間展示席,輪滑社甚至辟出一條花滑長廊,而一貫冷清的戲曲社……

一張課桌,中間畫了條三八線。左邊坐著戲曲社副社長裴楚,右邊則是圍棋社社長時天。同是天涯淪落人,他倆都懶得爭論三八線的劃分是否公平了。

「社聯主席找你談話沒有?」裴楚手撐著臉,五官都被擠到了左邊。

「談了,」時天懨懨應答,「怎麼?你們也要被取消了?」

「是啊。他說戲曲社今年再招不夠五個人,就讓我們自動解散。」

「世風日下,」時天推了推眼鏡,狠狠一拍桌子,「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電競社團人滿為患,圍棋社連個打比賽的隊伍都……」

面前忽地立了道陰影。並坐的兩人抬頭一看,忽然出現的明弋洋便把盒飯扔到時天面前。還沒等當事人表態,坐在一旁的裴楚眼睛先亮起來。

明弋洋,時天的舍友,裴楚的高中同學兼暗戀對象,翰大數學系四大怪人之首。

他指指桌子,又指指別處。時天領會了他的意思,不禁苦笑一聲,「沒有意義。」

第二天就是社團招新了。別的席位被各社裝飾得五彩斑斕,他們這對兒冷門社團卻只在桌前擺了社聯統一發的標牌。看出面前這兩個人的心灰意冷,明弋洋挑了挑眉,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他剛邁開步子,身後卻忽地伸出一隻手。

戲曲社正牌社長蘇月盈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右手舉著攝像機,左手死死捏住他的肩膀。

「明大神,留步!」

裴楚嚇蒙了。她和明弋洋相識五年,這人的性格之怪她比誰都了解。不出所料,明弋洋皺起眉,毫無紳士風度地拍掉蘇月盈扒在他肩上的手。

她訕訕一笑,十分狗腿地湊了過去。

「明大神,我聽裴楚說,你會勾臉譜?」

看他臉色不好,蘇月盈一口氣把剩下的話說完,「我知道你不喜歡拋頭露面,可我們戲曲社這次真要被逼上梁山了。裴楚說你畫臉譜拿過市裡的獎,幫我們拍個宣傳片吧,能引過來一個是一個——哎,哎你別走啊!」

「明弋洋,」身後突然傳來個極其微弱的聲音,「你幫幫我們吧。」

他腳步一頓。

回過頭,裴楚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忐忑。蘇月盈的想法她聽過,然而明弋洋那張撲克臉讓她即刻否決了這一方案。只是如今社團都要被取締了,她走投無路,也就壯起膽子多問了一句。

不過她膽子也就到此為止了。明弋洋一回頭,裴楚馬上老臉一紅。她撓撓頭,小心翼翼地說:「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戲曲社,沒就沒吧……」

還沒等蘇月盈「重色輕友」的怒吼傳及耳畔,明弋洋便已抬手把那攝像機接了過去。

這算是……答應了?

時天端起盒飯屁顛屁顛地跟到了自己舍友身後,離開前還朝裴楚豎起了大拇指。蘇月盈長吁短嘆半晌,拉著裴楚感嘆,「你們家明弋洋,果然怪得名副其實。」

「他才不怪呢,」裴楚反駁,「他可好了,你們都不知道而已。」

「得了吧,單就不啞還從不說話這點,他就夠得上數學系四大怪人之首的稱呼了。」

「他是有原因的,」裴楚把桌子上的東西收起來,拉著蘇月盈往宿舍的方向走,「我以前不想給你講而已。」

往日·一

翰大附中理科實驗班,學生質量高到班訓是「不好好學習只能上隔壁」,說得好像百年老校翰城大學排不進重點一樣。

裴楚當年分班的時候千辛萬苦考進理實,前桌就是明弋洋。這也是個神人,語文英語爛得一塌糊塗,全靠理科吊著進的實驗班。最怪的是,他不說話。

有人聽過他說話嗎?有。校長,年級主任,班主任。聽完了個個一臉諱莫如深,從來不主動讓他開口。你和他借紙筆課本他都不拒絕,就是不理人。有人想和他套近乎,半筐話說出去得不到一個字的迴音,也就放棄了。

裴楚不是個熱絡的性格,對明弋洋多少有點怕。高中生,不是長得好看就受人歡迎了。年級里成績好長得帥待人溫和的男生一大把,誰願意為這麼個冷麵怪人春心萌動?

「拉幫結夥」的年齡,明弋洋卻孑然一身。

互不相干地升到了高二,班裡新換了個不了解班情的化學老師。有機化學講到第三節,她硬是把低頭做題的明弋洋叫起來回答問題。

問題也不難,可他,不說話。

當長輩的,總是怕被拂了面子。明弋洋越不回答,她就越覺得下不來台。眼看著老師越發咄咄逼人,裴楚見縫插針地往起一站。

「老師,我會,我來答吧。」

裴楚的化學常年六十三分,剛學有機就現場答題純粹趕鴨子上架。化學老師好不容易找到個台階,卻看到她的學生指著黑板斬釘截鐵地說:「甲烷與氯氣反應,最後一共四種產物。」

班裡同學倒抽冷氣,老師的臉賽過黑板。她抬起教鞭指著門外說:「你倆,都給我出去站著。」

那是個秋天。樓道里窗戶大開,涼氣浸透他們薄薄的校服襯衫。明弋洋掃了一眼冷得發抖的裴楚,長腿一邁,關上了正對面那扇窗。

裴楚抽了抽鼻子,靠在牆上問他,「明弋洋,難道不是四種嗎?」

男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支筆,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筆尖遊動,在她手背上勾出一組化學方程式。

行雲流水寫下來,他在最末處寫道:「考點!」

裴楚「噗嗤」一笑,看了看手背,往他身邊站了站。

「明弋洋,我以後有不會的題問你行不行?」

他遲疑片刻,竟點了點頭。

遠處有風緩緩吹來。裴楚側過臉,聞到明弋洋身上傳來一陣清淺的草木香。

今時·二

裴楚是被蘇月盈的尖叫吵醒的。

兩個人是對鋪的舍友。她蓬著頭拉開遮光簾,對捧著手機傻笑的蘇月盈很是不滿,「月盈,你大早上幹什麼?」

對面的女孩指指手機又指指自己,興奮得語無倫次。

「你快看朋友圈,還有微博,還有校友群——戲曲社火啦!」

她昏昏沉沉地摸出手機,映入眼帘的便是班群里刷屏的聊天記錄。划到最上面,引起討論的竟是個短視頻的鏈接。

這剪輯手法她熟,濾鏡和配樂明顯是B站知名剪刀手蘇月盈大大的風格。聯想到她昨晚熬夜渲染視頻,她很快明白——這就是傳說中戲曲社的宣傳片了。

一段戲腔做開場,五彩斑斕的戲服摞進了光影。配樂里有老唱片才有的雜音,恍恍然就把人帶進了梨園行。畫面淡出,映入眼帘的竟是個著了妝的花旦。裴楚定睛一看,不是明弋洋還能是誰!

蘇月盈把明弋洋畫臉譜的視頻倒放又快進,畫面里的花旦妝容飛速地剝落。卸凈最後一絲妝,明弋洋用摺扇遮了下臉,再打開,又是一副俊美小生的扮相。短短一分鐘,他從花旦到小生,又從小生到青衣,扮什麼像什麼。

最後摺扇一甩,戲妝盡卸,畫面里的年輕男孩往椅背上懶散一靠,露出背後翰大男生宿舍的床鋪書桌。

翰大沸騰了。

視頻被翰大的官微轉發,底下評論一上午破了千。有人在熱門裡問:「這是哪個學院的小哥哥?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

緊接著就是一條評論,「送我上去!這不是數學系的明弋洋嗎?基本不來上課,期末全系第二就是他了!他人超低調的,我也就在食堂見過一次。」

「他是戲曲社的嗎?啊啊我要參加戲曲社!」

「我也要!帶我一個!」

「百團大戰」中午十一點開始,裴楚抱著報名表去的時候,只見眼前人山人海。圍棋社被擠到角落裡,時天一看到她就大喊:「那就是戲曲社的副社長!你們快去堵她!」

片刻之後,裴楚便被淹沒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

午飯點還沒過,報名表便發完了。裴楚讓蘇月盈先抵擋一陣,拿著U盤趕去了列印店。票友老闆對她們戲曲社的慘淡早有耳聞,點開文件里的報名表問:「打幾份?」

裴楚得意洋洋,「再來二百張。」

誰知抱著報名表回到戲曲社席位時,裴楚卻看見明弋洋面無表情地站在人群里,被無數手機對著一頓狂拍。

夭壽了!

她大踏步衝過去,拽著蘇月盈的衣服問:「怎麼回事啊?你攔著點他們啊!」

「幹嗎攔著啊?他們本來就是沖著明弋洋來的啊,」蘇月盈不以為意,「戲曲社都要關了,他救咱們一命,我會請他吃飯的。」

裴楚急得直跺腳。報名表丟到看戲的時天懷裡,她奮力擠進人群抓住了明弋洋的袖子。

手指觸到他的手腕,裴楚這才感覺到他出了一身薄汗。

「走。」她說,拉著他跑出了人群。

十月的天藍得輕薄。他們穿過喧嘩沸騰社團席位,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過翰大參天的古樹與滄桑的建築,終於走到了後山寂靜的角落裡。

裴楚跑不動了,轉過身,上氣不接下氣地向明弋洋道歉,「明弋洋,我真的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明弋洋也跑出一層汗,皮膚微微發紅,五官總算有了些生氣。他遞給裴楚一瓶礦泉水,淡淡搖了搖頭。

「你是為了給我送水才去席位的?」裴楚越發愧疚起來,「都怪我,你又討厭人群,又討厭被拍,現在可怎麼辦……」

她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明弋洋靜靜地看了一會,突然開口問:「戲曲社是不是不會被取消了?」

裴楚胡亂點頭,又念叨了兩句才反應過來。

明弋洋說話了?

她怔怔地看向他。男生被圍了那麼久也不見生氣的樣子,樹影投在他微微泛紅的臉上,有光從他的眉眼跳到肩頭。

他離她越發近了,近得可以看到臉上細軟的絨毛。裴楚呼吸慢慢停滯,腦子裡一片空白後,竟只剩下一個問題,她上一次聽到明弋洋說話,是什麼時候?

往日·二

明弋洋說話的次數,少得五個手指都數得清。裴楚的思緒飄緲,最終落到了高二的下半學期。

在那之前,他和她的交流方式全靠傳字條。

除了問作業說閑話,她還有一頁草稿紙專門寫讓明弋洋給她帶的飯。明弋洋平常看著冷冷淡淡的,脾氣倒是格外好。面對著裴楚草稿紙上「今天想吃肉夾饃,不要蔥姜蒜,不要青椒和香菜,不要肉」的無理要求,他難得回她一張,「我給你帶饅頭。」

這張字條後來被別人看見了,成了班裡一個著名段子。明弋洋「高嶺之花」的人設,徹底崩塌了。

日子就這麼慢慢地過著,到了後來,班裡同學竟都認可了「明弋洋不說話」這一默契。他還是沉默,只是這沉默中帶了些溫和,不似最初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運動會很快到了。

像理實這種班,運動會這種活動向來是不大熱衷的。通知丟在角落裡無人問津,臨到綵排前兩天才有人看到今年的活動彩蛋。

「裴楚裴楚!」看到的同學驚慌失措地過來找她,「學校說今年運動會完了是風箏節,每班要畫一架風箏去主席台下放,還得是……是傳統文化主題的……」

宣傳委員裴楚同學坐在十幾張卷子里哀嚎,「啊?我周末作業還沒寫呢!」

前桌的明弋洋直了直身子,又傳來一張試卷。裴楚哭喪著臉接過來,發現上面還有一張字條,「我幫你畫。」

她簡直想衝過去親明弋洋兩口了。無奈男女授受不親,她只是伸出手瘋狂揉著明弋洋的頭髮。男生歪了下脖子,紅著臉回頭瞪她一眼。

翰城中心是片老城區,不少建築都是民國的時候留下來的。明弋洋帶著裴楚沿著老街走進去,竟拐進了翰城戲院。

牆上的浮雕已經被歲月磨礪得模糊不堪了,破敗的戲台彷彿很久沒人來過。戲台後面是家屬樓,住著戲院里僅剩不多的演員和職工。

明弋洋家在二樓,石刻欄杆木門窗,屋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也沒人,只是牆上掛滿了畫著臉譜的紙片,五色斑斕,如夢似幻。

裴楚把從教務處領來的素麵風箏遞給他,男生很快用鉛筆勾好了輪廓。不是要傳統文化嗎?他畫戲曲臉譜上去,怎麼都不算跑題吧。

屋子裡的時間彷彿過得很快。裴楚寫了會兒卷子就困了,趴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昏黃。

夕陽照進老城區,窗外的餘暉把明弋洋的五官勾勒得格外溫柔。最後一幅臉譜收尾,他把風箏遞到在一旁看到愣怔的裴楚手裡。

她看得太專註,直到對方皺起眉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模樣有多痴漢。樓下傳來做飯的鍋碗瓢盆響,裴楚臉一紅,拿過風箏道了謝,急急跑出他的家門。

心亂如麻之際,卻被一隻手拉了過去。

一樓的老奶奶左手拿著碗,右手拉著她,一臉欣慰地問:「你是小洋的同學嗎?」

她點點頭。

老奶奶長嘆一口氣,「哎,這麼多年了,總算有個同學來找他。我還以為他一個朋友都沒有,在外面上學受欺負呢……」

「怎麼會?雖然他從來不說話,但是他人很好啊。」

「對,這孩子心眼好得很,好幾次幫我拎東西打掃家。只是可惜,可惜……哎,自打那事以後,就再也不開口說話了。」(原題:《千面無聲》,作者:北風三百里。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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