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世界各地偽裝行騙,16歲 就騙過了全世界!這個天才般 的通緝犯,最後的落網你絕對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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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一個人
他叫:弗蘭克·阿巴內爾
被譽為20世紀最傳奇的詐騙藝術家,FBI歷史上最年輕的頭號通緝犯,在追捕他的聯邦探員口中,他是一個外號「天行人」(The Skywayman)的通天大盜。
以他早年偽造支票、冒充身份、騙取信任與脫逃的經歷而聞名於世。
20世紀60年代,從弗蘭克·阿巴內爾16歲開始的5年中,他於26個國家偽造了250萬美元的支票,從而被多個國家通緝。對於弗蘭克騙術的境界,自傳中這樣描述道:前休斯頓警察局長有一次這樣說我:「弗蘭克阿巴內爾即使用一張手紙開支票,從聯邦財政部提款,簽名是 『你上當了 』,以一張香港駕駛執照作為身份證明,也照樣能從城裡任何一家銀行兌換出現金來。」
他的故事後來被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改編為《逍遙法外》(Catch Me If You Can),由萊昂納多主演。
讓我們走進段傳奇的人生。
(老年的弗蘭克)
1948年,弗蘭克出生在紐約,家裡經營著一家小文具店。幼時的弗蘭克就擁有過人的記憶力,相比其他孩子也更加脆弱敏感。由於父母常常酗酒吵架。在日復一日的暴力中,弗蘭克很絕望,他開始不學無術。
1964年父母離婚,弗蘭克常常跟著父親參加商務旅行, 結識了鄉紳富賈和能言善辯的政客 ,也學會了如何察言觀色。
弗蘭克長相帥氣,很討女孩喜歡。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開始負擔不起日常的開支。
這時候,它交出了自己行騙的第一個「作品」。
15歲的他冒名使用了父親的汽油信用卡和一輛卡車來套取現金,可父親為此支付了上千的罰款。
1965年16歲的他因父母離異而離家出走,這一離家出走可謂是最強離家出走了,想想16歲時我們都在幹嘛,真是慚愧不已呀...
自暴自棄的弗蘭克離家出走後,乾的第一份職業,就是在紐約街頭當小混混。後來混了幾個月,發現這種日子太無聊,身邊這群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遇事就會打打殺殺,又低級又危險,嚴重拉低了他的智商,於是果斷離開了。
沒有了收入來源,從哪搞到錢呢?給別人打工,又累賺得又少,每天看著銀行進進出出的人,裡面那麼多錢卻沒有一分是自己的,他便開始轉動腦筋,開始了第二份工作:銀行保安。
因為他無意中發現,許多汽車出租公司,會把一天賺的錢裝進包裹中,放進銀行固定的投遞箱里。他便悄悄在投遞箱上貼上通知:「今日因故暫停服務,請將存款交給值班的保安人員」。本來只想試試,沒想到竟然成功了,人們不假思索的都把裝滿現金的包裹送到了他手上,銀行每天人流量很大,況且他是負責安保的人,沒人懷疑他。
當銀行儲戶反應過來時,他早已帶著錢逃之夭夭,小試牛刀之後,他便一發不可收拾,決定利用腦子「賺錢」,天才詐騙犯 正 式 出 道。
在那個年代,網路信息不發達,每個地區的警局只能拿著通緝令上的照片搜捕,辦案效率很低,各種企業單位監管制度簡易,給了他犯罪的機會。
在逃跑期間,他偽造了新的身份證件,換了髮型和口音,來到了另外一個城市。
在旅館吃飯時認識了幾名機組乘務員,他又靈機一動,何不利用航空公司的漏洞干點大事呢,於是便開始準備他的第三份工作:客機飛行員。
他把目標放在了泛美航空公司,首先需要一張員工卡,他假扮成航空公司的採購員,來到經常合作的證件列印店,謊稱想採購一批員工卡,讓對方拿出各個公司的樣板給他看。
他按計劃選中了泛美航空公司的員工卡,表示很喜歡,準備按照這個模版定製一大批,要求老闆不如先把他的信息、照片列印上去,帶一個樣品回去給公司看看。
列印店老闆覺得來了大買賣,喜笑顏開,為了討好他,當天就火速為他製作出來。拿到了員工卡,他又從商店裡買了泛美航空的飛機模型,將機翼上的粘的徽標揭下來,貼到員工卡上。
這下就跟真的一毛一樣了,他隨即給泛美航空公司採購部打電話,告知對方自己是公司的飛行員,制服意外弄丟了,對方給他一個服裝店地址,他去那裡憑假證件,順利領取到一套新制服。
最後,弗蘭克冒充航空大學的學生代表,對泛美航空的相關人員進行了深入的採訪,徹底的把飛行員了解一遍。
第二天他穿著新制服,帶著員工卡,潛入泛美航空公司內部,利用各部門工作不透明的漏洞,偽造了飛行執照和駕駛員登機證。
除了不會開飛機,舉止談吐什麼都跟真的飛行員沒有區別,就連他都恍惚覺得,自己就是個飛行員。
他憑藉出色的演技騙過了排班人員,為這位新來的副駕駛安排了飛行時刻表,在數萬人的大公司里,他成功渾水摸魚,激動的弗蘭克做夢都在笑。
在第一次飛行前,他不斷地跟機長鬍侃,兩人聊得是一見如故,上了飛機,關於副駕駛的操作,按哪個鍵,轉動哪裡……他都旁敲側擊的問了出來,雖然機長很詫異,但他說是因為緊張,想熟悉一遍。
就這樣,這個宇宙級大騙子,騙著騙著就騙上了天。
有時飛行路程過長,機長因為要短暫休息,需要他來掌控飛機,他只能咬牙在萬米的高空接過飛機操縱桿,雖然面露輕鬆,但早已腳底出汗。等機長休息後他會悄悄打開自動駕駛功能。
每次完成航行,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因為在生活中,他可是一個連風箏都放不起來的人。
落地後他也不閑著,開始喬裝打扮,跑去當地的銀行進行詐騙,偽造假支票進行套現,因為涉及不同國家,城市監控網參差不齊,誰也不會想到罪犯竟然是一個航空公司副駕駛。
每次都是當地警方還在調查中,他那邊就搖身一變,穿上制服帶著錢開飛機溜走了。
據後來泛美航空飛行紀錄統計,弗蘭克利用偽造身份,至少免費飛行了250多架次,總航程超過數百萬公里,瀟洒地周遊了世界26個國家。不僅享受著免費的豪華酒店住宿,還泡到了空姐做女友。
後來,因為開夠了飛機,他便離開航空公司,躲在喬治亞州一個小鎮上,換了弗蘭克·康納的假身份,租了一套房子,對外聲稱自己是大城市辭職的兒科醫生。
裝逼要裝全套,是他的座右銘。
他買了大量兒童醫學書籍,什麼病情都略知一二,巧合的是,鄰居也是一名醫生,聚會時與他相識,兩人聊得非常開心。
一聽說他還沒工作,力薦他去當地一家醫院,但弗蘭克因為心虛 ,表示這份工作心累,早就干夠了,但朋友說,正好有一個閑差,可以試試,於是便開始了他的第四份工作:兒科醫生監事。
這份工作不需要親自治病救人,就是負責檢查填寫病例,帶領實習生,他裝得是有模有樣,半年後有一天他值夜班,主治醫生臨時有事不在,遇到一個突發急診,孩子嘔吐腹瀉、高燒不退,需要緊急救治,護士拜託他先來救治。
他只能給主治醫生打電話詢問,因為他根本不會,因為這事,他意識到人命關天,他再混蛋也不能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於是他立即辭職,離開了這裡。
他詐騙得來的錢其實不工作也足夠他花的,但他就是不願閑著,來到路易斯安那州隱姓埋名,又談了一個女友,通過她認識了一個在哈佛讀法律的朋友,他又對律師起了興趣。
此時律師執照已不像從前那麼簡單,現在很難偽造,他便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自 己 考。
他偽造了一份逼真的哈佛法律系的畢業證和成績單,在當地報名考試,自己在圖書館裡複習了總計16周,成功考取了律師執照。月入13000美元,這一年,他才 19 歲。
1967年,他在路易斯安那州律師事務所找到自己的第五份工作:律師。
令人想不到的是,這個用著假身份,月薪上萬美元,大搖大擺的在法庭上跟人們大談律法的人,其實是一個只有19歲的全球通緝犯!
哈哈,但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年齡。
錢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符號,只有不同的職業才會讓他興奮起來,後來律師干夠了,他決定辭職。也許是玩累了,也許年幼輟學,想瞅瞅大學課堂什麼樣,他又應聘了人生第六份工作:大學老師。
他假扮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社會學博士,給猶他州的一所大學擔任了一個夏天的社會學教授。被他教過的學生怎麼想不到,這個月薪上萬、西裝革履、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紳士,居然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全球通緝犯。
弗吉尼亞大學的一位犯罪心理學家曾花了兩年時間研究弗蘭克,他得出的結論是:「弗蘭克根本不是為了詐騙而詐騙,他是把詐騙看作攀登的大山,並多次達到頂峰。」
其間在他還在當飛行員的時候,有次弗蘭克最終還是被發現,可他深諳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當時,網路技術還不夠發達,犯罪記錄裡面基本不會有影像資料,但當警察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弗蘭克的住所,準備奪門而入時,弗蘭克卻自己先衝出來了。
但我知道必須冒險一試。
我套上外衣,從後門溜出去,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步子,朝旅館拐角走去。剛走出幾步,就看見兩名警察轉過拐角,兩隻手槍對準了我。
「不許動,先生,我們是警察!」其中一個像警匪片中那樣大喝一聲。
我沒有站住,而是迎著槍口走去,一面抽出我的皮夾。「戴維斯,聯邦調查局的。」我的聲音鎮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
「奧里萊來了嗎?」
槍口放低了。「不知道,先生。」那個警察說。「要是來了,可能在前面。」
「好吧,」我乾脆地說。「你們守在這邊。我去看看奧里萊來了沒有。」
他倆閃身讓我過去。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入了停車場那一邊的重重夜幕之中。
而這次交鋒時他還未滿19歲。
弗蘭克在國內外被捕數次,期間有三次比較戲劇性的逃獄。
第一次,在波士頓的監獄中被」保釋大王 「白利保釋掉;
第二次,則再次充分展現了的他行騙天賦。他知道當時FBI有一批探員為了調查罪犯的生存狀態而混進監獄裡,於是,他憑藉創造性的行騙手段,和女友在牢外的幫助,成功扮演了一名FBI探員,甚至在出獄時得到了廣大獄友的敬佩。
第三次逃逸時,弗蘭克已經相繼在歐洲的幾個監獄裡流連了六個月了,在乘飛機被送到美國FBI探員前,他利用自己對飛機結構的了解,成功從飛機的衛生間逃逸。
天網恢恢,1969年在法國,這個四處招搖撞騙的通緝犯,終於被人通過畫像認了出來,據說就他當時的女友舉報的,警方迅速傾巢出動,將他的住宅圍個水泄不通,找了5年的江洋大盜終於落網了。
在這五年時間裡,他成功地騙過了所有人,偽裝成航空公司飛行員、醫生、律師、老師,在26個國家非法兌現了數百萬美元的欺詐性支票……可謂人生如戲,全靠詭計!
21歲便被全世界通緝,成為當時美國最年輕的通緝犯。知道他被逮捕的消息,有12個國家迅速致電法國,希望將其引渡回去,好好的懲罰他。
最終他在法國佩皮尼昂市監獄服刑一年,又被立即引渡到瑞典坐牢半年,最終回到美國被判12年。
看到這,大家都以為他的人生到此為止了,肯定要把牢底坐穿了。
錯了,他的傳奇還在繼續,在監獄裡他又動腦筋,叫來警察談買賣,他表示自己可以利用掌握的技術,幫助警方識別出偽造的文件,破獲詐騙團伙,不如一起合作吧!
警方動了心,就問他的條件是什麼,他要求監外服刑,於是他就離開了監獄,住進了公寓,每天幫警察破案。
後來有了他的幫助,破案效率提高了不少,警察越來越依賴他,他又提出更高的要求:發工資。
再到後來,警察被他逼得直接開始給他減刑。
1974年,因傑出貢獻+表現良好,26歲的弗蘭克獲准提前出獄!但各行各業都把他列進黑名單,躲都躲不及,更別提給他一份工作了。
弗蘭克的日子變得非常窘迫,打點零工,每月靠政府微薄的救濟金勉強生活,當他思前想後,被逼得準備重操舊業的時候,他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凱莉
兩個人因為工作的原因偶然相識,在這個冷漠的世界,一貧如洗的他卻得到了凱莉溫柔體貼的關懷,厭倦漂泊的弗蘭克只想跟她安穩地相愛到老。
於是弗蘭克徹底打消了犯罪的念頭,並且對她坦誠相待,把以前的犯罪前科全部坦白。
這個世界超級騙子,遇到真愛後選擇了金盆洗手。
凱莉在父母知道後堅決反對,但凱莉依然決定嫁給了他,因為當一個多年來滿嘴謊言的人願意對你真誠,說明你對他很重要。
後來的事情證明了凱莉的選擇。
美國聯邦調查局找到了奉公守法的弗蘭克,因為看到一個天才犯罪高手落得如此下場有點可惜,便伸出橄欖枝,邀請他為政府效力。
開始人生第七份工作:FBI特聘專家,專門破獲重大金融詐騙,參與設計防偽支票。
婚後兩人養育了三個孩子,還成立了自己的安全顧問公司,到如今幾十年來,世界各地的數百家金融機構、政府都希望與他合作,提供安全諮詢和技術支持。
弗蘭克後來還寫了自傳《貓鼠遊戲》(Catch Me if You Can),以第一人稱講述了他的傳奇詐騙經歷。
其中寫到自己的感悟:
「一個人的第二自我實際上只是他對自己最滿意的印象。巴黎溫莎飯店裡我房間的那面鏡子映出了我自己最滿意的形象——一個黧黑英俊的航空公司飛行員,皮膚光滑,肩膀寬闊,打扮得衣冠楚楚。」
「我很早就懂得,檔次是受到普遍讚美的。任何缺點、罪過或罪行,如果其中有那麼一點兒檔次,都會受到寬容和諒解。」
「一件廉價商店裡買來的衣服,如果穿在一件水貂皮大衣裡面,通常就會被人看作是時髦華貴的了。」
「這筆業務也證實了我長久以來的一個懷疑:影響出納員的判斷的並不是支票本身多麼逼真,而是支票背後的那個人多麼出色。」
「第一個素質是人格魅力,我把一個人的服裝打扮看作其人格魅力的一部分。
第二個素質是敏銳的觀察力。觀察力是一種可以培養的技巧,但我天生就有幸(或不幸)具有捕捉常人忽略的細節和條目的本領。
第三個素質是善於研究,這是死硬的亡命徒和超級騙客之間的顯著差異。」
「一個人擁有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曾回憶,當年有一位警探謝伊非常厲害,對他一直窮追不捨,但總比他慢一步,弗蘭克知道後每年聖誕節,都要給警探家裡打電話,祝他節日快樂,順便嘲笑他一番。
其實弗蘭克就為了激怒他,擾亂他的思路,順便打探消息。也許是惺惺相惜吧,後來兩人竟成為了朋友,友情延續到警探88歲去世。
當年的空姐在聚會時再次見到弗蘭克,彷彿昨日重現,看到現在的他,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家庭的破碎讓他走入歧途,社會的秩序又讓他認罪伏法,自己的醒悟讓他重獲新生。
究竟是什麼讓他走上正道的呢?「我坦率告訴你吧,」他說,臉上又再次露出微笑。「我知道那些喜歡我的人喜歡這麼解釋———因為我在監獄中整天研讀《聖經》,然後皈依上帝,從而變得明智又成熟。但真正原因是———我的妻子。我欠她的東西太多了,是她改變了我的一生。」
這一生風光過也落魄過,吃過奢華大餐,也咽過鐵窗牢飯,跌宕起伏最終一切歸零,人們都以為金錢是快樂的標準,但真正經歷過後才發現,孩子的呼喚、妻子做的飯菜才最珍貴。
「我在年輕時做過許多違法的事,這也是我一生都無法卸下的負擔。回頭來看,我最快樂的時光,不是在16歲到21歲之間,而是在各個國家的監獄中度過的安穩日子。」
——弗蘭克·威廉·阿巴內爾
他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騙子大師,卻最終在真愛、家庭面前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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