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溫柔體貼的老公突然提出了離婚,只因為七年前我

溫柔體貼的老公突然提出了離婚,只因為七年前我

溫柔體貼的老公突然提出了離婚,只因為七年前我

第1章 序

「我叫流箏,因為我媽媽生我那晚,夢到一隻流浪的風箏。你丟過風箏嗎?我小時候丟了好多好多風箏,都不知道最後它們飛去了哪裡。」

「丟過。」

「你找回來了嗎?」

「找到了,可是撿不回來了。」

「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找到了卻撿不回來了,等她終於明白的時候,她卻丟了自己那隻很重要很重要的風箏,她也找到了,卻真的再也撿不回來了。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道星光,偶爾,會在某個孤單的夜裡,將模模糊糊零零落落的回憶點亮。

阮流箏心裡流淌的是一條星河。

它屬於一個眼睛裡銀河一般潺潺流動著碎碎星光的男子。

他從來不笑,眉間的褶皺仿似與生俱來鐫刻在他額上。

一身白衣總是乾淨而平整,白衫口袋裡永遠插著兩隻筆。

他取出筆寫字的時候,眼瞼垂下,睫毛很長很長。

他有一雙很好看的手,大約是常年拿手術刀的緣故,手指也像手術刀一樣冰冷。

他不愛說話,偶爾幾句,也從不高聲,像冷夜星光里從容流動的澗水,餘音可回,卻冷漠冰涼。

她用了很多年去愛他,又用了好些年去忘記他。

後來,時光漸漸模糊了他的模樣,她站在異地的星空下努力地回想,似乎再拼湊不出他具體的長相,只記得他眼睛裡的星光,很亮,很涼。

她曾經以為,忘記是一件不那麼難的事,後來的後來,當他對她說「流箏,忘了我」的時候,她才知道,有的人,哪怕窮盡一生的時間,也是忘不了的。

流走的是光陰,而星光,恆久如初。

即便,流星隕落,只剩她一個人的一往情深。

「你叫流箏?」

「是……是……」

「聽說你喜歡我?」

「嗯……是……我……可是……」

「那我們結婚吧。」

「哦。好……啊?」

故事,從這裡開始,又到哪裡結束?

- - - 題外話 - - -

這是想想的故事。寫這個故事,吉祥猶豫了很久,在諸多寫過的男主中,想想是我心中的痛,因為太痛,所以有點兒不敢寫,可是也因為是我的痛,又不能不給自己一個交待,於是最終,還是開坑了。我知道有很多親跟吉祥一樣在等著想想,也有親不知道想想是誰,想想的前傳是有的,這個接下去是後續了,一直等著想想的親,他來了。先佔個坑,《有風自南》結束開更。

第2章 葡萄熟了

機場。

阮流箏一手拿著手機打電話,一手拉行李箱急匆匆地走著。

電話終於接通,她急問,「媽,我回來了!剛落地!爸在哪家醫院?」

「箏兒,你爸沒事了,搶救過來了。」那邊傳來媽媽裴素芬的聲音。

聽到這個消息,阮流箏鬆了一口氣,接到爸爸病發的電話她慌得立馬就買機票趕回來了,連進的哪家醫院都忘了問。

「媽,在哪家醫院呢?我馬上過來。」

「在……」裴素芬有些遲疑,「在……至謙這兒……」說完又唯恐她生氣似的馬上解釋,「箏兒,你不在家,你爸突然犯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至謙到底是自己人,我就……」

聽到這個名字,她心裡某個地方咯噔一下,隨即一種熟悉的酸痛擴散開來。

可是,她怎麼會怪媽媽?六年了,她這一走就是六年時間,沒有在爸媽面前盡孝道,爸爸生病,她只有內疚的,哪有生氣的?只不過,「自己人」這三個字……

呵……早已不是了……又或者,從來就不曾是。

「媽,我知道了,我就來。」她語氣緩了許多。

「箏兒,你別急,先回家給你爸整理些東西拿過來。」

「哦,好的!」

站在這套聯排別墅的前院,記得走的那年,爸爸才將葡萄苗種下,架子上空蕩蕩的,只掛著著幾隻過年時留下的紅燈籠,略褪了色,在風中分外蕭條,而今,這前院卻已綠蔭滿架果滿枝了。

「爸!您閑著就休息會兒,別老那麼勞累,還折騰什麼葡萄啊!想吃就去買唄!」

「至謙愛吃啊!」

這是她走那年和爸爸的對話,「至謙愛吃」四個字,是那些年裡爸爸媽媽生活中最重要的準則,一切都以至謙喜歡為上。

至謙至謙至謙!

記憶里某個已經模糊的影像漸漸清晰起來。記憶深處漫伸出來的一絲絲,一縷縷,合成一個白色的輪廓,遠遠的,有兩點光,如星如幻,影影綽綽。

那些絲絲縷縷的東西,迅速地不斷延伸,竟精準無比地纏上了她的心,強韌的力道拉得她胸口泛疼,耳邊一片嗡嗡之聲,驀然,好似響起一個輕柔而又冷淡的聲音:流箏。

她眼眶一熱,幾欲淚崩。

手機響。

一切幻象消失。

她苦笑,眼角濕痕點點。

曾幾何時,至謙這個名字,是她生命里的魔咒,而她,以為六年的時間,已足以讓自己解咒……

「喂,媽。」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箏兒,家裡的葡萄已經熟了,你來的時候,順便剪些來。」裴素芬在那端叮囑。

「好。」腮邊似有些涼意,她伸手一抹,指尖潤濕。

第3章 忘

收拾好東西,她才坐下來喝了口水。

這個家,還和六年前一模一樣,就連牆上的全家福都還沒取下來。

她記得很清楚,這張照片是在她結婚後一年拍的,爸爸媽媽坐在正中間,她和弟弟阮朗站在後排兩側,而後排的中間,站著他。弟弟和他很親密,拍照的時候搭著他的肩,而她,小小的個子,挽著他的胳膊,小鳥依人似的靠著他,笑得很甜。

照片洗出來的時候,爸爸就很喜歡,嘆著,這照片就讓人能想到,至謙是家裡的頂樑柱啊!

是的,她也曾經這麼以為。

她以為那個站起來筆挺,遇事總能輕而易舉化解的男人,會是生活的中流砥柱,會是她的依靠,可惜……

呵,大約是她要求得太多吧!至少,離婚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她還想要什麼?

是啊,她還想要什麼呢?就連這套房子,也是婚後他買來贈與父母的,不然,爸爸媽媽和弟弟還跟好幾家人擠在大雜院里。

離婚的時候,她提過把房子還給他,他不要。

她太了解他,也明白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收回的,而且那時只想速戰速決,快速簽字,所以也懶得廢話。

大約,她接受他的東西越多,他心裡的愧疚也就越少吧。所以,那些年,她真是接受得太多太多了,多得讓她甚至喘不過氣來。

借著這一口水的時間,她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

爸爸媽媽年事已高,她作為長女,沒有理由再任性地在外漂泊,既然決定了要回來,就必然要做好準備面對即將面對的一切人和事。她以為六年時間,她不會再因誰而起波瀾,可事實上,她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絕情,可是,她再也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中去,所以,就算心裡再多的殘灰冷火,也讓它滅了吧。

如此一想,算是平復下來,她提著東西去了醫院。

這是一條熟悉的路。

她也記不得自己曾反反覆復走過多少次了,她知道花園裡的噴泉幾點鐘開始噴水,她知道這條路上一共有多少種植物,她知道玉蘭花兒什麼時候開銀杏葉什麼時候落,她甚至知道,種滿銀杏的林蔭道上一共鋪了多少塊地磚……

她小心地走著。

陽光耀眼,她撐開了傘,下意識地將傘放低一些,再低一些。那些在她視線的餘光里匆匆而過的白衣身影,她真不希望有一個是他……

走進住院大樓,她的傘便不能成為其保護傘了,收了,心下略略慌了一慌。

住院大樓一樓大廳外的小賣部,還跟從前一樣,老闆娘也不曾換。

她買了牙刷牙膏之類的生活用品去結賬時,老闆娘瞪大眼睛指著她:「咦?你……」

她又慌了慌,擠出一個平靜的笑來,「請問多少錢?」

「哦,一共54塊。」老闆娘又看了她兩眼。

她給了錢,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身後,老闆娘還在嘀咕:「怎麼看著那麼面熟呢?」

當然面熟,六年前那個常常來等寧醫生下夜班的姑娘,一晚得在這兒買多少零食吃啊……

忘了好。

有時候,「忘」這個技能對世人來說,太難修鍊。

第4章 聲音

單人病房。

阮流箏敲了敲門,輕輕推開,阮建忠和裴素芬的目光齊齊集中到門口。

一見是她,裴素芬頓時喜形於色,迎上來,等不及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將她抱了個結結實實,還未開口說話,眼淚就流了下來。

「媽,我回來了。」阮流箏被母親的情緒感染,眼眶也熱熱地疼,其實還想對母親說一句:對不起。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裴素芬千言萬語,對女兒的日日思念只化作這一句,而後便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邊看又邊流淚,「哎,瘦了!瘦了!怎麼瘦成這樣!」

在母親眼中,只怕她胖成球也還是瘦的!

在這心酸而幸福的感嘆里,她看向病床上的父親,叫了一聲,「爸。」

阮建忠還打著針,臉色也不太好,可是已經沒有危險,也是又高興又激動。

「去,好好讓你爸爸看看你,他成天就惦記著你呢。」裴素芬把女兒手裡的東西都接下。

「嗯!」阮流箏走到父親面前,近了,才發現,父親比她走時又老了許多,沖著她一笑之間,還能看見竟已掉了一顆牙。

「爸。」她哽咽,「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箏兒!你不用擔心!都怪你媽,大驚小怪把你叫回來,耽誤你!」阮建忠說道。

這番話更讓阮流箏難過,每次打電話回來,父親都是這樣的口吻,報喜不報憂,只怕耽誤她學習和工作。

「爸,不耽誤,我已經打算回來工作,再也不出去了?」她哽道。

「真的?」裴素芬聽了這話卻是高興異常。

「當然是真的,女兒不孝,這幾年都沒能好好陪在你們身邊,現在起,該好好孝順你們了!」阮流箏回頭對媽媽道。

「那就好!那就好!」裴素芬正把阮流箏帶來的東西一件件收拾好,聽了她的話,喜不自勝。

陪著父母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問起弟弟阮郎,裴素芬說,也到了畢業的時候了,忙著準備論文答辯,沒告訴他。

她心裡寬了寬,當初那個調皮搗蛋的少年也終於長大了。

「爸媽,該吃飯了,我去弄點吃的來給你們吧?」她想著應該回去給爸爸燉點有營養的東西。

「不用!晚上再說吧,倒是你,旅途勞累,該回去睡睡。」裴素芬心疼地道,「待會兒吃了午飯,你就回去吧。」

「我不需要!我先去醫生那問問情況。」她起身,去醫生辦公室找人去了。

剛好主治醫生在,得知她是患者女兒,便將情況一一說給她聽。其實大致情況她也清楚,父親冠心病有些年頭了,媽媽一直還算照顧得好,不知這次怎麼又發作。還好,醫生說送來及時,並沒有什麼大礙,住一段時間,回去好好休養就行。

她心裡鬆了口氣,謝過醫生之後,回病房去了,這會兒真到吃飯時間了,她想問問爸媽想吃什麼。

然而,病房門是開的,她剛走近,便聽得裡面傳來男人的聲音,清清潤潤的,極為柔和……

第5章 姐夫

這聲音和記憶中的某個點一撞,震得她全身一顫。

這一路躲避著,提著神,卻不曾想,這聲音就這麼突如其來……

她耳中嗡嗡一片,甚至雙腿發軟。

她告訴自己,她只是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

所以,她靠著牆壁,讓發軟的身體有個支撐,讓自己慢慢恢復。

嗡嗡聲漸漸遠去,他的聲音再一次清晰起來。

「爸,媽,阮朗的事已經辦好了,你們不用再擔心,尤其爸爸,保重身體為重。過陣子阮朗就會回來,工作的事我也已經給他落實了,到時候去報道就行。」

他還叫爸媽?!

而且,阮朗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他去辦?跟他又有什麼關係?還給阮朗找工作!

這都什麼事兒啊?!

她的慌亂被焦灼所替代,恨不得馬上進去問個清楚,只是,這腳步始終邁不出去。

裡面,裴素芬的聲音響起:「至謙啊,真是不好意思,老給你添麻煩。」

「不麻煩的,再說,是我應該做的。」

阮流箏聽見「我應該做的」這幾個字,條件反射起了逆反的心理。她從不曾後悔愛過他,可是,她最恨聽的,就是從他口裡說出來的這句話,而現在,還有什麼是他應該做的?早就沒有了!

裴素芬深深嘆了口氣,「至謙,哎,還是……太麻煩你,是箏兒那丫頭沒福氣。」

這句話,他沒有回應。

裴素芬似乎也知這話不妥,轉移了話題,「至謙,你工作那麼忙,往後就不用再給我們送飯煲湯了,真的太麻煩。」

什麼?是他在送飯?

「沒關係,我自己也要吃,吃完順便給你們帶來而已。」

裴素芬再次嘆息。

「媽,我得回科室了。」

「好好好,你去忙,不用管我們這邊的。還有這個葡萄,家裡自己種的,特甜,拿去空閑時吃著玩。」

「好,謝謝媽,我晚點再來,爸,您好好休養,什麼事都不要想,有我呢。」

「我不想,你快忙去吧,別耽誤工作。」

「嗯,爸媽,再見。」

阮流箏迅速躲進隔壁病房,凝神聽著他的腳步聲一聲聲從門口過,並漸漸遠去,直到聽不到了,她才鬆了口氣。

此時,才發現病房裡的病人和家屬正奇怪地盯著她。

她大為尷尬,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而後,落荒而逃。

回到父親病房,裴素芬看她的眼神就有些異樣。

「媽,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阮朗又怎麼了?」說實話,父母跟他過於親密的來往讓她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他們已然蒼老而又無助的模樣,她心中的愧疚蓋過了一切。

裴素芬便知道,她聽見了剛才的對話,眼見瞞不下去了,只好實話實說,「阮朗離校前跟人打架,把人打傷了,被關進了派出所,派出所通知家屬,你弟弟不敢告訴我們,讓人家打姐夫電話……」

↓點擊下方「閱讀原文」查看更多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聽風吟月 的精彩文章:

男子誤入魔窟,囂張魔女揚言將他侍候成白骨,生死難料
魔族詭異獵場,異族女人充當獵物,異香中卻是奇毒

TAG:聽風吟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