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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紐西蘭發生一起計程車命案,兇手行兇後逃亡中國……

備受矚目的河南「空姐乘滴滴順風車被害案」因為犯罪嫌疑人跳河自盡而宣告破案。該案件因為包含「空姐」、「滴滴」等關鍵詞刺激千萬人的神經,大眾的集體不安全感使得這一事件的整個偵破過程被放置在網路上受到持續關注。

在滴滴、Uber等網約車、順風車出現之前,計程車還是即時租賃公共交通服務的主力之一,關於計程車的案件也屢見不鮮。在犯罪率相對較低的紐西蘭,2010年,曾發生一起震驚紐西蘭社會並且牽扯到中國、印度等國的一起計程車命案。與「空姐乘滴滴順風車被害案」不同的是,受害者是計程車司機,而兇手在行兇後逃亡中國。

案件發生在2010年1月31日。當天凌晨,奧克蘭警方接到報案稱:1:20左右,在奧克蘭Mt Eden地區View Road,一輛白色計程車撞上了一棵樹。附近的警員來到現場,發現計程車司機已經死亡。沒想到的是,警員竟然在死亡司機身上發現了被刀刺中的傷口,並且在現場發現了一把疑似兇器的刀。顯然,這不是一起單純的事故而是一起兇殺案。

(出租司機Hiren Mohini)

警方專業調查人員迅速來到現場。很快計程車司機的身份被查明,死者名叫Hiren Mohini,39歲,來自印度孟買。30名調查人員兵分幾路,分別調取了事發路段附近的閉路電視影像並且詢問了計程車出發位置和案件發生地附近的目擊者,試圖釐清案件的經過和細節,並找出犯罪嫌疑人的特徵。

沒過多久,計程車的行駛路線被還原。1月31日凌晨司機Mohini駕駛白色的計程車的離開奧克蘭市中心Skycity,徑直駛向路程並不遙遠的Mt Eden地區,行駛里程3公里,行駛時間8分鐘。在這短短路途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乘客到底去哪裡了?乘客是否就是殺害計程車司機的兇手?這些問題始終縈繞在調查人員腦海中。不管怎樣,已經離開現場的乘客被列為頭號嫌疑人。

(案發現場)

很快,通過挨家挨戶走訪尋找目擊證人證詞以及通過查看監控錄像,警方很快描繪出了逃離現場的乘客形象——身高約1.74米,身材瘦弱,擁有一頭捲曲的長髮。乘客穿著長袖T恤、深色牛仔褲以及黑色鞋子,背著一個黑色背包。為了追查乘客的下落,警方在奧克蘭市中心豎起了一塊巨大的廣告牌。

2月19日,根據目擊證人的證詞,警方鎖定了乘客身份,造訪了乘客居住的公寓並進行了法醫測試。

2月26日,奧克蘭地區法院發布針對嫌疑人的通緝令。

2月27日,警方證實他們已經掌握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犯罪嫌疑人名叫肖真,23歲,是一名來自中國上海的留學生,事發時在Skycity天空城賭場廚房打工。事發後,他逃離現場。據他後來在法庭上回憶,2010年1月31日凌晨,他從紐西蘭奧克蘭市天空城附近搭乘一輛白色計程車去找朋友,上車後與司機Hiren Mohini聊天,因為遭司機言語侮辱而與其發生爭執。肖真稱,他當時要求下車並拒絕支付車費,遭到司機拉扯,雙方隨後大打出手。扭打約2分鐘後,在「實在掙脫不開,又打得疼了」的情況下,肖真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廚刀戳刺司機企圖擺脫糾纏。

經過紐西蘭警方與中國警方通力合作,2010年6月10日,肖真在上海的家中被中國公安機關逮捕。

由於中新兩國沒有引渡協議且肖真是中國公民,紐西蘭派出專人趕赴中國試圖將犯罪嫌疑人肖真帶回紐西蘭但未果。隨後,中國公訴方以故意傷害罪對肖真依法提起公訴。

2010年8月2日,肖真殺人案在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紐西蘭警方將所有的案件材料翻譯成中文並派出兩名工作人員帶著材料赴中國參與庭審。

(參與庭審的紐西蘭警方資深警探Hywel Jones)

法庭上,肖真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他表示「懺悔」並稱願意在經濟上對被害人家屬進行補償。

據肖真供訴,當時,他只想用刀戳刺司機的手部,「當時只想掙開他」。肖真坦言,由於事發時雙方在扭打,情況比較混亂,「可能還刺到別的地方」。肖真回憶道,刺了不知道多少下,車子忽然沖了出去,將兩人彈開,隨後他下車離開現場。期間,肖真將背包中值錢的物品拿出後,將背包丟棄。「當時暈乎乎的,過馬路的時候摔了一跤。」肖真回憶道。

肖真稱,回到家的4個多月時間內,他從未和父母談及此事。直到2010年6月10日,肖真在上海的家中被公安機關逮捕。

肖真,男,1986年8月20日出生在上海。2006至2007學前往紐西蘭留學,由於父母離異,肖真在紐西蘭的生活費由父母分別支付。據公訴方出具的證據顯示,肖真的父親此前每月給其10000元(人民幣)生活費,案發前,肖真的母親最後一次匯款的金額為16000元(人民幣)。此外,據肖真一個朋友稱,肖真喜歡賭博,為此還輸了不少錢。

庭審中,公訴方提供了8組證據指控肖真的犯罪事實。肖真被中國警方依法逮捕後,經司法鑒定中心對其進行的精神鑒定結果顯示,肖真具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檢方出示的證據還顯示,事發時,肖真乘坐的是一輛牌號為DMU691的白色計程車,車費為15.20元(紐幣),行駛里程3公里,行車時間8分鐘。庭上,公訴人指出被害人Hiren Mohini死因為失血性休剋死亡。

2010年8月17日,上海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宣布肖真以故意傷害罪判處肖真有期徒刑15年,剝奪政治權利4年。

(此文據stuff、NZherald、新民晚報、東方網等媒體報道編譯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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