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馬拉河魚類被河馬糞便「熏死」？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

因為糞便而窒息死亡，這恐怕是世界上最不愉快的一種死法。然而，非洲馬拉河中的魚類正日復一日地遭此不幸。罪魁禍首？河馬。

人們時常發現，在降雨導致河流水位上漲時，岸邊總會留下很多死魚。通過數年時間的一系列測試，研究人員終於找到了兇手：來自上遊河馬棲息地的髒水。

生態學家艾瑪·羅西介紹：「生活在馬拉河的河馬們每天會將9噸左右未完全消化的植物殘渣注入到河流中。我們感興趣的是這些有機物質和營養物質的大量湧入，對水生生物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在三年的觀察中，研究團隊監測了171個河馬池塘和河流其餘部分水體的化學狀況。由於河馬對人類比較危險，他們不得不使用帶有感測器的遙控船來測量水體。

當河馬排便後，糞便沉入河底。隨著大量便便的分解，吞噬這些物質的細菌也會快速消耗水中的氧氣。

此外，微生物活動所產生的化學物質，如銨、硫化氫、甲烷和二氧化碳等，前兩種對魚類也具有潛在毒性。

這樣的水體如果停留在河馬的棲息地，那麼情況還好。然而遇到大量降雨的時候，污水湧入下游魚類的棲息地，這就成了大問題。

突如其來的缺氧環境，再加上仍在繼續分解糞便消耗氧氣的細菌活動，最終導致魚類窒息而亡，猶如被「熏死」一般。

耶魯大學生態學家大衛·波斯特說：「生活污水、乾旱、豬場或畜欄都可能導致水體缺氧。不過現在我們發現，這也可能是戶外河流中的野生動物造成的。氧氣是所有水生生物的命脈。」

三年時間裡，馬拉河出現了55次水位暴漲，河水流量增加到正常水平的兩倍。其中49次導致河水氧氣含量減少，而氧氣下降到足以殺死魚類的情況為13次。

不過人們無需為此擔心，這也是一種自然過程。除了清理河流之外，「河馬污水」殺掉的魚類也為該地區的其他動物（如鳥類和鱷魚）增加了食物來源。

以前有學者認為，原始河流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溶氧崩潰事件。這可能是由於一些科學家的研究對象是沒有完整大型野生動物種群的流域。馬拉河的生態則是獨一無二的，這樣的情況確實存在。而且在人類給自然界帶來較大影響以前，可能更為普遍。

目前，相關研究已發表在《Nature Communic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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