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亂時期的愛情》——既那麼蒼老無助,卻又在某個瞬間永遠年輕
「有兩部書寫完後使人像整個兒被掏空了一般:一是《百年孤獨》,一是《霍亂時期的愛情》」,這是這兩部經典文學的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所說的。懷著對經典文學的崇敬之情拜讀了《霍亂時期的愛情》這部經典文學小說。
《霍亂時期的愛情》這部經典文學小說之所以在愛情的前面放上霍亂時期,實際上交代了這部作品所處的時代——小說的故事發生在霍亂時期。在小說中,加西亞·馬爾克斯賦予霍亂一種象徵意味——愛情。因為霍亂能致人死命,也能讓人懂得生之珍貴,激發出更加頑強的生命力。對於小說的男主人公弗洛倫蒂諾·阿里薩來說,霍亂與愛情的作用相近。馬爾克斯用令人恐懼的霍亂隱射愛情,似乎告知人們,愛情雖然很甜美,但它折磨起人來,會讓人生不如死。但是,不經過這樣的生死考驗,也無法得到真正的愛情。這是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對愛情的獨到理解。
《霍亂時期的愛情》的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1927年出生於哥倫比亞馬格達萊納海濱小鎮阿拉卡達,童年時期和外祖父父母一起生活。1936年隨父母遷居蘇克雷。1947年考入波哥大國立大學。1948年因內戰而輟學,進入報界。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出版文學作品,60年代初移居墨西哥。1967年小說《百年孤獨》問世。1982年獲諾貝爾文學獎。文學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是其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的又一部經典文學作品,於1985年出版。作者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於2014年4月17日在墨西哥病逝。
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以男主人公弗洛倫蒂諾·阿里薩和女主人公費爾明娜·達薩之間持續了半個世紀的愛情作為主線,不失時機地將其他多種愛情磨練成珠,穿綴於這條主線上。在這部文學作品中,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有些「野心勃勃」,恨不得將人世間的種種愛情在這部文學作品中「一網打盡」。不少的愛情在書中只是一筆帶過;不過,幾乎是出現在作品中的每個人物都被作者繫上了「愛情」的紅線。這裡有阿莫烏爾的隱蔽的愛情,但卻「不止一次體驗到了剎那間爆發的幸福」、有男主人公弗洛倫蒂諾·阿里薩的父親那石破天驚的宣言:「我對死亡感到的唯一痛苦是沒能為愛而死」、有洛倫蒂諾·阿里薩許許多多的朝露之情、有烏爾比諾和林奇小姐之間羞澀而大膽的愛……如此這般,不一而足;形態各異,「真摯火熱」的情感內核卻都是一樣的。有評論家精闢地說:「《霍亂時期的愛情》堪稱是一部充滿啼哭、嘆息、渴望、挫折、不幸、歡樂和極度興奮的愛情教科書。」小說不僅僅是讓我們看到愛情的多種可能性,更在於其雖涉言不多,而「愛情」的諸般特色輕易皆呈。這得益於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透視愛情及人性的犀利,也得益於他的生活經歷。
《霍亂時期的愛情》小說的開篇以胡維納爾·烏爾比諾醫生前來檢查其摯友醫生傑勒米雅·德薩因特·阿莫烏爾(Jeremiah Saint-Amour)的遺體為開始,採用倒敘的方式為我們講述了醫生傑勒米雅·德薩因特·阿莫烏爾死亡的原因:某一日,時年六十歲的醫生傑勒米雅·德薩因特·阿莫烏在自己的家中發現自己心愛的寵物鸚鵡正停在一株芒果樹的頂上,當他試圖抓住它的時候,因為失足未踩穩梯子而跌落到地上不幸死亡。而此時小說的男主人公弗洛倫蒂諾·阿里薩在等待了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迎來了自己再一次向他的初戀——也就是剛剛去世的傑勒米雅·德薩因特·阿莫烏爾醫生的妻子——女主人公費爾明娜·達薩表白的機會,或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或許是由於男主人公弗洛倫蒂諾·阿里薩已風燭殘年,男主人公弗洛倫蒂諾·阿里薩竟然不合時宜地在聽到初戀情人老公死訊後的第一時間再沒有對其死去的老公表示任何哀悼的情況下,跑到女主人公費爾明娜·達薩的家裡進行表白。女主人公費爾明娜·達薩被他的唐突以及自己所感到的內心深處觸發出的情感所嚇退。小說採用倒敘插敘穿插的敘述方式,回顧了男女主人公年輕時,費爾明娜·達薩和弗洛倫蒂諾·阿里薩互相交換了許多熾熱的情書,並且曾經決定結婚。而當費爾明娜·達薩再次見到他時,費爾明娜卻「驚慌地自問,怎麼會如此殘酷地讓那樣一個幻影在自己的心間佔據了那麼長時間」,並對他說「忘了吧」。 弗洛倫蒂諾·阿里薩近半個世紀來則一直堅守著對她的渴望,並且決心為她保持童貞直到他們最終能夠走到一起。然而他很快發現自己用放縱的生活來排遣分離的空虛,費爾明娜·達薩嫁給了烏爾比諾醫生,成為了他忠實的伴侶。
只有在烏爾比諾死後弗洛倫蒂諾才重新檢視對費爾明娜·達薩的愛情,他慢慢地通過自己的文字消弭了兩人之間的隔膜。在一次船上的旅行中,年邁的一對發現自己重墜愛河。費爾明娜·達薩擔心這樁情事可能引起的醜聞,於是船長升起了一面向代表霍亂時期流行的黃旗,護送著這自我放逐但永遠不分離的愛情的故事。
由於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認為西班牙語的書面對話總是顯得虛假做作(《番石榴瓢香》,第43頁),因而《霍亂時期的愛情》如同他的其他小說一樣,對話極少。但在這本小說中,每個人物的的興奮、焦慮、悲痛、憂懼皆呈於讀者眼前。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雖剝奪了小說中人物的話語權,但卻賦予他們傾訴權。他們或竊竊私語、或長聲哀嘆,都直接訴之於我們的心靈。
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在男主人公經歷了53年7個月零11天的等待,終於獲得了女主人公遲來的愛。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描寫的愛情,既自相矛盾卻又合情合理,既讓人悲傷卻又讓人充滿著驚喜,既那麼蒼老無助,卻又在某個瞬間永遠年輕,這或許就是《霍亂時期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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