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秘史:漢臣張廷玉為何不被乾隆待見,一心要把他趕下台?
乾隆面對前朝老臣的黨爭,卻以「既不使一成一敗,亦不使兩敗俱傷」方針巧妙處理,又在適當的時機一併予以摧毀,這其中乾隆是怎樣運用政治手腕的?
雍正在他十三年的統治中漸漸形成了鄂爾泰黨、張廷玉黨。又由於清王朝系滿洲貴族所建,在清政權中佔優勢的始終是滿洲權貴,因而在鄂、張黨爭中也包含一些滿漢之間的民族因素,一般說漢族官員多附張廷玉,滿族官員多附鄂爾泰。鄂爾泰、張廷玉作為軍機大臣也是內閣大學士。從乾隆初年到乾隆十年,鄂爾泰與張廷玉分別在軍機處、內閣擔任一把手,這一安排恰恰是乾隆的精心策劃。
在如何應對雍乾之際的貴州苗民起義的問題上,鄂黨與張黨也展開了激烈的鬥爭。貴州苗民起義本來是善後不當所致,但張黨卻以此對鄂爾泰的改土歸流的政策進行攻擊。作為張黨成員的張照自請平苗,以期整垮鄂爾泰。張照假傳聖旨放棄新辟苗疆的做法,自然激怒了乾隆,乾隆下令逮捕張照,起用鄂黨的張廣泗平定苗疆。鄂黨遂乘機反撲,必欲置張照於死地。但乾隆最終還是赦免了張照,令其到武英殿修書。在處理鄂黨與張黨的黨爭過程中,乾隆心中自有一番權衡,「既不使一成一敗,亦不使兩敗俱傷」。
乾隆六年三月,御史仲永檀的一紙疏劾再次揭開鄂、張黨爭的蓋子。仲永檀系乾隆元年進士,同鄂爾泰長子鄂容安私交很深,雖是漢人,也算得上鄂黨的一員得力幹將。
仲永檀揭露的第一個問題是,京城富戶石匠俞君弼死後,俞的女婿許秉義與俞的過繼孫子俞長庚為爭奪家產而竟相結交權貴。許秉義通過本家親戚一一內閣學士許王猷,邀請朝中九卿前往弔唁,凡前往弔唁的官員都送給一定數量的謝金,參與弔唁的官員以張黨居多,就連大學士張廷玉也差人給主持喪事的許秉義送去帖子。俞長庚也抓緊活動,通過岳父向兵部尚書鄂善行賄,請求關照。仲永檀揭發此事的動機在於傾軋張黨,然而乾隆不願出現「一成一敗」的局面,並未因此而對張黨大肆興師問罪,而且還令張廷玉同怡親王弘曉、和親王弘晝以及鄂爾泰等一起審理鄂善受賄案。雖然鄂善並非張黨成員,但因捲入許秉義、俞長庚爭奪家產案件而成為被彈劾的一個對象,其結果是鄂善成為這次黨爭的最大犧牲品,收受賄銀一千兩的鄂善被賜令自盡,成為乾隆時期第一個被處死的一品官員。
仲永檀揭露的第二個問題是密奏留中(凡臣下奏摺所提之事不便處理,即將奏摺留存宮中)被泄密,而且明確指出「是權要有耳目」,實際上是對張廷玉的不點名彈劾。所謂密奏留中泄密一事,指的是御史吳士功彈劾史貽直。吳士功是張廷玉的門生,曾在密奏中彈劾同鄂爾泰關係密切的史貽直,此奏留中,但「外間旋即知之」。由於乾隆並不想過分削弱張黨,對吳士功泄密暫不追究,並表示如果「將來不知改,再有過犯,一併從重處分」。
乾隆很清楚張廷玉一向以縝密著稱,在這方面鄂爾泰「不如張廷玉」,如果張廷玉偶有不縝密之處,那麼鄂爾泰及其黨羽這方面的問題就愈發難以避免。乾隆七年,仲永檀與鄂爾泰長子鄂容安(歷任河南巡撫、兩江總督等職)黨同伐異之事敗露,已經升任左副都御史的仲永檀在彈劾之前先同鄂容安商量,「明繫結黨營私,糾劾不睦之人」。張黨則乘機報復要求逮訊仲永檀、鄂容安、鄂爾泰。然而乾隆還是極力要避免「兩敗俱傷」的局面,對鄂爾泰父子進行了訓斥,對仲永檀予以革職逮捕。
乾隆絕非「容大臣等植黨樹私」的君主,但他必須面對鄂、張兩黨已經存在的現實。年輕而又精明的乾隆對鄂爾泰、張廷玉始終保持清醒的看法,在乾隆十年鄂爾泰去世前,乾隆周旋於兩黨之間,採取平衡與制約之策。在解決因黨爭所引發的問題時乾隆從來都是按照自已的意圖處置,既有所懲戒又保持兩黨勢力上的平衡,以便互相制約。
鄂爾泰的去世,為乾隆徹底解決鄂、張兩黨的問題提供了有利的時機。在鄂黨失去首領的情況下,為了體現平衡的原則,張廷玉的內閣首輔的位置在乾隆十一年被訥親取代。在乾隆看來,張廷玉在雍正時得到重用,不過「以繕寫諭旨為職」,在乾隆即位後的十幾年,「毫無建白,毫無襄贊」,實際上連鄂爾泰也比不上,「鄂爾泰尚有開拓苗疆之功」。而乾隆之所以「姑容」多年,「不過因其歷任有年,如鼎彝古器,陳設座右而已」,張廷玉就像一件擺在乾隆身邊十年的古董,現在要挪換一個位置了,於是張廷玉失去最醒目的首輔的位置。尤需一提的是,在鄂爾泰去世後,那訥親越過處于軍機處第二位的張廷玉而接替軍機處首席大臣的職務。伴隨著鄂爾泰的去世,乾隆在宰輔的任用上開始了一個新的時期。
失去首輔位置的張廷玉誠惶誠恐,惟恐乾隆將來不肯兌現雍正的「可配享太廟」的遺詔。當張廷玉得知史貽直曾向乾隆進言:認為張廷玉死後不配「配享太廟」,急忙進宮陛見,聲淚俱下,請求乾隆皇帝寫一紙憑證。乾隆雖然對於張廷玉的「信朕不及」頗為不快,但還是揮筆寫了首詩賜給張廷玉。表明不會改變先皇遺詔,同時也對張廷玉是否有功提出質疑,並指出歷史會對此做出正確評價。
乾隆每當想起張廷玉流著淚的老臉心裡就有氣,覺得他丟了大清朝的臉,對張廷玉的不滿已經溢於言表。不久以後,乾隆以張廷玉在得到恩允後不謝恩為由,指責其「置君臣大義於不顧」,而削去張廷玉的伯爵,罷其死後配享太廟。
乾隆十五年,皇帝又以張廷玉的兒女親家四川學政朱荃匿喪赴考、賄賣生員,再次對張廷玉大肆治罪,罰銀一萬五千兩。但到乾隆二十年張廷玉去世時,乾隆最終還是遵照雍正的遺詔令其配享太廟,張廷玉就成為享此殊榮的惟一一個漢人,然而張黨卻早已潰不成軍了
乾隆對於鄂爾泰的「好虛譽而近於驕」相當敏感,而當仲永檀與鄂容安結黨敗露後,乾隆對鄂爾泰屢次推薦仲永檀一事進行嚴厲斥責,責其「奏薦實」、「黨庇之處,已屬顯然」。
十一年,乾隆解除鄂爾泰弟弟鄂爾奇的職務,在十四年利用征金川失利的機會,處死鄂黨幹將張廣泗,進一步削弱鄂黨的實力。到乾隆二十年,乾隆又利用胡中藻詩案對鄂黨嚴加懲處,不僅把同胡中藻唱和的甘肅巡撫鄂昌(鄂爾泰之侄)處死,而且對已經去世十年的鄂爾泰做出撤出賢良祠的處理。至此兩個最有影響的朋黨均被摧毀。對乾隆來說,雍正時期的政治痕迹也就徹底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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