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再也不會有女朋友,餘生就跟你過
文狐狸小姐 圖網路
你媽媽能生下你,
也能毀了你。
今天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吧,我有一個朋友叫大樹,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的人生從我爸媽離婚的那一刻起已經完了。
以下,就是他的愛情故事。
哦不,這應該是他的半生。
大樹十九歲
大樹在大學的時候,終於開了竅。
交往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女朋友。
興沖沖地帶回來給媽媽看。
那是他的初戀,一個個性活潑爽直的學妹,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
大樹仗著長得不錯,又脾氣溫柔,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得到了她的芳心。
滿以為帶著這樣的姑娘回家會得到媽媽的誇獎,
卻沒想到媽媽見到那姑娘的第一句話就是——讀著書就跟男人談戀愛,你家教就是這樣開放的嗎?
學妹愣住了。她已經十九歲了,是個成年人,她小聲地反駁著。
大樹臉漲得通紅,大聲喊「媽!你說什麼呢?」
媽媽卻張口又是一句——我們家大樹可是要讀研讀博的,你這樣纏著他,會讓他分心的。
學妹就算在學校里活潑熱情,也禁不住男朋友家長這樣冷言冷語劈頭蓋臉的的指責,但是維持著禮貌勉強吃完了飯,就告辭走了。
她這一告辭,也告辭出了大樹的初戀。
不管大樹怎麼挽回,她也依然堅持拉黑了大樹所有的聯繫方式。
媽媽知道之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大樹二十六歲
大樹的第二個女朋友。
是在工作之後交往的。
女孩子是公司的同事,乖乖巧巧的,一看就禁不住他媽媽的那張嘴。
大樹吸取了教訓,沒有帶姑娘回家見媽媽。
而是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周末回家住,周一到周五借口加班在宿舍睡不回家。
感謝學的是軟體工程。
前面的好幾個月,媽媽都沒有發現。
可是某一天,媽媽去公司送飯,才發現大樹的公司根本就沒有宿舍!
順藤摸瓜地,媽媽像個老謀深算的偵探一般,發現了大樹談戀愛的事情。
她也不跟大樹鬧。
直接就到了公司去找女孩子的上司。
一天三頓地罵人家是狐狸精,帶壞了她的好兒子,讓大樹做出這種欺騙父母的事情來。
女孩子柔弱,哪裡受得了這個氣,當天在公司就哭著跟大樹分了手。
而大樹沉默著退了那間房,跟媽媽回了家。
然後在媽媽的強烈要求下,離開了那家公司,又離開了那個行業。
大樹二十九歲
大樹自此三年沒有談戀愛。
他換了一份行政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一旦離開公司,就回到家裡,不出門也不說話,直到一個遠房的大姨過來趟門。
大姨的到來讓媽媽很是高興,做了一大桌子菜。
期間大姨聊起了大樹的婚事:「怎麼快三十了還沒有談朋友啊?」
媽媽有點不太高興:「我們大樹才二十八。」
大姨嘴巴一撇:「二十八還沒有女朋友啊!嘖嘖……」
那一頓飯媽媽吃的很勉強,待得大姨走了,她便開始給大樹張羅著相親。
大樹一開始很不配合。
因為媽媽的要求很多。
長得好的,嫌棄人家瘦怕身體不好。
家世好的,嫌棄人家面相差,怕克夫。
長得好又門當戶對的,又嫌棄人家學歷差。
大樹看著她一個個折騰,冷笑一聲。
可沒想到,這樣的女孩子,還真給他媽媽找到了。
根據介紹人說,對方家世比他差點兒,長得圓臉大眼睛,不怎麼會打扮,但是學歷高,媽媽一看就很喜歡。強行安排他去見了面。
大樹原本不抱什麼希望。
可沒想到見到本人,卻是真心喜歡。大樹還在讀初中時他父母離了婚,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他撫養長大。而女孩子呢,年幼時父母也離異,她跟著奶奶生活。相似的成長環境讓他們兩人惺惺相惜。
這一回媽媽也很克制,主動去大姨家散心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月,大樹和姑娘也確定了關係。
媽媽回來之後,也十分平靜,雖然話依然不多,看著姑娘的眼神也審視多過祥和,但至少沒有口出惡言。
他小心翼翼地談著戀愛,絕不在家裡跟姑娘過於親密。
竟然也就熬了過來。
一年過後,兩人都不小了,女孩子也要求不高,一來二往的,兩人就談到了結婚階段。
結婚便要買房。
買了房就要出去住。
可這時,媽媽提出了一個要求。
——她要跟兒子一塊住!
大樹三十一歲
大樹隱約覺得不太好。
但是媽媽一天一天地不睡,在客廳長吁短嘆,不出幾日就臉色蠟黃。
可大樹依然沒有表態。
可姑娘看不下去啊,姑娘是個孝順的人兒,媽媽一天天地拉著她掉眼淚,她就鬆了口。
大樹順利地跟姑娘結了婚。
兩人辦了婚禮,搬到了那一套兩居室的新房。
姑娘變成了妻子,這才發現婆婆的厲害。
她不僅僅經常不敲門就進入他們的卧室,找東西,送水果,問手機平板怎麼用......各種各樣的借口,還時常跟她爭寵。
不管買什麼東西,大樹都得先給婆婆買,在飯桌上多給妻子夾一筷子菜,媽媽都會擺出臉色來。
「你是不是有了媳婦,就不在乎媽媽了?」
「你小時候不是這樣子的!」
「這個家是不是沒有我的位置!」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麼大,供你吃穿和讀書,我容易嗎?你是不是跟你爸爸一樣沒有良心!」
媽媽總是這麼說。
而妻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是個溫柔安靜的姑娘。
卻不是個沒心沒肺不知痛癢的姑娘。
大樹三十三歲
直到那個七夕情人節。
他買了一大束玫瑰,打算與妻子出去玩的時候。
媽媽徹底的爆發了。
她連哭帶鬧,把那一束花砸了個稀巴爛。
那一天,大樹忘記是怎麼度過的了。只記得第二天,妻子下班回來,就帶回了一紙病例書。
——她懷孕了。
——但是她在七夕的第二天,就獨自一人去做了人流。
這原本是她要給大樹七夕節的驚喜,卻沒想到成為了她人生中的一個傷疤。
她冷冷地看著大樹——婚我一定要離,你若還有一點良心,就放我走。
大樹沒敢留她。
大樹怎麼有臉留她啊。
這樣一個畸形的家庭,這樣一個把所有的愛,佔有慾,執念和禁錮都鎖在他身上的母親,他怎麼敢留她?
後來的大樹
大樹再也沒有結婚。
他的大學同學都知道他的媽媽是怎樣一個奇葩,把上門的學妹罵成狐狸精。
他做軟體的同事都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而經過介紹人,方圓百里的姑娘都知道了他因為什麼而離婚。
他再也找不到好姑娘。
他再也不敢找好姑娘。
他縮在家裡,一年一年地耗著。
跟媽媽無聲卻激烈地對抗著。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在開口,一旦不和他的心意,他就尖酸刻薄地諷刺著他。
——你不是想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過嗎?現在你還不滿足嗎?
媽媽愣了,然後開始流淚。
可是他再也不會心疼。
突然想起某一天,很小的時候,他的爸爸離開這個家對他媽媽所說的話。
——這不是家庭,這是一個牢籠,你就是那監獄長。而我,不願意再做你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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