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前，林彪告誡徐海東：豆腐要當鐵來打，小心小心再小心

作者：山野

軍隊在特殊地形必須慎重行動，這是兵家共識。例如「重地」，即敵境的縱深地區，軍隊進入「重地」，後方補給困難，必須設法奪取敵國糧草；「圮地」，指山林、險阻等難行的地區；死地：指「疾戰則存，不疾戰則亡」的地區。

1937年9月25日，平型關大捷的喬溝戰場，就是日軍的重地、圮地、死地。

（一）

平型關，是古長城的一處關隘。

關北為恆山余脈，南接五台山，附近山勢險峻，峰巒比肩聯袂，溪谷渾深，陰森幽靜，一條峽谷山路，東通冀北，西抵雁門，地勢極為險要，歷來為兵家所必爭。而平型關口至靈丘縣東河南鎮長約13公里，崖高數丈，陡峭如削，兩側高地便於隱蔽部署兵力，是殲敵的好戰場。

八路軍115師副師長聶榮臻看了地圖，對師長林彪說：「在這裡伏擊敵人，是件很輕鬆很便宜的事。」林彪笑答：「戰場是個好戰場，但很難判定日軍是否上鉤，不可大意啊！」

八路軍115師指揮所

在隨後召開的幹部會議上，聶榮臻說：「這是我們八路軍第一次同日軍較量，全國都在看，我們一定要打出威風。」但台下不少官兵情緒不高，不少人認為戰勝日軍的把握性不大。林彪特彆強調：「現在都有一種恐日病，認為日本軍隊所向無敵，不可戰勝，可我就不信，我們紅軍將士過去能突破重重圍困，今天也一定能打敗日軍。我們不僅要殲滅日本鬼子，還要打出我們的抗日信心！」

板垣征四郎

（二）

115師面對的，是號稱「鋼軍」的板垣征四郎第5師團第21旅團。

按理，日軍進入平型關喬溝，就等於進入了一條死胡同。日軍沒有意識到他們所處的不利地形，板垣征四郎也從未把八路軍放在眼裡。他認為自南下以來，基本就沒有遇到過像樣的抵抗。因此，他的部下也驕橫得意，大搖大擺，豈不知他們的眼前就是一張天羅地網。

115師連夜趕往距平型關15餘公里的冉庄地域。部隊宿營時，聶榮臻不放心，悄悄前往預定戰場勘察地形。他看到，這條由東北向西南延伸的狹窄溝道，地勢最險要的要數中段，這一地段溝深數十丈，溝底只能通過一輛汽車，幾乎沒有錯車的地方。

深夜，林彪還不放心，他再一次研究完地圖後，拿起電話，下達了部分官兵率先進入伏擊陣地，余部隨後跟進的命令，要求部隊必須在25日拂曉前完成戰鬥準備。林彪預判，平型關的伏擊戰一定能打勝，他還決定要抓一批俘虜，把他們帶到太原去遊街，擴大影響。

團長徐海東心裡竊笑，認為師長和副師長太小心了：「要是這一仗打不贏，我這個團長不幹了，回鄉種地去。」林彪告誡道：「不能大意，不要輕敵，豆腐要當鐵來打，小心小心再小心！」

（三）

拂曉，山溝里傳來汽車馬達聲。

日軍第5師團21旅團2個聯隊2000餘人和大批輜重車輛，沿靈丘至平型關的公路西進。前面是100餘輛汽車，後面是200多輛大車，車上坐滿了戴著鋼盔的日本兵，最後跟隨了一眾騎兵。

很快，日軍便全部進入伏擊圈。7時整，聶榮臻一聲令下，戰鬥打響。

頓時，機槍、步槍一齊開火，子彈、手榴彈雨點般地落在敵群中。日軍車撞車、人擠人，成了一團亂麻。面對八路軍的強大火力攻勢，日軍的車被炸毀，前後方道路也堵住了，困在崖下的日軍亂作一團。

這時，團長楊得志高呼：全體衝鋒！

戰士們的情緒瞬間燃爆，震天的喊殺聲響徹山谷，勇猛地沖向敵人。有的日軍依靠岩石射擊，有的拚命向山坡上爬，子彈打光了，伏擊戰逐漸發展為白刃肉搏戰，戰士們用槍托打，用石頭砸。

日軍在平型關遭遇伏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第五師團，師團長板垣征四郎大為吃驚。

前幾日，板垣征四郎之所以選擇平型關作為進攻的迂迴路線，是考慮到山西和河北交界的地方是中國軍隊防禦的薄弱環節，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突然冒出一支八路軍。

這個號稱「中國通」的日本中將又氣又惱，感慨道：「沒想到，遇到了林彪和聶榮臻這兩個強勁對手！」

這場戰役，八路軍繳獲日軍汽車82輛，大炮1門，炮彈2000餘發，步槍300餘支，打死日軍1000餘人。贏得普遍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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