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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母親》:聽了四十年的聲音,愛了一輩子的人

編者按

自1905年我國拍攝的第一部無聲影片《定軍山》以來,國產電影便從此揭開了它的序幕。80年代起,國產電影則開始進入全方位的開放探索,到2017年全國電影總票房達559.11億,突破新高。傳媒+(ID:chuanmeijia007)繼[國劇時光機]系列之後延續推出[國影時光機]系列,細數那些口碑載道的優質國產電影,這些優質國產電影或觸動心靈,或回味悠長,在對故事的娓娓道來中有打動人心的力量。本文是該系列的第八篇,往期文章請查看文末鏈接。

一瞬間的心動,她念了一輩子。

小編有話說

瑪格麗特·杜拉斯有一句名言: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一飯一蔬,他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里的英雄夢想。《我的父親母親》講述的就是一個平凡少女關於愛情的英雄夢想:初見、等候、與愛人偕老。

愛是不死的慾望

《我的父親母親》是導演張藝謀拍攝的一部經典文藝片,整部影片敘事風格緩慢、平靜。三合屯少女招娣對縣城來的教書先生駱長餘一見鍾情,後來先生被打成「右派」,招娣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影片大致分為兩種色調,其一是展現現實生活的黑白色,其二則是回憶招娣與駱長余從初見到相守的彩色。影片開始,兩位村裡的老人在給駱玉生講其父生前的事情。在鄉村小學教了一輩子書的父親為了翻蓋校舍四處籌錢,奔忙的過程中病倒,死在縣城的醫院裡。回到父母生活的房子後,玉生看到了桌子上父親和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因此牽出一段動人往事。

畫面中,少女招娣穿著紅色花襖,漆黑的頭髮分成兩股麻花辮,在低緩的山間奔跑,遠處,一輛馬車正駛入三合屯。愛情的魔力也許就在於沒人知道一個看似普通的時刻其實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招娣被俊朗的駱長余吸引,特意跑回家換一身嶄新的粉色花襖,母親見狀還嗔怪:「看先生就看先生,換什麼衣服。」招娣一時語塞,害羞地低下頭。後來,她為了經常見到先生,刻意去路邊等他。見到他來打水,她便把打好的水又倒回井裡,只為能多一些接觸他的時間。少女的心事如此淺顯易懂。

那個年代,物質匱乏,一飯一蔬都無比寶貴。可為了他,招娣每天變著花樣做飯,還用家裡最漂亮的青花瓷碗將食物裝好給他。輪到她家做派飯的這天,她早早開始準備,劈柴燒水。這一天,她還穿著粉色花襖,倚在門旁等他,遠遠地見著了就開始低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才索性對他嫣然一笑。後來駱玉生回憶道:「父親說,那時的母親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

好景不長,駱長余被打成了右派,匆匆被人帶回了縣裡。他們隔著柵欄告別時,招娣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愣愣的,就是沒掉下來,她幾乎央求地說:「做了你愛吃的蘑菇餡餃子……什麼事也沒有吃飯重要啊。」駱長余為了安撫她便許諾最晚臘八也會回來,可彼時的他沒有想到,招娣會日復一日地去村口等他,無論風霜雨雪。

「先生回來啦,先生這是為你回來的啊。」染上傷寒的招娣終於醒來,再次循著朗朗讀書聲跑向學校,教室門打開,先生走出來,回憶的鏡頭到此為止。

回到現實中,這一份愛並沒有因為駱長余的死而停止。當駱玉生第一次走上父親站了一輩子的講台,誦讀著父親生前的課本,招娣彷彿又看到了當年的駱長余,她依然歡欣地疾步走向學校,看著駱玉生,熱淚盈眶。

愛是鏡頭裡的詩意

《我的父親母親》並不是一部內容豐富的愛情電影,沒有高潮迭起的劇情,沒有呼天喊地的愛情,只有細水長流的敘事。影片中運用了大量的升格攝影,延長畫面時間進而反映人物內心活動,比如二人初見時,彼此沉默不語,靜靜看著對方,這個鏡頭持續了很久,看起來像是一個笨拙、害羞的小夥子對著美麗的姑娘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但內心的驚濤駭浪已經被人看了個遍。

除此之外,長焦鏡頭也是影片一大亮點。在長焦鏡頭裡,虛實被分割得很明顯,從而突出焦點,影片藉此表達二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味。通過鏡頭語言,觀眾或許能夠理解這份質樸的感情是如何發生的,又是如何變得深刻動人。

影片中,招娣幾乎一直在奔跑。樹林里、山坡上、通向縣城的馬路……都有她奔跑的身影,邁著矯健的步子,穿著紅色襖子,兩條麻花辮在寂靜空曠的天空下飛揚跳躍,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的姿態演繹了少女情竇初開的羞澀。鏡頭調度讓每一次奔跑都富有感染力,就如招娣抱著駱長余愛吃的餃子去追車時,從背後到側面,從俯拍到仰拍,層次豐富的鏡頭渲染了這場跑戲的悲情,乃至於後來她摔倒也給人一種真切的痛感。

高飽和度、色彩濃郁的畫面構築了童話般的世界,生活在其中的招娣就像畫中人一樣美好。大片金黃的土地上,站著一個身著紅襖的少女,金色和紅色的對比本就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張藝謀導演熱衷於使用紅色,不論是《紅高粱》《大紅燈籠高高掛》還是《我的父親母親》,紅色或多或少地象徵了影片里女性的性格,熱情洋溢、倔強勇敢。影片中,除了招娣穿的衣服、戴的紅色頭巾,還有一塊紅布。校舍建成時,村裡人說要用往房樑上蓋紅布,招娣滿心歡喜地織了一塊;駱長余去世後,招娣堅持再織一塊紅布給長余作伴,象徵著讓他堅持了一輩子的事業會永遠陪著他。

希臘導演西奧·安哲羅普洛斯擅長拍攝孤獨和具有詩意的鏡頭,這類鏡頭的特點之一就是人物在圖中占的比例永遠比景物、背景小很多。在《我的父親母親》中,拉長余到三合屯的馬車由遠到近,從滾滾塵土中出現,相比之下,兩旁的山坡顯得寬闊無際,營造出一種藝術美感。還有招娣在井口打水時,仰拍的視角下,人物高高地矗立在畫面上方,周圍的景物無限包裹著她,刻畫出招娣的美麗、倔強。除了詩意,還有孤獨。每一個招娣去村口等駱長余的畫面都採用了類似構圖,看著那個小小的人,觀眾彷彿能感受到招娣在風雪中的孤單和無助。

影片以美學視角調度鏡頭,感情在鏡頭語言里不動聲色地深入人心,或許才讓這份愛更加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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