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世界》官方小說翻譯選段:風暴前夕
本文作者:kzballarat
窩頭之前放出了一些早先我們沒有看到的小說預覽,粗略瀏覽後自己挑選一些內容翻譯了一下。
選段比較碎,有些是總結有些是原文,有點混亂,但大體能看懂。另外我關注的是加利亞-米奈希爾的事情。
這次我認為的最大亮點就是 荒蕪議會/凄涼議會 以及對被遺忘者平民的描寫,相當有趣。但另一方面,部分群友對安度因得角色塑造非常不滿。
具體為什麼大家見仁見智吧。
注1:剛才看回復里有人說「是不是翻譯錯了,法奧怎麼可能是被遺忘者。」然而很遺憾,原文里寫的是: the Forsaken archbishop。
7.3燃燒王座後。暴風城紀念儀式。安度因。
「派出你最精銳的部下,肖爾。有必要的話就從其他任務里調配人手。我們必須搞清楚這是什麼。我等會兒就召集顧問開會。」安度因張開手,用肖爾的手帕把這顆不知名但又無比強大的物質小心地包裹起來。他把手帕塞到口袋裡。那種美妙的感覺減弱了,仍然能感覺到。
安度因本就打算去拜訪暴風城的盟友,去感謝並幫住他們從戰爭的廢墟中恢復。
現在他的行程被大大加速了。
奧格瑞瑪。勝利遊行。希爾瓦納斯。
那個渴求和平的孩子王安度因失去了他的父親,這對他打擊很大。傳言說他找回了薩拉邁恩並用鋼鐵般的冰冷意志和聖光戰鬥。希爾瓦納斯對此表示懷疑。她很難想像那個敏感的孩子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她尊敬瓦里安,甚至欣賞他。軍團的威脅是如此可怕,她甚至願意放棄如食物和水滋養生前自己那樣滋養著現在的她的仇恨。
但狼王已經離去,年輕的雄獅還只是一隻幼崽,而且人類經受了慘痛的損失。他們很虛弱。
脆弱。就像是獵物。
而希爾瓦納斯是一位獵手。
部落堅韌,強大,歷經戰火。它的成員會比聯盟的種族更快恢復。他們能在更短時間內完成她提出的一切。補給,愈傷,修養生息,他們就會渴求鮮血,而希爾瓦納斯則會用部落最古老的敵人——暴風城人類的鮮血——來滿足他們的饑渴。
奧格瑞瑪。希爾瓦納斯。納薩諾斯。
就算人類死了變成被遺忘者又有多壞呢?他們再不會生病,不會失去自己的摯愛,不需要睡覺,還能像活人一樣繼續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一切都將合而為一。
如果人類能明白生命的可怕和隨之而來的痛苦,西瓦納斯認為,他們肯定會願意選擇成為被遺忘者的。
貝恩,薩魯法爾,洛瑟瑪,加里維克斯,這些人肯定認為西瓦納斯對製造亡靈抱有興趣,他們能成為人民的領袖自然不是白痴。但他們也會和人類戰鬥,奪取他們純白的王城,以及茂盛的森林和肥沃的田野為自己所用。只要西瓦納斯為他們帶來這樣實際而又極具象徵意義的勝利,他們自然就不會對製造亡靈多加口舌。
再也沒有人類英雄能團結聯盟抵禦外敵了。安度因洛薩被奧格瑞姆毀滅之錘殺死了,萊恩和瓦里安也已離去。繼承他們名字的只有安度因烏瑞恩,而他什麼也不是。
「我們意見仍然相同,對吧?」她對納薩諾斯說到。「暴風城必須陷落,戰爭的犧牲者將會成為被遺忘者。」
「如您所願,我的女王,」納薩諾斯說道,「但我認為您要考量的並非本人的意見。您和其他幾位領袖談過了嗎?他們也許會有不同意見。我覺得人們從沒見過代價如此慘痛,以及如此受人珍視的和平。他們也許不希望很快開戰。」
「當我們的敵人尚存,和平就不能算是勝利。「當虛弱的獵物還未被獵殺,當被遺忘者的延續無法得到保障時,就不算勝利。」
暴風城。吉恩。安度因。
吉恩盯著眼前沒吃完的晚餐。"當我失去兒子時," 他輕聲說道,聲音繃緊了 "我失去了自己的一片靈魂。我不單單愛著利亞姆。我欣賞他,尊敬他。他本可以稱為一位出色的國王。"
安度因安靜地聽著。
"當他隕落——當那個沒有感情的亡靈女妖用本應殺死我的箭矢射殺他時——有好多東西隨他而去。我以為自己永遠不能從他的死里恢復過來。我也的確... 沒有完全恢復。但我還有妻子,米婭。我還有我的女兒,苔絲,她和她哥哥一樣強壯又聰慧。"
安度因沒有插話。吉恩還從沒有如此對他敞開心扉過。現在吉爾尼斯的國王抬起他藍色的雙眼。它們在燭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他沙啞的聲音伴隨著情感流淌而出。
"我把過去拋在腦後。但利亞姆的離去在我心中留下一個空洞。我試著用自己對西爾瓦娜絲風行者的仇恨去填補。"
幽暗城。荒蕪議會 / 凄涼議會 (the Desolation Council)
議會組織結構:(暫譯)
Prime Governor = 總督。Vellcinda(維爾辛達,被遺忘者女性)
Governors = 總管(多人)
Ministers = 大臣(多人)
Listeners = 民意官(多人)
維爾辛達和荒蕪議會的任務是在西瓦納斯不在幽暗城的情況下管理洛丹倫,相當盡忠職守。
維爾辛達曾對納薩諾斯說:請你和黑暗女王談談,說服她回來幾次。哪怕幾個小時也好,我們要舉辦紀念活動,紀念那些為對抗軍團犧牲的人。
納薩諾斯:我會轉達你的消息。然而希爾瓦納斯還是沒有回來。
維爾辛達生前是一個僕人,蘇醒以後也繼續做著服侍他人的事情。她幫助後來蘇醒的人認識「新生」的自己。後來她厭倦了就開始學習解刨學等等,轉而負責幫其他人裝配損壞的身體部件。
一個鐵匠說:我知道黑暗女王為了我們的存續十分努力。但也許我們不應該繼續存在呢?萬一我們就應該逐漸凋零最後消逝呢?
維爾辛達:天啦,作為一個鐵匠你也夠哲學的了。
鐵匠:八成是你給我換的新手臂讓我變聰明了吧?
這裡面提到被遺忘者的血肉是不會因為吃東西而癒合的
暴風城。安度因。
安度因接見了一個老實巴交的旅店老闆:弗德里克。後者對國王的好客和友善表示震驚
隨後又因為國王的話更加震驚。
安度因告訴他有些被遺忘者為了這個世界做出了一定的犧牲。不是所有,但一些。而且他們也不都是那麼黑暗。弗德里克的第一反應是:這不可能...
「讓我問你個問題,」國王說道。 「假如,在機緣巧合下,你的兄弟弗蘭迪斯還和我們在一起。一個被遺忘者。假如他仍然有著自己的意志,還是那個你認識的好人,你的兄弟,你想和他見面嗎?」
「在你回答我之前請記住,他也許是你的兄弟——但他同樣是一個被遺忘者。他不是活人。他可能已經腐爛,骨頭已經外露。他可能曾經作為天災的一員犯下可怕的罪行,而他也侍奉過女妖之王。你還想見見你的這位 『兄弟』嗎?」
這簡直太可怕了,要和它見面——是什麼東西?更重要的是,和誰見面?和一個怪物?還是他的兄弟?
弗德里克考量半天,做出了回答:
「是的,陛下。我想和他見面。假如他和你說的一樣——曾經挺身與邪惡對抗——那麼他就還是我的兄弟。」
阿拉希高地。大團聚 "the Gathering"。
最初,安度因,加利亞以及希瓦納斯是合作的。
希瓦納斯提供了一些名單,前兩人寫信他們的活人親屬,邀請他們來和死人見面。
安度因親筆書信:如果你選擇不來也不會有任何懲罰。這不是命令而是邀請。是一個與你所愛之人再見面的機會。只不過他們和你記憶中相差甚遠
安度因派出的信使必須得到答覆才會離開。然而想當然的,拒絕多餘同意
所有同意參加大團聚的活人都必須經過審查,以確保他們的意願是與家人團聚而不是復仇。
城中已經開始產生一些議論。衛兵接到命令在爆發暴力事件前打斷這些爭論。不是所有人都對這項活動持樂觀態度。格雷邁恩對此明顯很不高興。還有人堅持認為他們的愛人哪怕死也比成為亡靈這樣的怪物要好得多。
安度因與女妖之王的通信出乎意料的順利。雙方對許多需要解決的事項進行商討並達成共識。儘管不是所有人對此表示樂觀,但基本上敲定了大團聚的會面地點,成員,流程以及種種細節事項。
有一天,吉恩直接發難了。「你怎麼能如此簡單就和背叛你父親的東西合作?她手上的沾染的鮮血比海里的水還要多!」
阿拉希高地。索拉丁之牆和激流堡之間的空曠地帶。
大家在阿拉希的草地上聊得還不錯,有不少家庭真的團聚了。
安度因知道加利亞在,但加利亞用罩袍隱去了自己的面容,對其他人來說她只是一個「牧師」。
她在人群中行走,談話,祝福他人。正當一切順利的時候,幾個被遺忘者走上來請加利亞祝福她們。然後說小聲說了一句話。
「我們需要你。時候到了。」
加利亞一開始很詫異,對方緊跟著說:「你會明白的。準備好。」
她突然發現有小部分被遺忘者和自己的家人,看似漫不經心地在一邊走一邊談話,但他們正在慢慢從會面的中間地帶走向激流堡
這時候,加利亞突然想起了虛光神殿里納魯薩拉的話,於是她下了決心。
她找到Elsie,(一個被遺忘者) 對她說:請你幫助我。
阿拉希高地。希爾瓦納斯。安度因。加利亞。
此時希瓦納斯開始覺得不對勁。她看到一個牧師和維爾辛達說了什麼。緊跟著她明白了:她的被遺忘者在叛逃。
納薩諾斯:"的確有幾個在接近激流堡,但也許他們只是在無意的漫步而已。"
"那就讓我搞清楚吧。" 她舉起號角,吹響三次悠長的號聲。"讓我們看看誰在收到召喚時回來,誰會背叛,逃走。"
就在這時,一個被遺忘者牧師氣急敗壞的坐著瘟疫蝙蝠回來報告:加利亞米奈希爾在人群中。
希瓦納斯覺得自己小看安度因了。竟然能把一個本來應該死掉的米奈希爾帶到這裡來,還要鼓動她的人加入聯盟。
西瓦納斯又吹響三次急促的號角,更多被遺忘者開始撤退。
Elsie也下令被遺忘者返回索拉丁之牆。
法奧,維倫,圖拉揚等人都在。
在雙方都開始撤退的時候,還有一些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法奧在招呼自己人返回激流堡,但加利亞還沒走,還在跟對方爭論什麼。
這時候黑暗遊俠上場了,Elsie當場被射死。
這下子還在場中猶豫的人們都開始跑。被遺忘者返回高牆,人類回到激流堡
安度因驚呆了。希爾瓦納斯的黑暗遊俠沒有殺人類,他們正在殺死被遺忘者。
隨後他跳上一隻獅鷲,並下令:除非黑暗遊俠攻擊我們,否則不許攻擊對方。
加利亞也傻了。她眼看著周圍的被遺忘者被一個個射死。
緊跟著她清醒過來。
她是加利亞-米奈希爾,洛丹倫王座的繼承人。這些生前是她的人民,死後也是。現在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保護其餘的被遺忘者,帶他們安全撤回激流堡。
「快回到激流堡!」加利亞喊道。「快跑!」
阿拉希高地。希爾瓦納斯。納薩諾斯。
"我的女王,您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情。他們是叛徒。"
"可他們正在返回的路上啊。"
"的確,但有多少人是出於恐懼才回來的?有多少人在我要求撤退以前對叛逃充滿希望?不,納薩諾斯,我可不想冒這樣的風險。只有那些一開始就返回的荒蕪議會成員才是我信任的人。他們心中已經破敗,充滿苦澀。他們是真正的荒蕪。至於其他人,我可不允許那種感性和希望不斷生根發芽。它們就和疾病一樣會蔓延開來。我必須斬草除根"
「遊戲玩夠了,我要親自出手解決那個篡位者。被遺忘者會返回屬於他們自己的家園。和我在一起。」
她對納薩諾斯露出一個冷酷的微笑。
「荒蕪議會的其中一個願望是自己不要一遍又一遍地重生。所以我今天賜給他們兩個禮物。與他們的摯愛團聚,然後永遠死去。」
「現在,」她抓起弓箭,跳上蝙蝠,「我要讓加利亞米奈希爾加入已故皇室成員的名單。」
阿拉希高地。安度因。
安度因從未向象現在這般向聖光祈求。這些人——人類與被遺忘者——除了拋棄往日的仇恨與恐懼什麼也沒做。他們滿懷愛意與信任來到這裡。
他們信任我。
信任我能做出正確的,好的,善良的選擇。
儘管他催促獅鷲全力飛行,一種噁心而不斷加劇的恐懼吞沒了他——他來不及了。
就在前方,奧斯里克-斯特朗和他的朋友托馬斯一起奔跑著。年輕的國王召喚聖光,但就在他能釋放法術保護那個被遺忘者前,一隻箭矢越過他的耳朵,刺入托馬斯的骷髏胸腔。它射穿了托馬斯,帶著非人般的精準撕裂了他的脊柱
安度因看向四周。菲莉婭和他的父親帕奎爾在一起,她用自己的手臂保護著父親,彷彿她才是父母,他的父親是她的孩子。但黑暗遊俠的利箭與她們本人一樣無情。他們箭無虛發,帕奎爾在奔跑途中顫抖了一下,跌倒在地。菲莉婭跪倒在地上,她懷裡抱著那具正在凋零的屍體,哭聲彷彿要把安度因撕成碎片。
安度因沒能救下他們。連費爾斯通家那些邁開長腿拚命跑向激流堡的男孩們也不行。其中一個人用手臂護著驚恐的老艾瑪, 試著用他自己的身軀遮擋箭矢,卻不知是他們自己正處於危險中,而不是他們的母親。(老艾瑪,費爾斯通家的老媽媽,居住在暴風城)
三支箭呼嘯而出。三支箭命中目標。三具屍體倒在地上,他們的母親跌倒在地,哭喊著他們的名字。
其他還深處曠野上的被遺忘者距離太遠了。安度因知道自己救不了他們。但他可以救艾瑪。
他讓獅鷲落地,來到艾瑪身邊。他扶起正在抽泣的老人,呼喚聖光的幫助。
——她失去了所有親人。現在,拜託,賜予她希望和治癒。她的孩子們希望她活下去。
艾瑪的眼瞼顫動了一下,她睜開眼睛盯著安度因,老淚縱橫。「他們都死了。」她說。
「我知道,」安度因說道。「現在你必須替他們所有人活下去,他們已經不在了。」
安度因用自己的獅鷲送走了老艾瑪,發現自己的牧師沒有收到攻擊。他先是很慶幸,隨後突然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拚命跑向加利亞-米奈希爾。
阿拉希高地。安度因。加利亞。
加利亞身邊圍繞著一圈淡黃色的光環,那是聖光的庇護。但能維持多久很難說。
安度因在路上與西瓦納斯面對面了。 女妖之王騎著瘟疫蝠飛到他身邊,兩人四目相對,隨後希瓦納斯催動蝙蝠,向加利亞飛去。
他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絕佳的目標。那就這樣吧。如果希瓦納斯想挑起戰爭,那就來吧。
但就算他正縮短與加利亞的距離,還是遠遠不夠快。他身邊的一切似乎如玻璃般破碎開來,那些充滿希望,理想與歡樂的碎片亮出閃爍的鋒利的光芒。
剛才還保護著洛丹倫正統女王的光環逐漸暗淡下來,跟著它們消退了
他眼看著身處幾碼之外的加利亞,自己馬上就能救下她了。此時希瓦納斯風行者彎弓搭箭,緩慢地,近乎懶散地,享受著這一刻。跟著,黑箭破空而出。
紫羅蘭色的的煙霧包裹著黑箭,尖嘯著飛向目標。一瞬間,加利亞身邊的時間彷彿變慢了。她的罩袍落下,金色的長髮在空中飄舞。黑箭精準地射穿了她的心臟。她向前一衝,猛然撲倒在地,雙手插腰,讓她最後的時刻顯得笨拙又粗俗。
安度因呼喚聖光,但他太遠了,太慢了,而且沒有得到回應。
加利亞米奈希爾,洛丹倫王座的繼承人,死了。
虛光神殿(牧師大廳)。安度因。加利亞。
法奧和安度因聯手施法,通過聖光復活了加利亞。
她不是無腦的行屍,也不是被遺忘者。他由人類與被遺忘者共同使用的聖光復活。
「這是你的計劃嗎?利用我的大團聚作為重登王座的機會?」
「並不是。來,我們聊聊吧。」
"自從我遇到了大主教法奧,我就相信總有一天,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讓被遺忘者們明白,雖然我不是她們的一員,我也能視他們為我自己的人民,並做一個好國王。我的哥哥想消滅他們,但我想幫助他們。"
「所以說,當你聽說了大團聚後,你就想參與進來。」
「是的。我想和那些不是牧師的被遺忘者見面。我想親眼看看他們和家人團聚時的樣子。但我當時只有這一個打算。我發誓。」
「我相信你。」安度因交疊雙手,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加利亞。「是什麼讓你改變想法了?」
「帕奎爾-芬特拉斯來到我身邊,他說——他說他們需要我。他們說時候到了。一開始我也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隨後我發現他們是要從被遺忘者叛逃。我當時有兩個選擇:要麼幫助他們,暴露我的身份,保護他們的安全;要麼拋棄他們,任他們被殺死。」她看向一邊。「但我還是害死了他們。」
「你幾乎挑起了一場戰爭,」安度因說道,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冷酷「你也許要為成百上千人的死負責。你明白嗎?」
「我懂。沒人教過我如何統治,安度因,因為沒人期望我去統治。我從沒正式學習過政治和策略。所以當我在那裡時...」
「你選擇跟從內心的感覺走,我理解。但統治者不總是能享有這份奢侈。」
「不。我還沒準備好去統治。但我希望服務洛丹倫的人民。他們是我的人民,而現在我和她們一樣了。這感覺... 是對的。我會學習的。我也會跟大主教學習如何當一個... 這個。身為亡靈但擁抱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