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偽齊、平湖匪 南宋頭號將星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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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三年(1133年)九月,宋高宗親自接見岳飛,並親筆書寫「精忠岳飛」四字,綉成一面戰旗。又任命岳飛為「江南西路舒蘄州制置使」,將駐守蘄州的統制李山,屯紮江州的統制傅選,兩支部隊併入岳家軍。從此,岳飛終於自立門戶,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將。
自從老師宗澤病逝,形勢急轉直下。在金軍的打擊下,宋軍相繼丟下了徐州、淮陽、建康等重鎮,高宗皇帝倉惶逃到杭州,又被驅趕到大海上漂了四個多月。還好,金軍這次攻勢的目的主要是劫掠,東西搶的差不多了就尋思著打道回府。趁著金軍撤退之際,韓世宗在黃天盪截了金軍主力,岳飛也乘機打了幾個勝仗。
戰局再次穩定下來,韓世宗以建康、鎮江、淮東三鎮組成淮東集軍團,劉光世所部駐防淮西,張俊則負責浙西,江東的防務。岳飛因為戰功卓著被任命荊湖東路安撫使、都總管,統帥軍馬前往潭州(長沙)。在頭號主戰派人物李綱的領導下,岳飛擊破曹成、收服楊再興,軍威大振,被李綱稱之為「年齒方壯,治軍嚴肅,能立奇功,近年之所少得」。
此時,岳家軍部隊發展到兩萬四千餘人,已經可以與韓世宗、劉光世、張俊三軍等量齊觀。紹興三年(1133年)九月,宋高宗親自接見岳飛,並親筆書寫「精忠岳飛」四字,綉成一面戰旗。又任命岳飛為「江南西路舒蘄州制置使」,將駐守蘄州的統制李山,屯紮江州的統制傅選,兩支部隊併入岳家軍。從此,岳飛終於自立門戶,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將。
大破偽齊主力,收復襄陽六郡
紹興四年(1134年),朝廷命岳飛去收復襄陽六郡,在岳飛的戰略構想中,這裡未來將是北伐的前進基地。
四月,岳飛率軍三萬餘自江州(九江)出師,經鄂州(武昌)渡江西進,船至江心,岳飛對部署發誓「不擒賊帥,復歸舊境,不涉此江!」五月初,岳家軍進抵偽齊南部重鎮郢州,守將荊超曾任北宋宮廷近衛,號稱「萬人敵」。當時,軍中存糧僅夠二餐,岳飛胸有成竹,預料次日上午即可破城。翌日黎明,岳飛坐在旌旗下指揮攻城,戰鬥異常激烈,突然一塊炮石落在岳飛腳下,左右驚慌躲避,岳飛卻神色安然。不到正午,宋軍便沖入城內,荊超兵敗,跳崖自殺。
攻下郢州,岳飛即兵分兩路,命部將張憲、徐慶東攻隨州,自率主力沿漢水北上直取襄陽。駐守在襄陽的李成此前曾多次敗於岳飛之手,得知老對手親自來攻便明智地選擇了腳底板抹油。岳家軍順利攻克襄陽。張憲、徐慶進攻隨州,一時未能攻克,岳飛命牛皋率軍往援。在隨州城下,岳雲手持雙錘,第一個衝上城頭,他勇冠三軍的威名,就是在此役開始樹立的。宋軍一舉破城,俘獲知州王嵩以下五千餘人。
六月初,金軍出兵援助偽齊,與偽齊軍合兵一處,重新集結後的金齊聯軍號稱三十萬,向襄陽全力反撲。戰前,岳飛巡視戰場,登高一看,心中暗喜,他對左右說:「騎兵利曠野,步兵利險阻」,原來,李成把騎兵布在河邊上,把步兵列在平原上。岳飛洞察李成陣勢漏洞後回到軍營,採用「以步制騎,以騎擊步」的戰法,命王貴率長槍步兵攻其騎兵,命牛皋率騎兵衝擊其步兵。宋軍列好陣勢步步進逼,李成的騎兵發動進攻,宋軍把如林的長矛往地上一插,明晃晃的矛尖讓戰馬受驚。李成騎兵回撤,前隊後隊自相踐踏,死者無數。緊接著,岳飛的騎兵在平原廣地,將李成的步兵沖得稀里嘩啦。很快對手的十萬大軍灰飛煙滅,岳飛大獲全勝。
岳家軍於七月揮師進攻鄧州,王貴、張憲兩軍分路向鄧州挺進,實施包抄。兩軍酣戰之際,岳飛的騎兵再一次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王萬、董先所部精騎的突擊,一舉擊潰金齊聯軍,俘獲金將楊德勝等二百餘人,繳獲戰馬二百餘匹,軍事物資不計其數。隨後,襄陽六郡全部收復。按照預定計劃收復失地,這是南宋建國以來還未曾有人建立過的功勛。
政治攻勢平定楊幺
紹興五年(1135年)二月,岳飛晉見高宗,高宗除任命岳飛為兩鎮節度使外,又加荊湖南路、荊湖北路、襄陽府路制置使,升「神武后軍」都統制,賜錢十萬貫,帛五千匹。同時,岳飛聽高宗命令,前去剿滅洞庭湖的楊幺「湖賊」。
楊幺造出30艘左右能載千人的大型戰艦(車船,有踏板,用人工蹬踩,速度較快但不能在淺水中行駛)和幾百艘輕快戰船協同作戰,以至於宋廷認為楊幺軍「為腹心害,不先去之,無以立國」。岳家軍以宗澤的東京留守軍為主幹,不習水戰,此前一直都只有陸戰經驗,剿滅楊幺水軍是對岳飛的一個考驗。但岳飛認為:「兵亦何常,惟用之如何耳」。
楊幺所部約有作戰兵力五六萬人,如上家眷共計數十萬,他們的作戰策略是「陸耕水戰」,也就是春夏水漲,宋軍不能出兵時耕種田地;秋冬水落,宋軍發動攻勢時,「官軍陸襲則入湖,水攻則登岸」,這種游擊戰叫宋軍十分頭疼。針對楊幺軍的特點,岳飛提出了兩項戰略:第一採用春夏作戰的方式,讓楊幺軍無法耕種。第二以政治誘降為主,軍事進攻為輔。
岳飛一到前敵,就任命早先投降的楊幺軍部將田明為「衡州兵馬鈐轄」的差事,早先被招降的楊華,也奉岳飛之命「入賊招安」,設法串通舊部、顛覆楊幺軍。楊幺軍部將黃佐聽說岳家軍來剿,便率部眾投降。岳飛保奏他為正七品的武義大夫,並單騎到黃佐的營地進行「撫問」,以示誠意。不久,黃佐率部伍攻破楊幺軍部將周倫的水寨,俘獲陳貴等九名頭目。岳飛立即將黃佐提拔為武經大夫。
看到岳飛如此大度,楊幺軍大將楊欽也率其全寨戰士三千多人,加上老小共一萬多人出降。岳家軍得大小舟船四百餘艘,牛五百多頭,馬四十多匹。岳飛親自到鼎州城東視察受降,並立即申報上級授予楊欽武義大夫,還將宋高宗賜予的金束帶和戰袍也轉贈楊欽,並派副手王貴招待。楊欽受此禮遇,又為岳飛勸降了全琮、劉詵等部。在強大的政治攻勢下,楊幺軍各部將官紛紛投降,最後只剩楊幺的嫡系部隊拒不投降。
對楊幺嫡系,楊欽向岳飛獻計用雜草等阻塞湖面,以阻遏一丈深吃水的大型車船的行駛。岳飛又下令用巨筏堵塞鼎州附近湖面的各個港汊,並派小船挑戰。楊幺出戰,車船的輪子被雜草纏住無法轉動。岳家軍發起總攻。楊幺企圖突圍,又被各個港汊的巨筏攔截。楊幺被俘後即被斬首。岳飛僅用了十多天時間,就剿滅了其他南宋軍隊花了四年時間都無法鎮壓的洞庭湖楊幺割據勢力。
岳家軍平定楊幺以後,打通了長江上下游的聯繫,岳家軍的後方安定,可以專心對付北方的金軍和偽齊軍。岳飛因功官至檢校少保,「岳少保」的稱呼就是這麼來的。
猛攻瓦解偽齊,妙計整垮劉豫
紹興六年(1136年)正月,主戰派宰相張浚來到前線,召集岳飛、韓世忠、劉光世、張俊到鎮江府的都督行府商議軍事。張浚在寫給高宗的奏疏上稱「韓世忠忠勇、岳飛沉鷙,可以倚辦大事」。
隨後,經過幾個月的準備,岳家軍又一次啟動北伐大計。此次攻勢,最終因糧草不濟,加上岳飛目疾發作被迫停止。當時,岳飛的眼病十分厲害,白天連卧室的窗戶都必須全擋住。高宗聞訊後,特派眼科醫官皇甫知常與和尚中印兩人急馳鄂州為岳飛治療,可見高宗此時對愛將岳飛的關心。
紹興六年(1136年)九月,劉豫以號稱七十萬大軍進攻劉光世駐守的淮南西路,被劉光世擊退。劉豫馬上轉攻長江中游的岳家軍。連劉光世都不敵的劉豫竟妄圖挑戰岳家軍,其結果可想而知。岳家軍大破偽齊劉豫的弟弟劉復率領的十萬偽齊主力,劉復僅以身免。
偽齊大軍被打得落花流水,慘敗而歸。這時岳飛又使出了一招反間計。他給劉豫送去一封蠟丸,秘信藏在蠟丸里,故意被金軍逮著。信的內容自然是要和劉豫聯手幹掉金國名將兀朮,還承諾他高官厚祿。岳飛這封信簡直就是「蔣干盜書」,這等計謀豈能瞞得過金兀朮?但偽齊此時已經成為大金國的政治負資產,兀朮將錯就錯,揣著明白裝糊塗地把劉豫廢掉。雖然兵不血刃地拔掉偽齊政權,但也應該看到,此時女真人已經不需要通過代理人統制中原地區,金國政權在淮河以北的逐漸穩定對南宋君臣不是個好消息,宋金之間從此沒了緩衝。
紹興八年(1138年)底,宋金議和,兩國以黃河為界,南宋向金稱臣,並且年年交納歲貢,史稱「天眷議和」。可惜和平僅僅維持了一年,金兀朮就撕毀和議,分四路南下。此時的南宋,具備光復故地決心和能力的統帥,惟有岳飛一人。而此時的岳家軍也如日中天,是南宋幾支主力部隊中唯一有進攻能力的力量。也正是這支精銳,在給金軍主力以毀滅性打擊的同時,也讓一直憂心武將勢大的南宋統治者寢食難安。
※壯哉,張議潮!憑一己之力收復四千餘里山河,大唐中興,自此而成!
※南宋四朝為官,年過八十辭世:楊萬里的長壽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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