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80大壽，兄弟間正吹牛，大哥突然說一話，大夥都不敢出聲了

一

那是很多年前了，張家有4兄弟，那時還是孩子的4兄弟卻沒有了父親。母親總是跟他們說，父親去了遙遠的地方，但孩子們都知道，父親已經不在了。

家裡全靠母親一個人在支撐。糧食不多，很多個日子的三餐，家裡都是吃的粥水，每一次，母親都是把上面稀的粥水勺到自己的碗里，然後把底下的米都留給了孩子們。

母親是一個積極的人，除了她，孩子們印象中，沒有誰能像她一樣的面對生活。即使挨餓，即使工作很疲憊，即使臉上的皺紋如溝壑一樣，她還是能微笑著，用玩笑的口吻給孩子講述生活的苦。

對於母親的好，大哥的印象是最深刻的，那一年，冰天雪地的，他病了，一直沒能好，把母親愁白了頭。

村裡老人拿著一株枯草，是藥材，跟母親說，到山上，照著模樣找這種草，能找多少找多少，回來切碎，伴著糖，熬水給孩子喝，病很快就能好了。

母親背起框子，冒著雪，就匆匆地出去了，臨行前，還給孩子們做好了午飯。

到入夜了，母親才回來，一進屋子，就看到她凍得通紅的手和臉頰，還有身上全是泥巴，很顯然，她摔倒了。但是不管環境多惡劣，她順利地帶回來給孩子治病的藥材。

二

在母親的照料下，4個孩子長大成人，慢慢地，都有了自己的家。

母親做了奶奶，她笑得眼都看不見了，但也意味著，照顧孫子的重任要落到她身上。可是母親不介意，能幫助孩子減輕負擔，她很樂意。

可是，兩個媳婦相隔才十來天的生產時間，母親又能照顧得了那一邊？這可把她愁白了頭，思前想後，她決定給最需要幫忙的三兒子看孩子，讓小兒子自己想辦法了。

這麼多年了，母親從沒有停歇過腳步，可是她每次說起，都說對兒子們孫子女們有虧欠，畢竟，她不能顧及每一個人。

孫子女們長大後，母親的年紀也大了，那一天，她跟大兒子說，想要回到鄉下過日子了。第二天，就收拾好了行李，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想要回老家是假的，兒子們都不在身邊，回老家又能怎麼樣呢？但不想給兒子添麻煩是真的，兒子們有自己的家，跟他們住久了，難免跟兒媳有摩擦，倒不如自己一個人過日子，也能讓兒子們過得快樂。

三

花開花落，時光匆匆而過，不知不覺間，母親就到了80大壽，她翻了翻日曆，彷彿，自己還能奔跑在田野間只是昨天的事，可如今，多走兩步都會覺得氣喘。

「老了，不中用。」母親拍了拍自己的腿。

孩子們相繼回家了，這一次，又是一次大夥都在的聚會。兒媳們在一起，開始談天說地了，各自說著自家的生活，後來，兒子們也加入，竟然開始互相比較起來。

這個說，今年又做成了多少業務，有多少收入，那個又說，下個月，要買新車了。母親看著他們，聽著話，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條線。

「既然大夥都生活得挺好的，我們也得想想，母親年紀大了，該接到我們身邊來照顧了。」大哥突然說了這一句話，大夥瞬間安靜了，沒有人再說話，彼此互相看了又看，想看看誰先跳出來說話。

「媽，你跟我回去吧，你身邊越來越不好，需要找人照顧了，我是長子，就讓我照顧你吧。」大哥走到母親身邊，跟她說。

「你喜歡就好。」母親笑著回答。「你是我媽啊，我怎麼會不喜歡啊。」大哥回應到。

大夥看著大哥，不由得紅了臉了，彷彿被人打了一巴掌。

大哥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照顧母親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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