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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友拋棄我傷心欲絕,竹馬對我展開追求:現在我有機會了嗎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繭里 | 禁止轉載

1

傅彌音最近一次見到沈若,是在永清的籃球場上,他變黑了,穿著一身正裝走進館內,被幾個熟識的學弟硬拉著加入了球賽。

幾個籃球隊的隊員一擁而上,都在爭先恐後和這個名聲在外的學長合影。

啦啦隊的女隊員們也適時圍了過來,校花秦心語是其中最熱情的,大步流星跑過去,柔柔地跟他問了聲好。

那天的球賽結束的相當早,因為沈若的加入,永清校隊的實力如虎添翼,傅彌音遠遠站在球場的觀眾席上,怔忡了良久。

球場被一群完就按捺不住的女學妹們圍得水泄不通,傅彌音接到閨蜜的電話,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只感到不明的液體從眼角滑落下來。

「我看到他了。」

「看到誰了?」

「他,是他。」

對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聲尖叫拉回了傅彌音的思緒,許許多多的細枝末節從腦海中抽離出來。

傅彌音苦笑,搖搖頭走下了觀眾席。

「阿音你也來啊,學長說可以帶家屬!」

有一個歡呼雀躍的聲音從人群中跳出來,傅彌音的腳艱難地向前邁了一步,她打算裝作沒聽到。

「彌音!傅彌音!」

周席之像個白痴一樣大聲念她的名字,小跑過來拉她的手。

傅彌音條件反射地抽出手來,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抬頭,她今天是被周席之生拉硬拽過來給他加油助威的,就連妝都沒有畫,一張臉純素顏,丟在人群里立馬淹沒的那種。

「師哥,這是我……我朋友阿音。」周席之的聲音明顯顫抖了一下,傅彌音背後狠狠掐了他,因為按照之前的經歷,周席之的介紹一般都是這樣:你好,這是我青梅竹馬,傅彌音,阿音。

所以傅彌音很有先見之明的在關鍵時刻提醒他的措辭,何況今天又是沈若突然出現在這裡,她沒奢望沈若對自己還有什麼記憶,但潛意識裡還是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的任何緋聞。

沈若笑著點頭示意,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傅彌音微微用餘光頭看到他,這種千軍萬馬在心中呼嘯而過,對方卻不痛不癢的滋味,很多年前她就已經嘗過了,而這滋味再次席捲而來,她竟甘之如飴。

2

傅彌音輕輕地問了聲好,聲音不比往常的清冽,反倒多了一絲柔怯的意味,周席之打趣道:「阿音這是看到帥哥了,色心大起。」

熟悉的隊員們三言兩語調侃起來,傅彌音低著頭,難得害羞起來。

「我知道的,傅彌音。」

沈若的聲音很輕快,伸出的手骨節分明,就連表情都是欣喜的,傅彌音微微抬起頭來,她驚異於沈若對自己的記憶,不免受寵若驚。

隱藏在心口的那一簇燈火搖曳明朗起來,無來由的雀躍,傅彌音仰起頭,用自己都沒有發覺到的溫柔和對方相視而笑:「沈若,你好呀!」

「阿音,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認識沈若學長,這不科學!」

周席之一點兒也沒有眼力見的打斷了美好氛圍,抬手摟過傅彌音的肩膀,一副我受委屈了的模樣,對傅彌音追根究底。

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周席之情竇初開的年紀,早戀大軍突起的十七八歲,別人都小情小愛地開始地下戀情的時候,周席之就開始正大光明地對傅彌音圖謀不軌了。

他在聖誕節國慶前春節五一勞動節總要準備一些新奇的玩意兒給傅彌音,除了清明節的禮物被他老媽攔了下來,可以說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對待自己的這位小青梅。

「就高三那年啊,你逃課被叔叔知道之後不是開始住校了嘛。」傅彌音無奈,低聲解釋道。

「這樣啊,那你們也就認識一個月不到吧,我記得那會兒已經高考衝刺階段了。」

周席之喜形於色,猛然又想起什麼:「不會是你那個輔導老師吧?那段時間你有如神助啊!」

「是啦是啦!」

「學長,你告訴我你怎麼讓阿音的榆木腦袋開竅的,她十歲的時候都還背不會乘法口訣呢?」

傅彌音對著周席之翻了個白眼,但是臉卻紅的不像話。

「不會,彌音很聰明,又很努力。」

傅彌音狂喜於沈若口中的「彌音」二字,在那一瞬間,她恍惚覺得沈若的眉宇溫柔了起來。

3

那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周席之喝酒之後亂說話的毛病沒有例外又犯了,並且因為幾天前情人節自己的第十三次告白再次失敗告終,哭的稀里嘩啦。

一撞球隊的隊友都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傅彌音坐在周席之的身邊,如坐針氈,她現在嚴重懷疑今天這頓飯是周席之提早謀劃的鴻門宴。

「傅彌音同學,我們席之是真不錯,學生會長加球隊前鋒加完美皮相,多少小姑娘投懷送抱啊,人家看都不看,就對你痴心。」

傅彌音看情況有點不妙,餘光瞥見沈若若有似無的微笑,急忙擺擺手撇清關係:「這傢伙哪知道什麼是喜歡,不能當真的,跟個小孩兒一樣。」

這話說完她立馬又後悔了,在比她年長了三歲的沈若面前說別人是小孩兒,這就跟小朋友之間鬧彆扭的不成熟一樣,事實上五十步笑百步。

「什麼呀?我們席之喜歡你這麼多年還不算真愛啊,那什麼才算真愛?一見鍾情?學長你給評評理。」

「來,我們干一杯!」

沈若剛要說話,傅彌音的酒杯舉起來,女孩子明亮的眼睛在喧鬧的夜市裡依舊璀璨耀眼,笑意盈盈的,就像是櫥窗里的水晶娃娃,美好又純粹。

「還有那種一見鍾情就喜歡好多年的感情啊!」

沈若應聲舉起酒杯,和對面的傅彌音的四目相對,這種直擊內心深處的目光,他在第一次踏進傅家的別墅開始,已經印象深刻。

還有那種一見鍾情就喜歡好多年的感情啊!

因著這一句話打亂了思緒的沈若突然有些難過起來,這種難過帶著一種不具象不明朗的感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過。

「阿音,我們都在猜你是不是喜歡女人啊?席之你都瞧不上,都快畢業了也沒見你跟誰談戀愛。」又有男隊員開始起鬨,不愧是周席之的追隨者。

「對呀!還是你喜歡沈學長這樣成熟一點的?」

「是!」話音未落,傅彌音斬釘截鐵回答,目光一直鎖定在笑而不語的沈若身上,又決絕,又有凜冽。

這些人感到了氣氛微妙之處,而這麼關鍵的時刻,他們的老大,也就是周席之同學竟然已經睡得如此酣甜。

「得!我算是知道席之為什麼追不到你了!這時候也能掉鏈子……」

周席之被同隊的隊友打包扛走,一副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繼續聊,就當我沒來過的表情。

「老大,別說哥幾個不幫你,你倆真沒戲。」

「……阿音……」

周席之在背上低聲呼喊傅彌音,誰都不曾發現,他的眼角,其實有淚划過。

那天晚上,周席之抱著送他回宿舍的隊員遲遲不肯鬆手,哭聲呼天搶地轟動了整個男生宿舍,誰都知道三樓有個失戀的小夥子哭成了淚人,最慘的就是那位好心送他回來的男生了,又被抱又被拉手的,畫面慘不忍睹。

4

兩天後,沈若在學校的禮堂做大學生創業講演。

馬上研畢的他已經在事業上取得了耀眼的成績,他站在聚光燈下,不再是曾經的半熟少年,儼然有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自信、內斂。

最後的互動環節,學弟學妹們開始頻頻發問,面對各種刁鑽問題,沈若總能從容鎮定,耐心也是極好的,從沒見過他面露難色。

他說他的時間不太充裕,晚上七點多的飛機飛去北京,如果有什麼問題或者疑惑,抓緊時間提問,他一定知無不言。

「那師哥,你現在有女朋友嗎?」個別八卦人士開始原形畢露。

「這是個人問題,我就不浪費大家時間了。」

「既然你不告訴我們有沒有女朋友,那可不可以告訴我,像你這樣優質的男生,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師兄以前喜歡過什麼樣的女生呢?我們為之努力奮鬥啊!說不定還有機會。」

一個可愛的女生奪過話筒調侃,場內的氣氛變得活絡起來,氛圍輕快活潑。

「我喜歡愛笑的女生。」沈若思考了兩秒,微笑回答。

傅彌音聽到這個回答,心口突然為之一顫,她覺得沈若的目光在自己的方向停留了一瞬,稍縱即逝的一瞬,如同錯覺一般的四目交錯。

「你怎麼那麼愛笑,笑起來眼睛都眯成縫了。」

記憶里,沈若不止一次說她喜歡笑,而且她的眼睛不算大,笑起來眼睛就眯成一條細線。再加上那時候,傅彌音還留著二次元的劉海,整個人就顯得滑稽又中二。

傅彌音從來不反駁沈若的評價,而且往往在他評價之後小聲嘀咕一句:「可是那裡面有你呀!」

眯成線的小眼睛裡,裝的都是你呀!

回憶就這樣紛至沓來,毫無預兆,像是呼之欲出一樣強烈生猛,這麼多年的乖戾和沉穩,在那一刻統統爆發。

她其實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好孩子,她十七歲的時候也想和喜歡的男生牽手,想和喜歡的人看星星看月亮,她暗戀過一個人,全身心地暗戀著,並且困頓其中,從來沒有要走出來的跡象。

傅彌音在講演的最後,沈若放下話筒的最後,所有人都準備離場的最後,突然站起身用最大的音量說:「沈若!你說的那個愛笑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所有人一片嘩然,大概是沈若的鐵杆小迷妹吧,這架勢和追星族沒有兩樣啊。

沈若對著她笑了笑,舉起話筒又將其放下,欲言又止。

「傅彌音。」

傅彌音坐在禮堂靠右的中間位置,她看到他用唇語說什麼,但她分辨不出。

「你說什麼?」傅彌音再度提高音量。

「傅彌音!」這第二遍,沈若的聲音擲地有聲。

前排的學生大多都聽到了,議論紛紛:這名字像是在哪兒聽過呀?我們學校學生?

「……什麼?」

議論聲淹沒了沈若的回答,傅彌音依舊沒有聽清。

「傅彌音!他說他喜歡的女孩兒叫傅彌音!」前排的一個男生實在是不耐煩了,站起身來充當了一把傳聲筒。

「對的,她叫傅彌音。」沈若拿起話筒,這一次,他的聲音清脆響亮,整個禮堂都聽得一清二楚。

起鬨聲是從傅彌音那一片起來的,熟識的朋友們開始哄鬧,甚至有人站起來直接提問:「是我們學校國文系二年級學生傅彌音嗎?」

「是。」

在喧鬧和嬉笑的禮堂里,所有人鼓掌歡呼,他望著他,她也望著他,像是沉溺在幸福的深海。

「你們別起鬨啊,我是暗戀她,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哈哈!」

傅彌音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差點忘了,這個回答的問題是:你喜歡過什麼樣的女生。

喜歡和喜歡過,天差地別。

5

周席之趕到的那一刻,傅彌音好看的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她的妝容很精緻,是為了沈若精心打扮過的。

「要吃冰淇凌嗎?還是奶油蛋糕?」

「我想吃櫻桃……」

「知道了,帶你吃有櫻桃的冰淇凌蛋糕好了。」

這一路下來,周席之都隱匿著情緒,他在來之前接到了沈若的電話:既然喜歡,就不要畏首畏尾了,照顧好她。

周席之回答:如果你喜歡她,我們公平競爭好了,你不用謙讓。

「就憑這一點,我就永遠配不上她。」電話里的沈若突兀沉默起來,幾秒鐘後他又繼續說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勇氣,周席之。我不像你,我最愛的是我自己。」

他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沒有任何的背景和關係,在短短的一年內把事業做的如此成功,其實除了實力,離不開背後金主的大力支持。

而傅家與周家,便是他共同的金主。

幾年前,剛剛本科畢業的沈若在人才中心求職受挫,不得不一邊做家教一邊支撐生活,幻想著有朝一日成就自己的電競美夢。

故事發生轉折,是從他走進濱湖別墅區的一戶人家教課開始。

一晚一千塊,而他做了一個月的家教老師,拿到了三萬塊的酬勞。

他拿到這筆錢的一刻,內心五味陳雜,貧富差距讓他對成功又多了一分渴望,失落感是鋒利而刻骨的,像是鞭子一樣抽在沈若的身上。他在補課的最後一天,戰戰兢兢拿著自己開發的遊戲小樣推到傅彌音的父親面前,不卑不亢,卻不免膽怯。

幾天之後,傅彌音的爸爸打來了電話,公司經理人對遊戲進行了估值,覺得可以一試。

由此,沈若貧瘠蕭條的生活得以改變,翻天覆地。

書上說,愛情是剛好發生的,不在計劃之內。

沈若其實並不覺得自己是喜歡傅彌音,說穿了,他起初甚至覺得,傅彌音天真的樣子簡直傻到了極點。

十七歲的小姑娘,見到了保姆帶回家的小白兔都興奮不已,她每天只需要負責開心就好,不用擔心未來,甚至學業也是,如果實在高考不理想,父母可以送她去讀任何一所想去的國外大學。

沈若問過她,對待大學有什麼樣的期待。女孩子天真爛漫地回答:「無所謂什麼樣的大學,我覺得做我喜歡的事情就好。」

沈若當下就笑出聲來了,腹誹著:窮人不上大學還談什麼做喜歡的事?那只有一輩子窮著。

他望著眼前的人,從她的眼睛裡找不到慾望,找不到憂慮,除了純真和美好,一無所獲。

沈若在電話的最後說到:「彌音天真爛漫,只有你配得上她,還有,我快要結婚了。」

他掛了電話,為自己這樣憑空捏造的本事苦笑不已。

為什麼回來呢?大概是想再見一見她。

6.

「傅彌音,就連倫敦天氣變好這種事我都第一時間告訴你,什麼意思不用我說了吧?」

「什麼意思?」

傅彌音裝傻充愣。

「勞資喜歡你呀!說了多少遍你怎麼才會信啊?」

傅彌音忍俊不禁,這兩年周席之追她追的就差五花大綁八抬大轎強行洞房了,傅媽媽常看偶像劇,還總是慫恿周席之強吻壁咚。

不過周席之屬於有膽兒想沒膽做的慫包,他不敢有半分逾越,相比逼著傅彌音做選擇,他更想讓傅彌音心甘情願和自己在一起。

沈若消失在他們生活的第三年,傅彌音保研,周席之則是被周爸攆去了地球的另一半。

機場道別的時候,周席之問傅彌音:「你會趁我不在的兩年里移情別戀嗎?」

傅彌音意味深長地笑笑:「我還是覺得日久深情比較靠譜。」

情商堪憂的周席之困擾至極:「我每天都跟你視頻每天都煩你,我倒要看看你能跟誰暗度陳倉?阿音,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吧!」

周席之拍拍自己有力的肩膀,好像關於喜歡傅彌音這件事,他永遠都是打不死的小強,越挫越勇,就連周爸爸都對自己的兒子感到了深深的憂慮,萬一非傅彌音不娶,周家可就後繼無人了。

傅彌音對著屏幕面前的周席之,緩緩道來:「從小到大,你把柚子里最甜的給我,西瓜最中間的給我,奶油蛋糕上的巧克力給我,芒果味的冰淇淋給我,最新鮮的櫻桃給我。我一直在想,這到底是不是屬於愛情。」

「沈若是那個驚艷了時光的人吧,我十七歲拒絕不了那種憂鬱氣質的男生,而你就不一樣了,你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我面前都還覺得不夠。」

「等一下!你等一下啊!」周席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轉身在書房裡翻箱倒櫃。

「你幹嘛啊?」

「現在你可以說了。」周席之打開錄音筆,強忍住心裡的激動一臉期待。

「就……喜歡你呀!」

「主語呢?說主語。」

「我。」

「傅彌音你要急死勞資啊!」

周席之拍案而起,急得跺腳。

「我喜歡你。」

傅彌音羞澀說完,她腦海里回憶起給周席之送行回家的路上,一個人靠著車窗哭的稀里嘩啦的場景,有點難過又有點慶幸。

難過自己在感情里想來駑鈍,向來後知後覺,同時也慶幸著,儘管駑鈍木訥,那個人還是心甘情願地等著。

「阿音。」周席之啞著嗓子叫了自己的名字。

「幹嘛?」兩個人都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你沒有呀,就是覺得你今天特別好看!」(原題:《苦海無涯》,作者:繭里。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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