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年那人那些事嗎？
還記得那年那人那些事嗎
時間過得真快。
還記得2006年的那個凌晨嗎？你來到了我們身邊。你響亮的哭聲，讓在產房外焦急等待的我，一下子就猜到了你是一個小男子漢。
還記得2009年的那個夏天嗎？我們第一次送你去了幼兒園。從此每天早上，我牽著你的手，一起坐公交車去幼兒園。拉著你的小手，聽著你的童言稚語，看著你蹦蹦跳跳高興的樣子，這些場景至今還會浮現在我眼前。
還記得2012年那個秋天嗎？我們目送著你背著書包走進了小學校門，之後，從第一次自己不用我把你送到校門口，提前下車走著去學校，到第一次自己坐地鐵上學放學……看到你一點點的進步，一點點的成長，我們都在為你高興。
今年你就要小學畢業了，要上初中了。以前的事情，我用筆記下來了，所以那份情感至今我還記得。從這個夏天開始，你要學著去用筆記錄自己的生活，記錄自己遇到的人和事。
將來，
你可以對你的妹妹說：
你可以對自己的孩子說：
有一天，也可以對我說：
還記得那年那人那些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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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寫給兒子的第一封信
寫於2007年7月
親愛的兒子：
今天是2007年農曆七月初三，是你一周歲的生日，祝你生日快樂，可惜你現在還聽不懂，要不今天早上就會跟我要禮物和生日蛋糕吃了。
去年這天的3：15分，你發出了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聲啼哭，非常的宏亮，以至於我在產房門口不用進去看你就敢斷定你是個勇敢的小夥子。當時我的心情有激動、有欣喜還有許許多多複雜的情感以後也許只有你當了父親才能體會到。
自從你媽媽肚子里有了你這個小生命，我們的生活就因為你而改變了，所做的事情只有圍繞你才感覺有意義。2005年的11月份媽媽察覺到你來到了她的身體，我們倆激動的相擁祝賀，可是12月份先兆流產的反應又讓我們徹夜難眠，2006年的元旦假期是我們最難熬的幾天，因為上班後就要到醫院檢查，如果能聽到你的心跳，證明你堅強的留在了這個世界上，如果聽不到……唉，不說了。
為了你的健康成長，媽媽捨棄了工作，從懷孕到斷奶在家休養了快兩年的時間；不再顧及自己的身材，只要覺得是對你生長發育有幫助的，什麼都可以咽下，哺乳期間的頓頓必喝的豬蹄子湯絕對不是美味而是讓人反胃，如果不信等你有機會可以嘗一下，反正我是一口沒有喝過。
我們的努力也有了收穫，你一出生才重6斤2兩身長36公分和普通的孩子沒有什麼兩樣，可是你長得可真快，能吃能喝，現在已經27斤多80公分了，像個兩三歲的大孩子，抱著你一會就腰酸腿疼。噢寫到這裡，你還要感謝你的爺爺、奶奶、姥姥還有很多人，他們為了你的成長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因為爸爸和媽媽上班以後，主要是他們看護你，你的活動能力太強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在家裡，其它時間都想到街上玩，你白天有時候只睡一兩個小時，其它時間都在運動中，真是讓人吃不消，有時候我覺得在家休息反而比上班累，不過雖然如此，我們都為你累並快樂著，每當你做出一個可愛的動作，發出一個古怪的聲音，都會讓我們感到欣慰。
嘮嘮叨叨寫了這麼多，全當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要祝福你什麼呢，只要你能健康快樂的成長，懂得去關愛生命和理解別人，在這個社會上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發揮自己的優勢就足夠了。這是我自己的想法，可能有點自私，但是我覺得是一個父親的心裡話，至少是現在的我所認識到的。
因為我覺得自己身邊的好多人，不僅是對自己的孩子，包括對自己也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忙忙碌碌卻一事無成。多做點對自己和別人有益的事情，學會寬容和溝通，這才是一個人在這個社會上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
親愛的兒子，你現在還小，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對人生的態度更多的還需要自己去領悟，好了，就到這裡吧，休息一下。
02
兒子被幼考撞了一下腰
寫於2009年6月
題目解釋：「幼考」是我的自造詞，特指幼兒園報名時對幼兒的考核評價，也可以理解成一次考試，因為最後是否錄取主要以此為依據。由於沒有高度重視，充分準備，三歲的兒子在自己的人生的第一次考試面前，遭受了重大挫折。
6月20日是兒子上幼兒園報名的日子，也是兒子很期待的日子，因為我們告訴他那天會有好多小朋友一起玩，但卻忘了告訴他老師還要考考他，我們天真的以為，老師就是考也無非問問小朋友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這類應知應會的題目，這個可以問，兒子回答也沒有問題，因此主觀上疏忽大意，客觀上沒有準備，為失敗埋下了伏筆。
幾天前，幼兒園門前貼出公告上的報名時間是上午8：30—11：00，但是由於資源的短缺，造就了一些人排隊搶購的思維定式，結果上午8：30，當我們帶著我們全家、親戚朋友以及周圍大爺大媽一致公認的聰明、帥氣、活潑好動、身高馬大（噢，連鍵盤也在提示我誇得過分了）的寶貝兒子來到了幼兒園門口（自以為來得很早）時，驚奇地發現，排隊報名的人群已如長蛇一般蜿蜒至馬路上，一打聽，居然有人在早上四點就開始排隊，為了確保自己的既得利益，有經驗的群眾還自發的發放了排隊序號，估計是經遭受過拆遷安置簽約的考驗。像我們這個時間到的已經排在了一百名之外，雖然，報名不是購物先到先買，購完為止，但我們連個號也沒分到，感覺兩手空空，心裡沒底，只有硬著頭皮排著，在氣勢上就落了下風。
排隊接近兩個小時，快十點半了，在交上五元報名費以後，老婆才得以帶著已經在周邊道路上溜了好幾圈的兒子進入到幼兒園接受老師的面試，可是這些老師彷彿知道我兒子的弱點似的，專門考一些我兒子不擅長的玩意，考得他一塌糊塗。
據老婆後來描述說，現場有好多老師在打分，逐一點小朋友的名字，要求到墊子上坐好接受提問，回答老師提出的數數圖片里有幾隻小鴨子之類的問題。多數小朋友曾經接受過親子園之類的超早期教育，熟練得掌握了答題技巧，都會乖乖得脫下鞋坐到墊子上來，回答老師的問題，而我兒子平日里是個只會在廣場上狂奔，爬樓梯，累的他奶奶上氣不接下氣；拖著他爺爺一天數次到建築工地看挖掘機、攪拌車幹活的小野孩，對這方面缺乏系統訓練，出盡了洋相，給考官造成了不良的印象，也讓他的母親無地自容。
參加過考試的都有經驗，遇到不會的論述題，通常洋洋洒洒寫滿卷面，大度的判卷老師也會酌情給分，但是，我兒子初出茅廬，經驗不足，以致於一錯再錯，完敗而歸。
他母親痛心而又略帶遺憾地說，當老師點到名後就算不脫鞋也沒什麼，只要在墊子上坐下也會給分的，但他上去以後就一直站著，一直站著也沒什麼，只要回答老師提問也會給分的，但他卻答非所問唱起了「大吊車、真厲害……」（奶奶教的樣板戲），唱歌也沒什麼，唱的字正腔圓老師也會給分的，但不能邊唱邊繞著墊子在教室里跑圈，跑圈也沒什麼，如果跑得快老師也會給分的，但不能又帶著其他小朋友一起跑，比誰跑得快啊，帶著跑也沒什麼，如果帶動起小朋友參與的積極性老師也會給分的，但不能自己脫離了隊伍，隨意調頭，逆向行駛……
終於，由於速度過快，觀察不周，剎車不及，與迎面駛來一個小男孩發生了碰撞，造成小男孩側翻，自己左反光鏡（左耳朵）刮擦的車損事故。
看到老師們一個個奮筆疾書，老婆的心是哇涼哇涼的，因為，這次招生名額只有五十名，今天報名的就有一百多，幼兒園的錄取原則是「父母素質優良、孩子健康發展」，原則很籠統，可以有很多種解釋，但此時猜測到唯一解釋為，做幼兒教師這份職業很辛苦的，工作壓力大，孩子出了一點問題家長也不能輕饒，班裡又沒有升學壓力，又不是帶研究生搞創收，帶個乖乖巧巧、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多省心，如此「害群之馬」還得多費口舌，肯定是就地封殺，決不想再見。
出門後，兒子興高采烈，意猶未盡，絲毫沒有覺察到他母親一臉的無奈，老婆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丟老人了」，瞬間，看著滿頭大汗的兒子我就明白了，我彷彿看到了在教師里發生地一切，作為這個家庭的主要領導，我不能逃避責任，應認真檢討。
和所有的家長一樣，為了不讓兒子輸在起跑線上，對於兒子上哪所幼兒園論證和選擇了很久，費了不少心思。市級重點、私立雙語等等都曾進入過視野，但由於路途遙遠、價格不菲等原因，最終向時間、金錢妥協，統一思想，決定一切從實際出發，不好高騖遠，以離父母家近，方便接送為原則，確定了這所幼兒園。而對於報名這件事，根本就沒在意，但考試也要從娃娃抓起，雖然是一場「幼考」，但由於我沒有提高認識，麻痹大意，滿足現狀，不思進取，造成現在尷尬的局面，教訓深刻。
其實，以上檢討只是搪塞老婆之辭，內心深處總感覺這是一次綁架式的考試，是在教育體制管理的盲區里，傳統教育思維與應試教育雜交的產物，不倫不類。僅以此評判「父母素質優良、孩子健康發展」有失公允，作為入園標準更是難以理喻。
私立幼兒園以質論價，擇優錄取，無可厚非，而公立幼兒園是國家設立自收自支的事業單位，校園的基礎建設是由國家投資，每個納稅人的子女都擁有接受教育的權利，但當前，許多公立幼兒園採取提前一年開設收費親子園、早教班等多種方式，自行設置和提高入園門檻，造成了教育資源分配的不均衡。小學劃片，初中電腦排位，已被公眾認可，而遊離之外九年制義務教育的幼兒教育卻失去監管，誰上和誰不上由幼兒園制定規則，而作為主管部門卻失去了話語權，致使入園報名缺乏公正性、公平性，隨意性大，更甚者派生出許多潛規則。
就說今天的考試，是誰來規定的要考數小鴨子的題目，如果老師的把提問的圖片換成工程車輛的話，兒子肯定會興趣百倍，對答如流，連老師都不一定分清飛機牽引車、散裝水泥車吧，可又會讓多少小朋友抓狂呢？
有時候想，如果我有錢、有閑再加有才的話，我也會和鄭淵潔一樣，讓孩子在家裡自己教育，那樣多好啊，不用讓兒子受到那麼多的約束，條條大道通羅馬，何必非擠獨木橋，比如在我的啟發下，兒子會講挖掘機喝水的故事，也可以鍛煉他的語言表達能力，而且，由於是原創故事，可以自由發揮，沒有講對了和講錯了的限制，而不一定非要學著講諸如烏鴉喝水這種老套路的故事，錯了點內容大人就喊再來一遍。
可是這只是個夢想，自己才疏學淺，還要上班養家糊口，兒子還要走中考、高考這條老路，所以面對幼考，只能隨波逐流，而不能意氣用事，特立獨行，毀了兒子的前程，但又不甘心扼殺兒子的天性，真的很苦惱，痛陳教育體制的弊端，如蚍蜉撼樹，說說而已，唯有採取中庸之道，干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人，對兒子加強引導和管教，以正確積極認真的態度面對「幼考」等各類主流考試的「考驗」。
03
上幼兒園的第一天
寫於2009年9月
內容提要：今天，我第一天上幼兒園，全家人除了我以外好像都很高興，聽媽媽說幼兒園是個好玩的地方，我覺很奇怪，又不是他們去，我上幼兒園他們高興個什麼勁。
今天我起得很早，平時，我睜開眼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天亮了」，這是我和媽媽之間的暗號，如果她夠勤快的話，就會起來給我沖奶喝，如果她還懶得起床的話，就會回答我「天還沒亮，再等會」，於是我就睜著眼無奈的等著天再亮一會。今天，還不錯，奶沖得很及時，量也很足，但是附加條件是必須站起來尿完尿才能喝，有點影響喝奶的情緒。
我喝奶的時候喜歡摸著小肚皮，趁沒人注意也會偷偷摸摸小 雞雞，喝奶的時候是偷聽大人說話的最好時機，他們以為我喝奶的時候耳朵的也被奶頭堵上，聽不見他們說話。今天，聽到媽媽對爸爸說，她很激動，因為今天我要上幼兒園了，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激動，可家裡的其他人也掩飾不住的高興，讓我意識到今天應該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很重要的時刻。
我上幼兒園這事最近這段時間在周圍傳得沸沸揚揚，好像每個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了。以說榮成話的姥姥為首的一群人見我的時候，都會問我同一個問題，你喜歡上幼兒園嗎？其實，我是真懶得回答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我還沒去過，怎麼知道喜不喜歡？奶奶則代表的另一種類型，在我的智慧和勇氣表現的超出她忍耐的限度的時候，她一改往日的高嗓門，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剋制，我聽她和爺爺說，讓他鬧吧等上幼兒園就不能這麼自由了。
以我三歲的人生經驗來說，我分辨不出她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已經開始對媽媽說的話產生了懷疑，媽媽說幼兒園裡有老師、有很多小朋友，還有很多好玩的玩具，可以一起擦滑梯，一起做遊戲……，現在我可以肯定幼兒園不會像她說得那麼美好，胳膊擰不過大腿，無論我想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今天去上幼兒園的命運，要不媽媽又要拿不給我奶喝來要挾我，幼兒園是什麼地方啊，為了不影響他們的情緒，今天就去看看吧，反正到哪裡都是玩。
04
父子關係
寫於2010年11月
先講個聽來的笑話。公交車上，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問她爸爸，人家說女兒和父親是前世的情人是不是？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女兒很鬱悶的說，我怎麼也想不通，就你長得這個丑模樣，我上輩子怎麼會看好你呢？
兒子和父親在前世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如果以後兒子問我類似的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但按照目前我們之間的關係來說，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現在我們家，兒子和他媽是一對天然的盟友，與我則是一對天生的對頭。
兒子今年四歲了，身高、體重還有脾氣都明顯見長，大約是兩三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和我有了「隔閡」，近期尤甚。在自己的要求得不到滿足的時候，會把所有的怨恨發泄在我身上，比如說，晚上睡覺前，他想吃巧克力，他媽媽告訴他，晚上已經刷牙了，明天再吃，如果我在旁邊幫腔，就會引火燒身，他不去埋怨媽媽，而是遷怒於我「我討厭你——爸爸！」，聲音大得滿樓都能聽見。
還有，除了需要我陪他玩的大部分時間裡，他總是和我對著干，故意氣我，那小嘴巴一撅，小眼球一白，小鼻孔一「哼」，樣子可氣人了。有時候，連我老婆都看不下去了，要求兒子向我賠禮道歉，而我總是大度的擺擺手說，沒什麼，這是我應該承受的。因為，我覺得孩子的願望得不到滿足，總得有個發泄的渠道，就像我們大人，在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還得排解呢，千萬不要對小孩子話上綱上線，讓他說完了，該幹嘛就幹嘛去。有時候，他央求我帶他到樓下騎自行車的時候，我故意問他，你不是不喜歡爸爸了嗎？他說，其實，其實我是逗你玩的。你瞧，真是生不得氣。
最近，無意看了一篇文章，算是給我的做法找到了理論依據，摘錄一段分享之：
「在一個人的成長的過程中，總得來講，父母處於較高的地位，而子女一般都會比較聽父母的話，但有兩個時期是例外的，那就是兩個「反抗期」。這兩個「反抗期」一個是在2-4歲，另一個是在12-18歲。在第一個反抗期，孩子會很不講理，跟父母反著來。這個時候的孩子會非常難帶，但是，帶好了會對他的成長非常有利。因為，這個反叛是和「我」同時出現的，孩子把「我」和「不」聯繫在一起。在第二次反抗期（也叫青春期），孩子正在探討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他們的感覺非常敏銳，情感非常豐富，思想非常活躍。青春期是孩子從依賴走向獨立的重要時期，是大自然安排的成長程序，而它的特點就是反抗。在這兩個時期，如果父母能夠因勢利導，就會幫助孩子獨立起來。但如果父母把孩子的反抗壓制下去，很有可能造成孩子成人後走向兩個極端，要麼是個沒有自我的、依賴的人，要麼就會特別反叛。而這種與父母的互動關係會比較穩定地保持下去，甚至發展到與其他的「權威」人物的關係中。」
我目前培育孩子的好多辦法沒有太多理論指導，大都是從自己成長的歷程中總結出來的的「土辦法」，這也是我為什麼喜歡男孩的原因，不是我重男輕女，而是真要是有了個女孩，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管教她。我有時在想，今後兒子在成長的過程中，肯定會要與我這個當父親的有幾次激烈的爭執，激烈的程度或是如影視作品所描繪的離家出走、父子反目等等，但無論如何作為我不能迴避，也不能憂慮，讓它自然的來，讓它自然的去，只有經歷了暴風雨兒子才能真正的長大，而當「對手」成為了「朋友」，感情往往是最真摯的，也是最牢不可破的。
05
兒子今天畢業了
寫於2012年6月
早上六點，我正在洗手間了洗漱，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一言不發徑直走到馬桶前，脫褲子，瞄準，開始撒尿，把攢了一夜的尿尿完後，轉身就要走，被我強行拖了回來，我嚴肅地告訴他，一定要記得沖馬桶。
寫到這兒，大家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我的兒子，雖然已經在這個社會闖蕩了接近六個年頭，身高1.25米，體重27公斤，身上到處可尋到是磕碰過留下的淤青，一直以為被擎天柱、大黃蜂罩著，但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的老爸，他還是會暴露出他當兒子軟弱無力的一面，乖乖的按下了馬桶的開關。
前幾天，兒子回家傳達了幼兒園的通知：「老師說了，星期五把幼兒園的東西都拿回來，下個星期就不用去了。」也就是今天，是兒子在幼兒園的最後一天，下一次，他邁入幼兒園的大門，說不定是送自己的孩子呢。
三年的時光轉眼就過來，博客上還留著幾篇關於他上幼兒園的小文章，那情景歷歷在目，彷彿就在眼前。再過兩個月，這個小夥子就要背著書包去上學了，一想到他坐在課桌前的樣子，就有點擔心，能坐得住嗎？能認真聽講嗎？如果老師的第一堂課是，同學們，請打開課本，我們的第一課是「變型金剛人物性格分析」，我們先講一下擎天柱大哥……。呵呵，真是這樣的話，估計這小子吃住都會在學校了。
對於他三年的幼兒園生活，對自己比較滿意的是，只要有時間，不颳風下雨，我都堅持早上坐公交車送他去幼兒園。我們家離幼兒園有三站路的距離，下了車用他的小步子丈量，還要走個十分鐘左右，父子倆手牽著手，東張西望，說說笑笑的就到了，這也是一天中我們倆最親密的時刻，因為晚上回家，他媽媽會把我的風頭搶走。
三年下來，十分鐘變成了十幾天，所以這十分鐘對我來說，是無比寶貴的財富，以後等他上學了、工作了到成家了，很難了再找出這麼一大段親密無間的時間了。唯一有點遺憾的是，沒有陪他出去春遊或者秋遊一次，因為工作沒法調整，只好讓媽媽和奶奶代勞了。幼兒園的集體活動還參加過幾次，比如運動會、製作水果拼盤活動、家長會等等，有一次，去的有點晚了，他看到別的家長都到了，急得哭了起來，直到看到我時才破涕為笑，臉上的眼淚還亮晶晶的。
好了，就寫到這裡吧，因為寫著寫著就有點傷感了，一個大男人還是要剋制自己的情感，別讓人笑話。兒子在幼兒園的故事，留著以後慢慢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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