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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校草吃飯他主動給我夾菜,竹馬攬過我:我女朋友吃飽了

和校草吃飯他主動給我夾菜,竹馬攬過我:我女朋友吃飽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傾夏薄年| 禁止轉載

1.遇見

再見他已是十年後,歲月的痕迹在他臉上刻畫得太過明顯,才十年,只十年,卻是滄桑如他。

他的手不停地搓著已是洗得發白的衣角,意料之外的偶遇,顯然讓他手足無措。

「你過得好嗎?」幾乎是同時發問,他聲音顫抖,我卻有些哽咽了。

「還好。」不約而同地回答,只是在觸碰到他眼神的那一刻,他慌忙地躲開了。

有些陌生的問候,有些不安的沉默。

前前後後車子的喇叭聲不耐煩地一個接著一個催促起來,我清了清嗓子,讓聲音儘可能平靜一些,「我們擋路了,要不到前面的茶館坐坐吧?」

只是看他張了張嘴,卻細小如蚊,我只好把他拉到路邊的幼兒園門口。剛剛站定,從幼兒園裡跑出來兩個背著書包的小男孩,一邊一個,抱住了他的大腿,嘴裡叫著「爸爸」「爸爸」。

這兩個小孩像極了小時候的他,已無需多問了,是啊,十年了,該是當爸爸了。

「我是來接孩子放學的,家裡還有事等著我呢。」他在重複剛才的回答,卻也是婉拒我。只是,為什麼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了?

我無力地點了點頭,在他拉著孩子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忍耐很久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可知,我想了他十年;

他可知,我等了他十年。

2.回憶

他叫洛弦之,我叫夏薇然,他家住三樓,我家住四樓,他七月份出生,我八月份出生。

在剛剛蹣跚學步的時候,他便趁大人不在,「偷襲」了我的臉;

小學一年級,他總是故意揪我辮子,惹得我哇哇哭;

小學三年級,我用記號筆在他臉上畫烏龜,惹得他那一星期都捂著臉哇哇叫;

小學六年級,我攛掇他逃課去網吧,不幸被老師抓個正著,我當即告他「誘拐」少女,然後他的屁股就開花了。

初中,小女初長成,少年成俊郎。他招搖過市地以十元價格售賣我的家庭住址;我便不露聲色地以五元價格甩賣他的手機號碼。然後,半夜十二點他都會被手機吵醒,第二天頂著一對熊貓眼供我嘲笑。

高中,他每天無恥地嘲諷著我的數學成績,我每天不知羞恥地拿著進步可憐的成績向他炫耀。填報志願,我們都留在了這座城市,我不止一次地鄙視他成績好有什麼用,不還是和我在同一所大學。

「夏薇然,起床。」被子被一把掀開,突然的涼意,讓我瞬間清醒,透過眼屎的屏障,看到了洛弦之怒氣沖沖的臉。

這樣的場面自打上學開始,每天都在發生,早已習以為常了。

我撓了撓雞窩頭,悠悠地說道:「我說,洛弦之,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別,我現在可是成年人了,你這樣隨意進我閨房,我很可能被浸豬籠的。」

洛弦之斜睨了我一眼,熟門熟路地走到衣櫃前面,拿出一套衣服,扔到了我的床上,「快點。」說完這兩個字,便離開了房間。

盯著牆上的分班表,我得意一笑,「哈哈,洛弦之,我可算擺脫你了。」

洛弦之賞了我一記白眼,單手壓著我的腦袋,「這下我的桃花運,可算重見天日了。」

大學的第一天,激情飽滿的老師就拖堂了。早上洛弦之像個催命鬼似的,害得我都沒吃早飯,現在肚子早唱上交響曲了。

教室門口,洛弦之閑暇地倚牆而立,弔兒郎當的樣子,很是欠揍。不過,他旁邊站著的男生倒是唇紅齒白,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我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老師的一聲「下課」,我第一個衝出了教室。

洛弦之一手擋住了剎車失靈的我,「跑那麼快乾嗎,才一上午,就那麼想我呀。」痞子的神色,流氓的語氣。

我懶得理他,兩個眼珠子在那個男生身上打轉,我用手肘抵了抵洛弦之的肚子,「喂,這小夥子誰呀?」

洛弦之嫌棄地瞥了我一眼,「口水都下來了,丟不丟人。」用手掌使勁地在我嘴角邊蹭了兩下。

我一把打掉他的咸豬手,「那麼使勁幹嗎,我皮膚很嫩的。」

洛弦之嘴角抽動了兩下,把剛碰到我嘴角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顧清延,這是……」

「我叫夏薇然,和洛弦之不熟。」我搶過洛弦之的話茬,語笑嫣然地看向顧清延。

顧清延禮貌性地回以微笑,「很高興認識你。」他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甚是好看。

我拉了拉洛弦之的衣角,一臉興奮,「你看到沒?你看到沒?他有酒窩,他居然有酒窩。」

洛弦之無語地拽過衣角,轉身走開了,顧清延緊跟其後,而我則屁顛屁顛地跟在顧清延身後。

就這樣,從以前的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開學已經兩個月了,班級里沒有了洛弦之,生活還是無聊了些。中午酒足飯飽,下午昏昏欲睡。坐在我旁邊的女生用筆戳了我一下,示意老師在看著我,我只好勉強打起精神。

我和這個女生的交流僅限於此,她叫奚若芸。在她厚重的黑色眼鏡里總是蒙著一層濃霧,模糊不清。破舊衣服下的柔弱,總是讓人禁不住同情心泛濫。

我看過她因老師突然大聲說話而瑟瑟發抖的樣子。我看過她躲在無人角落裡偷偷哭泣的樣子,卻從未捕捉到她開心的樣子,哪怕是一絲淺淺的笑容。

——

2006年11月21日,顧清延的生日。

熱騰騰的火鍋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我的肚子咕嚕咕嚕地應和著。

「洛弦之,到底什麼時候來呀?這都過了一小時了。」我摸了摸發癟的肚子,不滿地抱怨著。

「餓壞了吧,先吃點墊墊。」顧清延一邊說,一邊把煮熟的五花肉放到了我的碗里。

我皺了皺眉頭,剛想拒絕,便看到洛弦之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

「清延,抱歉,我……我……臨時……有事,來晚了。」

看著他大喘氣的樣子,我手指著他,「我……我……快……快餓死了,你……你……你要償命。」

顧清延被我逗得呵呵直樂,洛弦之被我氣得臉色發青。

他捏著我的腮幫,搖來搖去,「夏薇然,又皮痒痒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小女子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請洛大俠見諒。」我抱拳求饒,洛弦之見我態度良好,鬆開了手。

「趕緊動筷子吧,我餓得不行了。」洛弦之拿起筷子,伸向火鍋,卻筷峰一轉,夾起了我碗里的五花肉。

「你忘了你不能吃肥肉,吃了胃就不舒服,什麼記性,豬腦子。」

我肚子癟得不行了,實在懶得反駁了。

只是,誰也沒注意到一貫好脾氣的顧清延臉色沉了沉。

吃完飯,洛弦之出去接電話,我則酒足飯飽半躺在椅子上玩手機。

顧清延在翻找著書包,過了一會,就掏出了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遞到我面前。我愣了一下,顧清延把盒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解釋道:「前幾天逛商場,看這挺適合你的,就買了。」

我「慈愛」地拍了拍顧清延的頭,嘖嘖稱讚道:「小夥子就是懂事,比洛弦之那傢伙強多了。」

我搓了搓手,滿懷期待地打開了盒子,裡面躺著一條手鏈,簡單,大方,沒有多餘的修飾。

「顧清延,看不出來呀,你眼光還挺不錯的。」說完,我慢慢合上了盒子,推到他的面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而且我有手鏈,也不需要。」我揚了揚手鏈,顏色發暗,一眼看上去就是個地攤貨。

顧清延沒有接盒子,而是握住我的手腕,打量著那條手鏈,「這都有些變色了,款式也花哨,老舊,還是換上我的吧,更襯你。」說完,便作勢要摘掉它。

我一把抽出手,像護犢子似的護住它,「不行,這是我的寶貝,不能摘。」

顧清延面露失望,卻也無奈,只好收回了盒子。他卻在下一秒突然攬我入懷,緊緊擁著,「算是給我點安慰吧。」

回家的路上,兩個影子並肩向前走著,從接完電話之後,洛弦之就變得異常安靜。

「洛弦之,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吸了吸出來「調皮」的鼻涕,往洛弦之身上靠了靠。

「沒出什麼事。」察覺到我的冷意,他取下脖子上的圍巾,一點一點幫我輕柔地繫上。

「你是不是喜歡?算了,問這幹嗎。」他自言自語,卻欲言又止,自嘲地搖了搖頭,隨後雙手插在口袋裡,腳步略微加快地向前走去。

只留我一人在原地恍神,那個人是洛弦之嗎?那麼溫柔,那麼認真,每一個動作都強烈地擊打著我的心臟「怦怦怦」。

恍神到第二天上課,腦中還是一遍又一遍地閃現著昨晚他的動作,他的眼神,還有他那能掐出水的溫柔,頻率越來越快,直至快得我頭疼,逼得我拍桌而起。老師愣了,同學愣了,然後我在辦公室里也愣了。

接受完老師的訓導,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我揉了揉發酸的小腿,滿臉哀怨,晃悠悠地走到教室門口。

剛一抬頭,奚若芸那少女般害羞的笑容讓我的嘴成了「O」形。而讓奚若芸破天荒有這表情的居然是她面前的洛弦之,讓我的嘴徹底成了「O」形,半晌沒挪動步。

洛弦之餘光掃到了我,用禮貌式的笑容對奚若芸說了聲再見,便弔兒郎當地朝我走來,「呦,夏薇然同學,混得挺氣派呀,聽說老師請你到辦公室喝雞湯啦。」

對啊,這才是洛弦之,我昨晚的腦袋一定讓驢給踢了。

我匯聚真氣對著他的腿就是一腳,猝不及防,疼得他齜牙咧嘴。

食堂飯桌上,我扒拉著碗里的飯,裝似無意地問道:「你和奚若芸很熟?以前也沒見你們說過話呀。」

洛弦之扒完碗里的最後一口飯,解釋道:「昨天放學,過馬路的時候,她差點被車撞到,是我拉了她一把。我看她神情有些恍惚,就把她送回了家,所以昨晚吃飯我才遲到了,今天她是特意感謝我的。」

送她回家,送她回家,心底莫名其妙地湧上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搗著碗里的飯,頓時沒了胃口。

——

2007年3月1日,寒假過後,開學第一天。

破天荒的,第一次睜開雙眼沒有看見洛弦之。我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走到客廳,卻見到飯桌上空空如也。

「媽,我的早飯呢?」

聽到喊聲,我媽從卧室里走出來,眼睛紅腫著。

「媽,你哭啦,是不是和我爸吵架了?」我趿拉著拖鞋跑到我媽的面前。

「薇然,你洛叔叔他……」剛開口,我媽的眼睛又布滿淚水,我輕撫著我媽的背,讓她慢慢說,「你洛叔叔他今天凌晨出了車禍,當場身亡。」

我呆住了,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指甲一點一點嵌入手掌中,疼,鑽心的疼,原來不是夢。

洛弦之,洛弦之,想到這個名字,我像瘋了一般向外跑去,在下第一個台階的時候,拖鞋飛了,我就這麼一個台階一個台階滾到了洛弦之家的門前。

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好一會,才能慢慢動彈,已經分不清哪裡疼了,但卻知道哪裡最疼。

額頭上滲出的液體順著臉頰,滴到了雪白的睡衣上,渲染成了最耀眼的紅。

我扶著牆,一點一點地站起來,推開門,空空蕩蕩,布滿了死亡的氣息。

腳上猶如戴著萬斤枷鎖,一步一步地挪動著。

「弦之,不許欺負薇然。」

——

「薇然,叔叔削好了水果,快過來吃點。」

——

「薇然,叔叔包了你最愛的餃子,別忘了中午過來吃。」

……

廚房裡、客廳里都是洛叔叔在叫著我的聲音,一步一個回憶,每一步都是牽動著心臟地疼著。

洛弦之的房門半掩著,我看到他坐在地上,背靠著床,就這麼獃獃地盯著窗外。

我用盡所有力氣憋回眼淚,挪到洛弦之身邊坐了下來。

察覺到我的靠近,洛弦之轉過頭看著我。天啊,他的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嘴唇乾裂,出現了一抹刺眼的紅。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洛弦之有些無力地抬起手,撫上我的額頭,肌膚交匯的那一刻,刺骨的冰冷蔓延了全身,「薇然,疼嗎?」

我拉過他的手,握在掌心,用力地搓著,眼淚混雜著薄弱的笑,拚命地搖著頭,「不疼,一點都不疼。」

——

2007年3月4日,灰暗、壓抑、眼淚,目送著一抷土接著一抷土埋葬著洛叔叔的一生。

洛弦之不哭不鬧,就那麼一動不動,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這塊墓碑。

我不言不語,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用我的不打擾陪他走到生命的盡頭。

夜幕降臨,洛弦之僵硬的身子動了動,慢慢轉過身來看著我,蒼白的面容終於有了生命的氣息。

他一步一步靠近我,直至抱我入懷,手臂一點一點收緊,急於找尋生命的支撐。我用力地回抱他,給他支撐。

「夏薇然,有你真好。」聲音沙啞,聽在我耳里卻是最動聽的聲音。

昏暗的路燈下,兩個影子重疊,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過了兩天,生活該回歸正常,只是洛弦之還是停留在原地,上學的路上便只有我自己了。

「奚若芸死了。」這是我邁進教室聽到的第一句話。(原題:《餘生不再有你》,作者:傾夏薄年。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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