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窮男友創業我賭上千萬家產,直到父親被他害死我追悔莫及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謝綰 | 禁止轉載
1
他總是同我說:「身不由己。」也許這句話可以涵蓋他的所作所為,亦或是掩蓋真相的理由。
所以我只好微笑回應他,「我也不是非得原諒你,也不是非得喜歡你。」
他眼睛裡的光暈沉了沉,默不作聲點上一根煙,漂亮的側臉在昏黃燈火下明明滅滅,銳利又多情。
他只是單純地夾著那根煙,等著它燃燒成一攤灰燼,然後跌落在瓷磚上。良久他才轉身,沖我漫不經心地笑了,隨手將煙蒂丟在我打掃乾淨的地上,轉身推門離開。
「好。」
我疑心自己聽錯,他一句輕飄飄的話搖蕩在空中,變成浮光掠影。
傅舟總是這樣。他從來不辯駁,一句話堵住你爭吵的念頭,然後連續幾天蹤跡難尋,美其名曰叫你冷靜冷靜。他離開我,最多不過去那幾個情人身邊,我平常總是低聲下氣求他回來,可趕他走卻是第一次。
同他在一起的這幾年,我過得最憋屈,心裡生氣也沒人訴說。想想這幾年,因為他疏遠了所有的朋友,真是為自己的傻氣難過。孫又盈早就警告過我不要和他在一起,可惜我想聽她勸解也來不及。
「我想明白了,成盛景。」撥通那個電話,我點上一根細長的薄荷女煙,毫不猶豫地殘害著自己脆弱的肺。
有句話叫作,「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同傅舟在一起時間長了,我的習慣都變得同他那樣接近。
電話那頭的聲音微微停頓,「那我馬上去接你。」
成盛景是個好人,並不是說他心性善良,而是在我落難時總伸手拉住我,不讓我繼續墮落下去。就算他並非不求回報,就算他看中的一直都是錢,我也想簡單地維持著這段關係。
情人。
我和傅舟,誰都別想乾淨,也心知肚明。
賓利過不了多久就停在樓下,彷彿成盛景早已等待我的電話,每次我與傅舟置氣都要打電話給他控訴所受的冷遇。
成盛景其實與傅舟相似,我喜歡的男人似乎總局限於某個類型。在酒會上他蓄意接近,我同樣逢迎,大家都是懷揣目的。
「你故意把自己搞得這樣落魄。」成盛景自己開了門,一身簡潔的西裝,可價值不菲。
我不置可否,走到洗手間照鏡子。我笑笑,鏡子里那化了妝的女人也笑笑,「你明知道我最不擅長照顧自己。」
沒卸妝,眼線暈到下眼瞼,污染的口紅,風塵又嬌氣。
成盛景牽著我的手腕,將我拽進他懷裡,「幾天不見就瘦了。」
他有一雙同傅舟相似的多情的眼睛,藏著漩渦,深不見底。
第一次在酒會上看見他,我故意喝到酩酊大醉,被傅舟的情人設計推到池子里,他一手把我拉起來,順帶教訓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昔日是父親的手下,雖然我喝多了,也看得出他懷揣目的蓄意接近。只不過他的方式我很受用,所以第二天以答謝為由送了一輛賓利。
「那以後你要好好照顧我了。」
這句話出口我便愣了愣,似乎很久以前同傅舟也說過。只不過那時候傅舟只是點點頭,而成盛景會笑著許諾餘生。
在圈子裡,傅舟與我不合是公開的秘密,有大把女人如狼似虎地覬覦著他,最開始我還會因為這些事發脾氣,後來遇到成盛景,我便故意將這消息放出去。
我坐上成盛景的車時,聽到了傅舟的馬達聲,在後視鏡里看見那輛黑色布加迪揚長而去的背影。
「以後再也不住這種小公寓了。」我撥著新做的指甲沖成盛景抱怨,「回爸爸家吧,起碼離公司近。」
父親過世後我很少回去,其實在他生前我就早早搬出去。最開始是跟傅舟同居,窩在那個有落地窗的房子里不問世事,後來自己買了這單身公寓,不挑樓層和價格,只要能遠離傅舟。
成盛景問了我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今天你們為什麼吵架?」
我飛快地回答,「沒什麼,只不過分手而已。」
「你的反應可不像是剛剛分手的樣子。」他有些驚奇,「我妹妹失戀的時候,在家裡哭了三天,又給那個男人打了幾百個電話呢。」
「畢竟是我把他甩了,有什麼好難過的。」
他不知道,曾經我把那些蠢事都做了一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又有什麼用?到底挽回不了那顆不屬於我的心。
2
接手公司後人人不習慣,一切規章制度都要重新開始,可是誰都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股東與董事那一欄里明明白白寫著我的名字。
父親在世時,我總覺得自己同他感情不深,其實他將我保護得那樣好,所以在他猝不及防逝世後,我對一切都無所適從。
「九小姐終於要出山了。」對方曹經理同父親熟識,我也視他如家中長輩,所以時常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他這句話卻有感慨萬千的意味。
成盛景的手很自然搭在我背上,連虛假的公關都一套不落地替我完成,「自己的公司總不能拿捏在別人手裡。」
談完了公事,曹經理又嘆息一句,「老了老了,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一個老頭子還覥著臉不讓位。聽說驊綸的那個傅舟又談下了一個刺頭兒的單子,現在不拿出點業績來,在這個圈子裡都站不穩咯。」
說罷他又猛地看我臉色,實際上我與傅舟分手的消息人盡皆知。
「我們九兒也雷厲風行,大概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公司里一些解決不了的事,一到她手上就算不了什麼。」成盛景用了一個曖昧的稱呼,惹得一旁人等的眼光都往這邊流連。
我,郁九。這個名字終於擺脫了傅舟,轉而同成盛景聯繫在一起。
「她有哪點好?一個兩個的,圖的不過是她那點錢。傅舟是花心,像她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慈善晚會上,背後的聲音總是不友好,就像我在圈子裡的名聲。
晚禮服並不合身,高跟鞋也不舒服,這些並不妨礙我坐在這裡看一場大戲。吊燈橘黃的光一圈圈蕩漾,成盛景將我拉到他懷裡分一杯香檳。
到場的名人多,明星也多。傅舟從進門就以眾星捧月的姿態,身邊鶯鶯燕燕環繞。他是圈子裡的新秀,是那些女星眼裡的金主,被人追捧著也無可厚非,可惜今天他那幾個情人不在,否則場面才有趣。
我漫不經心朝傅舟瞥一眼,正巧同他對視,他眼眸如星,卻是我再也沉不進去的海底。
「你方才說什麼?」我轉過頭疑惑問身邊人。
成盛景悄然指著那親昵地撲過去挽住傅舟胳膊的美麗女郎,「說你傻你還不信,分明被人玩得團團轉了。」說罷他還屈指勾了勾我的鼻子,滿腹寵溺,「要沒了我,你怎麼辦?」
我笑嘻嘻朝他依偎過去,「怎麼辦,你說怎麼辦?」做足了郎情妾意的戲。
傅舟身邊的佳人,濃妝綰髮,恰是昔日推心置腹的好友孫又盈。她苦勸我不要同傅舟在一起,原來是為了成全他們的愛情,唯有分開之後才懂得清醒,我反而好奇傅舟還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想不到傅舟與我們同桌,孫又盈自然也在旁,氣氛好不尷尬。成盛景有一搭沒一搭地湊在我耳邊點評著台上煽情的明星,不時有人過來敬酒,所以看見前任的不適輕而易舉被抹去。
上來的點心有我不愛吃的櫻桃絲,成盛景小心翼翼地拿叉子挑去,然後送到我嘴裡。
孫又盈很酸,「許總這樣慣著,遲早要把九小姐寵壞。」她出身並不好,混得也勉勉強強,後來換了新經紀人才出人頭地。
她討厭我,不需要理由,只因為她費盡心機得到的東西我只要開口總會有。
我早該看清,只不過原來一門心思以為傅舟就是我的全部了,所以看不清。
「我的女人我樂意慣著了。」成盛景睨她一眼,絲絲不屑。我咀嚼著他這句話里掠奪的意味,便聽到傅舟輕輕「哼」了一聲。
傅舟被請上台演講,說白了就是念一篇槍手寫的稿子,他不過高中畢業的水平,而這晚會主辦方的撰稿人出了名的喜歡用生僻字,我倒想看看他的笑話。
可傅舟站到台上,稿子隨手往背後一折,第一句話不但是孫又盈傻了,連我也傻了。「謝謝九小姐,在最困難時給我動力。」我甚至不知道用怎樣的姿勢聽完了他漫長的告白,直到最後結尾,「對不起,我不能愛你。」
孫又盈眼中的怨毒如同利針,令我如芒在背。
成盛景卻冷笑,「你是傻,不是傻完了。他把所有過錯都推給你,自己領個重情的美名,順便解釋一下自己資金來源,讓你背個黑鍋而已。」
圈子裡誰都知道傅舟的錢來路不明,只不過沒有利益衝突時,誰都不想擺在檯面上。
所以,現在人人都想看我笑話。
臨時將頒獎嘉賓改成我,主辦方背後有的是人撐腰,哪怕踩著一雙大了一碼的紅底鞋,我也穩穩噹噹走到台上去。那座水晶小獎盃實際不重,我拿手在上卻有千鈞,裙裾拖於身後,好像當初我與他攜手走進來的情形。
「傅先生的厚愛我著實受不起。」我總得八面玲瓏,卻唯獨用他聽得見的聲音吐露心聲。
傅舟的神情難以形容,不是意料之中,也不是難堪,反而是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我把那尊燙手的獎盃飛快塞到他手裡,不想再同這個男人有分毫聯繫。
「阿九!」
成盛景的驚呼響徹在大廳時,我才覺得天旋地轉。偏偏是傅舟,丟了他那座寶貴的獎盃,拉住我的手。
3
我是不學無術,也沒什麼本事,僅僅繼承了家業而已。可我也不會放任一個沒半點背景的人欺負自己。在圈子裡動用一點手段,封殺一個嶄露頭角的新人,不會有人介意。
後悔穿那條長裙,後悔穿那雙高跟鞋,其實都沒用。所以我坐在辦公室翻著夾在文件里的《雪萊詩集》,那位故意踩住我裙子的女星哭得花了妝衝進來求饒。
新晉的明星,最近風頭盛得緊,最早也不過是因為她同傅舟同出同入的緋聞。我翻了翻記錄看到她的名字,葉薇。
「九小姐,我跟傅先生沒什麼的。」她哭得花枝亂顫,「我們只是一起吃了一頓飯,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她漂亮年輕,有一種罕見的稚嫩,卻又沒見過太多大場面,所以小家子氣。傅舟把她從那個貧窮的家裡帶出來,又極力捧她,不過是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不是吃我郁九軟飯的男人。
「其實你多心了,我只是討厭你自作多情,踩髒了我的裙子而已。」
那條裙子不合時宜,那雙高跟鞋也不合時宜。
那雙鞋是定做了空運送過來,在我和傅舟的房子里,他陪著我試了又試,怎麼會不合腳?可事實輕而易舉,不合腳的高跟鞋,連同不合適的愛情。
「其實傅先生很愛你,他的錢包里都要放著你的照片。」葉薇哭哭啼啼,滿腹委屈。
我點著一根煙,後面一句話也聽不進,直到有人匆匆告訴我,傅舟前來要人。
他沒怎麼變,筆挺的名牌西裝,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也許這種沒有變,是和後來的他比。原來我也有和他好過的日子,窩在房間里,為了省錢吃路邊攤,刻意不告訴他我的家境,直到後來父親將一把鑰匙丟在他面前。
我還沒能看習慣穿西裝的傅舟,記憶里他總是套頭運動衫和洗泛白的牛仔褲。我任性要租一間有巨大落地窗的公寓,幾乎花掉了他所有積蓄。他高中畢業,沒錢上昂貴的大學,早早出去打零工,體驗生活不易。
當初喜歡他,因為他長得好看。後來才發現,他俊朗的一張臉變得越來越陰鬱。
「傅先生!」葉薇還沒抹去眼淚就歡天喜地。
成盛景與傅舟一同進來,相似的神情,如果不是互相敵視,令我有一種他們是親兄弟的錯覺。
「傅先生有權有勢,在娛樂圈裡培養一個新人還不容易?」我冷笑看他將葉薇護在身後。
可他只是盯著我,「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傅先生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公司的未來,阿九用不著你虛情假意。」還是成盛景說,「另外,葉薇小姐簽約的電視劇換人,我們願意出雙倍違約金。」
我喜歡傅舟是因為他最開始同我在一起與錢無關,我喜歡成盛景是因為我發現沒了愛情我還有錢。人生不得完滿,所以總要抓緊其一。
傅舟沒多說,只是眼光沉得令人害怕。
晚上成盛景同我一起站著陽台上,夜裡風大,半輪月亮無助地掛在天上。防風打火機一星一星閃爍,我猜不到他抽了多少根煙,也不必費心去數。
「你的病怎麼樣了?」他的語氣其實漫不經心,多少有點沒話找話的意味。
一顆火星落在手掌心也不覺得有多疼,我丟掉煙蒂,熟練地從煙盒裡叼出另一根湊過去,「你也知道,老毛病而已。」
傅舟不知道我抽煙,因為總是背著他,又或者說他看到的只是我願意展現的一面。
「反正沒幾年好活的,幹嗎給自己找不痛快。」治不好的病,所以父親格外寬容放縱,我也沒有多少在意,「又反正你和我臭味相投。」
成盛景的手不自主地抖了抖,他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那根煙,湊到嘴邊狠狠吸了一口,猛地咳出淚,「其實我還是想你活著。」
我哈哈大笑,將一指煙灰彈落在風裡,然後把臉稍稍偏過去,狠命吻他,彷彿性命終止於下一秒。
他的懷抱有煙草味,以及安定感。不是不動心,更深層面的東西是擔心。被騙狠了,總會留有餘地,不敢輕易託付真心。所以就算成盛景待我再好,我也只是喜歡他,而不是愛他。
「活著有什麼好?起碼能和我在一起。」
我們都放聲大笑,驚飛了流連火光的蛾。看著陽台外大千世界,彷彿迎合他的名字,好一個盛世美景。
4
成盛景力捧一個新人,也是我定的主意。
溫婉的美人,臉是古典,人也溫柔,借著一部剛殺青的電視劇,和某流量小生捆綁炒作,賺下了不少人氣。
實際上也沒有美到傾國傾城,可誰都說她運氣好。
她的經紀人屬於我的公司,而她本來只是個十八線小演員,圈子裡漂亮的人多如星子,她只是出現在一個湊巧的時機。
誰都知道我與傅舟翻臉,現在我同他的恩怨也不清,俗話說就是搶生意。父親經營公司廣結人脈,所以別人看的還是他的面子。
「人沒幾年活的了,所以就不思進取,我和他作對不過是找個樂子。」公司上下都知道我嗜煙如命,反正傅舟看見了,我也懶得隱瞞自己這種不良嗜好。公司有固定吸煙區,每次我過去,總能看到成盛景。
他原來並不抽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卻變成了一個老煙槍。
我正要走過去向他借火,便放輕了高跟鞋的聲音。
那個古典美人啞著嗓音示愛,急切地撲進他懷裡。(原題:《愛若成舟》,作者:謝綰。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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