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的疆域是中國歷史上最遼闊的,那為什麼沒滅了日本
強大的蒙元帝國曾經橫掃了東亞經濟實力最強的南宋、軍事實力雄厚的女真金朝,但卻多次征討日本而未能成功。日本真的有如此堅強嗎?其實事實並非如此,在我看來元朝沒有征服日本的最直接原因在於運氣不夠,氣候作怪。
1274年(元至元十一年、日文永十一年)和1281年(元至元十八年、日弘安四年)元世祖忽必烈發動了兩次對日戰爭。在日本史書里則一般稱之為「元寇」或「蒙古襲來」。我們按照時間順序先來說說第一次。
1274年的元朝還沒有消滅南宋統一中國,出兵日本的直接意圖是討伐不臣,因為日本和南宋直接一直保持著緊密的外交、貿易關係。惱羞成怒的元世祖忽必烈組建了第一支東征隊伍。
1274年10月3日,忽必烈任命征東元帥忻都、右左副帥洪茶丘和劉復亨統率蒙漢軍2萬人、高麗軍5000人、水手6700人,共計計3.2萬人從高麗合浦出發。戰爭初期元軍各部進展順利,在對馬島和壹岐島作戰中使數百位精銳日本武士喪生。
10月19日,元軍的兵船駛近北九州的博多灣,在第二日實施了登陸。如果按照劇本發展的話,元軍本該擴大灘頭陣地,為後續物資補給和軍隊調撥打好基礎。從當時日本史料的記載來看,元軍戰法嫻熟,使用了震天雷等火藥武器,戰鬥力和士氣都高於日本九州的駐紮軍。
蒙古軍還使用毒箭打擊日本武士,進退自如重創囂張跋扈的日本劍客。但很奇怪的是就在戰局有利於元軍的情況下,突然夜間颳起了颱風,而且威力巨大,將元軍的200多艘運兵船幾乎全部吹翻撞毀。無奈之下,元軍主將只能率領殘部撤退回國。這奇異的颱風後來被譽為神風,成為日本民族的大救星,但我們需要從氣象的角度來分析一下這次颱風的形成和威力。
我們知道在西北太平洋地區,尤其是東北亞地區,颱風災害多發,這些地區的颱風的運動軌跡變化會對社會經濟發展帶來深刻的影響。
日本九州北部地區在歷史時期颱風發生的頻率確實很高,一旦颱風在近海登陸,往往風力超過9級,有時甚至達到12級。從歷史氣象資料來看,在13世紀日本北九州發生大颱風的概率相當大,這應當與西太平洋地區的湍流運動和大氣作用密切相關,神風護佑一說並非子虛烏有。
如果第一次來的颱風巧合之下救了日本,那麼五年之後元朝第二次征討日本也遭遇颱風那就真是倒霉透了。這次糾集了兩支大軍,總人數達到十四萬。根據上次侵日的教訓,大軍在颱風季之前出發。但由於航程延誤,兩軍會合時已是六月。早有準備的日本人在工事後面支撐了六周,直到颱風又一次來襲。持續了一兩天的颱風摧毀了蒙古人的大部分船隻,侵日計劃破產。
颱風兩次拯救日本,被日本人尊為「神風」。蒙古人再沒能出征日本,日本人卻一直在戒備可能的蒙古入侵。鎌倉幕府沿著海岸建立大量的防禦工事,最終財政崩潰,成為日本戰國的序幕。颱風對於日本歷史的貢獻不可謂不大,乃至二戰時期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做困獸之鬥時,仍然以神風特攻隊為旗幟來招募青年。
最後我想說一下,對於歷史時期颱風的形成、運動軌跡的研究是一門專門的學問,日本由於這方面資料豐富,在歷史颱風資料庫研究中大有可為。未來我們也許能通過更細緻的還原,了解蒙元對日作戰逐日逐月的氣象細節。
※從京都朝廷和鎌倉幕府的反應看元朝給日本的國書是否「低姿態」
※書摘|以鳥喻人:元代末年的白翎雀與亡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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